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叹:祸水皇后-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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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他。”他这话是说给傅云若听的,算是对自己行为的解释。
傅云若翻个白眼,对这样类似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要她身边出现任何男性,轩辕隐一般都不会给那些人好脸色。
他像一个雄狮一般,占着自己的地盘,当有人侵入时,他会毫不留情的反击。
他还没学会对人忍耐。
这已经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他会杀了那个人;现在至少他在她面前,尽量少杀人了。
店小二不得不回家休息,傅云若暗地给了他些银两让他好生休养。
其他人更是战战兢兢不敢靠近他们,生怕也会落得个小二哥的下场。
第二天一早,傅云若和轩辕隐道灵州西城的凌波湖去游玩。
虽然已到了秋季,但湖岸和湖中游玩的人并不少,大抵许多人正在秋游。
不少吟风弄月的文人雅士正在岸边的亭子里吟诗作画,湖中也有画舫,歌声乐声阵阵,丝竹悦耳。
这里倒有些像秦淮河。
湖边很多专门等待游人的船家,见到他们,殷勤地询问他们是否坐船。
傅云若点头,随即和轩辕隐一起上了船。
正文 浓情切切(25)
此刻秋光十色,天气晴朗,乘船在湖中游玩,虽然荷叶尽已凋谢,但也别有一番凄美之态。
傅云若远远看去,只见山重水远,一翠山脉连绵而去,此刻山上隐约有火红之态。
“船公,那是什么山?”
“小娘子是外地的吧?听你的口音也不是我们灵州人。那是翠微山,你看那山上的枫叶都已红了,天气可比以前凉了许多。”*
“相公,我们待会去那翠微山玩玩怎么样?”她挽住他的臂膀问着。
轩辕隐没有异议,目光不经意间转向不远处的画舫。
那画舫是歌妓招待客人的地方,此刻上面似乎坐了些客人,几个歌妓正在弹琴唱曲,陪酒作乐,好生热闹。
他本来并不会注意这些,只是他的目光忽然扫到了一个人,随即瞳眸收缩,在那个人的脸上停留了半天。
傅云若奇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群嬉闹的男人,她不知道轩辕隐到底在看什么。
“隐,你在看谁?”
轩辕隐整个人都散发出强烈的戾气,好似一瞬间变成了一座万年冰山,整个人都冻僵了起来。
傅云若有些诧异,他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态度变了呢?
那船上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让突然爆发出这么强烈的戾气和阴冷之气?
“隐你没事吧?”她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这才眨了眨眼睛,“没事。”
傅云若早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他不会是没事,没事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她再度将视线转向那画舫,此刻一个客人站起来,朝着湖中呕吐起来,似乎是不胜酒力。
旁边的人全笑了起来,“谢青,你这酒量可是变差了啊!”
傅云若敏锐地察觉到,轩辕隐的视线也停留在那个叫谢青的人身上,而且握住她的手不自己地收紧了。
他认识这个谢青吗?
她看到谢青抬起头擦擦嘴,醉醺醺的目光散漫,整张脸有些浮肿,带着一股酒色熏染出来的浮气,整个肌肉松弛,让人一看就倒胃口。
那个男人嘴角有个不大不小的痣,似乎是天生带出来的。
但细看下来,她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实。
她蹙眉,忽然勾唇笑道:“隐,我们也去听歌好不好?”
轩辕隐立刻拒绝:“不必了。我不想游湖了,靠岸。”
她也没有反对,就让艄公返回湖岸。
轩辕隐似乎心情不好,他又回头看了看那湖中心的画舫。
“我们在湖边走走,怎么样?”她提议道。
“好。”他一边走着一边还时不时地把视线转到哪画舫上。
他们没在湖边走太久,那画舫就靠岸了。
那个叫谢青的男人似乎不胜酒力,或者是被灌醉了,被人扶着下了船,上了一辆青壁马车随即离开。
傅云若看轩辕隐的视线冷酷无比地瞅着那马车,她忽然笑道:“我们上马闲逛怎么样,我觉得这边也没什么好玩的。”
她随即叫来了两人的马,硬是逼着轩辕隐上了马。
傅云若已然看穿了他的心思,早看着他远远近近地跟在那马车之后了。
那马车是往城北去的,而他们住的是城东。
傅云若随即道:“我们去关帝庙看看好了。”她想知道,他到底想怎么做。
她说的一切话,都符合他的心意,轩辕隐于是很快就跟上了那辆马车。
马车停在一个府邸前,谢青下了马车,喝得烂醉的他被人搀扶着进去了。
傅云若淡淡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要是认识他,何不上去打个招呼呢?”
轩辕隐握住缰绳的手停了一下,“我不认识他。”
“既然如此,跟着他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你打算抢劫。”她笑吟吟地抬起头,“隐,你可别把我当傻瓜了。走吧,我们一起进去怎么样?”
他皱眉,脸色微变:“我不进去,也不想进去。”
“轩辕隐,不就是家人么?”她的眸光定住他的:“你怕了吗?轩辕隐也怕了么?曾经发誓要报复的轩辕隐也怕了?”
他挑眉:“我不想你进去,因为我会克制不住杀了他们。”
他不想让她看到这一切。
傅云若摇摇头,“跟我一起进去。”她看得出,轩辕隐分明就很想进去看看。
不管他是恨这个家庭,还是爱这个家庭。
她跳下马来,拉住他的手:“对于这样把你抛弃的家人,我倒也很想见识见识呢。”
轩辕隐跳下马,他的眸中燃烧起一股从来未显现的火焰,几乎能把一切都瞬间燃烧起来。
他显然,对这个家庭憎恶到了极点。
是不是家人,什么才算是家人?
