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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月降苍龙(原皇家贱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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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马快要行至家门时,意外见一伙人夹着谩骂挑拨的骚动。
  小厮见余相脸色不悦,赶紧快步向前查探,又匆忙忙的回道:“大人,有人在强抢民女!”
  元遥今日可算走着霉运了,本来在甜汤摊上慢慢啜着红豆汤,那卖汤的老妇也不在意他占了位子,少点了东西。但不知为何竟像是平空冒出了几个醉汉,嘴里嚷嚷渴,要老妇弄碗汤压酒。
  元遥见了醉汉,只瑟瑟的缩了缩脑袋,但甜汤摊小,其中有一醉汉见了元遥便调笑道:“这有个标致小娘子。。。嗝~、、小娘子可是在等人?。。”
  旁边另一醉汉便接道:“莫不是在等哥哥吧?”说着便想腻到元遥身边。
  元遥又羞又怒,只想着快离了此处便罢。便起身作势要走,有一醉汉似是清醒些,骂道:“哪里是个小娘子,这不穿着男装呢!一群表子眼糊的臭虫。。”
  “呃。。。倒真是穿着男装呢。。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不然哪有大男人如此标致呢。。。。”说着说着便扯起元遥衣襟,口里浑浑噩噩的嚷着要什么“验明正身”。
  元遥急的快掉下泪来,挣又挣不脱,逃又逃不过,又不敢大声的叫人,,只是用尽力气掰开那些越来越肆虐的醉汉。
  此时元遥已被围至街中,衣衫凌乱湿了大片,满身酒气,头发也散了,而那几个醉汉都涎笑着胡乱喊道:“可是个美貌小娘子呢……”
  元遥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正想抓着簪子刺向一醉汉,便听得一人大声斥吼道:“住手!光天化日的强抢民女,活得太长了你们!!”
  其实那醉汉经这一闹,酒都醒了大半,也无意再闹,但见说话的只是一个小厮,心中不服,便嚷道:“哪里来的腌臜小厮?少管你爷爷们的事!待报出爷爷们的名号,不吓得你屁滚尿流的!……”
  小厮急道:“住口!——你们真是欠揭皮的泼狗!竟然敢在相国大人面前口出狂言!!”
  余清流脸面青黑,不怒反笑,道:“且说说,你们又是谁家的贱奴。。”
  那醉汉尚不知已到死时,甚至没听清小厮报的名号,只洋洋得意道:“说出来不怕吓得你满地乱爬!我们即是吴华吴大人府上家奴!”
  元遥此时已经脚步虚浮,不太晓人事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那些醉汉,懵懵的冲上人前,叫了声:“余相爷。。。”就支持不住,半跪在了地上。
  余清流若是在听闻吴华名字时已是气极,那此时听到那声“余相爷”则是惊怒冲天!!一时恨不得把那几个贱奴剥皮抽筋、凌迟处死!!!
  “大人!”几个闻讯赶来的衙差巴巴的叫了声,又斥责起那几个醉汉。
  余清流黑着脸上前扶起元遥,冷声道:“依律处置。”
  那几人竟还要再闹,被衙役一鞭打去,骂道:“还不张着狗眼看看你面前何人哩!作死的爷送你一程!!”
  元遥抓着余清流衣袖的手不住打颤,蚊子哼似的说:“站不住……”
  余清流眼底阴郁更甚,毫不顾忌的打横抱起元遥,向那领头的衙差道:“有辱朝廷命官,先打二十大板再审。”头也不回的向余府走去。
  
