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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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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剿贼阵亡,可对君父,可博忠称,若带外人剿百姓,被炮击毙,亦含羞地下,谁肯任此?”
  “这几日要多派哨探,侦知广州城内夷人动向。”叶昭吩咐了一句。
  郭敬之忙应道:“是,夷人觊觎花城已久,卑职日夜不敢怠慢。”
  叶昭微笑点头,又是一个官油子,可惜太急切了些,句句话不忘急于表功,比之后世庞大官僚系统锻炼出的官员,今世的许多官员未免还稍欠火候。
  花城县郊有一处极清雅的园子,前宅后池,水木明瑟。主人乃是一刘姓富户,孝敬了郭敬之不知道多少银钱才令国公爷入住此园。
  园子后有一片小树林,郁郁葱葱的,此时却有几棵小树的树杈上摆了黑色圆木板为靶,几名亲卫正纵马比试枪法。
  实则护旗卫弹药已将告罄,只能等后面大队到来补充,是以现在亲兵们都极珍惜“铜帽”,但每日比试枪法已成惯例,国公爷又亲来观看,自不好扫了大帅的兴致。
  今日是马大勇等五名亲兵比枪,一个接一个纵马从小树林前的黄土路上驰过,枪声响,却是看谁能打掉木靶更多一些。
  “我试试!”看他们呼哨奔驰的豪情,叶昭突然心就痒痒了,要说以前遇到这等游戏,自然是避之唯恐不及,免得出乖露丑,可现在却不怕了,不会开枪的元帅一样是好元帅,在叶昭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手下兵卒,谁不知道大帅骑射皆劣?可谁又不对大帅服服帖帖的?
  巴克什忙搀叶昭上了马,又将自己的卡宾枪上了弹递上去,说道:“主子可先试炼几枪。”
  叶昭笑道:“不必了,打一枪玩玩。”
  以巴克什为首,马大勇等众亲卫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驾!”叶昭用力一夹马腹,红色骏马疾驰而出,叶昭立时叫苦,这匹死马,几日未曾骑乘,难道忘了你主子颠不得吗?
  死命夹着马腹,一手拉着缰绳,就怕把自己颠下去,这一怕,却眼见骏马就从小树林前飞奔而过,叶昭大急,再顾不得,右手抬手就是一枪,随即赶紧用力拉缰绳驱马减速回奔。
  却突然听见震天价叫好声,回头看去,却是一只木耙应声而落。
  “正中靶心!”跑去重新摆木耙的亲卫大喊。
  “好!大帅好枪法!”巴克什、马大勇等大声喝彩。要知道这些亲卫都是神枪手,但纵马打靶,三四轮能击中一个靶子就算很不得了的成绩了。
  叶昭却晕乎乎的,心知自己运气一向不错,谁知道打靶也能蒙到正,可真是令人无奈,算了,以后还是少难为老天爷吧,不然自己这神枪手的名号早晚被揭破牛皮。
  “主子好枪法!“一声尖细的叫好声,显得有些不合拍,叶昭转头看去,院墙外停两辆马车,其中一辆马车前站着的正是瑞四,而另一辆马车旁,金丝灿灿,红霞耀目,那华丽丽镶金边绣凤的红玫瑰香裙,那盘了雍华凤髻的晶莹珠翠,除了锦二奶奶谁又能这般艳光照人、妖娆荡溢?
  叶昭微笑跳下马,大步走过去,就将打千请安的瑞四一把抱起,大笑道:“四儿,我可想死你了!”
