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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血羽檄-第147章

小说: 血羽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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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丁香道:“我每日来来去去,不是太危险么?”

高青云道:

“不妨事,好在这回全是秘密行事,洛川派之人,最多只有一两个人来此,同时亦须深居简出,不准露面。因此,谁也不会碰见你。”

他停歇一下,又道:

“陆鸣宇狡诈多疑,唯有此计,能使他上当,来此查探。”

他们又谈了一此细节,例如吴丁香每日乘坐的马车,乃是等到李慧心乘车抵达,便换上她,迳出城外。”

之后,高李二人辞别,约好明天傍晚,由李慧心独自乘车前来,停在屋后。这时便由吴丁香把她带入屋内。

吴丁香接着乘坐车离开,直到破晓才回来。一旦陆鸣宇出现的话,则她就暂时居住在城外别庄中。

出得外面。高青云再度背负李慧心,跃过脊墙顶,落在屋后。

这一回李慧心算是有了经验,所以尽管留恋高青云背上的滋味,却没有赖着不肯下来。

他们驾着马车,很快又回到李府中。

翌日的中午,李益已经赶回来。

同车抵达的有阿烈和欧阳菁两人。

他们连车子也没下,只有李益从大门入宅。阿烈和欧阳菁则是随车转入后面厅院,这才下车,由一名家人,领到李益书房。

阿烈见到高青云,甚为喜悦,谈了一阵,便已摆好酒席。

李慧心得到消息,连忙出来晤见。她一瞧阿烈果然英挺俊发,而欧阳菁则娇美活泼,谈笑风生。

心中真是又艳羡又倾倒。方知高青云前此的形容词,句句皆实,毫无夸大。

阿烈这一对,得悉李慧心将要冒充吴丁香,钓那陆鸣宇上钩。

而又已深悉其中的危险,居然能不惧伯,这等胆色,自然不是寻常巾帼可及,是以也都对她十分敬重。

尤其是欧阳菁,与她更是投缘不过,可说是“一见如故”。

整个下午,大家都在谈论种种细节。

李益在整个行动中,完全没份,因此,他再三要求高青云给他—个差事。

高青云考虑许久,才让他专管接送李慧心和吴丁香来去,而又在破晓之时,须得回到吴丁香家,把她送去,将李慧心接回家。

若然只是一两天,还不怎样。若是十天八天,准保李益非活活累死不可。

高青云然后化妆成车把式,到街上转了个把时辰,将各路潜入本城的武林高手,都联络安排好,这才回返本府。

这座古城,表面上看来仍与平时一样,没有丝毫不同。无论在什么地方,例如饭馆、澡堂、旅舍等公共场所,都不会出现一个扎眼的人,谁也不知道,此地正酝酿一个武林风暴,巨大得叫人难以想象。

高青云安排好“天罗地网”,对各方面都精细的算计过,实是没有一丝空隙破绽,这才略略放心。

可是他的心情,仍然相当紧张。现在他唯有等候陆鸣宇上钩,假如陆鸣宇命不该绝,则他只要不往罗网中钻,谁也对他无可奈何。

傍晚时分,李益亲自驱车,载了李慧心,直驶吴家。到了后门,便悄悄停下来,耐心等候。

过了一阵,突然一阵香风扑鼻。李益吃了一惊,转眼四望,但见一个美丽少妇,不知何时已坐到他身边。

他晓得她必定就是吴丁香,但为了稳妥起见,仍然不敢问她是不是。

后面的李慧心道:“吴大姊,那是家兄李益。“

吴丁香笑一下,道:“原来是李公子,怎么让你驾车呢?”

李益忙道:

“在下是自告奋勇,苦苦哀求了许久,高兄才肯给我这么一个差使的。”

吴丁香道:

“这真是‘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漏夜赶科场’了,我听到江湖之事,恨不得掩耳疾走呢!”

