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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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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鹊应,上茶。”齐倾墨吩咐。
  柳安之端着一碗莲子羹进来放到齐倾墨面前:“你还在喝药,不宜饮茶,吃这个吧。”
  这绝对是故意的啊,柳安之是挑着萧天离来的时候递上的这份“殷勤”好吗?齐倾墨对他的小把戏也不拆穿,喝了一口莲子羹:这是用中药渣熬的莲子羹吧?苦成这样真的合理吗?为了提醒自己眼前那个风流无双的男人是痛苦的根源,有必要用这么狠的招数吗?
  “我不渴。”齐倾墨尽力保持着微笑,实在是怕自己忍不住掐住柳安之的脖子。
  柳安之见好就收,说道:“那就先放着,你渴了再喝吧。”说着就逃也似地跑出去了。
  有了柳安之的打岔,齐倾墨说话也真的略“苦”起来:“不知道殿下可查到那几个人到底是宫中何人了?”
  那些刺客如果真的跟宫里的人有关联,这事情可就真的大了去了。
  萧天离合声:“不错,那几个人的确是宫里的人,而且是姚家的人。”
  “姚家?”齐倾墨知道姚梦娘家虽已式微,只在宫中有个副都督的长子姚平,却是个容易容易冲动的角色,而且她若不记错,这位姚平姚公子一早就已经投靠了太子啊。
  “齐小姐果然聪慧,这么快就联想到了。”萧天离看她的神色便知她已经明白过来。
  “果然姚梦还是忍不下这口恶气啊。”齐倾墨淡淡说道,目光却流转了几下,心中想着,姚平能在宫里得到副都督的位置,总还是有些才能的,所以他如果真的派人与齐铭合伙来刺杀自己,肯定是清除了全部的证据和痕迹,饶是这样也被萧天离他们查到了身份,看来萧天离他们的手也早就伸进了皇宫吧?

☆、第110章 不凡叶月

  &轻摇了两下团扇,外面的云朵聚了又散,齐倾墨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忽然抬起头看着萧天离:“三皇子可想好了怎么做?”她可不相信萧天离能大度到能原谅对自己行刺的人。
  萧天离说道:“此事已惊动了我父皇,他派人彻查凶手,我觉得我身为臣子和皇子,以及受害人三重身份,怎么都应该要替他分忧。”
  “三皇子真是孝心可嘉。”齐倾墨不冷不热说道。
  “齐小姐过奖。”萧天离客气。
  然后便突然沉闷下来,谁也找不到话头了,沉默的空气令人窒息,逼得人要发疯,忍不住想要逃离,萧天离掌心微微握住拳心,想在这场令人无法承受的沉默里坚持得久一些。
  齐倾墨拿过那碗苦得令人发指的莲子羹一口口全部咽下,神色不见半点痛苦和为难,仔细调匀微微有些沉淀的汤水,稳稳地舀了一勺送进嘴里,轻咬着莲子,直到里面没有被挑出来的莲心苦味自舌尖传遍满口。而她像是真的在品一碗上好的甜品,从容自若,在空气都快要不足的对峙里,显得游刃有余。
  最后先受不了的人果不其然是萧天离,他再没有办法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齐倾墨,空气都快要沉重得压碎了他,所以他先开口:“既然齐小姐已有思量,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慢走。”齐倾墨放下勺子,笑容端庄大方。
  几乎是逃出齐倾墨的视线,萧天离急步走出医馆,扶着医馆外面的一棵柳树久久喘不过气,像是肺里的空气全部被抽走,只余下闷声的疼痛。
  “爷”颜回在一边小心地喊了一声,最近萧天离脾气大为古怪,他有时候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顿骂,不得不随时小心谨慎。
  “去查姚平。”萧天离抬头,脸色惨白还有汗珠渗出,手脚却冰凉,几步并作一步跳上马车,靠在软榻上闭上眼再不肯多想半点有关齐倾墨的事,可是她的脸都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反复纠缠在脑海里,清冷,无情,残酷是她最多的情绪。
  而这一边的齐倾墨终于吃完了那一整碗苦到心里去的莲子汤,连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柳安之走进来默默放下一包糖,端了盘子就走,难得的没有多说一句话。
  齐倾墨没有去打开油纸,任由苦到极致的味道在嘴里蔓延,一直苦到她舌头都麻木得分不清味道,坐回窗下的长椅上悠悠然闭了眼,要做的事情那么多,一个萧天离,又能算得了什么?
