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服天下不服你-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星期六的傍晚,令清依然是无聊地呆在床上,毫无睡意。这几天因为总是出去,好像又把生物钟调转了。
窗外的风敲打着窗户,门口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是第几次了啊妈妈桑!
令清啐了一口,之后跑到门口趴猫眼,好吧确实有些丢人。
“靠……”这回好像真的麻烦了,我说怎么看不到月亮呢!这外面齐刷刷地站了两排黑衣人,跟看门狗似的(=A=)。
管他呢。令清狠狠踹了一脚这扇劣质木门,之后会带床上蒙头睡觉。
不是因为他太淡定,而是他认出来外面全是洛的人,就算自己怎么跌他的面子他也不会把自己杀了吧。睡觉吧,睡觉什么都不记得了。
“砰砰。”很意外的,有人敲门。
这帮傻子是冷了吧,来投宿么?自己可没有那么大地方让他们住(=0=)。
继续趴猫眼,漆黑一片。
“我去!缺德——”竟然把猫眼堵上了。
反正没危险,看不到就打开吧。
可是他错了,外面,现在真的充满危险。
二十三、生死抉择(上)
午夜,犬不吠鸡不鸣,所有的生灵都在睡觉。当然排除那些基情很高的朋友们,现在还有可能在那啥。(= =)
一声枪响划破了沉寂,仿佛所有的东西都需要它来引导似的,原本安静的夜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之后是轻微的惨叫和身体撞击大地的声音。
没有人敢开灯,枪是他们不常见也是惹不起的,胆小的都趴在窗口偷看,胆大的躲在门口偷看。可是,院子里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壮烈,只站着两个人,月光下颇为清冷的背影。
“尉迟先生?”面对居民楼的人先开了口,在死一般的沉寂中,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人们一边竖耳听着,一边在脑子里搜寻这里有没有姓尉迟的人。
“浴池?真是调笑了,我们这里没有浴池,家家倒是有浴室。”站在楼梯上纤长的背影轻轻笑着,声音正如月光般清冷。
“尉迟先生不要开玩笑,我们找您是有正事的。”
我们?人们环视一圈,什么都没看见。不只有这两个么?
脑筋还没转过弯,几个黑影从一楼屋檐上一跃而下,落在那个人身边,他面前的“尉迟先生”没有说话,只不过往后退了一步,又像想起什么一样站定。
人们大惊,又换了个位置环视,吓出一身冷汗,大大小小的屋檐和楼台上蹲满了鬼魅般的人!
“尉迟先生,可以和我们走了么。”陈述句,命令一般的陈述句刚一下达,旁边的男人就冲了上来,闪到“尉迟先生”身边,本很得意地想扣住那“尉迟先生”的手,却在那一刻神色呆滞。
这里……哪里还有人。
“呵呵,我不想和你们走呢。”清冷的声音从二楼的楼台传来,这几个男人抬头望去,光裸的脖子一览无余。金光闪过,那几人被定住了般僵硬,隔了几秒后,身体撞击大地的声音再次响起。待他们倒下几秒后,脖子静脉出才显出一个细长的伤口,血丝丝地往外流,之后如喷泉般汹涌。不久,他们便被自己的血浸透了衣衫。
观望的人们吓得不知所措,胆小的干脆缩回被子,胆大的则关上房门,偷偷地趴窗户。
“真是瞧不起我,这种劣质的暗杀手也敢派来,暗杀高手?幌子罢了。”“尉迟先生”坐在二楼楼台上晃着双腿,一副闲适安逸的样子,唯独一双美丽的眼睛在警惕地环视着四周,脚轻轻蹬着栅栏,只要有人攻击,他随时可以闪到另一栋楼的楼台。
住在二楼的房东将这句话听得真真切切,突然明白了这声音怎么会如此熟悉——
“令清。”
“那你认为我该姓什么?”
