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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似血流觞-第2章

小说: 似血流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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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芙蓉君所系

  
  再见到那人是在三日之后,作为龙阳阁的老鸨,也作为这若柳城的第一名妓,叶潇羽应邀去到了摄政王府邸一舞助兴。这,他原本是不想去的,可摄政王是何人,他要的从来没有到不了手的。所以为了识时务,叶潇羽还是带着自己手下的头牌玉锦瑟一同去了位于皇城西侧的摄政王府。而在摄政王府,他和那人也有了第二次的相见……
  舞池之中,叶潇羽舞的是他最拿手的战歌。这舞蹈说得是骆族战神沈莫离的故事,这让他很是莫名的喜欢,一个转身一个回旋叶潇羽都跳的极尽魅惑,让在场之人无不为之惊叹……
  慢慢起身,叶潇羽微微一笑将头抬起,却不想正看到一人不知何时已坐于正中摄政王一侧,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念想了半月有余的男子。高挺的鼻子,看似柔和却带着刚毅的五官配上那金色的衣饰让他显得更加的高不可攀起来……
  金色的衣饰,他是皇族?差点忘记动作,叶潇羽竟有那么一瞬的走神,若不是身后的玉锦瑟,他怕不只是人前出丑更是要得罪眼前的摄政王了吧。迅速的敛住心神,叶潇羽立刻衣袂一偏,转身和玉锦瑟转换位置剑手中的道具剑指向了扮演敌人的玉锦瑟……
  眼中依旧只有那人的身影,而那人却并未将叶潇羽看在眼里,而是颇为豪气的和摄政王把酒言欢,好不开心。开心吗?一曲舞终,叶潇羽退场之时却分明看到那人眼中闪过的一丝厌烦。
  他和摄政王是虚以委蛇吗?是,没错吧?微微颔首退下,叶潇羽心中却忍不住担心起那人来。他累吗?明明不喜欢和摄政王一起,却还要一起,他……忽的停住脚步,将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叶潇羽不禁想道:“他是谁,看他的年纪不该是族长,可他却穿着金色的衣裳,他,他是骆族太子??”
  不由得一阵心惊,叶潇羽忽然升起了一丝担忧。可就在叶潇羽万分担忧之时,身后的一个声音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潇羽公子,怎么,只留下锦瑟一人作陪?还是说我请不动你?”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蔑视的味道,叶潇羽不禁微微蹙眉,但那也只是一瞬。因为作为一个风月老手,叶潇羽是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身后之人。
  不做多想,叶潇羽媚惑一笑立刻转身恭敬的来到那人身前,微微欠身道:“摄政王取笑了,潇羽一介布衣岂敢呐,这不是王爷没有叫潇羽留下吗?”好一个叶潇羽,倒是将自己的不乐意说成了他的错了……
  慢慢起身,摄政王骆成半眯着他那如秃鹫一般的眼眸,伸手毫不客气的捏住叶潇羽的下颚,逼迫他看着自己。而叶潇羽倒也不慌,依旧媚惑的笑着似乎毫不在意一般。这,让一旁的那人忽然有了一种想要看戏的感觉……
  下颚其实很痛,但倔强如他,叶潇羽还是笑着看向那个看似儒雅的中年男人,轻柔的说道:“王爷,人家脚酸了,您不打算让人家起来吗?”人家?这一句人家确实颇为销魂,可就在摄政王想要将叶潇羽拉起来的时候,一侧的一个灰衣男子却先一步将叶潇羽拉到自己身边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没事,能没事吗?摸了摸生疼的下颚,叶潇羽吃惊的看着那人。片刻才恭敬的笑道:“小王爷,许久不见,最近可好?”一句听似平常的问候,小王爷骆少钧却知道,那不过是叶潇羽的敷衍之词。
  一年前,自己在那梅花树下初遇叶潇羽之时便被他那曼妙又不失刚毅的舞姿所吸引,可就在他以为他会如那人那般温顺之时,却发现不是这样。这个叶潇羽并不似沈子卿那般温顺,相反他从未在自己面前表现过半点真实的自己,而是虚以委蛇的和自己把酒言欢。
  如今再遇见他,他早已是那龙阳阁的老鸨,而自己也早已从原本的闲云野鹤变成了如今的笼中之鸟。几番人事变换,叶潇羽却始终在自己心中,这一点,在自己刚刚看到他时就已经明了。只是叶潇羽呢?他还会和自己保持距离吗?
