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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为谁春作者:一身匪气-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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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我依旧读书写字的过日子,不知道他哪来我不高兴的想法。还连累留白兄折腾。”
  “我倒觉得值得折腾,实在是歪打正着,我跟四时的关系转好不说,现在还得知三思兄并没有积郁,免了往后挂心不是?”
  “好一个歪打正着,那就以茶代酒贺一贺吧。”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梁景生与丁慕言多日未见,这时坐在一起自然是滔滔不绝。只是梁景生未有一言提及瑶琪那日所说之事,丁慕言虽觉得其中有隐情,可思及这是梁景生隐私也不便追问,就这样此事便不了了之。
  再一次,梁景生目送丁慕言穿过竹丛。只是深秋时节,竹丛远没有夏天时候茂盛,此时瘦竹之间空隙明显,可以看到丁慕言在其中穿梭,不时被风鼓起衣衫扬起衣摆。梁景生对于以后面对丁慕言要如何自处尚未有想法,不禁对着丁慕言的背景叹息。
  四时看到心里又犯嘀咕了,刚刚二人明明聊得很开怀,现在又这般神态,他实在有些拿捏不准自己这次自作主张到底有没有做对。
  “四时跟我过来吧。”
  梁景生经过四时身边的时候对他说。四时见他神态严肃,不自觉有些手心发汗,难道自己办坏事了?只是不能不跟着走,不过步子迈得是又小又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乐意去。
  


☆、主仆情

  梁景生将四时带到后院槐树下的的石桌边坐下。
  此时正秋,槐花饱满繁多,挂满枝头,时而风至,忽如星殒。这棵老槐是四时对阅春庐最满意的地方,正所谓“家宅有槐,不是招宝,就是进财”,只不过槐花实在是多,每回打扫后院,四时都恨不得将老槐连根拔了。
  四时还望着铺了一地的槐花伤神,梁景生已经用一直放在石桌的茶具倒好了茶。梁景生对这槐树亦是非常喜爱,一是其树枝叶茂盛,夏天槐下荫凉宜人;二是其花洁白而不娇弱,美且勃勃。所以梁景生特在槐下置了张藤制躺椅,可纳凉,可赏花。不过此时自然不是纳凉赏花的时候。
  “四时跟在我身边多长时候了?”
  “七岁跟在公子身边,至今已有六个年头。”四时没料到梁景生问的是这种问题,据实以答。
  “六个年头了,我还记得四时小时候的模样,眨眼就长大了。”梁景生感慨几句,突然容色一转,笑容灿烂地望着四时,“四时也懂得为我分忧了。”
  没想到自家公子突然会称赞起自己来,四时的由脖子到脸唰地红了,低声地骂了句丁慕言大嘴巴。
  梁景生虽然听到,也没说什么。
  “我家四时真是勤快聪慧还懂事。只是四时不是不喜欢留白兄吗?”
  “也不是讨厌啦,只是公子喜欢他就不喜欢我了。”四时嘟着嘴说。
  “哪来的话,我缺是谁都不能缺了四时啊。四时不在谁能够照料得我这般舒心,哪有不喜欢之理?”
  “可你为了他要打我。”四时听到梁景生的话心里乐开了花,只是嘴上还不饶人。
  “前面还说你懂事,怎么这事还记挂在心上?”梁景生不得不苦笑,这四时到底算是长大了还是仍然没长大?
  他接着说:“那事不全为留白兄罚的你,我总怕你被我惯得无法无天,我总不能够护你一辈子的。”
  “公子会比四时长命的,一定可以护四时一辈子。”四时急忙接话。
  只是梁景生听了这话不知是感动还是好笑。
  “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对话忽然变得深沉,梁景生自顾自地叹息,四时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只要是他不想听的话他都这么处理。
  “公子觉得四时这次做对了吗?”
