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先宠后爱-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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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倾之勾了勾唇角,心知他说的意思;嘴上却说:“今日外面的天气确实挺好。”
南宫煦夜无声地笑了。真好;又能继续这样拥着他,又能继续这样唤他的名字。他南宫煦夜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份与所爱之人安之若素的平静。即便,平静的背后是平凡也好。
曾今独来独去,即便再大的波折他都能迎风而上。但是现在不同了,心中有了牵挂,便只想要一份平静。
王爷和王妃第一次睡到这个时辰。两个负责起居的丫鬟不晓得昨夜南宫煦夜四更将近五更才回来。便以为,昨夜王爷和王妃房事太过了,所以今日才起的这么晚。两个丫鬟送洗漱的热水进来时,不经意看一眼王爷和王妃,便觉得一阵脸红心跳。
宫里头,一大早皇帝便命人将太监总管拖到宫门口重大了五十大板。理由也十分简单,不过这太监总管也十分冤枉。那五十大板打在他身上,就等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那个假太监也不是他放任的,而是皇后从宫外直接带进来的。
而当日下午,后宫之中便传出了宋贵人有孕的喜讯。宫中上上下下也没多欢喜,宫女们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是龙种就是喜事,若不是龙种,那便准备好丧事。
连宋贵人自己都有些担心会不会因为皇后私通怀孕一事儿殃及池鱼,生怕皇帝赶过来寝宫之后,便给了他一巴掌。
不过,这皇帝再怎么暴戾,他这一段日子专宠宋贵人,如今有了喜脉,即便心中还在记恨魏皇后,也分得清是非。
连续多日只见龙颜大怒,如今,总算看见了皇帝脸上开怀的笑。宫女们之前的猜忌也都烟消云散。
过了中秋,一场秋雨过后,天气便愈加凉快。
熙阳王府听雨楼前的一池荷叶再不见昔日的苒苒之态,秋风拂过,也只徒留了一片的残荷败叶,如今,连那残荷败叶也难寻得一片。
王府中长廊尽头的耳房,曾经不过是一间引不起注意的闲置空房,如今却是这王府之中,最为受府中两位主子青睐的地方。
不过十几平米的耳房,也有有意闲适的名字。门楣上黑底金字,用草体写着:聚雅阁。文人书生皆以琴棋书画为雅,而此处琴棋书画样样齐备,倒也称得上聚雅。
聚雅阁中临着窗而设的榻上,隔着一张摆了棋盘的矮几对坐两人,一人一袭白衣如雪,另一人一身紫衣华贵。
白衣男子捻在手中的棋子落在不满黑白棋子的棋盘后,对坐的紫衣男子便勾了勾唇,抬眸看着对坐的人,“这一局是王爷赢了。”
南宫煦夜和玉倾之下了无数次围棋,这是第一次赢。今日还事先约定了,连续下三局,胜两局者便赢。若是南宫煦夜赢了,玉倾之便要为他抚琴。而若是玉倾之赢了,南宫煦夜便要为他舞剑。
只是,南宫煦夜赢了却还皱起眉头。
“王爷赢了怎的不见一丝喜色?”玉倾之见状问。
“你让了我。”玉倾之的棋艺精湛,他今日本就做好了连输的准备,但是方才下了第一局,玉倾之赢了,而这第二局,明显便是玉倾之让了他。
玉倾之不以为然,“是王爷的棋艺进步罢了。”
说起棋艺进步,南宫煦夜倒想起了前些日与欧阳珏下棋的时候。南宫煦夜连赢欧阳珏五局,害得欧阳珏士气低落再无心思继续下去。
与南宫煦夜相识这么久,对弈早已不是一次两次,竟然第一次五局连输。欧阳珏连输了五局后便眉心发黑,“王爷的棋艺进步的这般快,可是有什么高人指点?”
