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哪里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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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地看他,“不是瞧上了卓娅来着,怎么又眼巴巴地盼了?”
浴池小弟遂作一副哀怨形容,“自打入了那个劳什子的宫,秦公子也就不回来了,这院里日日就一,憋闷得慌。”
听了这个话,忽然就觉得心底的某处似乎被锥子凿了一下,那股剧烈又绵长的痛意缓慢铺开,一点点侵蚀着佯装出的坚强。
浴池纳闷地看看,偏了偏头道:“诶?沈姑娘,怎么了,脸色一下子这么难看。”
“浴池——”该怎么告诉,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秦璋说他没有办法不放入宫,就自以为是他被皇帝威胁,怕他为难所以就装作无事地入宫为婢。
可万般也不能料到,他将拱手相送,是为了接他夫入京。
那么,秦璋眼里,许就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姑娘。但这也没什么的,活这一世,总该有些被嘲笑的时候,不然生就会显得不那么完整。有喜有悲,有苦有乐,这才是真实又鲜活的生命。
花花以前曾说,是个懂得苦中作乐的,想,这应该也不是一件坏事。不然,大抵就只能顾影自怜了。
“啊——秦、秦公子?”
浴池小弟忽然瞠目结舌地将目光放远到身后的某处,结结巴巴地惊讶道。
秦公子呵,真是如雷贯耳。
于是抽抽鼻子,默默将一颗心规整妥当,叫它回到该的位置上,然后挪了挪步子,从容转过身去。
巷子那头,和顺的天光地笼罩着屋檐屋角。秦璋一袭青衫拢浅淡的日光下,虽显单薄,却也似有灼灼光华。
眯起眼睛去看他,可偏是看不仔细,脚下下意识地想向前挪一步,却不慎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然后就听见秦璋略有慌乱的声音,他说:“别动,等过去。”
扶着一面石墙,看着他急急走来,那样短暂的一段路,却像是等了一树花开的时间。
“阿歌——”
听着秦璋用他惯有的语调唤,恍然觉得这么不真实。
过往许多年,曾以为两两相对无话可说便是相对无言,可到了今时今日,才蓦地明白,之所以会相顾无言都是因为有太多太多不能说出口的话。
有些话,是没法说破的。一旦说破,两个就只剩陌路了。
小小的四合院里,有两株新栽下的梨树,却不晓得为何要这个隆冬时节里种上。
端正地坐那原本属于的紫檀木雕四君子的木塌上,手指绞着手指,玩得十分欢乐。
秦璋兀自屋里忙活,不让与浴池小弟搭手帮忙,甚至还将浴池赶回了自个儿的屋子。
一盏茶的功夫后,这屋里就暖和了许多,可秦璋还是抱来一床大被,搁的旁边。
他俯身看看,语气里有点无奈地叹道:“来,还是来?”
于是默默脱了布靴,将大被盖腿上。想,眼下虽是如此坐有妇之夫的屋里,但总归没有劳他亲自动手就算是好的。
然后,他又拎来两个布袋子,像是装着什么药,抬手要接过来,却被他躲了过去。
看着秦璋半跪跟前,仔细将那药袋子的一双膝盖上捂好,鼻头忽然觉得酸涩难耐。
结果,就果真哭了出来。
秦璋侧坐塌边,手忙脚乱地替擦着不断涌出的眼泪,一向沉着的面色终于慌乱不已,半晌,才听他叹了声道:“这样,该拿怎么办?”
遂狠狠地吸了吸鼻子,裹着一汪泪说:“今日就让哭个够罢,往后咱两个”
“怎样?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秦璋哼笑一声,撑住额角看看,“沈凤歌,劝打消这个想法。离开这件事,咱们可以下辈子再来谈论。”
“可是”
秦璋长臂一舒,隔着那厚实的大被将圈住,下巴抵的额头上,而因手脚皆被缚住,也就动弹不得,只能保持着这个高难度的姿势。
“阿歌,说过,往后不晓得的事情,要懂得来问。唔,看来是又将这话抛回了若虚山上。”
憋闷地看看腿上盖的这床大被,思量着两个此时是不是不该讨论这个来着?
