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哪里跑-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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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君这是肿么了啊??是我的问题么,是么是么。。。不动啊,在掉啊。。
桑心了个去。。。
好吧,掉掉更健康,各位坚持追文的童鞋,祝看文愉快,小九谢谢大家!
38第三十六章 十二夜
入宫的这一夜;小皇帝甚是配合地处罚了一众宫。可若是仔细追究起来;初初要没有他的默许,宫们大抵也不敢怠慢至此,所以这场戏究竟是演给谁看,一时倒难以揣测。
但小皇帝的这个举动无疑为日后的生活扫清了一定程度上的障碍,这就算是卖了一个大大的情与。
小皇帝的处罚立竿见影;第二日晨起时;兴庆宫里已是一派烟袅袅的繁荣景象;叫看眼里甚是喜庆。而昨夜里挨了顿板子的各位宫;今日也不敢再造次;纷纷都一瘸一拐地去了白涟漪那儿报到。
白涟漪仍旧是一身缟素地端坐房里,望着见风使舵的众,倒也没什么表示。
只独独进门后盯着瞧了许久;直瞧得背后咝咝冒凉气,才复又带了点不甘地转过了视线去看旁的。
白涟漪端起方才沏上的茶,用瓷盖拨了拨茶水上漂浮的那零星的茶叶沫子,略一挑眼皮对着兀自规整跪着的各慢悠悠道:“本宫这儿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大家既然问了安,那便各自散了罢。”
“是,奴才告退。”兴庆宫里拨来的这四五个宫,大约也都是懂得审时度势的,何时该收何时该放,倒没一个出了差池。
说到底,白涟漪是出自名门的闺秀,如今虽一夜之间被自个儿的奴才们抬上高位,但也并没有见得如何不习惯。那份贵族骨头缝缝里都带着的傲气,她拿捏得亦是十分到位。
待各宫纷纷惶恐且慰藉地退出白涟漪那一方不大的小屋时,也就作了个礼与她道:“娘娘若无其他吩咐,奴婢就退下了。”
“秦姑姑,请等等,”白涟漪向前倾了倾身子,出声叫住道:“、可过去就是姓秦的?”
于是便睁着俩眼说瞎话,且说得很实诚,说:“是姓秦的,打从奴婢祖父的祖父,直到奴婢的祖宗应该都是姓秦,没改过。”
白涟漪眯起一双上挑的丹凤眼,细细地打量着,半晌,才嗤笑一声,说:“看本宫这都是瞎想些什么,他明明就是个男。秦姑姑,没事了,下去罢。”
“是,奴婢告退。”
等出了白涟漪的那扇门,方才觉得后心上一片湿凉。这趟入宫,看来委实是冒失了些,小皇帝此番的算盘打得是甚精心甚深沉。他这是拿着铁锹挖开个大洞,就等着往里跳来着,实是太不厚道。
所谓生命不息,折腾不止。兴庆宫上下自打昨夜里迎来了八百年未见的皇帝,便集体进入到了一个亢奋的阶段。
众纷纷不能顾及自个儿屁股上或轻或重的伤势,皆上蹿下跳地忙里忙外,生怕错失了某个应该打扫的角落。
于是便甚欣慰地廊柱下操手望着诸位勤奋的同僚院子里忙活,时不时也会凑上去搭把手,与大伙同乐乐。
经过这样的一段磨合期,总算搞清楚了兴庆宫里的口们。
此间院子里,捎上,统共有五个打杂的。那余下四里,其中两个是昨日来给下马威的,剩了两个约莫是没来及来下马威的,所以就错失了那唯一的一个机会,眼下就只能跟着低眉顺眼了。
但这四个的名字却很是不合情理,因他们若按顺序排列,名字里应该是梅兰竹菊四个字,这就着实委屈了梅兰竹菊。
望着低垂的天幕叹了一遭,也不知当初是哪个没文化的信手拈来给他们取了这么个不应景的名儿。
私下里,红梅将引到个墙角角里,搓着手作出副十分抱歉的形容与道:“姑姑,昨日里奴婢与孙竹冲撞了姑姑,是奴婢不懂分寸,还请姑姑莫要生气了。”