李慧心已下了车,吴丁香跃落她身边,伸手抱住她纤腰,已跃过屋顶,瞬息不见踪影。

李益亲眼看见她的本事,不禁咋舌不已。

不—会,吴丁香回到车上,李益马上驱车出城。

吴丁香带着面罩,又是在黑夜中。因此,虽然与李益坐在一起,外人可以看见,但也无法认得出她。

马车出了城外,天色甚是黑,是以便得慢慢的走。

李益低声问道:“吴姑娘,你为何不躲在车内,放下帘子?”

吴丁香道:“这个办法我也想到过。”

李益哦了一声,道:“照高兄的说法,你似乎不便公开露面,是也不是?”

吴丁香道:“是的。”

李益道:“既然如此,你应该匿藏在唯恐不密才对呀!”

吴丁香道:

“在这等古城中,人与人之间,不易保持秘密。假如人家看见李公子你亲自驾车,而车帘深垂,不知装载些什么人,则必定引起大家的好奇心,传说不已,甚至会跟上来看看。”

李益道:“这倒是实情。”

吴丁香道:

“因此我倒不如与你坐在一起,人家一看你带了一个人,可就不觉得奇怪了,这等风流韵事,在你们这等贵公子,本是寻常行径。大家最多只想看看我长得漂亮与否,而不会传说长扬。”

李益道:“这果然是釜底抽薪的妙计,在下虑不及此,适见愚陋。”

吴丁香笑一下,道:

“明天如果我们还要走一趟,请你注意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在车上谈话,可能会有人窃听,听以我们务必用诈语,闲话家常琐事才行。或者是拟出一个故事,捏造我的身世,交谈之时,就尽是说这些话……”

李益忙道:“现在不怕有人窃听么?”

吴丁香道:

“今儿被一些人看到,便会报告上去。因此,明儿我们再出现的话,那些身份较高之人,才会赶来查看,甚至可能包括陆鸣宇在内。”

李益寻思一下,觉得这番推测,合情合理。由此可见得吴丁香江湖门道极精,头脑缜密,才慧过人。

他已见过她的芳容,又见她如此多才,不禁大是倾倒。

忖道:

“她不但十分美貌,而且文武全才,可想不到她的婚姻,竟是这么坎坷,叫人扼腕不已……”

吴丁香忽然问道:“公子在想什么?”

李益支吾道:“没……没什么……”

吴丁香道:“你可是想到,像我这么一个女人,必定很可怕,对不对?”

李益讶道:“为什么可怕?”

吴丁香道:“因为我想得太多,也很敢想,同时懂得武功,这些本事岂不教人害怕?”

李益道:“我倒没有想到这方面。”

吴丁香道:“那你在想什么呢?”

李益呐呐道:“我刚才在想的是……是……”

他终是不好意思说出,是以吞吞吐吐,一时又想不出用什么谎话搪塞一下,不觉把脸都胀红了。

吴丁香平静地道:

“假如是会使人难受的话,不说也罢,我也不会怪你。”

这一记栽脏手法,迫得李益不说也不行啦!不然的话,岂不是承认他刚才脑子中的念头,竟是见不得人的。

“唉!在下早先是想,以姑娘你的才慧,又藻丽质天生,若然娶得为妻,真不知是几生修来的福气,可是据说你的婚事似乎不甚如意,是以在下既感不解,亦为姑娘抱屈……”

吴丁香听了,心中大为受用,同时对这个文弱书生,也生出“知己”之感。

她被他勾起了心事,不禁低头叹一口气,意态幽凄,令人十分生怜。

李益忙道:

“姑娘请勿过责,在下并非故意多管姑娘之事,只是……”

吴丁香道:“别说啦!我只怨自己命苦而已。”

李益可就不敢作声了,他小心地驾着车子,走了一程,耳中听得吴丁香低嗟轻叹之声,心绪不觉为之大乱。

他默然忖道:

“自古以来,都说红颜薄命,我直到如今,才真正领略得到这句话,竟是包含着多么深沉的悲哀。这也可以为此证明吴丁香的确是十分美貌,才能令我如此同情于她……”

他念头转处,忽发奇想,自己问自己道:

“嫁给我,而且可以从此获致幸福,我敢不敢娶她呢?”

