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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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蝇头小字,细细看完,萧天离掌中一用力,信纸便碎成粉末,往旁边花盆里一撒,再看不出半点痕迹。
  “去准备一下,宣摇国公主叶凌奚不日将比武招亲挑选驸马,我代表临澜国出使宣摇。”
  “爷这是要去帮莫百衍师父选驸马?”颜回多嘴地问了一句。
  “是啊,替你师父娶个公主媳妇儿回来。”萧天离拍了拍手,眼中似乎又恢复了一点往日不羁的光彩,只这一点,便足够迷人。
  “可是现在朝中时局刚定,爷这个时候离开,会不会不妥?”颜回担心问道。
  “没什么不妥的,父皇现在只有我一个儿子,他总不会让自己绝了后,临澜国后继无人的。”萧天离近乎无赖的话,令人想要发笑,但颜回却笑不出来。
  自从齐倾墨出事之后,爷就有了变化,可是这种变化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变在哪里,只是让人觉得越发不可捉摸了。

☆、第232章 青沂妓院

  道路两旁高大的梧桐树毫不吝啬,抖落了一地宽大的落叶,金色的叶子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行人的脚步踏上去柔软舒服,像是踩在一块厚实的毯子上。并不懂得珍惜这脆弱哀伤之美的人们行色匆匆,忙着赶去收割田里金色的麦子,那一束束弯下了腰的稻穗结着人们辛苦劳作过后的丰盛。
  蚂蚱在秋天之际发出了一阵阵哀鸣,垂死挣扎想捱过秋天,再捱到冬天,最后看能不能再望一眼来年春天的青绿。
  一辆马车结束了这只有气无力叫着的蚂蚱的白日梦,在它看来巨大的轮子碾压而过,压得它血肉横飞——当然,这并不如何凄惨,只能怪它倒霉。
  毕竟,谁让一只蚂蚱做白日梦呢?
  这辆残忍的马车装扮得十分富丽堂皇,有玳瑁做帘子,四角上还挂着玉佩,上好的梨花木只配用来做马夫坐的板子,上面却也雕刻着精致的族纹——当然,避让的老百姓认不出这族纹哪个大家族的,不过看那三十余人护车的架势,便知不凡。
  马车盛气凌人地压着官道,矜持地驶入那一道高高拱起的城门,那高大的城门令人望着便生压抑之感,仿乎震天撼地一般的高高矗立着,漆黑的城头砖刻画着沧桑,不知多少年过去,这一道城门抵挡了多少次外族的入侵。
  车上坐着一位面覆轻纱的女子,从飘荡着的轻纱帏帐间隐约可见那女子身形曼妙,只是一双眼睛清寒逼人。旁边伺候的那女子也是不凡,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便令人不敢直视,正是墨七。
  “我们到贺城了。”柳安之白衣胜雪,他一向适合白衣,显得超然脱俗。
  那女子自然是齐倾墨,清冷的眸光一转,面纱下的朱唇微启:“贺城最大的青楼在哪里?”贺城是青沂国的国都,此时,他们已入青沂国很久很久了。
  墨七和柳安之都是一怔,不知道齐倾墨问这地方干嘛,但也如实说道:“贺城在城东,那里有一片画舫。”
  “今晚我们住那儿。”齐倾墨说完,再次转眼,不再多看柳安之一眼。
  青沂国不同于临澜国最大的地方就是,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很宏伟。临澜国多儒雅气息,庄重典雅,而青沂国的则是粗犷豪迈,民风彪悍,连沿路过来遇上的百姓,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爽利劲儿。
  而贺城做为青沂国的国都,自然热闹丰凡,虽不及丰城那般鼎盛,也算得上是一座大城。但是往来的行人依旧透着彪悍之态,这是因为青沂国的人不论男女老小,自幼习武的原因。
  而且青沂国地处北方,天气严寒之日颇多,所以农作物并不好存活,所以大部分粮食和衣物都是从宣摇国购买的,但这也养成了青沂国百姓能吃苦的精神,毕竟,不是家家户户都吃得起那精细的白面。
  所以,青沂国不论男女老少,每一个人拉出来,换上盔甲提上长枪,都是一员好兵。
  齐倾墨并不知道柳安之安排的住所是这整个贺城里最贵的酒楼,就跟金风楼在丰城中的地位一样,非富贵之人不能踏足。
  从这个酒楼往下看去,是一条很大的运河,运河上的画舫里,明艳动人的姑娘们正红袖相招,银铃般的笑声将这河面都推起了几个波澜。
  傍晚的时候,齐倾墨吃了一点墨七送进来的饭菜,便起身往外走。
  “将萧天越带上。”齐倾墨淡淡吩咐一句,墨七这些天已经习惯了齐倾墨的冷漠清寒,只当她是一个冰块,叫自己做什么,那便是什么,也懒得与她多说话。
  柳安之却是明白齐倾墨要做什么了,叫了两个手下将已经养得白净英俊的萧天越带上来,他张着嘴在努力骂着什么,可是除了嗄嗄声,什么也听不清。
  齐倾墨冷漠地看着他,却在问柳安之:“这一片画舫上,有没有男女都接的地方?”
