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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第179章

小说: 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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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的房间在哪里?”
  “圣女有自己的院落,我带你去。”刚刚面上浮上一点笑意的柳安之,让齐倾墨冰冷的音调瞬间击得粉碎。
  墨七跟在后面负着双手,仔细看着这不知有了多少年历史的老楼,也不知在琢磨着些什么。
  “这里到处都是机关,碰错了东西,会死得很惨。”柳安之出声提醒。
  “我当然看出有机关了,我只是好奇,你们柳族既然外人根本进不来,那设这么多机关防谁呢?”墨七语气奇怪地问道。
  “以备不时之需,比如你这种人。”柳安之便答得干脆。
  “我这种人,这些机关可是防不住的。”墨七岂甘示弱?
  “加上我的毒药,足够你死一百回。”对于这个对齐倾墨态度一直不太好的墨七,柳安之其实早就看不顺眼了,只是一路上没有机会除掉她,如今到了柳族,要杀她却是易如反掌的事。
  墨七步子一顿,警惕地看着柳安之,她听得出来,柳安之不是在开玩笑,而她来青沂国的身份本就怪异,如果死在了这里,只怕齐倾墨也不会替自己多说一句话。
  令她讶异的是齐倾墨突然回头对柳安之说道:”墨七是我的人,你是要把我身边的人杀干净了才甘心?”
  柳安之心中一凉,知道齐倾墨在说鹊应之事,再不言语。
  墨七倒是没料到齐倾墨会替她说话,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齐倾墨却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是平遥王爷的人,所以我不会让你死在我眼皮底下。”
  “萧将军知道了,一定很感动。”墨七本来还心怀一丝动摇,一听齐倾墨提及萧遥,立马炸了毛。
  “你若喜欢萧遥,跟着我来青沂做什么?”齐倾墨对于这个爱吃醋的墨七,莫明无奈,偏偏还送不走。
  “因为将军说你身边缺一个人,而军中只有我一个人合适,我不仅是来监视你的,还是来替你挡刀剑的。”墨七冷笑一声,来之前她就知道,跟着一个身份如此特别的人来到他国,岂会有什么好下场?
  只不过不忍见萧遥为难头痛,便主动请缨罢了。本来还想着萧遥会拒绝她的提议,哪里知道他竟顺手推舟地就这么答应下来,真的将她安排到齐倾墨身边了!
  “我眼前刀剑太多,又岂是你挡得住的?”齐倾墨摇了摇头,不再看她继续前行。
  墨七哑然,她实在不明白这个齐倾墨为何不管怎么相处,都像是时时带了刺儿了一样,扎得所有人心里难受。
  其实只是齐倾墨不会再对谁好了,鹊应倒下的那一刻的痛,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所以再也不想对任何人再动用半分真心,便将自己这般紧紧的包裹起来,谁也伤不到她,谁死了她也不会再心疼,谁也不能再拿别人的性命要挟她,她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可惜这些墨七不懂,在她眼中看来,齐倾墨就是一个毫无人性,冰冷无情的女人。军中出身热血的墨七,怎么忍受得了这样的主子?反复的自我强压之下,近乎抓狂疯掉。
  跟着柳安之穿过几个回廊,走过几座小桥,沿路遇见的下人恭敬双手相交搁于肩头行礼,对于这个终于回到柳族的圣女有着狂热的崇拜,最后终于在一间看上去幽静清雅的小筑前停下,门口种着一种不知道名字的小白花,开得正灿烂,淡淡的清香十分好闻。
  齐倾墨站在小筑门前,望着里面的阁楼,想象着,当年的娘亲是不是在这里倚着窗子,向往外面的世界。她有很多疑惑,当年娘亲为什么会去临澜国呢?为什么当时作为她守护者的四夫人柳娆也会嫁给齐治呢?为什么娘亲在受了那么屈辱之后不逃走呢?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第236章 再做交易