这个问题顿时使他头昏脑胀起来,原来是他马上就想到父母的想法,戚族的意见,以及自己能不能令她幸福?怎么样的生活,才算是幸福?”

这等情况,并非行军布阵,有固定的敌人可供着力。而且从未涉及情感之事,总是可大可小,身在局中之人,必是陷入“治丝益劳”的窘境中,只有越想越糊涂,没有弄得明白的一天。

因此李益更加闷声不响,静寂的晚间,只有马匹的蹄声和车轮的声音。

又走了一程,前面已隐约看见灯光。

李益才道:“那就是了。”

吴丁香看了一眼,道:

“这段路荒僻得紧,你以后记着别在夜间孤身到这儿来。”

李益讶道:“我怕什么?”

吴丁香淡淡道:

“这等情形,最多宵小剪径之徒。你是千金之子,犯不着冒险。”

李益道:“这话甚是,在下定当铭记。”

不久,马车已到了庄院大门。

李益敲了一阵,里面有人高声询问,及至听得是公子来到,连忙点起灯笼出来,几名壮丁,牵马拉车,把他们拥入庄去。

乡间的农庄,别有风味,尤其是他们赶了一段夜路,到了此地,特别有温暖舒适之感。

庄中管事之人,迅即遵命收拾好两个房间。可是他们都不觉流露出诧异的神情。因为公子带了这么美丽的少妇,夜行而至,即居然不是与她同宿一室,这是一段怎么样的关系,谁也猜不出来。

李益吩咐庄中之人,不得向外提到吴丁香之事,众人心中更感到纳闷。

李吴二人本应各自归寝,早点休息,以便在天明以前起来赶返城中。可是他们都没有睡意,不想上床。

因此,他们在灯下对酌,遣此长夜。

谈了一阵,彼此渐渐增加了解,并且由于不少兴趣相投,是以十分融洽,谈得更津津有味起来。

吴丁香不是平常女子,是以他们之间的称谓,很快就达到互呼名字的地步。

李益突然记起一事,道:

“对了,你说咱们明天在车上交谈之时,务必制造一段故事,使窃听之人,误以为真不会对咱们再予注意,只不知咱们捏造一段什么故事才好呢?”

吴丁香沉吟一下,道:

“我们之间的情形,最能令人深信不疑的,便是在男女关系上做题目。”

李益道:“我没有关系,只不知会不会影响你的将来?”

他的体贴使吴丁香十分感激,道:

“不妨事,除此之外,实在很难编造得出什么藉口了。”

她停歇一下,又道:

“你也许不知道我处身在非常严重的危险中,只要江湖中人,发现我的真正面目。不出五日,我就会被人杀死。”

李益骇了一跳,道:“那么你最好躲起来。”

吴丁香道:“我能在这儿躲一辈子么?”

李益道:“这又有何不可?”

吴丁香笑一下,道:

“不行,就算我愿意,这儿仍然太危险了。因为一来太接近洛阳。二来我独住此庄,消息传出,免不了有歹徒打主意,很容易闹出事来,以致泄漏消息。”

李益摇首道:

“然则将来你有何打算?你一个妇道人家,又长得如此美貌,不论走到那儿,这等危险总是存在的呀?你虽精通武功,可是你又不可随便出手……”

吴丁香道:

“我的出处不外两途,一是削发出家,遁入空门,从此与世俗水远断绝。另一是择人而嫁……”

李益道:

“削发出家不是坏事,不过你如不是因信仰而出家,那就无殊不投身地狱了。至于第二途,倒是可行之法。”

吴丁香道:

“我的看法恰恰相反,出家才是稳妥的办法,试想我如今还能够选择怎样的人去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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