印象里,被骗的合该是,质问的也合该是,为什么转了一转,就转到了他那儿去?
作者有话要说:哦啦啦啦,狐狸同学回来鸟~~
花花童鞋也回来鸟,大家团聚啦,撒花~~
恩,又是个凌晨了,大家晚安,谢谢各位童鞋的支持,写文很有动力呢。。。
44第四十二章 我不纠结
四合院里的气氛一派祥和;浴池小弟说这是因为与秦璋两个都回来了;所以这院里才冉冉升起些气。
于是就默认了那两棵梨树是浴池小弟栽下的,然后借机嘲笑了他一番,可浴池竟然没什么反应,反而幸灾乐祸地看着秦璋呵呵傻乐。
“这梨树是种的,有什么意见不妨说来听听。”秦璋好整以暇地掀了掀手上茶盏的盖子;瞟了一眼道。
思量一番;心中对他欺骗的事仍然耿耿于怀;所以就佯装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说:“哦;就是觉得这个癖好挺另类的,而且也觉得那树可能活不到开春了。”
秦璋掀起茶盏盖子的手蓦地顿了顿,旋即低低一笑;对道:“原本栽这两棵梨树,就是为了来年给看看梨花解闷的。既然不大喜欢,那明日拔了它们就是。”
“别残害无辜了,留着罢,虽是对花花草草的没什么兴趣,但总归别会有兴趣的。”摆弄了下被自个儿厚实大被里压皱的裙摆,又巴巴地将布靴穿上,然后看看一旁甚无辜地坐小木凳上的浴池说:“眼见天色也不早了,府里还有等,先回了,们慢聊。”
出了门,秦璋倒没什么反应,只是跟着也出了门,唯独浴池小弟立屋里头费神地将两个望着。
遥望了眼浴池小弟,稳住心神对秦璋说:“也不必跟着了,咱两个该说的话都已说完,要有事大可去找浴池,他这个其实也蛮好欺负的。”
秦璋挑了挑他那远山似的眉峰,有些好笑地看着,“觉得跟着是为了欺负来着?”
瞪着他,一肚子的火气蹭蹭地冒上来,眼前飘得全是他夫那张脸,于是就顺势狠狠推他一把道:“警告,现很讨厌,别再来招惹!”
秦璋那好看的眉眼瞬间塌下来,面色沉沉地看住,“说什么?再说一遍来听听。”
看着他这副要训斥的样子,忽然就想起来许多次去拈花茶楼偷烧鸡吃的时候,他虎着脸说没一点也他媳妇的样子。好了,这下倒好,他是果真找到一个像模像样的。
拂开他作势要来牵的手,一跛一跛向着四合院的那扇小门走过去。边走边想,狐狸这个可真是坏,明明都是个有家室的了,却一面调戏花花一面又来招惹,半点都不安分。
狐狸没有再追上来,老实讲,心底终归有些许不能不明了的失望。
走到门口,攀住那老旧的门框想要歇歇腿,可又忍不住偷偷往回瞄了狐狸一眼。
两株干巴巴的梨树旁,狐狸那青色的布衫愈发被衬得萧索。可转念想想,许是自己内心太萧索,所以才看什么都萧索的,没准狐狸正暗暗松了口气。
“就是这儿了?”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突兀地门外响起。
紧接着就听见另一道:“是了。但是夫,公子讲过”
“那又怎样?就算他要另立门户,也总得过了这一关。那个女早已是一块石碑了,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他舍弃北戎三年多的。”
好吧,这个大概自幼就是个倒霉的体质,不但自己倒霉,还连累得身边跟着一起倒霉。
门外的这个,想必就是秦璋那个端庄贤淑的夫,可听眼下的这个意思,他似乎还有个先夫来着。
果然是庞大而复杂的男女关系网。
“?”