  哪怕是时常有人打扫清理,但长年没有人住的房间仍然充满着死气,齐倾墨环顾四方,发现圣女所住的房间也并没有太多奢华之物,反而极为简单,清简的屋子里盈绕着淡淡的香气,这香味是原木之香,很是清醒。
  “圣女的平日便住在这里。”柳安之打开窗子,让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
  齐倾墨指尖划过屋子里的桌椅,想象着当年娘亲是不是坐过这把椅子,在这张桌子上泡过一壶清茶,翻过一卷旧书。
  “柳江南还有什么是没有告诉我的。”齐倾墨依旧喜欢坐在窗下,巧在这屋子的窗子下方就有一把竹椅。
  柳安之看了墨七一眼,显然很不信任她,墨七却视若无睹,不肯退出去。
  “她以后会常在我身边,你也不必再避着她。”齐倾墨说道,她虽然不是很希望有一个人时时跟在身后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但墨七既然是萧遥派来的人,那就是值得信任的人,既然赶不走,那就早些接受好了。
  柳安之倒不是因为墨七是临澜国的人所以多有防范,而是对于墨七本身的不喜,但既然齐倾墨都已经发话了,他也不再多做戒备,开口说道。
  “我父亲是在二十年前接任族长的,那时候族中没有圣女,族人对未来充满了恐慌和害怕,他这个族长做得并不轻松。后来等族中安定之后,他出去了一趟寻找圣女,也就是你的娘亲,可是一年过后,他也只是一个人回来,而且身体染上了顽疾。”
  齐倾墨挥手:”连你也治不好?”
  “那是一种蛊,他回族的时候,蛊已入心,我学医的初衷也只是为了治好他,可是,时至今日我依然无能为力。”柳安之脸色黯然。
  “种蛊之人是殷笑闻?”齐倾墨的聪明之处是可以将蛛丝蚂迹巧妙地结合起来,得出正确的推论。
  “什么都瞒不过你。”柳安之苦笑:”不错,的确是殷笑闻,你能想象吗?他给我父亲下蛊的时候才十二岁,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有这等狠辣心肠,绝非我能想象。”
  “后来,你父亲从被迫变成自愿,殷笑闻绝对拿出了足够多的诱惑,让你父亲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渴望和向往,你父亲便将你送到了殷笑闻身边,以寻找圣女下落的名义,其实是沦为人质。”
  齐倾墨推测着当时的情况,但令人胆寒的是,她猜测的结论几乎是真相。
  “的确是人质,但也完全是,殷笑闻还在腹中时就中过一次毒,所以身体并不好,父亲派我出去,也是让我去替他治病。”柳安之恍惚一笑,自己的父亲让自己去给仇人看病,这种事情,也只有他才有幸经历。
  “为了替他治好旧症,你四处寻药,其中一味药便是子规啼,你去临澜国寻的那味子规啼,并不是救什么爱人。”齐倾墨突觉荒谬,一直以来她都是凭着上一世的经历在谋划着这一世的事情,但谁能想到,上一世一个小小的误会,让她此生付出了如此沉痛的代价?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有什么青梅竹马的恋人!一直是你这样说的,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那些话,殷笑闻的病根积压数十年,唯有子规啼替他梳洗经脉,清除旧毒才有可能彻底根治!”柳安之陡然暴怒起来,他一直不懂,齐倾墨为什么非要认定他有着心上人,认定他夺子规啼是为了救那个子虚乌有莫明其妙的恋人,这让他觉得不可理喻。
  看着怒发冲冲的柳安之,齐倾墨并没有解释什么,总不好说因为前一世的一个误会,便将此事掩过,说起其它:”他是害得你父亲心神不定的仇人,你为什么要这么用力救他?”
  “因为操蛊之人就是他自己,如果我不帮他治病,他随时都可以让我父亲痛得死去活来,几欲发疯,那是我的父亲,你让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真的眼看着他走火入魔,因病成疯吗?”
