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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倾城叹:祸水皇后-第128章

小说: 倾城叹:祸水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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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后初晴的海面,湿漉漉的空气隐约带着一股朦胧的美丽。
  傅云若上了甲板,拿了纸笔,先迅速画了一张彩虹图,接着让轩辕隐站在甲板旁:“你站好咯,我要给你画个像。”
  她想起,自己一直都没有给他画过肖像。
  从这个角度看去,一道彩虹正从他头顶横过,远处海天交接,有一群海鸥在天空中来回飞翔着。
  这是一副极其美丽的画面。
  她提笔画着他的容貌。
  他的脸庞棱角分明,有些立体的感觉,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是很完美的。
  将手指摆放成一个框框,她给他定了焦距,随即仔细作图。
  傅云若一点都没有觉得乏味,盯着她,容颜平静而淡漠。
  但细细看去,又会发现他的眼底深藏着亮光。
  傅云若认真地绘图,不知道多了多久,他终于将这幅画给画好了。
  彩虹已经从天空中消失了,太阳普照人间。
  波光粼粼的海面泛着金色光泽,晕在他身上,水波纹的斑斓美丽。
  她终于画好了最后一笔,停了下来,细细地欣赏着。
  海风很快就将墨迹吹干了。
  “画好了吗?”
  傅云若笑着招手:“过来看看,这就是你啦。”
  轩辕隐走过来一看,纸张上的人十分逼真,他不是从没有看过自己的脸,但是今次一看,那画中的自己,还是让他自己吃惊了起来。
  那种冷漠和无情,那让人害怕的眼睛,整张脸透出的一股杀气,都是他第一次发现的。
  “这是我?”他从来不知道在别人眼中的他,是这个样子,像一个穷凶极恶的可怕的死神。
  傅云若点点头:“我画的只是刚刚的你。不过,你在其他人眼中,大抵就是这个样子了。”
  “这个样子——”他顿了顿,似乎有些奇怪自己的样子:“这个样子很吓人么?”
  傅云若吐吐舌头:“我没被吓着,但是胆小的人就肯定会被吓着了。没办法,谁让你的眼睛这么厉害呢?”
  谁能跟他对视上一会还不转头的,都很了不起了。
  但凡感觉到轩辕隐的气场,没多少敢靠近他的。
  轩辕隐蹙眉。
  怪不得这么多人看到他就躲,到底是他太吓人了吗?
  虽然生了张俊脸,但那让人不寒而栗的性子,让人害怕。
  “我也没有想吓人。”最多想杀人罢了。他又不是故意做出这等样子吓人的。
  傅云若笑得花枝乱颤,“得,这张画留给你做纪念吧。让你每天都想想,这人缘真少呢。”
  轩辕隐卷了那幅画,没好气地看了看她,低头深深吻住她的红唇。
  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下热吻,甲板上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都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接。
  傅云若推了推他:“你这家伙,别人都看到了。”
  “我不管,他们爱看让他们看去。”他封住她的红唇,占据她的所有甜蜜。
  傅云若喘息着“哼,你这是受刺激啦?”
  轩辕隐不悦地说:“你不会也认为我很残暴吧?”
  “好像是有点残暴呢”她笑嘻嘻地总结,顿时惹得不远处的人们大笑。
  “若儿!”他低低地说了一句:“那你现在还讨厌我吗?”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白痴,我都做得这么明显。你还没明白?”
  正文 浓情切切(40)
  她笑着说,挽着他的手臂道:“我要是讨厌你,早就一脚把你踹到海里去了。”
  她的说法让他莞尔,此刻雨后初晴,海面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傅云若将螓首靠在他肩膀上看着那美丽的海景。
  浩淼的大海在他们眼前展开了一幅画卷,那般美丽的画卷。*
  .............
  “她走了,有大半个月了吧?”南宫昕忽然问道。
  朱公公站在他身边,听到他的问话,顿了顿:“皇上,娘娘走了是有大半个月了。”
  这段时间,朝廷风言风语的,纷纷议论皇后娘娘的失踪。
  朱公公在皇帝身边,知道这段时间他经受了不少的压力。
  皇后失踪的事情,后宫皆知是皇后出走了。
  朝中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于是上奏折要废后的废后,要立后的立后。
  尤其在夏平阳有身孕的消息传出后,更有人言要封夏平阳为后。
  结果被南宫昕以一句“朕的皇后只有傅云若”给打发了。
  “皇上——您这身子才刚刚能下床,外面凉,咱们回寝殿吧。”朱公公道。
  南宫昕望着御花园的花朵,此刻秋凉,即便是在御花园中,百花也已经渐渐凋零。
  唯有秋菊仍旧开得美丽,姹紫嫣红,傲霜独立。
  “不妨事。”他淡淡道。
  “对了,夏贵妃差人来说,过三天是她的生辰,想请皇上到她宫中赴宴。”
  “朕国事繁忙,送去礼物就好,你看着办。”他一边往前走一边说着。
  早起的时候,看到草叶上都留下一层白白的霜,好似下了一场茫茫的大雪。
  云若,你在哪里?
  他可以忍受身体上的疼痛,可以靠意志撑住自己的身体。可是,到底你在哪儿?
  思念,像一种病,又像树枝,盘根错节,无法解开。
  相思始觉海非深,到此刻,方才明白,爱她,已深入骨髓。
  傅云若,你在哪儿?
  你过得开心么?快乐么?