  梁景生不时四时为何突然有些一问。四时见他表情疑惑,只好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公子没有以前见到丁公子时候那么开怀。”四时歪着头又说,“刚刚公子在店外送走丁生的时候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公子以没有刚才那么……那么……”
  四时似乎没有想到合适的词来表达那种感觉,抑着头思考。
  “痛苦!那是公子痛苦的表情。”
  梁景生有些震撼。他从来没有想过四时对自己的行为这么了解,对自己的神态解读得这么精准。
  梁景生待四时如兄弟,四时待梁景生却也如父兄,以他为标榜,敬仰孺慕,所以他对梁景生总是很关注。
  “哪里是痛苦,不过是烦恼罢了。我与留白兄相交,四时不是不喜欢嘛。”梁景生自是不愿意让四时明白,只能似是而非地解释。
  四时对梁景生的解释半信半疑。
  “公子是主,四时是仆。只要公子喜欢与丁生结交,四时不会有意见。”
  梁景生摇着头说:“会心中生怨吧。”
  “不会!”四时连忙答道,“其实丁生也没开罪我,我以后待他好些就是了。”
  梁景生没想到不过寻了一回人,丁慕言与四时之间的矛盾竟然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其实也不算难理解,四时脆弱的一面已经让丁慕言看过,四时总觉得自己被掐住弱点一样难受,老害怕以后被丁慕言拿出来笑话,所以决定从今往后不与他为敌。
  “只要公子喜欢,四时也一定会喜欢。”四时大言不惭地说,完全忘记不久前自己还对梁景生与丁慕言结交表示了极度的不乐意。
  虽然不过是四时一时快语,但梁景生心中无法不感动。梁景生现在最缺的就是认同与理解,即使梁景生知道四时不知情况,即便四时不过顺口一说,却无不让梁景生心中生暖。
  “公子就不要为此种小事烦恼了,不如多想想如何经营酒馆吧。”
  四时此言一出,梁景生随即露出一个货真价实绝无折扣的痛苦表情。看清楚了梁景生的表情,四时乐呵呵地小心不踩到地上槐花的往店面去了,仿佛刚才主仆情深的表现不过海市蜃楼。
  随着四时离开,后院只剩下“唦唦”的枝叶碰撞声。
  梁景生依旧坐在石椅上,吃着茶赏着花,似一派自在。
  只不过其实梁景生是在思考,思考四时的话。到底是自寻烦恼吗?事未至而人先忧,事情发展本来就由不得人,何况丁慕言对自己未有一丝情愫,又如何会被人识穿自己羞于开口的心思?
  五味应了四时的要求,给梁景生送来此果点,还有一壶热水。他方进入后院就看到梁景生仰首望去,目光呆滞。
  “店家?”
  “五味来了啊。”
  “店家有烦恼。”
  五味自打那次跟帮四时解开难题后,似乎对这种事产生了兴趣,有事没事就爱跟人说这句话。现在梁景生的神情在他眼里就是有心事,所以他劈头就给梁景生这么一句。
  只是这一问可把梁景生吓到了,心里暗道难道自己就这么容易被人看穿?前一个四时好歹跟了自己多年对自己的事情深有了解,稍有些蜘丝马迹便可以猜出个五六分。可五味在阅春庐做事也没几年,而且人说好听是憨厚,说不好听就是有些呆,现在连五味都能够看出自己有烦恼,这实在是叫梁景生惊诧不己。
  “店家觉得有烦恼就说出来吧,说出来就好了。五味来听。”说罢五味就坐在了梁景生对面,一副认真的表情。
  梁景生对于五味这么做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不说吗?五味已经坐下来了;说吗?可又如何能够说。最后梁景生只能半真半假地说两句。
  “呃,我在想,如果喜欢与一个人在一起,但是以后肯定会被厌恶然后分离,如何是好?”梁景生吱吱唔唔地把话说完整了。
  五味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只是神态认真。
  “现在就喜欢?”
