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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第232章

小说: 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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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不曾见一个乞丐,无父无母的孤儿,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都
  有朝庭设立的济善斋来救济养活。
  街上来往的行人身上穿的衣服随便一件拿去另外两国去卖,都是
  百银一匹的上好缎子,姑娘们随意用的胭脂水粉放在任何地方,
  都会引人哄抢。这里拥有着这世界上一切最美好,最顶尖的事物。
  这是一个最为富庶,最为幸福的国家。这里的物产是全天下最丰
  富的,你所知道的一切东西,都能在这个国家找到,这里是商人
  的天堂,是有钱人的梦想。
  最为难得的是,这样一个富得流油的国家,却绝没有出半分铜臭
  之气,他们的奢华内敛而厚重,充满着底蕴与内涵。你在街上绝
  不会看到拿着大把银票炫耀自己是有钱人的世俗流氓,也看不到
  打扮得花枝招展,堆金砌玉的浮夸女子,更不会看到有人会因为
  他们贫穷而嘲讽讥笑,只会伸出援助之手。
  这里的富足,不仅仅是金银满地,人们已经把这种富有的感觉融
  入了生活,融入了精神。他们的骨子里都充满着对这种优质生活
  的习惯,不骄纵,不高傲,不炫耀,只有习惯。
  这里的一切,美如梦中的幻想,精致又厚重,高调又内敛,碰撞
  出最特别的气质。
  人们对那个年轻的国君更是万分敬仰,他生得俊郎慈悲,心地善
  良宽容,对百姓体贴厚爱,赋税减免,在他治国的这些年里,本
  就生活优渥的百姓,越发过得滋润舒服。
  而这位国君所生活的宫殿,与别处都不同,没有临澜国的庄严肃
  穆,更没有青沂国的古拙厚重,它飘渺如仙宫,圣洁,高贵。
  白玉铺地,琉璃为瓦,百年金丝楠木做柱,高耸入云撑起宫殿连
  绵不绝,层层相错,雕花的窗子连最细微的边边角角都精心雕刻
  着栩栩如生的吉祥之物,十数米高的宫殿宽大空旷,每一间宫殿
  的屋顶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图案,镶以珠宝,夜幕一降,如将苍穹
  中的星辰摘落了下来,收于屋顶,熠熠生辉。穿堂而过的风一吹
  ,悬挂在两侧的轻纱曼舞,温柔而安静地抚动着一切躁动不安。
  御花园中的奇珍异草更是数不胜数,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色彩
  斑斓,蝴蝶起舞,袅袅的水雾之气萦绕其上,美丽的女子在其间
  穿行,笑声清脆响亮,有如天宫仙女戏蝴蝶。
  “倾墨姐姐,你快来啊,你看凌月花开了。”
  齐倾墨与瑾诺并肩慢行在花丛里,瑾诺细心替他挡开两边花草伸
  展出来的叶子,以免上面的水珠滴落在她身上,齐倾墨笑道:“
  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了,我还是觉得这里不似人间该有的地方。”
  “你是在笑我跟个暴发户一般奢靡无度吗?”瑾诺温和一笑,哪
  怕是在他自己的宫殿里,他也没有半分君王驾子,随和温柔得更
  像是一个教书先生。
  “岂敢?我只是在想,宣遥国富甲天下,坐拥天下三分之二的财
  富,果然名不虚传。”齐倾墨感叹一句。
  “只不过百姓们比较会做生意罢了,哪里有什么富甲天下之说。”瑾诺摇头一笑。
  齐倾墨知道他并非张扬之人,也不再继续多说,恰好也走到了叶
  凌奚身边,她正蹲在地上,拨弄着一株浅黄色的花丛,手上握着
  小铲,脸上还抹了一脸的泥。
  “你在做什么?”齐倾墨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泥土,笑问
  道。
  “这是凌月花,晚上有月亮的时候,它会发出淡淡的光来,特别
  好看。可是它可难养了,我养了好多都死掉了,这一株难得开花
  ,我把它装进盆栽里,送到姐姐你的无忧宫去,这样你晚上不必
  出门就可以一赏凌月花的美丽了。”
  叶凌奚一边说着一边努力跟花丛较着劲,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拔着
  花根的泥土,累得满头大汗。齐倾墨心中一暖,问她:“怎么不
  叫宫女帮忙呢?”
