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宫门深似海by界风(古代 宫廷江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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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水已呈半温状态时,娄靖云万分不愿抬臀,上身靠在浴桶边缘,一手伸至後庭,将里头的东西抠弄出来,娄靖云紧咬下唇,然而,手不过伸进半指,昨日异物侵入的感觉瞬间回笼,疼痛,一瞬间萌生退缩之意,喝令自己不能再想,牙一咬,藉水的润滑将两指伸入,待残留的液体清出时,大大松口气,随後想到还有上药这一环动作,略微放松的眉头立即又皱得死紧。
该死的!
咒骂一声,娄靖云扯过一旁白巾,离开木桶,随意擦擦身体,发稍还滴著水珠,就这样披上袍子,走出屏风後,两名管事太监及三名宫女低首在一旁候著。
花雕八角桌上已布好早膳,香味诱得娄靖云肚里的馋虫咕噜叫,这才恍惚觉得饿了,坐定後,扯动後方伤口,嘶牙裂嘴,心底更是将龙烨骂翻天。
举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一番,迅速瞄一眼,犹疑了老半天始终未动任何一样,语带尴尬道:「……嗯……你们先退下。」他实在不习惯一旁有人服侍的感觉,即是在将军府中,也是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饭。
五人轻喏一声,弯腰垂首背门而出。
待人都出去了,娄靖云嘘一口气,终於能轻松地吃一顿饭,还扒没几口,又有不速之客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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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再不情愿,娄靖云仍是吩咐让人进来,娄初云进门後,开门见山道:「皇上脸上的伤是你干的好事。」肯定语气毫无半分疑虑,毕竟是自家堂弟,娄靖云的个性他还不了解吗?
娄靖云噎了一下,故作镇定,继续吃他的。
娄初云挑眉,不以为意,早在他的预想范围内,「太傅和大将军两人向皇上问起……」娄靖云抖了一下,娄初云心里冷笑,就不信你不怕。「这伤是怎麽来的,你知道皇上是怎麽回的吗?」
默不作声,稀哩稀哩将一碗粥狼吞虎咽吞下肚,娄靖云表面不在意,心底可急了。
「皇上说,那是他昨夜喝多了,不小心撞到床角弄的。」这下娄靖云终於停下动作,只是视线仍不肯看向娄初云。
「只是……传到太后那儿去了。」宫内就属八卦传得最快。「早朝一结束,皇上就收到太后传来的话,没多久便摆驾慈凤宫。」
太后,那位凤太后!娄靖云忽然想起提到凤太后就不能不提的肃清後宫一事,雷厉风行的处事手段,当年的毒杀皇子一案实际是後宫斗争下的产物,由於凤皇后毫不留情肃清相关人员,参与策谋者则遵照凤皇后懿令全数服毒自杀,当时的仁宗皇帝对此事未发半语,全权交由凤皇后处理。
时至今,凤皇后已位尊为太后,可她的影响力未曾减弱,在维护自己的孩子这件事上更是不容质疑。
娄靖云光想到凤太后的种种传闻,冷汗不住直流。
娄初云看吓也吓够了,语气不禁软化许多道:「放心吧,既然皇上说是他不小心撞到的,就算是在太后面前也还是那套说法,不过……」忽然严声道:「你可别心存侥幸,这是皇家,容不了他人犯上。」纵使他们是开国功臣之後,纵使他们忠心为国,生死,也不过是上位者的一句话。
「你的脾气比较暴躁,大家都一直担心你会闹事,唉……你也别怪应惟翔,下药一事是皇后授意的,也幸好皇上不计较……」
「什麽?」娄靖云激动大喊:「你说是表姐……」脸色铁青扭曲,搞半天,竟自家人一手策划的。