望望那厢忙碌的群,再望望面前的红梅姑娘,和蔼地笑了一笑,说:“没什么大大量,但也不算是小肚鸡肠,二不必介怀。咱们做奴才的,顶要紧就是要伺候好主子,旁的都不妨事。”
红梅愣了一愣,遂作了礼,道:“姑姑教训的是,奴婢记下了。”
这就是顶不待见皇宫与朝廷的原因之一,这个以权利和利益为核心的环境之下,每个的面具都戴得太厚实,让看不清面具下究竟是如何的一张脸。
而过去那些年军营时,虽也有权术争斗,但武将们大多脾气耿直,鲜有那九曲十八弯的玲珑心思,因此为的心境也就平和许多。
那么此番本着一颗游玩的心来到皇宫里,就显然是个不正确的路子,这偏离了小皇帝给的既定路线。虽然仍没有拎清白涟漪私心里与沈凤歌的种种纠葛,但就目前情形看,这个漠然的姑娘对于凤歌这个名字是很不能淡定的。
暮色四合,天际荡漾起晚霞的时候,小皇帝差了个来叫去御书房走一遭。于是就释然了,懂得了小皇帝最为基本的思路,他此番使尽了法子将拢进宫里,目的就是为了物尽其用,让发光发热,挥洒掉仅剩的余温。
御书房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该有的。
引路的内侍将送到门外,便退了开去,搞得只得独自一上前推门,可推开门却惊觉里面没有谁等着。
自觉地捡了张合眼的椅子坐下来,手边有沏好的热茶,茶盘边上是五个并作一盘的糕点。
等了会儿,门外忽然传来一重一轻两的脚步声。而凭着粗浅的认识,这个步履轻盈的该是个会功夫的,至少那门用来上别家房顶,翻别家院墙的轻功该是练得不赖的。
门外抬手推门,一高一矮两道影映青石地面上,没来由地让慌了一瞬。
“呦,小沈,倒来得早。”
如此戏谑的声音,一听便知是那个心口不一,表里不一的小皇帝。
敛衽起身,对他遥遥作礼,问了声安。
一双明黄贡缎绣龙纹的靴面停眼皮下不远处,遂听见小皇帝无所谓地道:“免了免了,一向也不是个拘礼的,如今又何必顾忌。”
于是便顺了他的意思挺直脊梁,按照原有的模样是操手将他望着,却惊觉他身后立着的那个似曾相识。
挺拔的眉峰,俊秀的鼻梁,饱满的额头,丰润的嘴唇,标准美男子的形容,只是这个标准道骨子的容貌就实是勾起了对另一个浅淡的记忆。
屠家,屠兰司。
“小沈,来来,今日特地传了来此,就是为了向引见一位不出世的高。十二夜大侠,可有耳闻?”小皇帝似笑非笑地望着,算计的意味一闪而过。
不禁唏嘘一番,果不其然,竟真是十二夜。
但既然十二夜是个江湖上的,那势必也要做出个江湖的规矩来,于是退一步抱拳见礼,对十二夜道:“十二夜前辈,久仰大名。”
十二夜宽厚一笑,与还礼道:“沈小将军不必多礼,同天机老也曾有过一段渊源,算起来,与的师兄闻洛就算是平辈了。”
闻言不禁咋舌,这个十二夜,果就是非同一般的男子,他这么一说,一来是要向亮明白身份,摆清楚长幼关系,二来是要叫知道,的来历小皇帝亦是一清二楚,因此就不得不堤防这其间的种种琐事。
小皇帝抚掌而笑,眼底一抹的疑惑一扫而过,他笑说:“看来二位是相见恨晚,那么朕就不多打扰了,二位慢聊。朕,晚些时候再来。小沈呐,可要替朕尽到地主之谊呐。”
敛衽行了内宫该有的礼,对小皇帝道:“请皇上放心,奴婢明白。”
待小皇帝出了御书房的门,才缓缓松了口气,回首与十二夜道:“曾以为前辈会一辈子游历于山水之间,却没料想前辈竟会置身宫闱之中。”
十二夜沉默地望了望,半晌,才淡然开了口,他说:“自个儿也没料想到会有这样一日,过去的江湖与朝廷,从不相连。但如今这个手上握着的东西已太多,他显然越界了。”
拎了宽大的裙摆十二夜右首的位置上坐下来,端起那杯已凉的茶水灌下去一口润润嗓子道:“世之所以会瞻前顾后,皆是因为有能够失去的东西。一个若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也就没有了软肋。前辈说,是也不是?”