  “她们粗手粗脚的要是弄坏了怎么办?总共就这么一株呢。”叶
  凌奚神色果然认真得很,小心地盯着铲子,生怕弄断一根花茎。
  齐倾墨笑着蹲在她身边说:“我帮你。”
  “不用不用,你身子还没好,这种力气活儿我来就好了。”叶凌
  奚赶紧摆手。
  “没事儿,我跟你一起”
  
  瑾诺看着两人蹲在一丛红花绿叶里,两人都是人比花娇,女儿家
  的悄悄话在花叶底下悄悄地说着,手上跟那珍稀的凌月花较着劲
  ,他迎着逆光的脸上,露出最温柔的笑容来,这一笑,足以迷惑
  世人。
  菩萨一笑,最是悲悯。
  眼前这一副画面,早在十七年前就应该出现了。
  他等了十七年,终于等到了。

☆、第303章 这样很好

  站在远处的祭语想了一下,还是朝瑾诺他们走了过去,站在瑾诺身后小声说道:“临澜国那边查到了。”
  “嗯,我叫你带的东西带回来没有?”瑾诺漫不经心地点头,目光还是停留在好不容易把凌月花挖出来了的两人身上,甚至脸上的笑容都依然温和悲悯。
  “带回来了,放在您宫里。”祭语说。
  “好,退下吧。”
  “主子,临澜国萧天离那边”
  “放心,我自有分寸。”瑾诺转头向祭语点头,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祭语不再多话,弯身退下。
  “哥,走吧,我们把凌月花送去姐姐的无忧宫。”叶凌奚说着把还满是泥土的花盆往瑾诺怀里一塞,两只泥乎乎的小手也在他怀里蹭了几蹭,蹭得瑾诺满身是泥,然后笑嘻嘻跑开。
  “这丫头”瑾诺哭笑不得地抱着花盆,看着自己身上的泥土无奈道。
  “公主天性活泼天真,也多亏是你疼她。”齐倾墨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望着叶凌奚蹦蹦跳跳的背影说道。
  “她自幼跟着我,我不疼她谁疼她?”瑾诺说得很自然,他是打心眼儿里疼爱着这个小妹。
  说罢他又犹豫了一会儿,看了齐倾墨好几眼,才问道:“你想回临澜国吗?”
  齐倾墨后背微僵,顿了一下摇摇头:“不想。”
  “好。”瑾诺必须自私地承认,听到齐倾墨这个答案的时候,他有一丝窃喜,如果齐倾墨想回去,虽然他不会阻拦,但他会很难过,一定会很难过。
  叶凌奚跑到齐倾墨的无忧宫,正好撞到了柳安之,好奇道:“柳公子你昨天睡得那么晚,今天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要起来给你的倾墨姐姐熬药啊。”柳安之拍了拍叶凌奚的小脑袋笑着说,没有人会不喜欢叶凌奚,她实在太干净太单纯了,让所有人都忍不住保护她,疼爱她。
  “你不会也跟我一样,嫌那些下人粗手粗脚吧?你看,我刚给姐姐去弄盆栽了。”说着叶凌奚把两只脏乎乎的小手往柳安之眼前一伸,乐呵呵说道。
  柳安之让她先去洗了个手,自己升起炉火,仔细斟酌着药的份量,控制着火候,苦香的中药味慢慢溢出来时,齐倾墨才与瑾诺回来。瑾诺放好盆栽便带一直在旁边好奇看着的叶凌奚离开了,留着齐倾墨与柳安之说会儿话。
  齐倾墨随意坐在药房里,看着一脸紧张不敢直视自己,只好假装很忙的柳安之,忍不住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柳安之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整两个月他都不敢跟齐倾墨说话,一直这样低着头。
  “我真的不怪你,柳安之,我应该感谢你。”齐倾墨认真说着。
  “可是我没能保住你的孩子,我知道你很想要那个孩子,我没有保住。”柳安之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很是难过。
  齐倾墨眼眶一热,走到柳安之身边,握着他的两臂让他看着自己,轻声说道:“柳安之,你听着,你真不欠我什么,不用这么对我,也不用对我愧疚。起死药本来就是假死药,我在那棺材里躺了差不多一个月还能再活过来已是奇迹,怎么还能奢望肚子里的孩子与我一样安然无事?柳安之,你真的不必内疚自责。”
  “我以为你会恨我。”柳安之微微发颤的声音泄露着他的不安,了解齐倾墨的人都知道,她更看重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与她有关的人,那腹中的孩子她曾经在那样艰难的情况下也要保下来,如今她还活着,孩子没了,谁知道她会不会难得得要死呢?