南宫煦夜当时十分谦虚地点头,脸上几分笑,“确实是有高人指点。”
方才南宫煦夜赢了确实是玉倾之让了他,不然连赢了两局,那注定就是他赢,那第三局便用不着下了。
玉倾之将棋子收入棋瓮中,用手捻起一颗磨得十分圆润的白棋在食指和拇指间摩挲,“还剩下最后一局,王爷可要专心了。”
南宫煦夜笑了笑,“有你这样的对手,若我再不专心,那输赢便是半盏茶的功夫了。”
话音刚落,南宫煦夜便捻起了一颗黑子落在空旷的棋盘中。
玉倾之手中的白子也紧随其后落下。
如此一盏茶功夫过后,棋盘上便落满了黑白棋子,黑子白子势均力敌,输赢还看不出什么。
玉倾之捻着白子,看着对面对着棋盘思忖的南宫煦夜,“王爷可想好了要练哪一套剑法?”
南宫煦夜落下了手中的黑子,对上玉倾之看过来的目光,不答反问,“那倾之可想好了要抚哪一曲?”
玉倾之勾了勾唇角,“近些日看了些江南一带的曲谱,倒是十分偏爱其中几曲。”
南宫煦夜视线落在棋盘,不敢掉以轻心,手中捻着的黑子落下,随后道:“正巧,最近新学了几套剑法,听闻也是江南一带流传的。”
“哦?”玉倾之眉眼携笑,“江南的曲配上江南的剑法……”
“必定天下无双。”南宫煦夜默契地接着玉倾之的话。
两人目光交汇处,便心照不宣。
不出所料,最后一局是平局,没有谁输谁赢。最后,玉倾之抚琴,南宫煦夜舞剑。
琴配上剑,倒也是十分风雅的一件事。
宇岳和仙歌在长廊后的柱子看着那边舞剑的白衣男子,离白衣男子不远处的亭中,坐着一名着华贵紫衣的男子,修长白皙的食指在琴弦上拨动,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偶尔抬眼看着亭外舞剑的白衣男子,唇边的浅笑便缓缓淡开。
仙歌在宇岳旁边说:“王爷今日练剑为何不让你陪练?”
宇岳用怒了努下巴,示意仙歌看亭子里的人,“王爷有人陪着。”
仙歌见他一副失宠的摸样便道:“怎么,王爷不找你练剑,你心里不自在?”
“不是。”宇岳一脸泰然,眼睛直直看着那边抚琴和舞剑的两人,“我心中替他们高兴。”
仙歌不屑地看一眼玉倾之,“有什么好高兴的?”
“你不觉着最近王爷和王妃的距离近了些么。”说到这个话题,观察力极好的宇岳作了总结,“以前他们除了用膳和就寝,也没怎么在一起,但是最近,王爷办好了公务,便会去听雨楼听王妃抚琴,或是去王妃的书房与他谈论诗词歌赋,又或者是去聚雅阁对弈饮酒……”
听宇岳说了一大堆,仙歌便抱着双臂道:“你这个贴身侍卫倒是十分守职,连主子一举一动都摸得清清楚楚。”
宇岳心知他是调侃,便也回了一句,“过奖。”
后宫之中整日吃斋念佛的太后要见素未谋面的熙阳王妃。
这是南宫煦夜前几日去祺宁宫请安的时候,太后主动提出的。南宫煦夜始终是他的亲生儿子,儿子娶亲半年,自己作为婆婆连儿媳妇都没见着,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南宫煦夜不知该喜还是该愁,喜的自然就是自己的娘亲终于肯见见自己的王妃,愁的是太后原本便不赞同他娶一名男子,直至后面勉强承认却也没有完全赞同。
现下太后说要见熙阳王妃,不知怀的又是什么心思。心中只希望她是诚心诚意想要见见玉倾之才是。
南宫煦夜也没推辞,便答应了太后过些日子就将玉倾之带进宫。
那一日正好是和太后约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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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太后去,唔,对于文案上面的第一个小片段,灭哈哈,大概后天就能出现在正文里了