  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骆少钧拉着叶潇羽的手越发的用力,只惹得叶潇羽眉头紧锁却又不敢表现太多的厌恶之意,而这一切却正看在那人和摄政王眼中……
  迅速的觉察出不妥,叶潇羽微微一笑,颇为平静的看着眼前男子,眼中却也染上了寒霜。依旧是看似恭敬,但却冷冷的笑道:“小王爷,王爷还在等呢,您……”无需言明,骆少钧在听到这话之后立刻心中明了,是不该为难他的,自己的父王是何等人物,自己又岂会不知呢?
  回以微笑,骆少钧转身对自己的父王和骆子规恭敬的拱手道:“太子殿下,父王,微臣与潇羽公子曾有一面之缘,潇羽公子虽落入风尘却才华横溢,所以,刚才我才……”
  “王兄不必解释,这潇羽公子名满皇城,王兄既然与他心心相惜,那我自然是愿意成人之美的,却不知王爷……”故意将难题丢给骆成,骆子规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王叔。而骆成又岂会不知呢?为了一个青楼妓子,让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边的儿子失望,于体面,于感情都不合适吧……
  半眯着眼睛,骆成眼中寒意渐隐,一副慈父模样。一瞬过后,便看似毫不在意的挥手对骆少钧道:“既是如此,那便随你吧,来,太子,诸位我们尽兴就是……”转身回到骆子规身边,骆成确实保全了一个王爷的颜面,可被眼前的侄子摆了一道,他可不是那么大气的人……
  心中虽是明白骆子规是在为自己解围,可看看他身旁的玉锦瑟,叶潇羽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这孩子是信任自己才跟着自己,再说他只是清官自己是断不可让他去伺候别人的,更不要说是骆子规了……
  烟波渺渺的假山池沼,流水声似乎掩盖了许多的心思一般,让场面显得颇为融合,可看着这众人,玉锦瑟只觉得不屑。身旁的男子依旧搂着自己,可奇怪的是,他却不似其他人那般毛手毛脚,反而只盯着潇羽哥哥看。这,让他的心很是不舒服……
  轻咳一声,玉锦瑟带着一丝不屑的意味低低的对身旁的男人笑道:“太子殿下,潇羽哥哥美吗?”听似吃味,可身边这少年的声音却让骆子规不由得微微一怔。片刻才似笑非笑的看着玉锦瑟,顾左右而言他道:“不打算陪我喝一杯吗?锦瑟公子……”
  





☆、似卿非卿,似乱非乱

  
  香气萦绕,水榭之中那星星点点的雾气将玉锦瑟眸中的不满很好的掩盖了起来。缓缓起身将酒杯端到骆子规的唇边,玉锦瑟语气中竟毫不掩饰的透露出一丝鄙夷之意……
  “太子殿下,美丽的事物往往也有他不完美的一面,若不是有心珍而重之,还望太子殿下能够舍弃……”如此直白,玉锦瑟似乎料定骆子规不会对自己发火一般,显得毫不在意甚至带着一丝敌意。
  而骆子规也确实如他所料,并未表现出对他的一丝怒气,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被骆少钧带到一侧的叶潇羽,语气轻松却又带着一丝高深的意味,只见靠坐在椅子上,片刻才淡淡的说道:“早知锦瑟公子与我表弟相熟,没想到他连这都告知于你,”并未将话说完,骆子规忽然缓缓起身看着叶潇羽,片刻才邪魅一笑,冷冷的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轻轻说道:“既然你知道,那么你该知道,我骆子规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缓缓走向一侧显得颇不自在的叶潇羽,骆子规的眸中竟透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柔,半眯着眼眸温和的笑着对骆少钧道:“少钧哥,潇羽公子该是在担心锦瑟公子呢,不如这样,我做个主,将锦瑟公子送出王府,你将这潇羽公子给我,如何?”此言一出,众人原本刚刚恢复的氛围瞬间又有些凝滞起来,尤其是骆成,脸色更是青红一阵。