  瑞四眼角有些湿,被主子抱着身子暖暖的,这一刻,心神激荡,真是为了主子,百死无悔。
  “走,咱进屋说话!”叶昭拉着瑞四的手,大步走向园子后门,走过锦二奶奶身边时微微一笑:“金凤,我可也有些想你呢。”
  锦二奶奶一怔,俏脸微微一热,可从来没男人敢这么跟她说过话。与这恶少分别一年多,对其惧怕也渐渐淡了,可被其调笑,还是不敢还嘴。
  叶昭拉着瑞四一直进了偏厅,自有下人奉上茶水,又退了下去,厅中只剩叶昭、瑞四和锦二奶奶三人。
  “主子,英夷屯兵在观音山镇海楼一带,易守难攻。广州城里旗兵绿营都被缴了械,总督衙门附近大概驻扎一千多人,大多为红头阿三。”因为叶昭与瑞四通信时将印度雇佣兵称为红头阿三,是以瑞四也就有样学样,实际上印度次大陆来的雇佣兵与之在上海租界服务的印人警察不同,雇佣兵很少用红布裹头,但红头阿三的称号却是逃不掉了。
  叶昭品着茶,微微点头。
  瑞四又道:“现在柏贵和伍崇曜、梁纶枢他们走的可近乎了,妈的一个个给洋人当孙子,主子,等您勘定广州,伍家、梁家都给他们抄了!”
  伍家、梁家皆是十三行头面人物,第一次中英战争前靠朝廷默许垄断对外贸易积累了巨额财富,就说伍家,据说囤积白银将近两千万两,以当今汇率,大概折英镑五、六百万磅,而同期的欧洲,超过百万英镑财富的富翁寥寥可数,“神秘”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按照正规史料通过遗产记录记载而不是鬼扯的传说,现今实际上不过两百多万英镑的身家。
  见瑞四咬牙启齿的模样叶昭就笑:“维持广州秩序,令民众不被惊扰,乃是善举,怎么到你小子嘴里就变味儿了?”
  虽然锦二奶奶在,瑞四却不藏着掖着,讪讪笑道:“主子,我这看着伍家的银子就为主子眼馋。”
  叶昭瞪了他一眼:“当我是强盗么?别人有多少银子,与我何干?”
  锦二奶奶紧紧抿着红唇,就怕脸上露出异样,听叶昭这话,心里却是大以为然,你可不就是强盗?
  可是叶昭仿佛后脑勺上也有眼睛,侧头道:“金凤,你也别心里瞎嘀咕,我借你的银子啊,早晚连本带利给你赚回来,跟我合伙做买卖,亏不了你!”
  “我没乱想,能为公爷效劳,乃金凤三生之福。”锦二奶奶却是落落大方。
  叶昭微觉诧异,看了她一眼,同一年前在自己面前,可完全判若两人,看来这聪慧的女子倒是找到和自己相处的办法了。
  叶昭自也知道锦二奶奶的来意,道:“办铁厂那头先等等,等广州事儿了了,咱再合计,说不定进佛山倒容易了。”一应机器实际已经到了香港,但现在委实不是个办厂的好时机。
  锦二奶奶轻轻颔首,“妾身懂。”她只是来听恶少一句准信儿而已。
  瑞四却是思起一事,挠着头脸色有些怪异:“主子,从英格兰来了两个洋人,前几日刚到,在泰和号住着呢,通译说,说是,什么搞发明的,对,发明,等主子召见呢。主子,西关发明、发明家俱乐部是,是什么意思?”
  叶昭微微一笑,道:“你就甭管了,叫他们先候着,我现在可没空儿见他们,你这么着,好吃好喝招待着,叫他们别急。”却想不到,威尔斯还真当事情办了,不过倒也不必抱太大希望,来一百个人,能有一两个发明可取可供资助就不错了。
  瑞四忙答应一声,想了想又道:“奴才刚刚在县城西大街福顺祥外,看到李明翰府上马车停在那儿,主子,这事儿可有些蹊跷。”
  “李明翰?”叶昭不知道是何许人也。
  瑞四鄙夷道:“真是叫主子污了耳朵,这王八蛋是西关商人,现在可是洋鬼子的红人儿,听说四处去给洋鬼子打探消息,他家的马车来花城,主子,我看不是甚么好事儿,您可得当心。”
  叶昭微微点头,道:“知道了。”花城一向是聚集反抗力量的据点,英法派人来打探也不稀奇,还就怕他不打听呢。
  大队人马估计要四五日后才到,而神保率振武营则走在最前面,一日后可抵达花城。
  “主子,奴才没旁的事儿了,奴才告退!”瑞四起身,打了个千,慢慢退了出去。现在瑞四摸不大准主子对锦二奶奶是什么想法,自要给主子和其单独相处的机会。
  “西洋工厂,实则也没什么吧?生意上的事儿,一通百通,倒也不难学。”叶昭笑着看向锦二奶奶。火药厂的生意倒是蒸蒸日上,而威尔斯也写过信来,有几份文件在香港等自己签,概因火药厂在北美、英国准备上兵工厂项目,自然要叶昭这个二股东签字确认,而本来威尔斯准备在香港也建一家兵工厂,卖步枪给太平军和清军,大发战争财,但中英法战事爆发,计划只得搁置下来。
  锦二奶奶赞同的点头:“工人多,管理更繁琐。”犹豫了一下,妩媚明眸看向叶昭,小心翼翼问道:“公爷准备用武力将英法两国逐出广州么?”恶少在关外大破罗刹鬼,令锦二奶奶实在料想不到,这事儿还上了香港的报纸了,而看报纸里介绍的大清国抗俄名将,怎么也不能将其与恶少联系起来,这,这哪像一个人啊?