愿得一人心
南宫煦夜和玉倾之一起乘着帏轿进宫;心中始终有些不踏实。
而太后则是在自己的祺宁宫接待,坐在凤榻上;手中捻着佛珠;静候着。
南宫煦夜和玉倾之并肩踏入殿中,南宫煦夜做了一揖;道:“儿臣参见母后。”
玉倾之随后请安,“倾之参见母后。”
听到玉倾之称呼她为母后;太后脸上显然有些不大高兴;随后又看着垂着头的玉倾之,道:“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玉倾之闻言抬起头,那张眉目如画的脸便毫无遮掩地落入了凤榻上的人眼中。太后脸上虽讶异玉倾之的绝色容颜;不过并没有表露;脸上依旧不见一丝喜色,“能有这么一张脸,也难怪煦夜铁了心要娶你进门了。”
玉倾之面不改色回道:“是王爷抬爱罢了。”
太后叹了一口气,“若是你是个女儿身那该多好,那容颜也必定是倾国倾城的。”
这话听在别人耳中,一时分不清是讽刺还是赞赏。
南宫煦夜替玉倾之回话,“母后,倾之是个男儿身也照样能倾国倾城。”
太后看了一眼南宫煦夜,视线最后落在玉倾之身上,“煦夜对你百般拥护无微不至,怕是哀家这个为人亲娘的也未必能及得上。”
玉倾之从容应答:“血浓于水,王爷待倾之再好,又怎能与母后您想比。”
南宫煦夜看了一眼玉倾之的侧脸,眉眼露出一丝笑意,而后又对着凤榻上的人道:“倾之说得对,母后与儿臣血脉相连,血浓于水,加之二十几载的养育之恩,儿臣此生铭记,没齿难忘。”
太后脸上虽做出一副泰然的样子,但听了南宫煦夜这一番话,心中难免有几分欣慰。再看一眼并肩而站的两人,口是心非道:“说的倒是比做的好听。”
南宫煦夜立即回道:“儿臣句句真心。”不然,他南宫煦夜又怎会隔三差五便要特意过来祺宁宫给她请安呢。
太后脸上总算有了笑意,端起了旁侧的茶抿了一口,便道:“哀家还有些话想要跟倾之私下里说,煦夜,你看如何?”
南宫煦夜脸上神色一滞,随即问:“不知母后有何是不能当着儿臣的面说的?”
太后见他那般紧张,心中不悦又溢于言表,“和他单独说几句话,难不成你还怕哀家吃了他不成?”
南宫煦夜垂头,“儿臣并非此意。”
玉倾之也帮着说话,道:“母后误会了,王爷这是怕倾之谈吐不适,冒犯了母后,所以心中有些担忧。”
“那有什么好担忧的,宫里头常有不懂规矩的宫女,哀家也不曾因为谈吐不当而处罚过谁。”
“母后宽宏大量,自然不会。”玉倾之道。
太后从凤榻上起来,提步走向南宫煦夜,在他面前站定,“既然如此,煦夜,哀家要倾之陪着去走走,你可放得下心?”
玉倾之看他一眼,不经意一个点头的动作,南宫煦夜便垂首道:“儿臣留在此等候。”
太后再道:“哀家事先让宫女准备了些茶果,都是给你的。”
原来早有预谋。南宫煦夜道:“多谢母后。”
而后,一声华贵凤袍的太后便手捻着佛珠,提步出了殿,随侍的宫女跟上,而后玉倾之回头给南宫煦夜一个笑,便也跟了上去。
祺宁宫的□,布局上承了几分寺庙的清幽,中庭置了假山水池,假山上供奉着佛门中人的几位仙人,池中则是养了锦鲤和乌龟。而在这空气之中还飘着隐隐的香火味,若是不经意,便会误以为自己身处寺庙之中。
捻着一串佛珠的太后在池边站定,“当初煦夜要娶亲,哀家执意阻挠,为此还说要与他断绝母子情谊,此事他可有跟你说过?”
玉倾之在她身后微微诧异,他答:“未曾。”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