  杯中酒皆停,虽是如此,众人却都毫不避讳的小声议论起来并不因为骆子规的身份而忌惮,可见骆子规此刻的处境如何。而自身的处境,相信骆子规也是难以忍受的吧……
  微微蹙眉,叶潇羽眼波流转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微微一笑娇嗔道:“太子殿下尊贵无比,潇羽能得太子荣宠,着实是受宠若惊呢,那就请太子殿下派人送锦瑟回去?”丝毫不将骆成放在眼中,叶潇羽就是故意要给骆子规撑起颜面,就是故意提醒众人,这殿中,没有谁能比骆子规的身份更为尊荣。
  可叶潇羽不知道的是,他这看似为骆子规着想的言语,却让骆子规感到莫名的心惊。这些日子,他一直掩藏的很好,不管众人如何鄙夷他都未曾让人发现过他的心思,可这个人,这个叶潇羽轻易就能察觉出自己的用意,不能不说此人会是自己的一柄双刃剑,用的好,他于自己就是一朵解语花,用的不好,他叶潇羽便会是自己的破绽。
  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敛住兵力就待时机到来了。若是此时被人窥视到内心,那便有可能是让自己功亏一篑。自己也是不冷静,竟会为了叶潇羽而忍不住一时之气吗?不行,自己苦心经营了三载的计划决不可被任何人破坏,哪怕是微乎其微的隐患也不可以有……
  微微蹙眉,骆子规故作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叶潇羽,颇为尴尬的干笑了几声,这才看着骆成道:“不过是要你叶潇羽换过来陪我,相信兄长是不会小气的,来……”伸手将叶潇羽拉到身边,却不想此刻骆少钧却颇为不满的看着自己,醋意十足。
  三个人,三个位置,骆成看在眼中气氛颇有些奇怪起来,众人更是立刻噤若寒蝉,却又似乎在等着骆子规让步一般……
  可叶潇羽是怎样的性子,自是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去输。微微一笑,转身推开骆少钧的手,叶潇羽眉眼流转由着眼中含起了水气,嘴角却带着一丝厌烦的意味看着骆少钧道:“小王爷,潇羽不能让太子难过,实在是不好意思,您是不是先松开……”
  是不是?是不是松开?心中不由得一痛,骆少钧却还是不由得慢慢松开手来,似失望却也似无奈一般的看了看叶潇羽,这才转身对骆成道:“太子尊荣,小王自是会成人之美,父王,儿臣做得对,是吗?”故意装作不谙世事,骆成不由得心中一怒,半眯着眼眸微微一笑,故作慈祥的笑道:“太子尊荣,吾儿自是该成人之美的,只是太子,您很喜欢这潇羽公子,为何不早说呢?”
  为何不早说,非要让场面尴尬吗?骆成看似为难的几句话瞬间便将不是推给了骆子规,这,叶潇羽自是听得出来的。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不过是想要帮助骆子规而已,自己却让众人有了责备骆子规的机会,自己果然思虑还是不够周全?亦或是这些官场之人太过厉害……
  微微一愣,叶潇羽不禁怔了片刻。直到玉锦瑟来到跟前,颇为恭敬的行礼道:“那锦瑟便先行离开了,太子殿下,潇羽哥哥这些日子身子不适,您可得怜香惜玉呀……”怜香惜玉?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骆子规只觉得很是好笑,他叶潇羽聪慧如此可不需要自己怜惜呢…。。
  可如今这场合,自己能说什么呢?不要叶潇羽,那在众人眼中便是耍弄他人。可要了,也是自恃地位尊崇。所以,不论如何自己都成了众人眼中最过分的人,也是最纨绔的人……
  要如何是好呢?提醒了众人却忘记了这一点,难道自己果真如父王所言,还不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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