  他不知道。
  从御花园转回到宫里,他拿出了她曾经在王府所绘的他的画像。
  那天,她在葡萄架下画下了他的容貌,有淡淡的阳光照耀在他脸上,形成一道明暗分明的棱角。
  那时的他,眼中有幸福满溢,恬淡的温柔。
  当初,如果不当这个皇帝,会怎么样呢?
  他没有办法,只能选择反了,为了她,他当上了皇帝。
  不是想当皇帝,而是为了她。只有当了皇帝,他才能完全的拥有她,才能更好的保护她。
  她是那般光芒四射的女子,在人群之中,即便她隐藏,仍旧能被人发觉她的美丽。
  如果他不是皇帝,难保有一天,当皇帝的那个人不会对她起了歹心。
  而到时候,再想这样反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巩固皇家的权势,也正是巩固她的地位。
  什么皇权富贵,怎敌她嫣然一笑。
  什么浮世繁华,怎敌她魅影翩翩。
  可是,当他不断巩固了皇权,她却离他而去。
  她从来都是捉不住的风,让人捉摸不定。
  风,可以来,可以去,而大树只能停驻在原来的角落。
  风来了,树撼动;风走了,树却无法跟着风一起走。
  于是,只好独自落寞。
  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傅云若,会让她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当了帝王,就再不能任性了。
  为了她,他也要努力地当下去。
  只有这样,才能天长地久,否则,无论隐居到哪里,都仍旧挡不住世俗的威力。
  “你明白吗?云若。”他望着自己的画像,目光迷离起来。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叫人准备。
  出了宫,他轻车简从,去了归义王府。
  傅云若曾经跟他说过,让他善待兄长南宫郁。
  伤愈之后,他还未曾去看过这个大哥。
  归义王府依旧重兵把守,他的到来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南宫昕踏入归义王府之中,看到跪倒在他面前的南宫郁,忽然有些心酸。
  他起身扶起了他:“大哥,不必多礼了。我们兄弟找个地方谈一谈吧。”
  南宫郁疏淡地回着:“微臣不敢,皇上请——”
  南宫昕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叹息,做兄弟做到这份上,隔阂太深,难以消解了。
  谁对谁错都难以分清了。
  两人来到一个亭子里坐下,屏退了左右。
  南宫昕看了看他,见他瘦了许多,脸颊都凹陷了,一双眼睛更显得大而突出。但是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并未酗酒。
  “我听说,前段时间你常常酗酒,把身体都弄坏了。”他说了一句,不知道该说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微臣已经不喝酒了。”他淡淡说着。
  静默。
  这静默让人有些尴尬,南宫昕沉默了起来,过了许久才说:“你知道,云若离开京都的事吗?”
  南宫郁抬眸,“听说了。”
  “你我,终究都是留不住她。”南宫昕苦笑道,“大哥,你恨我吗?”
  南宫郁沉默了许久,动了动唇角:“你要听实话吗?”
  “你说吧。”
  “以前恨过你,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们兄弟之间,算是打平了,江山,无论谁来坐,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也就罢了。曾经,我强求过她,可是后来发现,强求,不过是在折磨自己,折磨他人。”
  “大哥,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正文 浓情切切(41)
  南宫郁目光有些迷离:“刚来这里的时候,每天我都酗酒。那时候只想把自己醉死在酒里,逃开这让人生厌的尘世。有天我做了个梦,梦到了她。她哭着让我要振作起来,不准我再这么下去了。我以为是梦,可是醒来时,却发现身边的一个香帕。我搞不清,那是梦还是她。但,从那天起,我就死心了。我知道,我永远都得不到她了,而我的生活还在继续,她让我振作,我就振作。这些日子来,每日看书赏花,倒也自在。”*
  南宫郁笑了笑:“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爱她,爱到深入骨髓,这辈子,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女人。我们自小生长在宫中,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太多了。当我成亲之后,宫廷的后妃更多。但那些女人不过都是巩固皇权的棋子,只有她,是我心之所系。刚当上太子那年,父皇跟我说:郁儿,你知道吗,一个帝王最好是做到绝情,是帝王,就不该有七情六欲。帝王想要得到一份真爱,是那么困难,而如果真有个女子是他的所爱,那他就要好好的盘算了。为了这个女子,后宫会不稳,朝廷会争执,如果只光顾着爱她,而忘了巩固她的地位,一切都是白搭。”
  南宫昕苦笑:“父皇说的对,可是,我们是人啊,怎么能没有七情六欲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巩固皇权,巩固她的地位。可是,她却并不明白,我的苦心。”
  “除了她,后宫不该是只有一个皇后,更需要妃嫔。虽然爱她,不想碰别的女人,可是当帝王的,注定要有所牺牲。这点,是我最近才想明白的。”南宫郁望着渺远的天际:“也许,我们生在了帝王家,注定是要孤独一世的。”
  两人一时都沉默无语。
  南宫昕忽然道:“你知道吗,她跟我说过,她去看过你。我想,你那天应该不是做梦吧?她说,你毕竟是我的哥哥,让我好好对你。”
  南宫郁一震,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几分苍凉:“她还能想起我,够了,够了。”
  “听说她跟轩辕隐走了。我想过去派人去找她,可是,不知道她的踪迹。”
  “以她的脾气,若走了,就不会回来了,除非,你亲自去寻到了她。”
  “我何尝不明白呢?”他顿了顿:“大哥,你还想回朝堂上么?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位置”
  南宫郁笑了笑:“你有这份心意,我已经很高兴了。我不想再回朝堂上了,最近突然很想写写历代帝王的兴衰荣辱,就在王府里著书好了。”
  “也好,以后,你就可以自由出入王府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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