「喔,是啊,鄂皇后提议的,获得所有人一至通过。」由於他在宫中当值,知道时已是後话了。
肩膀垂下,一手支额神色疲惫不堪,抹抹脸,娄靖云已经不想问所有人是那些人,心里默默为自己哀悼,怎会摊上这样的家人,急著送人进火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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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果然是老的辣,龙烨在慈凤宫见到皇后时,心里大约有几分底。
凤太后年过五十但保养得宜,眼中的智睿可不是现在的鄂皇后比得上,见儿子来到,脸色略微缓和,道:「皇上好一阵子没来了。」语中诸多抱怨。
龙烨笑了笑:「朕这阵子事务繁忙,之前就与母后提过一声了。」
「提是提过了,可哀家倒希望皇上能给哀家一个惊喜,倒没想到是皇后给了哀家惊喜。」语有所指,鄂皇后恬静不语,忙是替太后的空杯添茶。
「喔,皇后给了母后什麽惊喜,可否说给朕听听。」装疯卖傻,龙烨可没打算承认。
「哼。」哼唧一声,特意在龙烨脸上多流连一眼,凤太后也不想明说,「皇上要参和一起,哀家没半句话说,不过,还请皇上多爱惜自己。」
凤太后一席话包括两个含意,一是对皇上包庇鄂皇后不满,她在宫中多少年头,昨日事稍一联想便知大概,不得不说皇后想的深远,若真让娄家的小子伤了龙烨,就算龙烨有心避重就轻,她也不会轻饶。
胆敢触碰逆鳞者便要有遭受烈焰焚烧的後果。
在凤太后的观念里,皇上是天,不容任何人侵犯,尤其这人还是自己的孩子。
另一件事,矛头指的是龙烨,凤太后至今仍对龙烨不顾後果擅自跑到北疆而气恼不已,万金之躯容不得闪失,为此,七王爷龙易在扮演自家二哥时,前来慈凤宫请安少不了凤太后摆脸色,沉重的气压令龙易大喊吃不消,要不是顾及皇上的面子,恐怕早在娘亲面前忏悔,老么也没多吃香啊……
龙烨哭笑不得,之前就听龙易大吐口水,知道母后对他到北疆一事相当不谅解,为了自己的耳朵著想,慈凤宫能避就避,想不到还是让母后抓到机会。
「不会了,朕向您保证。」
「哀家只是希望皇上了解还有其他人在关心您。」
话谈开了,母子两人谈谈天,聊聊家常话,凤太后也不再就龙烨脸上的伤做文章,待送走龙烨後,私下对皇后耳提面命一番。
龙烨离开慈凤宫後,随之投入政务中,南方因今年大丰收,造成作物价格低压,许多农家赚得的钱还不足以供应支出,招来左右相、农务卿闭门商讨,这一谈下去,都过了午膳时间。
下午,负责南北大运河的工部前来会报进度,接著,吏部就即将到来的科试前来请示,又是在御书房磨去一整个下午,之後批阅众臣送上来的奏折,待龙烨想起娄靖云时,已是戌时。
揉揉发酸的肩膀,龙烨起身,步出御书房摆驾太兴殿。
太兴殿仅是做为临时宫殿,待在此渡过三夜後,便会搬回夏阳殿,夏阳殿是龙烨特地为娄靖云选择,虽是册封云君,但仍是男子,依律是不能进入後宫,龙烨又考虑到娄靖云的感觉,於是将玄武殿西侧的殿阁修葺一番,更名为夏阳殿。
娄靖云独坐在房内生著闷气,一想到未来的日子都像今天无所事事,浑身不对劲,他是男人,一点儿也不想像後宫嫔妃整日打扮豔丽却是斜倚窗台等著临幸。
简直要他命!
昨日之事,娄靖云静下心来前後细想过一遍,因一道金牌令从边疆赶回来到被迫上花轿拜堂再到洞房,速度之快令他难以接受,况且他还是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心境上那还会考虑其他的。
娄靖云思考了大半天,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事实,事际上他确实输了赌约,愿赌服输,早一点告诉他,他也不会有大闹的心态产生。
至於那一拳,起先他原以为是皇上授意的,经今早娄初云告知,才知是鄂皇后的杰作,这样算来,他是被害者,皇上是被他加害者,可是,被他加害者又加害他。
好复杂啊!