抛弃他,不顾他的死活,让他承受那一切的痛苦。
在庙里的那些年,他过的是什么非人的日子?
当他被人亵渎,逃回家中时,又是谁,亲手再把他送回那魔窟的?
是这些,所谓的家人。
如果不是今天傅云若在场,他可能早就杀了谢青。
没错,他认识谢青,不止认识,而且还是血亲。
轩辕隐走到门前,谢家如今已经似乎大不如前了。
当他小的时候,家中仍然富甲一方,就算后来搬到了此地,家业也应该十分殷实才对。
可是当他闯入府中,却看不到几个仆役,显然,这里跟当年的谢家不能比了,差了很多。
“你是谁?你怎么擅闯民宅?”
正文 浓情切切(26)
他的动静闹的太大,立刻就有个男人从屋里跑了出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男人似乎很奇怪他为什么会擅闯这里,他大约五旬年纪,头发斑白,颤着手指着头戴宽帽,看不清容貌的轩辕隐:“你是谁啊你?我到官府告你去!”*
然而轩辕隐浑身的杀气已经让他吓破了胆,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谁?”轩辕隐看清了他的相貌,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我是谁呢?”
老者刚一看到他的相貌,吓得顿时腿脚一软,跌倒在地。
他震惊地看着轩辕隐,浑身颤抖,好似突然看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厉鬼出现在他面前,呼喊着让他索命。
黑的,白的,黄的,蓝的,紫的,红的,无数的厉鬼朝他扑了过来。
他们扼住了他的颈项,让他喘不过起来。
最后,是他幽深的,焚天毁地的银眸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流动着的,是仇恨和愤怒。
“是你——你怎么还没死?你怎么还没死,你这个妖孽!”老者歇斯底里地狂吼起来。
“老爷,你没事吧?”一个老仆搀扶起他,同样也惊恐地望向轩辕隐。“三少爷你,你还活着?”
傅云若早就听得一清二楚,心头光火。
YD,这叫什么爹啊?见到儿子的面,居然问他为什么还没死,居然说他是妖孽。
难怪轩辕隐会变成这样,都是会有这么个爹。
“他不是三少爷,我谢吉没有这么个儿子!没有这个一出生就妖孽的儿子,肯定是那个贱人跟别人生的种,他一定不是我的儿子!”老者低吼着。
傅云若有点想上去扇他一耳光的冲动。
有人说了,孝敬老人嘛,可是她面对这种老人,实在孝敬不起来。
打扁他那张口无遮拦的臭嘴,是她现在唯一的想法。
轩辕隐冷冷一笑:“我也不姓谢!谢吉,你既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你还有个三儿子,那很简单——”
他顿了顿:“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谢吉,你以为搬到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你以为,我会死在外面吗?我会忘记自己当年是如何被你扔进庙里的吗?我会忘记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不,他永远不忘记曾经的仇恨。
好的,他要记住;坏的,他同样要记住!
他的人生,尽管拥有者许多的好或者坏的记忆,但这就是他轩辕隐!
他不会遗忘任何痛苦的记忆,那只会提醒他,他的仇恨要用血来偿还。
谢吉成功地提醒了他,自己曾经如何恨到要千刀万剐这个道貌岸然的,从未有一天把他当成亲生儿子的父亲。
而同样,他也记得,他那个从未疼爱过他,对他冷若冰霜,嫌弃得很的母亲。
“你、你该死,就这个孽种,你这个妖孽早就该死了!”谢吉低吼着:“我可不怕你,我要请道长来收你,看你这个妖孽还怎么兴风作浪”
谢吉疯了,抓了旁边的人就叫:“快去找人来收他。”
轩辕隐冷眼看着他的发疯似的举动。
他缓缓朝着他走了过去,直到三步远的距离,他停了下来:“你以为,我是妖精?”
谢吉往后退去:“你是可怕的妖孽,专门来祸害人间的,来人呐,来人!”他拔尖了嗓子,似乎恨不得所有人都听到了。
可是他院子里的人早就吓得腿软了,别提敢出来出头了。
轩辕隐伸出手推开一旁的老奴,“谢吉,我今天来,是来杀你的。”
此刻,他的笑竟然也冷了起来。
谢吉想要挣扎,却被轩辕隐推了个底朝天,倒在地上。
他对这个所谓的“父亲”一点都没有同情心的。
像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当他的父亲?
老仆冲出来想要阻拦他,轩辕隐眼皮抬也不抬一下,一手解决了那老仆的性命。
谢吉吓得腿脚发软了。
他往后退着,怒道:“你,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杀了我!”
轩辕隐冷然一笑,竟带了分嘲讽,不能杀了他?
是他在天方夜谭,还是他耳朵听错了?
“你以为,我还是当初任人宰割的傻瓜么?你以为,你能命令我吗?”他大声道:“不能?这世上没什么是我不能的!”
正在这时,从屋中跑出一个女人,还有醉醺醺的谢青。
那女人,是谢家的主妇,谢青喝得醉醺醺的,今天好像是做梦了,让他以为自己居然看到了一个像小时候有一双恐怖银眸的男人。
“你你是谢”他等着谢吉深吸口气:“老天,今天正是拖不到第二天了。”
轩辕隐冷笑,嗜血:“你倒很聪明,没错,你的确活不到明天了,谢青。”他的速度奇快,冲上去扼住他的颈项,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谢青虽然醉了,但他可没醉。
咔嚓一声,筋骨断裂的声音。
是喉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