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羽檄-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烈道:“这法子太好了,咱们可以采用。”
欧阳菁道:
“最适当的人选,便是刚才代替过你的家伙,此举既可灭口,正是两得之计。”
阿烈道:“那不行,他没有死罪,如何可以随便最他性命?”
欧阳菁道:“那就没有办法了。”
阿烈道:
‘我自有办法,喂!前面有一株古树,阴覆大道之上,你看见没有?”
欧阳菁道:“看见了,怎么样?”
阿烈道:
“你在马车经过之时,迅即窜上树去。当然你得把所有要带之物都带上才行。然后你去办你的事,我们在开封府碰头如何?”
欧阳菁道:“这根竹管我也带走么?”
阿烈道:“不行,我正要利用此物。”
当他们穿行过那株古树,阿烈不久就加快速度驰去,大约二十余里,就是双泊河了。他离开大路,不往渡头走,而是驶到河边一快高地。
他用火种点燃马车各处。一面将丐帮的竹管藏在身上,等到烈焰四起,他把牲口放了,将垫车的石头踢开,但见那辆火势飞扬的车子,很快的滑落河中,碎散飘走。
自然这么一来,谁也无法详细检查此车了。阿烈拍拍双手,随即大摇大摆地折回大路,向渡口走去。
他并不是以为丐帮如此就找不到他,相反的,他认为这些动作,必定完全落在丐帮之人眼中。
现在他要看看丐帮之人如何对付他?他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丐帮之人,动作很大的人力来对付他的话,则在对付冯翠岚之时,自是相对地减弱了力量。也许这么一来,冯翠岚得以逃脱大难,亦未可知。
他走到渡口,等了一会,陆续又来了三个人,一共有八个人正等候渡船。阿烈看过这些人,并无一个乞丐。
他惊疑不定,忖道:
“莫非丐帮已把我错过了?抑是大举搜捕那个盗去竹管之人,是以无暇理我?”
转念之际,渡船已驶过来。
阿烈对于来的人不须加以注意,只暗暗观察人堆中的两个人.他们神恋中略带骠悍,甚似是武林人物。
渡船越驶越近,突然蹄声随风传来,眨眼间两骑驰到。
阿烈瞥了一眼。暗暗欢喜。付道:
“原来是赤练蛇祁京和青龙会三当家许太平,有这两人在场,谅丐帮之人,绝对不会向我动手。”
霎时渡船靠岸,乘客纷纷离船。
阿烈这时才看见这一船的搭客中,竟有三个叫化子,心中一震;想道:
“是了,他们这边渡船上虽然无人,但其实已经派出人手,从对岸渡船过来,以便出我不意,把我包围拿下。”
念头转时,人已往祁京身边挤去。那在个乞丐都低着头走开了。
渡船离岸后,阿烈耳中听到祁京以非常细微和声音,向许太平道:
“许兄想必也看见了,只不知丐帮高手何以纷纷北上?”