就连被认定为大坏人的皇帝也是受害者之一,娄靖云思及此,心中的愧疚感顿时冒出头,不过也只有一瞬间,关系绕来绕去,怎麽算都是他最亏,如此想,娄靖云心中一丝丝的愧疚感倏地消失无影无踪。
想通了,娄靖云自然而然忽略身体上的不适,做好心理准备等著跟皇帝来一次开诚的谈话,最大的要点便是他绝不要如後宫嫔妃一般。
左等右等,娄靖云的耐性快要全失的情况下,终於等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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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烨心里颇是尴尬,昨夜假戏真做,光是今早醒来一见娄靖云身上斑斑情欲下的痕迹,仅是匆匆探过一眼,穴口明显的红肿与腿根的血渍,提醒著昨日的粗暴,什麽怒意瞬间抛到脑後,认真说来,整件事中最倒楣还是娄靖云。
於是,脸上的伤他对外辩称是不小心撞伤的,上早朝前,将应惟翔找来,不用逼问,一身帝王厉气便让应惟翔老实交代前因後果,应惟翔偷偷觑了眼圣颜,心里松口气,之後照著龙烨的吩咐送药过去,已是後话。
娄靖云在龙烨一进来时,眼下一块黑影迅速占去他的目光。
还……真明显,心虚不已,眼神狼狈移开。
清清喉咙,龙烨有些不自在问道:「嗯……身子……好些了吗?」
话一出,娄靖云脸皮一抽,神色不自然,勉勉强强回上一句:「还……好……」
气氛顿时陷入尴尬之中,两人不发一语,或者是不知该说什麽,两人眼神避来避去,就是不直视对方。
再这样下去不行!
娄靖云无法忍受明日如同今日的无趣,心里斟酌字语,还未说出口,倒是龙烨先开口道:「这你收著。」从怀中拿出一面令牌,娄靖云纳闷不已,拿起令牌一瞧,眼瞳放大,不敢置信看著龙烨。
「这是出宫令牌,你可以持令牌自由往来皇宫,过些日子,朕想,再回复你将军之位。」龙烨淡淡说道,娄靖云此刻的心情惊讶欣喜交杂。
龙烨微微勾起一笑,娄靖云冷不防地脸红,想起在北疆的时候,也是因这笑容而失了神,又听龙烨续道:「若你想认养孩子,跟朕说一声。」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孩子从娄姓就可。」
如果令牌一事带给娄靖云是惊讶欣喜,那麽,这个提议更令他鄂然,其中还有著感谢之情,他从未想过的事,龙烨却替他想到未来及娄家。
龙烨考量多方,虽说皇家未曾有过异姓皇子,但没说他不能开创先例,当年太祖皇帝与鄂君一事也是开天朝男风先河,再说,替娄靖云恢复将军职位亦是闻所未闻,没听说过皇帝的老婆还兼职,想当然尔定会引起朝廷风波,只是,这点小小的阻碍在龙烨眼里反倒是种挑战,如同七年前的北疆一事。
当皇帝後,想御驾亲征是没可能的事,太多因素逼得他没法,上战场不可能,至少在朝堂上多少让他有挑战性,打著主意,龙烨的提议多少有私心存在。
娄靖云自然不会知道龙烨肚里的弯弯绕绕,从今晚後,看向龙烨的眼神在本人不知情的状况下变得复杂,多种情绪交杂,难以言喻。
是夜,房里只有一张床,窗台的卧榻也不适合一个大男人睡在上面,况且皇帝新婚规定是得在皇后的殿阁住上一个月,娄靖云因比照皇后等级迎娶进来,龙烨自然也得遵照祖宗规定。
这一夜,龙烨因处理政务累得一沾枕便一夜无梦到天亮,娄靖云则是梦到当年春猎,在梦中原本看来讨人厌的太子,这次,不同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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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夜过去,娄靖云搬到夏阳殿,夏阳宫周围种满油桐树,一到五月花季来临,盛开的花朵彷如夏季雪景,一片白茫。
起先,娄靖云拿著令牌自由往来宫廷,但大多数去的地方是自个儿家,一方面是找老爹的碴,另一方面他在边塞多年,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