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瓜调教计-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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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前几日还嫌无趣么?这几日就当看戏了。”笑着抬手在她鼻子上头点了点,觉着怪舒坦的,便又按着揉了两下儿。
挣扎着躲着他那手,柳蔓月哼了两声儿:“那可都是皇上的妃嫔呢,妾怎好”
“少胡噙。”说着,在她鼻尖儿上又弹了一下儿,“有乐子可看,你心里美着呢,再装模作样的,朕可要罚你在这儿再伺候朕一回了。”
忙从他怀里挣扎着钻了出去,整整衣衫,一脸的正经模样扶了一扶:“妾伺候皇上批阅奏折。”
连着三日,皇上那里点的仍是圣宠不衰的玉嫔。不过太后太妃的赏赐、御药,流水般的往花皖坊的宋妃处送过去。就似皇上在同太后打擂台一般。
一大清早儿,坐在芯芳居里听着皇后同众人说话儿的柳蔓月,这几日越发的见着了后宫之中的刀光剑影。
“要说,还得说是宋妃姐姐运到好呢。”安嫔浅低着头,柔柔的声儿传了过来,叫坐在她下手的玉嫔脸上变了几变颜色。
她伺候皇上回数最多,更用过阁里头赐下来的仙药,可竟就是死也怀不上!
那宋妃一总儿才伺候了皇上不过二三回,竟就有了身子了?怎能叫她不气!
若同是阁中的,许她还会冷眼瞧着,略忍一忍,可偏偏的,在这宫中说得清家世的、且家世又高的,她也不会觉着人家就一定是阁中出来的。
想着,便冷笑了一声儿:“不是说还要略等几日么?”太医处还没个准话儿呢,谁能说她就真个怀上了?
“听说”这几日在太后处越发长脸的孙采女忽笑着开口道,“听说房事太过频繁,反倒不亦有身子呢。”
这话便如利刃一般,直直刺到玉嫔心中,冷着脸抬起了头,直刺到那孙采女的脸上。
孙采女微低着头,说罢了话儿就没向玉嫔看去,她本意是稍刺她一下子,哪里想着那许多?反正自己又不在她的皖院儿住着,不受她的管,自己爱说什么,谁管得着自己?且自己又在太后太妃处挂了号了,想必她也不敢动自己呢。
冷笑一声儿,玉嫔悠悠晃着手中的团扇,缓声儿道:“怎的压根没经过事儿的,倒比伺候过了的还清楚呢?”
孙采女心中冷笑,伺候过又如何?自己若是伺候过皇上一回,管保叫他惦记下一回呢!现下不过是没机遇,自己急个什么?谁能笑到最后,才会笑得最得意呢!
皇后冷眼一旁听着,这会儿忽开口道:“太后太妃想必起来了,咱们也该过去请安了。”
请罢了安,出了和颐殿,柳蔓月带着白莹走着,一边儿几个小宫女低头端着盘子从身边儿经过,忽的其中一个不知怎么,身子一歪,盘子上头的汤水儿就朝柳蔓月身斜了过来。
白莹忙抬手去挡,却还是洒了一点子在她身上。
小宫女唬了一大跳,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另一个机灵点的拿着帕子给柳蔓月身上擦着。
“罢了,下去吧。”这几个宫女瞧着应是皇后宫中的,柳蔓月不欲多事,自己个儿身上又没被洒上多少,便叫她们退下。
几个宫女忙跪在地上瑟瑟抖着,口中谢恩情,那个给柳蔓月擦着的也忙跪下,却在跪下前往她手中塞了一物。
仔细在那宫女脸上盯了几下子,柳蔓月这才转身儿走了,绕过这处小道儿,身边儿白莹一边儿扶着,一面儿低声道:“刚才似是给您擦身上汤女的宫女推了那个一把。”有柳蔓月身子挡着,那宫女动作又极快,白莹倒没瞧见往柳蔓月手中塞东西的动作。
“那宫女可有功夫在身?”柳蔓月亦是轻声问道,头却不歪上一歪,嘴巴也没见怎么动。
白莹一愣,心中随即一紧,轻声道:“似是没有。”
“嗯。”应了一声儿,一路也不多说,直到回了秋水阁中,这才叫白萱白香去拿衣衫打水梳洗,自己则在屋里打开那张纸条子上。
上头书着,“申初,赏月楼北,一人来”。
☆、81第八十一章
“一会儿给皇上那处送个信儿;下午过不去了。”说着;柳蔓月便把手中那条子递给了白莹。
白莹忙低头扫了一眼;心中又是一惊;那人动作极快;显是熟练得紧呢,自己就跟在边儿上;竟没瞧出来!头上微微带着点子汗水;轻点了下儿头;低声问道:“可要奴婢随着?”
