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求勾搭-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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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从于震天口中听到这样的一番话,言紫兮终是愣住了,这话什么意思?自己这个璇玑派的掌门不是摆色么?不是障眼法么?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个傀儡掌门的身份到此时就算是功德圆满了,毕竟前任掌门是诈死,那么,这个掌门之位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却没有想到,于震天竟会在此时当众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这,算是正式承认了她璇玑派掌门的身份么?抑或是某种程度的认可?
言紫兮的心中,骤然腾起了一股莫名的冲劲来,她正色点头道:“紫兮定不负重望!”
此时,那鹰鸮重新飞回了言紫兮的肩头,咕咕咕咕地叫着,言紫兮抬头仰望苍穹,忽然间,她觉得自己的内心竟是充实起来,前所未有的充实,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只是偶然穿越到这里的一缕幽魂,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她仅仅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可是,如今,有了自己所爱的人,有了那些所谓的责任,竟是让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的感觉,被人需要、被人认可、被人爱着,这一刻她终于认清了一个现实,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终于真正地成为了这个滚滚红尘中的一员,真正地融入了这个时代,这个大靖皇朝。
所谓的归宿感,便是如此吧?
她想,她终于找寻到了存在于这个世间的意义,做该做的事情,爱该爱的人,便是如此。
纵使是再也回不去,她也可以充满希望地在这个时代活下去,以她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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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之后
当言紫兮慎重地收好了延庆将军交给她的书信,祭出了即墨剑,准备御剑出发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着一道女声疾呼:“等等!言姑娘等等!”
言紫兮诧异地回头,却瞧见李月如急急地从一匹骏马上跳了下来,那骏马上,还有一位面色有些异样苍白,独独眸子却无比坚毅的年轻男子。虽然那年轻男子已经换上了一身寻常的将官装束,可是那面上早已结疤的狞猩血痕,和裸露在外的有些溃烂的肌肤,还是昭示着此人之前怕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想必,这位便是李月如的意中人,那位叫作段朔的男子。
不过,看到两人此时都平安地出现在这里,言紫兮心头的一颗大石终于是落地了,没有人知道,对于李月如,她的心中是有着无比的愧疚,为之前在那一刻自己自私地舍弃了她的那个可耻的念头。
可是,李月如却是不知道言紫兮此时心中所想的,更是不知道言紫兮当初在心中所做的抉择,她下马之后疾步走到言紫兮身前,从怀中掏出一枚平安符来,硬生生塞到言紫兮手中,在言紫兮诧异的目光中,她抬头对言紫兮说道:“言姑娘,这次多谢了你,若不是你,段郎还要在那地牢中多受很多苦,之前听义父说你要只身去南疆,我想把这个平安符送给你,希望你和你的情郎也能他日重圆。”
言紫兮心情复杂地看着那块玉观音,踌躇着并不敢伸手去接,她觉得自己愧对对方这番美意,那李月如却不以为意地径直拉过她的手,将那平安符放在她的掌心,然后轻声在她耳畔说了一句:“其实你根本没必要想那么多,更没必要觉得对我愧疚,我不怪你,其实当时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做同样的抉择,有时候为了顾全大局,我们不得不做一些违背自己本心的事,你做的一点都没错,真的。”
言紫兮心中一震,握着平安符的手微微颤了颤,她知道?她竟然什么都知道?可是,她非但没有埋怨,反而还将平安符送给自己?
言紫兮紧紧地咬着下唇,觉得眼眶有些微微地湿润,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出一句:“谢谢。”
李月如粲然一笑:“我们是同伴,何须言谢?”
同伴?当这个词在言紫兮心底融化开来的时候,李月如已经径直回到了段朔的马前,段朔翻身下马,将她一把抱上了马背,动作小心翼翼,仿若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看得出两人之间浓厚的情义,而李月如娇俏的面上亦是染上了些许羞涩。
将李月如抱上马之后,段朔亦是翻身上马,低头对李月如温柔地说了句什么,将扯住他衣角的小手包握在掌心。
人影交叠,相爱相携。
那一霎,那一幕,竟是看得言紫兮心中无比地艳羡。
南宫凛,南宫凛,这个名字在言紫兮柔软的心底仿若一颗石子一般,硌得有些发疼。
孤鸿断处苍穹阔,笑向天阙比君肩!
她知道,她和南宫凛,是永远做不成这般平淡而甜蜜的恋人,他们只能携手笑傲苍穹,共御风霜,在这乱世中苦苦浮沉。
对此,她亦是无怨无悔,谁让她爱上了那样一个将家国将万里河山一肩挑的男人呢?
(047)姑娘决定把你办了
言紫兮别了李月如之后,不敢在永乐城多做停留,甚至不敢去和叶凌风、孔乐告别,径直便御剑向南飞去。
才刚刚飞上云霄,却忽然又听见耳畔咕咕作响,她下意识地回头,发现之前已经被自己放飞了的南宫凛的鹰鸮竟是展翅追了上来,扑簌扑簌两下,直接落在了她的肩头,并且竟是学着人的模样,收拢了翅膀,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言紫兮霎时傻眼了,这是怎么个状况?