转瞬间,秦夫便到了跟前,快得几乎都怀疑她是个练家子,然后就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站了石阶边边上。
“见过。”
秦夫用了个陈述句,大抵是个记忆力不错的,真是羡慕她。
“如果是,那这一趟就是白来了。”秦夫打量打量,眼神飘远又飘近,但神情里没什么鄙夷,语气里也没什么波动,约莫是压根未将看眼中,“和那个差的远,尚不至于叫他迷恋到哪个地步。既然夫君说了这院子不许来,那也就不会踏进去。好了,已见到,九宝,咱们回罢。”
望望她,这个女实不同于以往见识过的任何一个正牌夫。面对一个疑似勾搭自己丈夫的女时,她沉住了那份本不该沉住的气。三言两句间,就把这个嫌疑
一方面,她顺利地叫知道了其实连颗白菜都不如,另一方面,她也仿佛无意间通知其实狐狸心尖尖上一直储着个,无可替代。
但这个其实众多缺点里也藏匿着一个优点,那就是善于讽刺别的弱点。平时许是不能显出来,可偶尔关键时刻还能起到些许作用。
扣住了门框,将两条不争气的腿稳稳当当地立住,然后对秦夫道:“夫,其实究竟是哪根葱这半点都不重要。但这种事情上,女却是万般不能较真的,谁较真,谁就输了。倘若当真不意,那合该不意地彻彻底底。就算见了,也要装作是个无关的甲乙丙丁。
会来这四合院,怕也不是巧合。不是来碰碰运气,而是要来教训教训。但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的夫君会此处。男最怕女一哭二闹三上吊,谁都喜爱自己的夫宽宏大量,胸中可纳百川。此番见了狐狸,惊讶之余却不能掉头就走,该有的气度要摆出来,该说的话也不能藏着掖着。讲的都懂,也不是个会坏别姻缘的,那样不积阴德。好了,该说的都说了,烦请让让,赶着回家吃饭。”
于是秦夫重重地冷笑一声,四平八稳地道:“说来就来,说走便走,以为”
“说了,这不是能来的地方。苏姮,逾矩了。”狐狸那清越的嗓音堪堪打断面前秦夫端着架势吐出来的话,然后他泰然将扶住,勾起一侧唇角满意地笑了笑,说:“要不说,还没发现这么能说会道又思路清晰的。”
这是——公然夫面前红杏出墙啊,狐狸这胆子,委实不是一般的肥,浑身都是胆啊都是胆。
苏姮显然被自家夫君气得不轻,但也没跌了狐狸那分薄面地躺地上撒泼打滚,她说:“秦璋,莫忘了”
“忘了什么?”狐狸哼笑一声,没什么情绪地打量着她,“是忘了的出身,还是忘了的手段?苏姮,这些年没将怎样,该清楚是为了什么。抽空就摆摆自己的位置,秦璋的夫,可从来就不是。”
听罢,吞了吞口水,十分惊悚地看着狐狸。
于是识相推推他,说:“呃,还是走了,们慢慢掰扯。”
他皱了一下眉,垂眸说:“与的帐尚没扯清,又打算去哪儿?”
再推推他,说:“饿了,回去吃饭。”
他眉心拧得愈发深刻,沉声说:“方才仿佛听见说回家来着,要回谁的家?”
说:“没有谁。”
“公子。”九宝恭敬且恭顺地一旁打断两个,然后就冲挤眉弄眼一番,那只藏右边的手还偷偷对比了个大拇指,实很放肆。
秦璋皱了皱眉,看看苏姮轻飘飘地说:“不一向自诩知轻重识大体,怎么此时还赖着?”
于是苏姮终于发飙,她对着三个甩下一句狠话,她说:“倒要看能撑到几时。”
遂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