许太平也压低声音答道:
“兄弟正想请教祁兄的高见。”
祁京道:
“丐帮目下势力甚大,在九大门派之外,别树一帜。由于分布区域辽阔,所以帮中高手,很少有空乱跑,可见得必是负有任务。”
许太平道:
“祁兄说得极是,敝会虽然极为留心江湖之事.但对于丐帮高手大举北上一事,全无所悉。所以觉得奇怪得紧。”
祁京轻轻哼了一声,道:“说不定与咱们有关系。”
许太平道:
“那就不知道了,但万一真的不幸有关涉,他们惹上咱们,固然有得瞧的。咱们要对付丐帮,可也不简单。”
祁京点点头,沉思不语。
阿烈灵机一动,忖道:
“我留下这根可以摄景的竹管,本来就想嫁祸人。祁京是作恶多端之人,死有余辜。我何不把脏栽在他身上?假如丐帮之人杀得死他,这个乱子定须许久才能平复。”
此意一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眼看已快抵达对岸,河水已浅。便立刻行动,实施栽脏之计。
但见一个男子失声惊叫,“卟通”一声,跌落河中。人人都不觉向河中注目,只有阿烈不瞧,藉着身形掩蔽,一下子把竹管寒入祁京鞍上的箱子中。
这个男子是阿烈暗暗推落河中,以便引人注意。因此他当然不会瞧看。不过他眼下江湖经验丰富,是以绝对不让别人感觉到他与众人不同。当他手脚做好之后,也自混在人堆中,直着脖子向河中张望。
一个好心的乘客还拉他一把,道:“兄弟,你别也掉下去。”
这句话引得祁京和许太平瞥视了一眼,而他们随即就恢复一种淡漠的神态。那是老于江湖之人,时常显露的神情。
掉落河中之人,因为水浅,可以走动,没有淹死之虑,所以渡船迳向渡头靠泊,那人随后跟到,怒气勃勃的找寻那个挤他落水之人。只是这时已有不少人上岸,又有人落船。他已没有法子查问,只好在嘴里骂咧几声,也就算数了。
上得岸后,阿烈付道:
“如若我能紧紧跟着祁京、许太平,丐帮之人就没奈何了。”
他本来大可以找个隐僻之地,卸去一切化装,便不复再是那个车把式。然而问题是他曾被丐帮高手抓过,如今再度出现,必惹更大的疑窦。况且上回他曾与祁京打过照面,以祁京这等老练人物,定能认出。
第三点,他也考虑到极乐教的问题,如果他用本来面目出现,则极乐都第一个就要全力对付他了。
因此算来算去,还是以这个车把式的面目前赴开封为队
但见祁、许二人,虽然上了马,却不疾驰。阿烈心中大喜,随后跟着。走了数丈,但见路旁的小店下,蹲着两个乞儿。
阿烈一疑神,耳中便听到了祁许二人以非常低微的声音在交谈。他们是压低声音,而不是用传声之术。所以阿烈根本不费什么力就听个一清二楚了。
祁京向许太平道:
“太平兄,看来此地与你老兄的大名有点冲突呢:“
他乃是说此地不太平之意,许太平道:
“咱们耳目不能说不广了,但是丐帮忽然派了许多人北上,其中竟还包括得有长老身份之人,真是希奇得很,而咱们对他们的来意,却全无所知。”
祁京道:
“丐帮的势力日盛,听说已扩展到大江以北。似乎有点不把北方的朋友们放在眼中。”
阿烈心中暗笑,因为他对这“赤练蛇”祁京知之甚深,晓得他有脾气,最爱挑拨离间,无事生非。
刚才这几句话,没事则已,如若弄对了,说不定就种下青龙会与丐帮两大帮会之争的恶因。
许太平沉吟一下,才道:
“据兄弟所知,丐帮之人行动诡秘,似乎没有扩展的迹象。”
祁京道:“那就最好不过,否则连我也将在暗中斗一斗他们。”
许太平轻轻道:
“咱们如果暗中查看一下,必定可以发现一些有趣之事。”
祁京道:
“太平兄言不轻发,既然这样说,一定有多少迹象线索,或者是江湖上的传闻,如果真有头绪,兄弟追随太平兄瞧瞧热闹,也是好的。”
许太平道:
“不瞒祁兄说,这个想法乃是临时起意,并无任何线索迹象可言,兄弟突然想到,咱们的公敌既然如此神秘,迄今茫头绪,咱们何不改向全无关系的地方查上一查?”
祁京沉吟一下,道:
“好在只有你我二人,不妨讲句老实话,咱们如若转向丐帮侦查,说不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许太平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祁京道:
“兄弟不是怕事,而是事先讲明,这回咱们绝不让第三人得知方向。”
许太平慎重地道:
“当然啦!此事必须绝对守秘才行,咱们甚至不妨拿下一两个人,审讯一番。”
祁京吃一惊,忖道:
“这简直是打算与丐帮干上,嘿!这厮必定另有图谋。”
他口中却应道:
“可以,但兄弟先讲好,我这副样子,人人认得,所以我可不能出面。”
许太平道:
“没有问题,咱们在江湖上混了这许多年,难道还怕没有遮瞒之法么?”