  ……………………第七回…………………
  
  元遥青丝凌乱散于肩头,红红的眼儿,瑟瑟的缩在余清流怀里,好不可怜。。
  余清流顾不得其它,径自把元遥抱去自己卧房。但见元遥衣衫凌乱,被撕去一块,露出大片脖颈处的雪白肌肤,就恨不得把那几个泼皮抓过来千刀万剐!
  老奴压下心里种种疑问,倒了杯温茶。余清流接过,亲自一手抱着元遥,一手拖着瓷杯到元遥嘴边。元遥一饮而尽,只是不说话。
  老奴心里愈发讶异,暗暗觉得元遥身份不妙,但又不敢说些什么。见余清流使了个眼色,便会意的去准备热水、香胰一干物什。
  这厢余清流紧紧抱住元遥仍在瑟瑟发抖的身体,在耳边轻轻说道:“别怕。。没事了。。。。”
  元遥闭上双眼,泪珠滚滚而下。。
  余清流声声劝着,莫再恼怒。元遥听到这些温言软语,心里更加委屈,真是越哭越大声,甚至后来把些陈年旧时的伤心事,也一并拿出来哀哭。
  呜咽之声不绝于耳,余清流痛的心也疼肝也疼,紧紧的搂住元遥,像是要把他嵌在肉里一般。。。
  元遥直直嚎啕大哭了好大的功夫,声音才渐渐下去了。。余清流见元遥渐渐安静下来,轻轻的把他放在榻上,静静的看着他安稳的睡颜……
  修长的指轻柔的抚过白皙的额,揉开紧蹙的眉,几不可闻的轻叹了口气。。。。。
  不时温水备妥,余相不愿让女子更不愿让男子碰他,亲自帮他擦了脸,又另换了一套衣物。。
  余清流呆呆的望着元遥放松下来的睡颜,耳中轰鸣,心中一片茫然。。。。。
  此时心中,该只是苗头吧?硬生生的掐断,便什么都好了。。。能吗?不如娶个女子吧!娶妻生子后,这些荒谬的念头,该不会再有了吧?
  余相只觉心头针刺似的疼痛,和一个不相熟的女子过一生?该做妻子的人,应该有杏核似的墨黑眼瞳,娇若春花的唇,小小的身体,温和却坚毅的心。。。
  老奴端着热茶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幅景像:那位来历不明的公子睡卧在老爷的床上,神态安宁,而老爷着眼,双拳紧握,眉宇紧皱,像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老奴生性多疑的心觉得这番景像实在怪异,以为余相是在为这公子的事烦恼,遂劝慰道:“老爷,凡事何必多扰,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罢。”
  “顺其自然……”余相轻喃,一瞬,只觉心间豁然开朗。。。  




3

3、第八回 。。。 
 
 
  “余大人,圣上有请。”副总管元遥平日就低垂的头颅,此时在余相面前更是连眼神都不敢飘去。
  余清流心里一阵失落,强压住想挑起元遥小巧下巴的手,却不知元遥已悄悄红了脸颊。犹记得前日自己当街受辱,而不顾礼节的哭倒在相爷怀里……真是……
  来到御前,元遥躬身一礼便关上殿门,让君巨二位商量机密要事。
  皇帝看着跪伏在地余相,又斜睨了一眼元遥,心里暗笑,但仍是板起脸淡淡说道:“吴华的事,都查清楚了?”
  “种种证据表明,吴华确乃骄奢淫逸,贪赃枉法。但。。。”
  “哦?余卿有话直言。”
  “正是因为所有证据都指证吴华,才更另人起疑!起初,臣因宁举人状告吴华,而细细调查了宁大之死的真相,而此案也确有冤情。而臣越往下深查,越觉得奇怪。奇就奇在这一切,都太过顺畅!世间万事,怎么会这般毫如破绽?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故意的,推波助澜。”余清流不卑不抗,语调虽不激昂,却不得不另人信服。
  皇帝凝眉道:“难道是有故意陷害吴华?”
  “那可未必,虽然一切证据都完美的像假的一样,但吴华也确实有罪。不过这更暴露了吴华上面有真正的幕后黑手!而且,这里更牵扯到了慈沙假币案!”
  “假币?”
  “宁大死前曾是慈沙县府师爷,而他之所以命丧黄泉正是为县令极力压下的假币案而做了替死鬼!”余清流眉宇深蹙,微微赧颜道,“而其中具体牵涉的官员商家,臣还未曾查明,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轻笑道:“余卿言重,此案干系重大。在短短时日内查出这许多内幕,余卿已劳累了。这样,余卿若是觉得人手不够,尽管抽调人手,不论何人!”
  余清流居然也不推托,拱手道:“多谢陛下美意,那就望陛下恩准,借御前内侍元遥一用!”……
  