“谢谢你。”
“啊……”房东捂住了嘴,连忙把窗帘拉上。真的是他!刚才细致地看了他的眉眼,虽有些模糊,但轮廓是不会错的!他不是流浪汉,他是……想起以前自己好似勾引过他,一阵冷意传遍全身,假如他不高兴的话,自己恐怕早已死于非命。
C市。
坐在华贵椅子上的银发男子带着万年不变的面具,将手边的手机甩到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身上,带着怒意问:“我们的人呢?”
“……王……我、我不知道,我是死里逃生的……所有弟兄都被一群人杀了……”跪着的人哆哆嗦嗦地说。
“所有?”男子挑了挑眉,“都指哪些?”
“这回派去的有杀手榜前五十中的后二十……他们都被杀了……而打手榜现在只剩下前十了……”
“混蛋!”男子拍桌而起,狠狠瞪着眼前这个人,“你是第几?”
“我是打手榜的第五……”
“哼……多亏我告诉杀手榜前三十先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就算没死也要被你们打手榜这帮饭桶气死!”
“不……不是……那些人都精通暗杀术……我们连影都摸不着怎么打……”
“别找借口!”就算带着面具也能想象到这后面美丽的脸将有多么愤怒,那人吓得头抵在地上,“下达我的命令,杀手榜和打手榜前五十的剩余人选随我来,之后,你给我们带路,我就不信抓不回尉迟令清!”
A市。
破旧的居民楼里一片静谧,无论谁也不会想到,里面正上演着血腥的杀虐。
“我还以为暗杀高手能有多厉害呢,原来是一群孬种。”
令清的眸子射出冷寒的光,一抹金色再次飞出,与向他扑来的人也瞬间僵硬,之后倒在地上。飞快的闪身,令清掠过的地方都插着整齐不一的刀,可惜没有一把命中。手一伸,拿到刚才飞出去金色小刀,之后蹬上左墙,弹到右面的墙上,再次蹲上二楼楼台。
“不敢来了么。”令清掏出一块手绢,擦净刀锋的血迹,厌恶地皱着眉,“真脏。”
“更脏的是你!”不知从哪里又窜出一个人来,令清笑了,长臂一伸,竟将那人揽了过来!动作快得让人措不及防,那人怔着就卧在令清怀里了,看着面前的人笑得很美,竟回不过神来。
“说出这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笑容很美,语调很冷,脖子上一凉,就觉得身体在迅速流失这什么,失去知觉闭上眼之前,眼前这人的笑还在眼前晃着。
“狂妄……”刚才和他对话的男人眉眼都扭曲了,复杂地望着死在令清怀里的同伴和令清脸上那妖孽般的笑容。一个箭步冲上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寒气逼人的刀。
“呵……”令清似乎早就料到似的,竟将怀中这已没了气息的人推坐起来,那把刀便插在那人的身上,那人的脸仿佛又惨白了几分。
那个男人好像看到了什么惊悚的事情一般,突然止住脚步,喘着气抖着嘴唇吐出一句:“畜生……残忍的畜生……”
令清没有在意,将面前替他挡刀的人推了下去,底下的男人果然想接,却自己也被砸了个猛重。
“啊嘞。”令清将下巴垫在二楼楼台的栅栏上,轻笑,“不光身手烂,脑子还笨啊。不知道从高空摔下来的东西,就算是一个小石子也不能接的么。”
暗杀组的人虽然接受过体制改造,但是这一砸还是让那男人的手臂出现了轻微脱臼的状况。他退着步,眼睛里竟有了几点晶莹。
因为,眼前这个坐在楼台上的美丽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害怕么。”令清似乎失去了兴致,收回了笑容,薄唇微微抿着,轻轻的几个字如一把利剑直刺那男人的心脏,“看来你们还是很重情义的嘛,呵,默达说的真对,心肠软,果然对杀手没有益处。”
令清一副轻松的样子让男人疑惑,为什么他不怕有暗器呢。但恍惚间他注意到了散落在令清周围的小刀、飞镖和子弹什么的,刹那间明白了。不得不说,他也有点佩服眼前这个男子了,他巧妙地利用了居民楼杂物多的特点。选的地方真是绝妙,正前方有虽破旧,但子弹绝对不能一次打穿的细密的栅栏挡着,而两侧有废弃的洗衣机什么的,偏偏上面的屋檐又很低,直接遮住了令清的头。
这个地方,真的是暗器打不到的。而他的动作偏又太快,像猫一样。所以他们只能上来单挑。
思绪飘忽的时候,二楼的身影不见了,就在他奇怪的时候,竟有数把刀直直地向他飞来!那绝对不是尉迟的刀,那是泛着银光他们暗杀组的刀。
他僵硬地定在那里,数把刀与他擦肩而过,插在地上,想一个包围圈把他围住了。那瞬,他又看到数把刀随着一抹矫捷的身影追杀,之后那抹身影再次回到二楼楼台,带着几分嘲讽意味的笑直直地盯着他。
他恍然大悟,背后不禁被冷汗湿透,刚才这个男子在自己的后面!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把刀向他飞来!那刚才岂不是他想杀了自己就能杀了?他为什么不杀?