  刚刚见到恶少疾驰中射中数十步外的木耙,见到他麾下如狼似虎的甲兵,锦二奶奶芳心更为吃惊,这可完全颠覆了他给自己的第一印象,这恶少,还真是深藏不露呢,本事当真不小。
  “武力驱逐?不行么?”叶昭就笑了,还真是少有人能与自己讨论这类问题。现今花城,在旁人看来自然山雨欲来,自己率关外众勇同英法联军战事一触即发。
  锦二奶奶小心的道:“公爷当世豪杰,自然战无不胜,英国人和法国人,公爷又岂会放在眼内?”
  酥酥软软的莺啼,恭维人时就更令人舒服了,叶昭也不得不承认,这锦二奶奶委实令人受用。
  “你呀,也别尽拣好听的说,我知道你的心思,担心跟英法打红了眼,咱们的铁厂就算废了,可得有个公私之分不是?商人,也要先公而后私。”叶昭“语重心长”,好似长辈教育锦二奶奶。
  锦二奶奶直想翻白眼,这恶少什么时候这般大公无私了?但只得捏着鼻子道:“是,金凤受教了。”
  叶昭满意的点点头,摇起了折扇道:“你回吧,放心,若铁厂真办不起来,我还你银子就是。”
  锦二奶奶气得直想吐血,心说那你何必折腾我们陶家,真是混蛋到极点!
  第二章 观音山之战
  两广总督衙门现在成了“三人委员会”的办公地,英法“占领委员会”由英国人巴夏礼、哈威罗和法国人修莱组成,而广州领事巴夏礼是三人领袖,不但熟悉广州华夏民情,更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行辕书房,同样被鸠占鹊巢,乃是三人委员会密议之所,今日的书房中,又多了三个中国人,李小村、王道崇和李明翰,这三人都穿燕尾服,能说英文,广州人称其三人为“鬼衣鬼帽,番字番语”。
  三人都是广州本地人,或做过通译,或在广州香港两地行商,李小村和王道崇都能讲一口流利的英文,李明翰虽不如前二位,但洋大人说甚么倒也听得懂。
  这三人算是真正的伪政权首领,协助“三人委员会”工作,现在广州城中的华人警察就直接听命于他三人。
  李明翰等私下又称自己三人为“三华人委员会”,颇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对于广东巡抚柏贵都不看在眼里。
  今日三洋人三华人议事,气氛却显得有些怪异,概因哈威罗先生极为紧张,棕黄的眼珠流露出不安的情绪,一再向李小村三位华人打探景祥公爵的消息。
  修莱就倨傲多了,敲打着长长的烟斗,两撇修剪齐整的胡子都倨傲的翘着,“亲爱的哈维罗先生,我认为你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香港报纸关于中俄之战的报道,不过是愚人节的玩笑,中国人的战斗力,我们都有一个清楚的认识,不是吗?景祥的步枪队,曾经在香港受训时被少量的英国水兵缴械,难道不是吗?”
  “不,不,不。” 哈威罗先生一个劲儿摇头,“时间是变化的催化剂,景祥公爵的步枪队在香港同我国水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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