祁京道:“大道上行人车马,不在少数,前面不远就是朱仙镇?”
许太平忽然道:
“祁兄,咱们远未惹上他们,他们居然看中咱们了。”
祁京道:
“是啊!这两个乞儿,正是早先守在渡口的,只不知他们看上了咱们什么?”
阿烈听了这话,心中暗暗好笑。
许太平过了一阵又道:
“这也难说得很,也许是看中了咱们后面那个赶车的家伙,也末可料。”
阿烈心中一震,付道:“他们真是老练精明之极。”
方转念间,祁京接口道:
“我也早就怀疑这厮了,因为另外有一个人,直钉住他。”
祁京道:
“那厮虽是假扮作挑夫,外表上毫无破绽,但他一心一意监视那赶车的,忘了还有别人会看破他监视别人的动作。”
许太平道:“这些人看来只是江湖上的小脚色,不值得咱们费心。”
祁京道:
“他们的武功有限,那是不会错的,只听那赶车的脚步轻重不一,尺寸亦时有差异,而那挑夫则在脚下的尘土上,看得出他的担子的两头,其实没有东西。可知他们的武功,皆属有限之辈,不过,他们的行径,却非是一般江湖可比。”
他停歇一下,又道:
“照理说你太平兄在这黄河流域附近,威名显赫,单单是鞍上的标记,就足以使一般江湖道望风加避,可是这两人居然不如此,可见得内情不简单。”
祁京的这一番推理,连阿烈也几乎击节赞叹。
许太平道:‘一般的江湖道,不一定认得敝会的暗记呢!”
祁京笑道:
“笑话,青龙会的标记也不识的话,岂能在江湖中走动?哼!我瞧这两人皆大有来头,那赶车的是被监视之儿倒还罢了,但那挑夫却不比等闲,至少也是极有势力作后盾的某一线上之人。”
许太平道:
“管他呢!咱们到了镇上,想法子抓一个乞儿来审讯一下如何?”
祁京道:“你老兄到处有办法,相信地点人手都不成问题。”
阿烈一面注意地听,一面付道:
“许太平初时有意无意的指出那个挑夫不值重视,目下又赶快转了话题,莫非那人与他很有关系?哎呀!如果许太平也是极乐教的,则那个挑夫的来历,不问可知,而他暗中予有庇护之故,亦得到最妥善的解释了。”
那么现在他已经是在双重监视之下,只不知许太平转向对付丐帮之举,有什么用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便是丐帮中人,没有参加极乐教。因为许太平既系极乐教一份子,如果丐帮有关系,他不会随便抓人审讯,殆无疑义。
只听许太平答道:
“兄弟有法子使丐帮事后根本不知什么人审讯他们。”
祁京道:“太平兄有什么妙法?”
许太平轻笑一声,道:
“把他弄到公庭上刑审,接着又在捕房内侦讯,还怕弄不出他们的真话么?”
祁京道:“真是妙绝了,好!就这么办。”
他们的话,声一直很低,纵是靠近之人,也难以听见,何况阿烈远在丈半以外,所以他们虽然非常老练小心,却也万万想不到这些对话,完全被阿烈听了去。
阿烈念头连转,灵机一动,立刻迈开在步,加快了速度,不久、已超过了许、祁两骑,领先而去。
那个挑夫不久也越过祁京他们,只有两个乞丐,还是落在后面。
阿烈一路走,一路盘算,大约走了有三十余里,那朱仙镇的已经可以看得见了。
不过他越是迫近朱仙镇,就越是皱眉头,因为他一路行来,都看不到一处可以动手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