令清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懒懒地将头歪在栅栏上:“没玩够。”
这句话成功点燃了那人的怒火,那人再次蹬上墙壁,跳上二楼楼台。本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他的表情在登上那一刻变了,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令清手里那把沾着血的金色小刀,脖子上的丝丝疼痛传来,好像……划得很深的样子。
“对不起,我现在玩腻了。”令清笑着,擦掉刀锋的血迹,轻轻一戳,那人便掉下了楼。
人们屏住了呼吸,那人的死相一定很惨。
可出乎意料的,那人准确地落到刚才他接的男人身上,所以没有太血腥的场面,他就那么惶恐地闭上了双眼。
而大家还没缓过神,便又窜出一人来,落在院子里。
“呵,还有胆大的?”令清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人,觉得这背影有几分熟悉。
那人抬起了头,与令清对视,令清在那一秒愣住了。
那人趁这时飞快上了二楼,大家本以为这场战斗终于可以结束了,可下一个画面谁都想不到。
只见那人捧着本很凶残的杀手的脸,轻声道:“清,和我回家吧。”
二十四、生死抉择(中)
空气仿佛凝住了,时间停留在这一刻,静静的月夜里,只听到生命在无时不刻的律动。
令清呆呆地看了面前的人一会儿,又红了眼眶。
刚分别几天,自己就是如此的想他。
“清,回家吧,我什么都会替你扛着。”
苏沫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跨过楼台的栅栏,坐在令清面前。
令清在那一刻感到无比安全,因为自己所爱的人真真切切留在自己身边。
谁能不害怕,一个人需要应付这么多的人。只不过他必须保持镇定,假如他害怕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任何人会来安慰自己。
而在完全的信任面前,本就很胆小的令清终于忍不住了,眼泪一颗颗滑落,突然感觉刚才自己经历的一切是多么的可怕。乱飞的刀,扑向自己的杀手,还有……还有随时可能要他命的枪。
“别哭,清……”苏沫把令清的头放在自己胸口处,让他倾听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让他感受到现在自己是他的。
可是不要忘了,这里是战场,没有人情的战场。
从那些旁观者,或者说是敌人的眼中看这一幕,便变了味道。他们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他们只认为自己的一方在使用怀柔战术,绝对不会背叛。
其实,他们也没有背叛吧,只是爱得累了想歇一会儿,而现在又想见面了而已。
只是这样罢了。
令清的胆子很小,但是意志很坚强。感觉已经通过流泪释放心情,哭够了的时候。大脑和神经再次进入警戒状态,慢慢地、慢慢地抽出一把刀来,金色的光在月色的照耀下泛着寒冷的颜色,手在慢慢上移,接近颈部……
“苏沫,我想我是第三次说要杀了你,现在我要履行诺言。”令清在苏沫还放松警惕的时候,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手稍微一用力,光洁的颈部便出现了血痕。
令清一致认为,自己只是创伤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