  梁景生思考了一阵,轻点下头。
  “那就在一起呀。”五味回答得很迅速。
  “为何?”
  “因为会开心啊。”五味一副很奇怪的表情瞅着梁景生。
  梁景生顿觉得大窘,仿佛自己问是极蠢的问题。
  “可是以后会被厌恶,会分别,那不是回到没有在一起之前吗?”应该说是比回到原点更难受。
  “但是,不是开心过吗?”五味的回答总是那么简单浅白,像一个孩童,又像一个智者。
  梁景生顿住,不是开心过吗?如果说一切回到原点多了叫人难耐的痛苦,但同时也多了蘸了蜜似的回忆。如果从今不再与丁慕言相见,确实没有了往后的一切纠葛,可自己心里已经对他心生爱慕,无论有没有纠葛,以后还是会为这份不曾得到过的感情而伤怀痛苦的。不如就给自己留些可供回想的事。
  “谢谢你,五味。”梁景生终于拨开云雾,对五味是一番感激。
  五味当然是表示不用谢,但不得不为自己又给人解开心结感到非常开心。
  


☆、包饺子

  秋叶已经落尽,寒风悄然而至,透过衣衫穿过门窗。阅春庐的生意因为天气渐冷也越发惨淡,除了几个鬼酒会来打些酒,基本上可算是门可罗雀。而自上次四时将丁慕言请来阅春庐后,丁慕言依旧跟往时一样隔个三五天便来一趟。只是这日子看着越发的发冷,梁景生心里总担心丁慕言来往路上会受冷。
  “瞧这天是越发的冷,我看留白兄就莫要再过来了吧。着了凉可就麻烦了。”梁景生放下手中的笔,担心地说。
  “三思兄说得也不无道理。不过我独居于渭阳城,每到寒冬时候总觉得清冷,一个人呆着也怪难受的。”话说得悲凉,可丁慕言仍然带着笑,仿佛在开玩笑。
  梁景生险些就要收回原来的话,只是实在不愿他吹着冷风过来。
  “总之,天冷后还是少在外面走动的好。”梁景生执着地望着丁慕言说。
  丁慕言觉得梁景生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遂也停下笔,望着窗外荒凉的景。
  “不知今年的冬会有多长?”
  虽然丁慕言的表情神态没什么大变化,依旧是温和带笑,可是梁景生却是越看越惊心,仿佛丁慕言含笑的眼会忽地就掉下颗泪珠,溅碎在地上。梁景生的心纠起来地痛。
  “留白兄如果不打算回乡过节,不知可愿过来与我们一同过春节?”
  虽然春节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但有了期望,冬是不是就容易过了?
  瞬即丁慕言脸上漾开了笑,如果说丁慕言刚才的笑是白茉莉的清新,那么现在便像是一树海棠的热烈。
  “能够与大家一起热闹地过春节,当然再好不过。我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寒风凛冽,吹落一场又一场的雪,天如着灰袍,地似裹银衣。日子一天挨过一天,离春节不过三日了。由于是节前,近来到阅春庐打酒的人稍多了些,但依然算不上好。
  阅春庐厨房里,五味正在擀饺子皮。
  “五味在准备做饺子的材料啊。”
  由于四时忙于贴春联桃符没空伺候梁景生,梁景生便自己到厨房里拿开水,撩开帘子便见五味忙碌着。
  “除夕要吃饺子,所以做擀了饺子皮。”
  梁景生盯着五味好一会,突然说道:“饺子我还没包过,赶巧遇上了,这可以学一学。”
  五味只是憨一点,却不是傻,要是在这忙碌的时候教梁景生学包饺子,那就是在添乱。
  “呃,过完春再教店家吧。”五味吱唔着说。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梁景生边说边卷起衣袖,露出修长的两条前臂,已经是不容五味质疑的意思。
  “这……现在事多不方便啊。”五味讷讷地说。
  梁景生突然意识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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