十二夜挑了挑他那好看的眉峰,眼角几道刀刻般的鱼尾纹纠结一处,“沈小将军是天一教的徒弟,那么可知道,的软肋是什么?”
没料想道他会这么直白地问了此事,倒是被问得愣住,遂思量一遭才与他答道:“前辈所指的那个软肋,到了们这一辈上头,已不是什么软肋了。那个东西,落谁手上都一样,免不了的腥风血雨。”
十二夜唇角缓缓攒出个笑来,“也算是殊途同归,但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捻起块点心咬了一口,口齿含糊不清地道:“前辈如此直来直去,倒是真不怕隔墙有耳。”
十二夜蓦地大笑,带着他身为侠士特有的豪爽,“沈小将军,也不必试探,这宫廷里的道理多少是懂些的。”
于是不再言语,十二夜也是个通透的,只是小皇帝既然能够把他从茫茫丛林里扒拉出来,并且给拢进宫里,就说明此时的小皇帝已不是彼时的小皇帝。他的打算,恐怕要比朱承钰的造反要可怕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哦也!
各位,晚安哦!
39第三十七章 意外
三日复三日;转眼;已是搬进兴庆宫的第八日上头。
这一日晌午,瞧着光线不错便搬来小木墩坐院里头嗑瓜子,手上捧着狐狸特特为寻来的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姑姑,皇上传来口谕说晚间兴庆宫用膳;您看是不是为娘娘备上件喜庆些的衣裳?”红梅压低了声音;杀掠货似的伏耳边问道。
顺手抓了把瓜子给她;然后又挪了挪一旁的木墩;说:“坐罢;多晒晒太阳有利于食物的消化吸收。”
红梅苦了一张脸惨兮兮地望着,“姑姑,皇上的口谕可是传来给咱们奴婢的;要是准备的不妥当,恐怕”
叹了口气,将话本子倒扣膝盖上,眯缝起酸涩的眼睛看看她,“皇上的口谕是指名道姓传给的,都不急,急什么?何况,就算是咱们给娘娘备了身大红的衣裳,娘娘也未必见得就愿意穿着,咱们娘娘的性子,难道不晓得?”
红梅皱了皱鼻子,泄气地旁边坐下来,有些气恼地开始使劲嗑那葵花瓜子,边嗑边说:“咱们的娘娘从过去就是冷冷清清的样子,自然就惹得皇上不高兴。眼下姑姑来了,倒以为姑姑能帮衬着娘娘得了皇上的宠爱,谁知道姑姑您也是这么个不冷不热的性子。”
重新把话本子翻回来,翻腾了两页,才省起对红梅说:“得宠不得宠这样事,原本就不是说了算的,那又何必强求。再者,到底是不是大伙的救星,也未可知。指不定是个灾星呢?”
“姑姑!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的,姑姑就是咱们的救星。”红梅很是不服气地耳边喋喋不休,搞得十分烦闷。
说起来,这些日子虽然是挪了个地方宫里住着,但却过得比宫外还要清闲。一来,兴庆宫里的杂活用不着去操心,二来,白涟漪又是个不温不火的性子,既然小皇帝许不遵规矩,那她就更没什么意见,只要不是出格的,也就随去了。
但世常说暴风雨前的宁静,愈是风平浪静就愈是暗流涌动,对此深以为是,因此也就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