微琢磨了下子,柳蔓月轻摇了下头:“算了,只怕他们有人在暗处守着;想必不会对我起疑,一个人去倒是无妨。”
白莹虽心中不安;却亦不敢多言语,只得点了点头。
“适才那个宫女可是皇后宫中的?”柳蔓月忽想起了这事儿,莫非是皇后处有事儿传自己?可到底也说不清楚,万一皇后也不清楚,是打从外头传来的消息呢?
白莹皱了下眉头:“奴婢也不知道,瞧着眼生,怕是才进来不久吧。”
这事儿想必皇上定会暗中打听,这会子倒不必乱想乱琢磨,等到了下午旁敲侧击的问了便知。
闭着眼睛,在床上歇息着,等时辰差不多了,柳蔓月才一个人出了门儿,寻着那平素没什么走的小路朝着赏月楼一路行去。
赏月楼只在八|九月份才会打开,平素只有几个粗使宫人打理着,并没什么人在。
一路行着、走着,到了赏月楼北处,便远远见着一个粗使的宫人弯腰打理花草。见柳蔓月过来了,那人咳了一声儿,仍是弯腰在那处。
听见咳嗽,柳蔓月便朝他那儿走了几步,也没敢离得太近,只放慢了脚步走着。
那人却起身扫了柳蔓月一眼,随即在地上重重一跺脚,转身儿走了
那人走得虽不快,却晃了几晃,在林子里头几绕便没了踪影,柳蔓月抬腿朝那人跺脚处走去,弯下腰细细寻查着,果见了一个黑不溜秋的细长竹节儿丢在那里,上头随意乱画般的还刻了点子花纹,两眼一亮,抬手拾起,转身儿朝来时路走去。
人走了没一会儿,忽的边儿上伸出一手来把她拉进了林中,倒吓了她一大跳,险些开口惊呼,却又被那人堵住了嘴巴,抬头一看,人便愣住了。
“皇上您怎么过来了?!”他若叫人暗中跟着,柳蔓月自不意外,可他怎么自己跑过来了?
“无事?”在她身上上下扫了几眼,见确似无事,心才安了下来,见她摇头,抬手在她额上轻敲了一下子,“朕叫你出来时寸步不得离开白莹,怎么便是不听?”
柳蔓月翻了翻眼皮,叹了一声儿:“若是看见妾身边儿有人,他们要是起了疑怎么办?”
“狡辩。”皇上冷哼了一声儿,拉着她就进了林子里头,在一处大石处按了几按,便露出个秘道口儿来,拉着她走了进去。
合着这园子里头的密道果是四通八达的,竟连如此冷清之所在也有暗道?
两人一路默不作声,左拐右拐的走了半晌,便从听雨阁另一处暗道口里头走了出来,合着,他这听雨阁里头也不只一处入口呢!
“拿来。”上了二楼,皇上便伸手过来,柳蔓月想了下儿才理会得,忙把放到怀里头的那个竹筒取了出来。
“也不知道怎么就改成这样儿了,以前也没遇过呢。”柳蔓月还以为今儿个过去,会似平素一般的,有人过来跟她说话交待事宜呢,却没想,竟只给了个东西便罢了。
“今日找了你的那个宫女,早先单独去过皇后处,说了半晌的话才出来,除了皇后贴身伺候的宫女外再没他人。还听说,她昨日去过玉嫔处、及两个受过朕‘宠幸’的采女处。”皇上接过那竹筒仔细看了看,把那合着的所在轻轻着。
“哦,合着,他们只跟那些个受宠的说话儿啊,给妾的就只有这行子了?”柳蔓月叹息了一声,似是一脸郁闷般的蹙起了眉头。
“秋水阁本就被他们当做冷宫,想必他们也是前些日子就定了要给你们传信儿的事儿,不然,那日朕还点了你一回呢,怎么着他们也得亲自交待一回。”皇上轻笑着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如此倒好,省得你同他们一处说话儿,朕还怕他们于你不利呢。”
竹筒里头装着一丸丹药,一封锦薄书写的信件。柳蔓月伸着脖子朝那信瞧去,挑了挑眉毛问道:“皇上欲兴科举了?”