  所谓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
  太子府。
  丝竹声在白日里弹奏出靡靡之音,女子放荡的笑声不绝于耳,萧天越衣襟半敞地靠在家姬柔软的胸脯上,口里喝着递到嘴边的美酒,怀里抱着个不着寸缕的女子,双手正狠狠蹂躏着她胸前的起伏,脚下也没停着,享受着赤足踩女子丰臀上的柔软和弹性。
  阴戾的双眼永远充满着残暴和嗜血,哪怕是观赏着下方舞姬柔媚万千的舞步。
  突然一双手伸过来,摸上他的脸庞,萧天越不悦地转头一看,却是“齐倾人”。
  她一改往日正式的穿着,穿着宽大的水云袖薄纱丝衣,隐约可见有如凝脂的肌肤,还有她后背上狰狞的血印,那是前两日萧天越赏她的。
  一把揪过她的头发,扣住“齐倾人”的下巴,萧天越邪笑道:“怎么?被打得爽了现在送过来找打了?”
  叶月强忍着疼痛,用尽了“齐倾人”这张皮的优势,千般妩媚万般风情一笑,小手滑进萧天越的里衣里,指腹轻轻掠过他尚算结实的身体,声音甜得令人发腻:“太子殿下难道不想知道臣妾为什么会来吗?”
  萧天越一把撕烂叶月的薄衣,狠狠掐了一把叶月本就疤痕交错的肌肤,冷笑道:“来找虐是吗?”
  叶月顺势倒入他怀里,两人肌肤相贴,叶月甚至能明确感受到萧天越的欲望喷薄欲出,藕臂缠上萧天越的脖子:“殿下真会说笑,臣妾只是体恤殿下这次没能将齐倾墨那个贱人给杀了,心中必定郁郁,所以才来给殿下解闷儿的。”
  “你知道的倒挺多的。”萧天越掐住叶月的脖子,邪戾之气令人作呕:“要不是你的好弟弟是个废物,怎么会连区区一个齐倾墨都杀不了?我还指望他杀了萧天离呢,看来是我想太多了啊。”
  叶月呼吸越来越困难,很想狠狠推开萧天越,但一想到齐倾墨那双不含感情的眼睛,想到进入太子府是她自己做的决定,想到齐铭不死她就算是下了地狱也不甘心,活生生忍住萧天越的力道,伸直了脖子痛苦地说道:“殿下心中有气臣妾自然知道,但事已至此,难道殿下就不想找个补救之法吗?”
  萧天越眼角微眯,一把将叶月扔下台阶,脚踩在她手臂上,微微用力叶月便疼得眉头皱成了一团:“你这个贱人不是传闻跟齐铭多有奸情吗?难道是想替他求情?”