  柳安之一愣,他虽知这一片地方是出了名的销金窝,但毕竟没有来过,齐倾墨这一问倒是将他问住了,赶紧问旁边的人,旁边那人支吾了半天,指了指一艘靠在后方一些的画舫。
  画舫装扮得极为华丽,用堆金砌玉来形容也不为过,甚至还挂了几副不知哪位大家的墨宝,只可惜那书画挂在这种地方,平白染了浊气。
  极有眼力的老鸨扭着腰姿迎着齐倾墨等人,抹着厚厚脂粉的脸上裂开一个谄媚的笑容,看着眼前这几位装扮不俗的贵客,只想着是不是有肥鸭子送上门了。
  “几位大爷小姐,这天还没黑呢,姑娘们还在睡觉,要不各位先坐会儿?”老鸨边说边拉着柳安之的衣袖往里走,她见多了来找姑娘小倌的男人,但像柳安之这样,长得这么俊的,却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得更多几分热络。
  柳安之却是不耐烦地把袖子一扯,缩了手回来,然后又拍了两下,似乎在嫌脏,这样的时候,齐倾墨似乎看了一点以前柳安之的影子。
  那老鸨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毕竟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还算是能吃亏,讪笑道:“这位小爷是想找姑娘还是小倌呢?”
  柳安之哼了一声,退到齐倾墨旁边,那老鸨立刻明白,这个面戴轻纱女子才是正角儿,连忙笑着刚要说话,齐倾墨先打断了她。
  “我们不找乐子,我们是来给你送一个人的。”
  老鸨没听明白过来,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儿?她还没想明白的时候,被绑在后面的萧天越已经被推了出来倒地上。
  齐倾墨说道:“这个人,我送给你,不要你的钱银,唯一的要求是,什么样的客人恶心就让他接什么样的,如果他死了或者跑了,我会一把火烧了你这破船。”
  “这是”老鸨在这一行也算是做了几十年了,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竟有些怔怔。
  但萧天越毕竟长得一副好皮相,二十多年的养尊处优让他身上有一种贵族气质,而且这些天柳安之又仔细调养着他的身体,竟是比起寻常女子来,那肌肤还要柔嫩一分。如今被人一推,身上的衣服滑开,露出半截洁白莹润的肌肤来,半边胸膛上的那一点绯红更是令人想入非非。
  老鸨有些痴了,虽然这画舫上的漂亮小伙不少,但像萧天越这样的还真挑不出一个来。
  尤其是他眼中喷着要杀人的怒火,口中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的模样,越发让人想蹂躏征服。老鸨很敏锐地想到,要是放这么一个人在船,那生意只怕不止好一星半点。
  “想好了没?”齐倾墨有些不耐烦一般催促一声。
  老鸨把目光从萧天越身上恋恋不舍的挪开,仿乎那一堆会放光的金子,问道:“敢问姑娘,为何将这位公子送过来?”