这事儿早先同自己说过一回,那信上交待的是说叫她有机会能说上话儿时,旁敲侧击的说些个反对此举的话。想必阁中已把自己当做那弃子了,不过用这信略略一书罢了,要是那受了宠的,则定要好好叮嘱如何行事了呢。
“哼,还未曾。”皇上冷笑了一声儿,不过在朝中略略放了一点子消息出去,他们竟就坐不住了?不过那事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行事的,还要略等等才可。前头众朝臣中已有了反对的动静,只因自己未曾亲口说出,便不好行动,没成想,他们主意竟拐着弯儿的绕到后头来了!
抬手掩在口边儿轻笑着,柳蔓月眼中如流波,眉眼弯了起来,笑道:“这事儿啊,他们又没特特嘱咐,就叫那些个平素伺候皇上得脸的去做好了。”
自打搬到了秋水阁中,除了这一年两回的解药外,想必阁中已当自己是那半死不活的棋子了,想起来了倒罢,若是想不起来,丢在那处只别忘了给自己解药便好呢,谁管他们想要折腾些个什么?
秋水阁中的人全都皇上安插|进去的,没哪处能插得进手去,便是太后太妃处有意给妃嫔们的住处安插人手,柳蔓月这秋水阁中也没人会当一回事。
其它的那些个院子里头,多多少少都有人被点上一回半回的,这秋水阁中只她这个早先伺候过一回的美人,这般长时间才又点了二回,更没人当一回事。
听她说得幸灾乐祸的,皇上忍不住摇头叹气的笑了一声儿:“你真真是闲的,惟恐这天下不乱。”
“妾可没盼着天下乱起来。”晃荡着葱白细嫩的手指,柳蔓月伸在他脸前面儿摇了两摇,“这天下可是皇上的呢,妾哪能盼着它乱起来?还是平平安安的好,省得皇上再累着。”这话口不对着心,可当着他的面儿总不能真捡那难听的说,莫非自己还要同他说——她盼着这天下大乱,狼烟四起不成?
果然,听了这话,小皇帝心里宽慰,笑着抓了她那手过来,放在掌心摩挲着。
晚上翻的仍是玉嫔的牌子,既然宋妃那里报着“病”,皇上自不会强拉着叫她过来伺候那根假黄瓜。玉嫔早就轻车熟路的习惯了小刘子的那个套路,轻易不会出什么差错,只皇上吩咐了两句,叫小刘子听听她可会说些个什么,要真个说了记下来便是——她时常被堵着口,哪里还真能说得出来什么?
沐浴更衣,耳中听着白萱两眼冒着光的说着新鲜话儿。
“足有三四拔儿人瞧见了呢!跪了小一个时辰,后头听说,连那膝盖都跪青了!”
轻抿了两口杯中的凉茶,柳蔓月挑挑眉毛:“那孙采女真就老实跪着了?”
“可不是!”白萱一甩手帕子,眉飞色舞的说了起来,“那是谁?玉嫔!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儿呢,今儿个晚上不又翻了牌子?孙采女一回都没伺候过,还指不定皇上知不知道园子里头有这么个人呢!叫她跪,哪能不跪呢?”
轻摇了摇头,柳蔓月笑着嘱咐道:“你们几个回头出去时也小心点子,要是遇着皖园儿的人都客气着些个,咱们可不敢同她们碰呢。”
“是。”白莹低头应声。
白香那里不解歪头道:“咱们在北面儿,她们在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