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从夫之美人殇-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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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骁勇王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连连说是,活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司雨坤看着这样的人更加觉得心烦,索性一甩袖自己先离开了,反正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
“这是你的酬金。”离开骁勇王府,司雨坤将一袋银子给了一个男倌里的小倌,这人是他在进行这个计划时买回来的,一直就等着这天呢。
那小倌接了钱,诚惶诚恐的离开了。
“不杀人灭口麽?”连月倚在一边的树杆上,低声问道。
“没必要。”司雨坤冷然的说道,“因为他本来就又聋又哑,而且不认识字。”
连月努努嘴:“你还真是小心翼翼。”
“我没想到你会是魔教的人。”司雨坤忽然回过神来望着连月,诧异地道:“你在圣皇身边这几年,我从没想过你还有别的身份。”
连月听见司雨坤的话痴痴笑了起来:“殿下这话真有意思,这世上哪个人不是戴着面具活的。”
“你为什么肯帮我?”
“不是帮你,而是帮那个叫彦墨的人。”
连月眯着眼幽幽的说道,修长的手指百无聊赖的玩弄着自己修长的发。
“总之还是很谢谢你。”司雨坤唇角抿成一条线,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个叫连月的人,大概是这西番国里对他最好最诚心的人了,这五年里他帮了自己很多,暗地里也帮自己做了不少事,司雨坤不明白为什么,这声谢谢却是发自肺腑的。
连月望着司雨坤的背影微微发呆,神情有瞬间的恍惚。
那张妖孽般绝美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的哀伤,连月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眼睛,手指上居然沾染了泪珠。
“该死的,哪里来的沙子。”连月没好气的咒骂一声,刚想要施展轻功轻飘飘的离开,彦墨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连月吓得险些跳了起来,没好气的瞪了眼彦墨,夸张的捂着自己的心口:“麻烦你走路发出点声音行不行,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麽。”
彦墨无辜的一笑:“我尽量发出声响了,可是你似乎是在想事情,忽略了我。”
“切,你家小鬼呢,这段日子不见我有点想念他了。”连月转移了话题,将话题扯回了清儿身上。
“清儿丢了。”
“什么?”
两个人前者淡漠从容,后者几乎暴跳如雷,不知情的还以为连月才是清儿的亲爹呢。
“你是怎么给人做爹的,孩子丢了你也不着急,居然还能气定神闲的站在这里。”连月怒气冲冲的吼道。
彦墨叹息一声:“我又何尝不想清儿呢,只是现在我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先逼着西番圣皇出手,这样才能尽快见到清儿。”
“那个老杂种。”连月提起西番圣皇的口气总是很差,虽然西番圣皇是他名义上的男人,但是终究只是名义上的。
他潜伏在这个鬼地方,一是为了方便魔教与西番联络,二是作为人质,没错是人质,他是魔教里资格最老的,西番圣皇对他们不太放心,所以连月留了下来,在外人眼里他是西番圣皇最宠爱的人。
当然连月也并不是被禁锢在皇宫里不能自由出入的,隔一段时间连月会返回魔教本营,找些无趣的事情做做。
“他想要藏的人的确没有那么容易找到。”连月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全部身体都依靠在了那棵树上。
“是啊,所以我只能打草惊蛇。”
彦墨也靠在了树杆上与连月一起,背靠着身后的树杆,微风吹来,吹起了两人的发丝和衣袂。
“切,还是个小孩子麽,说话语气干嘛那么沉重。”连月嗤笑了一声道。
彦墨伸出手来,感受着微风从指间溜走的酥痒感,蹙眉道:“没办法,这世上有太多我在意的人,他们其中少了一个我这一生都不能幸福快乐的活着。”
“你还真是累。”
“连月有在意的人麽?”彦墨忽然没来由的问道。
连月蹙了蹙眉,然后认真的想了想,果断的回答道:“没有。”
“司雨坤不算麽?”
连月诧异的扭过头来看着闭着双目靠在树杆上的彦墨,狐疑的问道:“你怎么问这个?”