  “殿下,臣妾是被齐倾墨陷害的,臣妾明知将要嫁入太子府,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等事,一切都是齐倾墨设计的啊殿下。”叶月大声叫喊,似乎忘了那个受苦受难连孩子都没了的人不是自己,全心全意地演着这场戏。
  “你觉得我是会信大家的眼睛,还是信你的片面之词呢?你这个骚货荡妇!”萧天越一脚踢在叶月肚子上,踹得她滚出几步远才停下。
  叶月挣扎着跪起来,也顾不得身上衣衫不整,抬眼看着萧天越:“殿下信或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殿下一样,都想齐倾墨死。”
  “本太子还没沦落到要你这样一个贱人帮忙。”萧天越嗤笑一声。
  “那可不一定。”叶月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沉着冷静,目光深深,哪怕她身上现在只有一件薄薄的亵衣,却让人看不清她,这份气质,是她从齐倾墨身上学来的,虽然只有三分相似,但足以令人刮目相看了。
  萧天越终于正眼瞧了一眼叶月,这个女人他厌恶之极,哪怕她是正经的太子妃,萧开越也从未拿她当回事,自打她嫁进来那日起,就从来没碰过她。
  但叶月的确跟往日传闻里的有所不同,她没有了在相府的娇狂和傲慢,甚至变得柔媚附骨,温驯如猫,而此时的她又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叶月不着痕迹地苦笑一声,齐倾墨的确没有说错,嫁入太子府意味着要过生不如死的地狱日子,萧天越对齐倾人的厌恶超乎想象,这般厌恶之下还要娶自己进门,这其后的折磨可想而知。
  她也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死在这里,到时候别说报仇,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齐倾墨已经很明确地说过,如果她没有利用价值,齐倾墨绝不会出手帮她半点,而叶月毫不怀疑的相信,齐倾墨说得出做得到。
  所以她必须想办法改变现在的处境,试了许多办法都行不通,原本以为萧天越沉迷于女色,于是色诱于他,失败不说,反而落了一身打伤,还被府中的家姬们耻笑。后来又温柔体贴认真当好一个太子妃,进退有礼,待人接物落落大方,依然被萧天越毒打羞辱,似乎无论怎么做都是个错。
  当齐倾墨跟萧天离遇刺的事闹得丰城沸沸扬扬,她知道,机会来了。
  萧天越走上前勾起叶月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秀丽的红唇,阴冷的双眼久久盯着她,像他这样多疑的人,要取得他的信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你说什么?”
  “我说,太子既然娶了臣妾,那臣妾就自当帮着太子,哪怕是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我想太子也不希望跟宰相府闹得太难堪,错失了我爹爹这等朝中大臣吧?”叶月在此时终于发挥了“齐倾人”这个身份的用处,不管太子如何厌恶她,她相府嫡女的身份总是要让人掂量几分的。
  “你能帮我做什么?当我的床奴吗?”萧天越的手滑进叶月胸前的亵衣里,不安份的揉捏着。
  叶月身子不受控制一颤,想象齐倾墨该是什么样的眼神,努力克制住恶心想逃的感受,然后睁开眼迎着萧天越的脸:“太子想做的事,自然就是臣妾想做的。”
  “若你敢骗我,我会让你试试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臣妾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生不如死也是太子的不人不鬼。”
  “哈哈哈,说得好!齐倾人,先前我倒是小瞧你了。”
  叶月媚态十足地一笑,腰肢轻摇,主动松开亵衣的丝带,又轻轻解开萧天越腰间的系带,将自己的脸一点点凑近他的下身
  她的手中藏着齐倾墨一早就交给她的药,这种药放于下体,会让人无法察觉她早已并非处子之身这件事,哪怕是萧天越这种尝尽女人滋味的男人,也无法发觉。
  此刻的叶月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她等着齐铭跪在她脚下苦苦哀求的那一天

☆、第111章 华美入宫

  齐倾墨胸前的伤口太深,柳安之想尽办法也没能完全去掉她胸前浅浅的疤,像一道初升的新月一样印在前胸,鹊应几次叹息好好的身子却留了这么难看的一个疤痕。
  “反正别人又看不见,这么在意做什么?”齐倾墨伸出双手套上鹊应递过来的外衣,那是一件鎏金线滚边缀宝石的玫瑰色长裙,宽大的水袖一拂动,便是一片流光溢彩,令人痴醉,齐倾墨大病初愈的脸上不得不薄施粉脂遮住病态,额间点了一粒朱砂,贴着花钿,眉如远山黛,唇似桃花开。
  鹊应细细理好裙摆,最后往齐倾墨头上簪了一只花好月圆的步摇,流苏垂下的是朵朵小巧玫瑰花正在怒放,逼真得有如香气绕鼻,令人想要采撷。
  柳安之在外轻轻敲门:“怎么这么久?”
  齐倾墨跟鹊应无奈对视一眼,鹊应连忙打开房门,柳安之不耐烦地走进来,口里还在絮絮叨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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