  柳安之神色悲痛,多年来的压抑和无奈逼迫得他几乎快要崩溃,他甚至想过就这样了此一生便罢,由着自己父亲和殷笑闻胡作非为便罢,柳族的这些族人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呢?
  可惜他遇见了齐倾墨,遇见了这个柳族寻了数十年的圣女和凤血环,他便知道,命运的齿轮终究将他拉上了最不愿意走上的那条路。
  很久以前,齐倾墨就想到过,这样一个年代,没有任何人杰可以置身事外,洁净无垢,这其中包括柳安之。
  只是她没有想到,柳安之非但无法高洁如莲,反而深陷泥沼。
  齐倾墨淡淡地看着柳安之,眼中看不出是什么神色,并没有令人动容的怜悯原谅,也没有鹊应刚死之时的悲切恨意,她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你还帮殷笑闻做过多少事?”齐倾墨要将当初留在临澜国的所有疑惑都问个明白,只有明白了那些疑团,她才能在青沂国这把刀尖上跳舞。
  “我是以柳族族长之子进入皇宫的,所以临澜国的皇帝对我十分客气,一开始知道你是圣女和凤血环的下落之后,我便叫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也不要接受凤血环,我本意想着,像凤血环这等噬血邪恶之物就这样永远从世间消失好了,你也不必回什么柳族,做什么圣女,更不会像往年的那些圣女一样,早早死去。”
  “后来呢,为什么殷笑闻还是知道了。”齐倾墨并不怀疑柳安之的这些话有假,因为最初的柳安之的确是反复再三告诫自己不要接触凤血环,只可惜,当时的情况哪里容得齐倾墨去想到这些事情。
  “我不清楚,临澜国皇帝寿宴的时候,他去神医馆找过我,让我尽快把你带回青沂国,可是当时的我还在妄想能不能让你永远不知道凤血环的秘密,永远不发现自己的身份,凤血环是不是就可以永远沉寂下去,就像这过去的百年一样。”
  “再后来你得到了子规啼,怕引起我的怀疑不得不提前离开临澜国,将药草送回青沂国,替他治病,而我依然愚昧可笑地当你是最值得信任的朋友,浑然不知,我早已成了你们眼馋的一块肥肉,只想着如何下手。”齐倾墨自嘲一笑,她鲜少有看错人的时候,柳安之只怕是她看得最错的一次了。
  “你不要这样说话好不好?我不想伤害你的”柳安之的声音低沉喑哑,难以抑制的悲伤得不到释怀,齐倾墨每一次的冷讽都让他遍体鳞伤。
  “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我来青沂国是为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你也应该清楚,我对于所谓柳族,所谓传承,所谓守护并不关心,也毫无感情,我从来不是一个有着多余同情心的人。”齐倾墨粗暴地打断了柳安之悲伤的情绪,她不需要任何道歉,只需要足够多的力量,可以报复所有将她曾经置于死地的人。
  那一场连她也始料未及的宫变刺杀,殷笑闻是主谋,仅此一点,就使齐倾墨绝无可能与他站在同一个立场上,她来青沂国,是来报仇的。
  而当年殷笑闻暗中支持萧天越夺皇位,无非是看中了萧天越的毫无野心,对这天下没有半点想法,当萧天越成为皇帝之后,殷笑闻吞并三国一统江山的宏伟想法,才有可能得以施展。
  如果是萧天离,同样对天下有着狂热情怀的萧天离,殷笑闻就会棘手的得多。
  好在,不管他曾经做了多少事,费了多少心,临澜国最后胜利的人依然是萧天离,只是这场胜利来得太过惨烈了一些罢了。
  “柳安之,我们再来做笔交易。”齐倾墨抬眼,眸光内敛,带着算计的眼神看着柳安之,再无当日的那份信任。
  “何来交易,你明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柳安之深知是自己欠齐倾墨太多,岂敢再奢望半点齐倾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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