  “你若不想要,我送给别家好了。”齐倾墨淡淡一瞥,漠然看了一眼两眼红得要滴血的萧天越。
  “要,要要要,只是姑娘您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总怕出事”
  齐倾墨还没听完转身就要走,那老鸨连忙拉住她,但却又被柳安之一掌拍开,怒瞪着她,示意嫌她脏了齐倾墨的衣服。
  老鸨干笑两声:“这人,我收了。”
  “好,今天晚上就让他接客,如果你有哪里做得不好,这船我还是会烧。”齐倾墨所说的不好,是在警示那老鸨如果给了萧天越好说话的客人,她依然不会放过这画舫。
  老鸨毕竟是见多识广的人,知道这群人她得罪不起,赶紧说道:“哪里话,人既然是姑娘的,自然照姑娘的吩咐。”
  此时的萧天越已经快疯了,他想不到,这世上竟有这么恶毒的女人!他再怎么说,也是曾经临澜国堂堂太子,怎么可能受得了别人的胯下之辱,而且还是这种勾栏地方!早知如此,他不如在地牢的时候就撞墙自尽好了!
  他仇视着齐倾墨,似乎要在她身上看出两个血窟窿来,但齐倾墨始终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她在刻意羞辱萧天越,她要让萧天越从今往后的每一天都像是在地狱中度过的,她不会让他死,会让他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的,受着折磨。
  墨七隐隐约约猜到一些齐倾墨可能与萧天越有仇,也知道萧天越的身份,正因为她知道了一些东西,所以越发觉得齐倾墨为人手段太过黑辣,便出声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齐小姐何必如何羞辱折磨一个人的精神?”
  “不该你管的事,少管。”齐倾墨冷硬的话堵得人心底发毛,气得墨七只差跳脚。
  所以她看着齐倾墨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喜起来,不明白萧遥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看中了齐倾墨这样徒有美貌,却心肠歹毒的女人。
  “谁乐意管你死活,最好你死在这青沂国,少给临澜国带来什么祸害!”墨七本就是个直性子,火爆脾气经齐倾墨这么三番两次的一气,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说出口了,才惊觉说错了话,愣愣地看着齐倾墨。
  “把她带出去。”出人意料的,齐倾墨并没有对她发脾气,只是冷漠之极对柳安之说道。
  “走就走!”墨七脸上挂不住,红成一片,愤愤转身,走出了画舫,却不敢真的离开,只在远处等着齐倾墨他们完事了出来。

☆、第233章 凌辱折磨

  华灯初上,流光溢彩。
  舫上来了这么一个稀罕宝贝,老鸨自然要好生张罗这第一天的生意,最好赚个盆满钵翻。按她的想法,想放上两天吊吊众人的胃口,到时候价格更高,可是齐倾墨不肯等,老鸨只好当天晚上就张灯结彩的给萧天越换了衣服推上台。
  老鸨发动了她全部的力量,将这贺城里她认识的各路达官贵人都请了过来,说来了新货,大伙儿来开开眼。而齐倾墨等人坐在一个视线很好的包间里,冷眼看着萧天越将是如何被人明码标价的。
  柳安之早废去了萧天越一身武功,又喂他服下了软筋散,此时的他任人摆布,换上了一身粉色的小倌服,梳了个风流的发髻,让人架着往台上一坐,这底下便是疯狂了。
  那眉眼,那红唇,那肌肤,都是青沂国这些粗糙的汉子们无法比拟的,风头竟有些相似当年南风楼的红莲。
  老鸨奋力吹捧,将萧天越的价值榨取到了极致,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放过。
  伸长了脖子往台上望着的人露出一副副急色的模样,极尽猥琐地打量着台上那胸膛半敞的男子,老鸨咯咯直笑:“各位大爷,咱这位小倌人今日刚来,还是个新货,连名儿都没取呢,不知哪位大爷有这雅兴,替他取个花名?”
  “老子来!”一个五短三粗的壮汉高举着手中的银票大喊着,砸在老鸨的胸口,趁机狠狠揉捏了一把她鼓鼓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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