可是,看着这鹰鸮,却又让她的心中有些淡淡地暖意,仿若看到了南宫凛一般,她无奈地扯出一抹苦笑,只好任由那鹰鸮停留在自己的肩头。
也不知道飞了多久,直到那直冲云霄、逶迤磅礴的苍澜山出现在言紫兮的眼前,言紫兮低着头,默然地盘坐在即墨剑的剑头,心中有些百感交集。虽然之前延庆将军亦是对她提到过,南宫凛在率领天一派弟子抵挡住了那一拨合围的偷袭之后,就已经悄悄地离开了苍澜山,去做更为重要的事情,可是此时看到苍澜山,还是让她的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所谓爱屋及乌,就是这么回事吧。
心中对于南宫凛的牵挂却是越来越甚,虽然他的字条上说着安好,可是,在没有亲眼见到他平安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前,言紫兮那颗心却始终是忐忑得无法归位的。
要不要落到苍澜山去看看呢?就算南宫凛不在,若是能从天一派弟子口中再确认他的平安,也许亦是能让自己更加地心安。
就在言紫兮心中开始纠结起来的时候,那一直在闭目假寐的鹰鸮却仿若能读懂言紫兮的心思一般,竟是再次睁开了眼,咕咕叫了两声,在言紫兮听来,那声音仿若是在说:“不要不要。”
言紫兮忽然对这鹰鸮来了兴趣,她扭头对立在自己肩上的鹰鸮煞有其事地说道:“既然他派你来给我送信,你必是知道你的主人如今在哪里吧?要不,你给我带路?”
话音未落,只见那鹰鸮竟是真的仿若听懂了她的话一般,扑簌扑簌地张开了翅膀,飞离了她的肩膀。
眨眼之后,竟是径直飞到了即墨剑的前方,仿若真的要给言紫兮带路一般。
言紫兮原本只是无聊地与那鹰鸮打趣而已,却没有料到那鹰鸮竟会这般地通灵性,此时微微一怔,大脑一滞,身体却是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她御了即墨剑,急急地跟在了鹰鸮身后。
飞过苍澜山之后,却依旧是径直向南飞去,言紫兮有些呆愣,这个方向,不还是南疆巫族的方向么?难道南宫凛也在南疆?
这时,言紫兮的脑海里忽然开始回想起南宫凛那封急报里所说的话,南宫凛刻意强调自己只身前往即可,这又是何意?难道他已经早就替她谋划好了一些事情,或者说他有绝对的把握能保证自己的周全?!
等等,言紫兮脑海中忽然电光火石地一闪,似是明白了什么,她的唇边蓦地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难道。。。。
就在此时,只见那鹰鸮回头又是咕咕叫了两声,竟是化作利剑一般一头冲着下方栽了下去。
言紫兮一瞧,立刻摁住了剑头,也跟着徐徐下降。
待到看清下方的情形,言紫兮却又是一怔。
这下方是一片茂密的冷杉林,看起来,有些眼熟,而因为是在上方,她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那鹰鸮下落的方向,却是冷杉林中唯一的一处开阔之地,不,与其说是开阔之地,不如说是一处温泉!
温泉?!
言紫兮的脑海里立刻又回想起了什么风花雪月的场景,霎时面上一潮,有些难掩的羞涩。
虽然之前来此的时候,她因为中了楚莫言的凤凰散,有些神志不清,可是,这处温泉,她却是记得的,当日的一幕一幕,甚至还清晰地留在脑海里。
这时,言紫兮忽然又眼尖地发现,在温泉边的冷杉树下,竟是还坐着一人。
那人依旧是记忆中的青袍束带,长刀在身,眉宇凌厉而张狂,面上却是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温和的笑意,他静静地坐在冷杉树下望着那冒着寥寥热气的湖面,一任蝴蝶落满了他的肩头,平静而自持,好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是他!果真是他!
南宫凛!
果真是他!
万般思绪,千种相思,骤然在心底徐徐绽放,恍如一夜春风拂过。
而仿若与她心有灵犀一般,当言紫兮发现他的时候,那安然坐在树下发怔的南宫凛却是淡笑着抬起了头来,倏然起身,缓缓地冲她张开了双臂,敞开了他的怀抱--
一如当日。
言紫兮忽然没来由地想起了当日在破庙之中的情形,那时候,她和他,并未心心相契,犹自带着戒心和不信任,所以,她并不敢对他这般张狂的举动做出任何回应,可是,此时此景却是不同!
言紫兮浅笑着眉心轻敛,离地尚有一两丈的距离,就倏然间念咒收了即墨剑,一任自己的身体急速地坠落,直接落入了他的怀中。
她甚至鬼使神差地闭上了双眼,倒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她信他。
“臭丫头,这会儿胆子怎么这么大了?”他的喉间逸出轻笑,语气中却是带着从未有过的宠溺。
“我信你。”她抬眸望着他,目光如火。
四目相交,会心一笑,她倏然抱紧了他的腰,将头埋首在他怀中,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而他,双臂亦是收紧,毫不犹豫地抱紧了怀中的女子,轻吻着她的发丝,那一霎,彼此都有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似乎从此以后,在这个纷乱而孤独的世间,他和她,都不再是孤身一人。
因为他们的生命中,都有了彼此。
两颗素来孤独而漂泊的心,终是有了安放之地。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许久许久之后,待到言紫兮平静了自己的心绪,她忽然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方一抬眼,却被他眸间湛澈汪涌的深水夺去了心神。
南宫凛只是凝望着她,并未开口,眸中,闪动着些许异样的情愫。
言紫兮素来都觉得南宫凛的眉眼太过锐利,特别是他的目光,从来都是只能与犀利画上等号,却从来不知道,原来,这双犀利的眸子竟也会绽放出这般如水的深情。
而且,这深情,却只为她一人。
这样的感觉让言紫兮从眉梢到眼底,都盈。满了笑意。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轻抚上他的眉眼,纤细的指尖顺着他的眉宇轻轻地勾画着他那如刀削般冷峻的眉眼鼻唇。
此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