4

4、第九回 。。。 
 
 
  皇帝早早的便从御书房回到寝宫紫辰宫,穿过回廊便见意妃穿着一身家常素衣,拿着小锄在种药。
  意妃不爱花草,只爱种药。旧日在冷宫之时,便在后山坡种了一些寻常药草,自从被皇帝勒令必须住在紫辰宫后,便故意拔了陛下心爱的三株三色茶花,开辟出一小块药田来。
  皇帝见瘦弱人儿闲意的伺弄药草,白衣似雪,衣脚上微微沾了几点泥星,心里怜爱,便悄悄的走过去,轻轻搂住意妃。
  意妃被吓的一激灵,但闻到了熟悉的龙涎香后,便不再挣扎,凉凉的说了句:“你今日倒早。”
  “那可多亏了咱们余相爷,凡事有他担待着,我也省心。”皇帝拿过意妃手里的木锄,小心翼翼的培着土,全然不管身上的明黄龙袍染上泥污,仿佛自己就是个小小种药农。
  “吴华的案子这么快就查清了?”意妃微微惊讶。
  “哪能,吴华案牵扯颇多,只凭余卿一人之力怎会这么快就查清。不过余卿已有些眉目了,其说吴华还不够做真正幕后黑手呢!”
  意妃并不感兴趣,只淡淡应了声皇帝不喜意妃总是轻蹙秀眉的模样,故意装腔作势道:“你平日只知余卿严肃刻板,却不知他今日可做了件大胆的事呢!”。
  皇帝不喜意妃总是轻蹙秀眉的模样,故意装腔作势道:“你平日只知余卿严肃刻板,却不知他今日可做了件大胆的事呢!”
  可惜意妃仍是淡淡的,懒懒哦了声。
  “哈哈。他今日说案件复杂,想跟我讨元遥去助他办案!”皇帝像个孩子似的洋洋得意道,“余卿可真是直接,我还以为他至少会含蓄些呢!”
  “元遥?他讨元遥去做什么?”意妃果然急急的揪着皇帝明黄的衣襟站了起来问道。
  皇帝连忙搂住意妃,道:“别急别急,我说于你听便是了……你只知余卿情倾元遥,却久久没有动作,那现在余卿胆儿可大起来了,借着这次的吴华案,就想讨元遥假公济私去了!”
  当皇帝和丞相两人心照不宣、脸不红气不喘的对视时,还在吩咐宫女摆瓶移盆的元遥尚不知自己已经被皇帝卖给了臣子!
  “那元遥呢?你问过元遥的意思吗?”意妃又急道。
  “那个,元遥自然也是愿意的。上次差他去余卿府上时,他可欢喜的打扮了好久呢!”
  “打扮?你又胡说了,元遥又不是女子,又怎会那样。。”
  皇帝松开禁锢,轻轻握着意妃的小手放至唇边,道:“辞儿,我知你与元遥亲厚,定然不愿看他老死宫中、一生为奴。而余卿既钟情他,人品也好,不如就助他们一力。我承认我也有私心,看你和他亲近我也会吃醋,但至少看在你的份上,我定然不会害他。等他有了好归宿,你也不需再忧虑了。”
  意辞垂眸,掩下眼底的感动,故作镇定道:“你说的话总是奇怪,倒叫我以为是在嫁女儿一样。。。”
  皇帝哈哈大笑,缘分深浅,还是得靠他们自己修来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米有人气……我好伤心……




5

5、第十回 。。。 
 
 
  上回说道皇帝以为余清流假公济私,所以才讨了元遥而去。其实是也不是。余清流毕竟是一国之相,决不会因一己之私就误了国事,元遥助他,也是真能助他。当然,并不是非元遥不可,而今余清流坚持的原因是什么。。。咱们心里明白就好。。。
  阵雨不歇,时而倾盆而下,时而绵绵点点。元遥身着一件淡蓝衣衫,白色的腰带长长垂到膝盖,在雨雾中只有一个朦胧的身影。油纸伞下,淡粉的唇轻轻打着颤,一场春雨一场寒,可苦了元遥了。
  老管家柳大爷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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