  “我不恨你,要恨也只恨我自己。没事了柳安之,真的没事了,以后我们就在宣遥国吧,哪里也不去,我也不想去。”齐倾墨松开柳安之的双臂,摇着头走了出去,徒留药香飘然。
  柳安之望着她的背影,莫名心酸,他曾经无比渴望齐倾墨这样对自己说话,无比渴望齐倾墨不再活在仇恨里,可是当齐倾墨真的如此平和的时候,柳安之却觉得她跟死了没有区别。
  两个月前,当齐倾墨的睫毛微颤,慢慢睁开眼时的那一刹那,柳安之激动得几乎要跪在地上感谢上苍。
  当日在青沂国皇宫里齐倾墨将匕首插入自己心脏里,本是必死无疑,柳安之将一粒起死药喂进齐倾墨嘴里,这药本是假死药,人吃下去以后会跟死人无异。当时柳安之也只是抱着最渺茫的希望一赌,在齐倾墨一口气未断之时,让她进入假死状态,或许就能躲过一劫了。
  起死药药性一个月,他大火当晚就去了瑾诺那里,将事情告诉了他,瑾诺不管这希望有多渺小,当即令人去找最好的盗墓团伙,重金相聘,历经一个月的时间打听,探路,准备,这才成功将齐倾墨从青沂国皇陵里接了出来。
  后来柳安之又趁机将鹊应从柳族接了出来,回族的时候,他没有再叫柳江南父亲,他不能恨自己的父亲,但从些打从心底的那份敬爱之意,彻底消失了。
  柳江南想解释什么,柳安之只是淡淡地说道:“圣女已经死了,她死之前解除了我的守护者身份,所以我还活着。但她死了,你也就没有可以利用的人了,我劝你最后不要踏出柳族一步,不然青沂国和临澜国合两国之力的绞杀,就算你是神仙,也活不下去。”
  然后,柳安之便驾着马车穿过柳族阵法,带着鹊应离开。这是齐倾墨的鹊应丫头,不管齐倾墨能不能活过来,都不可以让鹊应一个人再留在青沂国,齐倾墨会生气的。
  当柳安之用针将齐倾墨复苏之后,齐倾墨因为假死药而暂时停住往外涌血的胸口再次血崩,柳安之整整三天不休不眠,才把齐倾墨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怎么也保不住了。
  原本以为齐倾墨醒来会哭会闹,但她居然只是短暂的失神之后,就沉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外面的人甚至听不到一点哭声,她就那么安静地在黑屋里坐了整整一夜。
  “鹊应,我又活过来了,可是这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你。”
  恍然如梦,生生死死在她梦里纠缠,梦中那些人或模糊或清晰,有一些她想用力抓住,却还是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了,有些人她恨不得一刀杀死,可是一刀下去发现砍中的只是空气。她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着出口,但每一次都跌到在地上,摔得满身青紫。
  当晨曦的一抹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照在白玉地面上,反射起柔和的光,齐倾墨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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