“只是好奇,你似乎很关心司雨坤,所以才想问问。”
彦墨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去找连月帮忙,上一次在安逸侯府碰见了连月彦墨还很是诧异,没想到就是这几天让他发现了另外一件有意思的事。
那个一直妖艳的没心没肺的男人连月,居然会关心一个人。
虽然他的关心方式有些令人不敢恭维,但这是真的。
彦墨也从司雨坤口中断断续续的得知了一些和连月有关的事情,连月是西番圣皇最宠爱的人,而连月的另一个身份却是魔教右护法。
连月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天:“司雨坤长得很像他爹,我等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居然和别人有了儿子,真是让人抓狂呢。”
“那你还对司雨坤那么关心。”
“没办法,看到他那张脸我就想起了那个男人,我辛辛苦苦保养自己的容貌,让自己一直保持十九岁时与他相遇的模样,期待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他会认出我来,结果他没认出我却和别的女人有了儿子,我却傻傻的一直等待,如今他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却还活着,看到司雨坤的那张脸,我狠不下心。”
连月垂下头来,额前的刘海遮挡住了他的眼睛,眼底的光芒让人一时无法看清,然眼角隐射处的泪珠却是那么闪闪动人。
彦墨再也不发一言,其实这世上的人每一个都是那样的无奈,每一个人都背负着不同的故事。
第一百三十四章 惊世剑舞
雨,连续两天一直在下雨,西番在这几天内,连续发生了几场变故,朝中大臣多数都有把柄在司雨坤手里,而彦墨和司雨坤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笼络了不少人心,西番圣皇在西番的这些年并不得人心,所以想要拉拢人对付他不是很难。
“几年二月,李员外家二女儿在街上被安逸侯府下人强行抢入府中。”彦墨看着这一行刑部记载的案宗上的字,皱了皱眉头,声音陡然一冷:“这个人必须杀。”
“不过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我已经给了他银子早打发掉了,而且抢人的是我乳母的儿子,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百姓杀了自己人。”
司雨坤听见彦墨的话,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混不在意的说道。
彦墨狭长的凤眸一挑,落在了司雨坤身上,神色不太友好,只是冷冷望着他,唇角勾起淡淡浅笑:“安逸侯,你若是想要好好做这西番皇帝,就必须这样做,这个人必须杀,而且不仅如此……”
彦墨翻开卷宗,手指着一处画红圈的地方:“红阁暗中强抢民女买卖人口,必须要彻查,还有这,钡盐四行与官府勾结抬高盐价,也必须要查,这里怀庆北部颗粒无收百姓粒米未进,路边常有饿死之人,必须想办法送粮过去,还有……”
彦墨手指飞快的翻着书本,一边翻一边指着上面有问题的地方说道。
“这个叫孙建的人倒是个人才,听说他打仗很有本事,只是因为个性耿直得不到重用,这样的人要拉拢。”
……
“有必要这样麽。”司雨坤忽然上前来按住了彦墨的手,漆黑的目紧紧锁住彦墨,眉头微蹙着,显得有些不满。
“这些人都不过是无关紧要的百姓而已,我要的是西番天下,拉拢官员和军队我理解,这些百姓值得我这样操心麽,他们不过是一帮贱民。”
啪,司雨坤此言一出,立刻换来了彦墨一记耳光,司雨坤诧异的捂着自己的脸,目光凶狠的看着彦墨。
彦墨神情冰冷,眸光比平日里更加冷淡。
“安逸侯,刚刚这话是在点醒你,你的西番是要靠着无数百姓才能支撑起来的,你供养的军队,你掌控的国库,你手下的官员,包括你自己的吃穿用度,都是从你口中贱民身上压榨出来的,没有他们你的西番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国家,只能是一座空城,你这样不将自己的子民当回事,要我如何相信你会是一个好的帝王,只怕这一次是我帮错了人也说不定。”
彦墨负手而立,神情严肃,目光漠然,一番犀利的言辞让司雨坤一句辩白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跟我过来。”
彦墨伸手拉了司雨坤,拉着他走到了一处鱼塘边,手指着里面的鱼:“鱼儿可以自由自在的在水里面遨游是因为有充足的水,如果这些水抽干了等待他们的只有灭亡。”
“道理也是同样的,如果西番圣皇失去了民心,而你却相反的得到了多数百姓的拥护,即使是无关的小卒,也能将对方的帅吃得死死的。”
司雨坤望着水里嬉戏的鱼儿,静静的沉默,好半晌司雨坤抬头冲着彦墨和善的一笑:“墨儿,你真是上苍赐给我的宝贝,我发现我对你越来越不能放手了。”
见彦墨神情莫测,明显有生气的预兆,司雨坤一改口,一脸认真严肃地道:“你说得对,我这就去做准备,如果准备得当的话,说不定还能从民间组织一支义军,到时候帮我一起推翻圣皇。”
彦墨这才笑了笑,神情不似先前这么冷了。
此时外面的雨渐渐停了下来,脚下的鹅卵石也是湿湿嗒嗒的,万物都被雨水刷洗过,呈现出一种清新美丽的动人景象。
鼻尖闻到的是清新湿润的气息,很美好。
雨后的天空一弯彩虹挂在了天空,七彩的颜色绚丽而夺目,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听闻你的剑术不错,可有兴趣为我舞一曲,我为你弹奏如何?”司雨坤望着天边的彩虹,回过头来见彦墨痴痴的盯着天边的彩虹,不由得多看了彦墨几眼。
他那样痴然的神态,落在他眼里又是一种别致的美,如雨后的梨花,脆弱而又苍白。
“好啊。”彦墨此时也有了兴致,应了声好,司雨坤拍拍手立刻有侍女上前来。
“侯爷有何吩咐?”
“将我的青虹剑和琴拿来。”
不一会儿两个侍女上前来各自抱着一把剑和一把琴。
司雨坤接过琴来调了调音色,一连串清脆的声音自他指尖溢出,司雨坤停了下来,望着彦墨缓缓奏出一连串美妙的音符。
男人的音乐自然不会如女人的那般牵肠百转,缠绵悱恻,而是多了份磅礴大气的气势,宛如人置身于浩瀚的大海之上,脚下是奔腾的海水,面前是狂啸的暴风。
一人置身于暴风雨中,神色宁静肃穆,清冷的面容,孤傲的抿着唇角,青虹剑自拇指一按,瞬间弹跳了出来,跃上了半空。
人影随即追随青虹剑而出,在半空中握住手中剑,手腕翻转,卷起满树的白色梨花,沾着滴滴雨水,一朵朵自树上而下。
彦墨脚踩着白色的梨花一点,身姿轻淼如仙,飞舞于半空中,舞出一场美丽的剑舞,意随风动,人影如虹,剑气渺茫。强大的剑气席卷着周围的梨花,向着彦墨涌来。
满树梨花将一人包裹,梨花依然在飞旋在曼舞,像是妖娆的蝶在舞一曲绝世盛宴,白色梨花中银光乍现,在飞舞的漫天白絮中划出一抹靓丽的风姿,犹如金龙一般,直冲九天而上。
彦墨的剑舞吸引了司雨坤的琴声,司雨坤的琴声越来越急迫,追随着彦墨的身姿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仿佛要将这个人深深刻入自己的灵魂。
一开始也许真的只是执念,再相见或许是真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