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躺平了 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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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几近诡异的花香吓得佟惜桃从思绪中惊醒过来,慌乱地抹去脸上不知何时纵横的泪水,喃喃自语道:“反而越大越回去了。”回身将干粮放进包袱里,取出冰蚕丝手套小心地带上,不是俞师傅偷偷塞给她,她真不知该如何采摘这绽放后有剧毒的花。
小心地采下足量的花朵,收到竹篓里。等着剩下来的那些结籽,但愿这次可以制出解毒的药剂来。抬首看看天色,盘坐在一边,不敢大意地等着。
这边,路云山被掳到山下偏僻的一处塞进个马车,在官道上一路驰奔到半夜,进了门口有石狮灯笼高挂的府宅,被人扛着扔到了后厅的书房里。等面上的眼罩被拿去,抬首看到眼前的人时,路云山的心嘭地一沉,安兆庆他居然还活着。安兆庆边上的是谁?
年过半白头发花白的安兆庆捋了捋山羊须呵呵笑开,突地面色一冷呵斥道:“你们混帐东西,让你们去请人,谁让你们绑了。还不快给路神医松绑!”
边上的人赶紧鞠躬作揖,小心地给路云山松了绑,挪了个太师椅请他坐下。路云山不傻,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必不安好心,不吭声地弹了弹衣服上的灰,整了整衣襟落座。心中暗下决定,不管这些家伙捣什么鬼,他都不会再轻易答应。桃师妹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他不能陷得太深了。
安兆庆浑浊的眼神闪了闪,兀自笑开道:“路神医,我这次请你来,是让你认识一个人。呵呵,这位是赵芜渊赵员外,你该认识吧。”
赵芜渊?!那不是赵氏叛乱的贼首嘛,他居然也活着,是谁救下的他们?垂下眼帘,路云山整了下长衫下摆,拱手回道:“安大人客气,唤我路大夫便是。神医二字愧不敢当,只不知二位这次找我有何贵干?”不想与他们兜圈子,索性直截了当开门见山。
安兆庆眼睛蓦地一眯,捋着胡子奸笑道:“路大夫真是爽快人,听说那妖妃生了个孽种,还是个男孩,是吗?”
路云山面无表情,心中却暗自一凛,嘴角弯了弯,轻嗤道:“众人皆知我师妹淑贵妃四年前死于一场宫闱之争。下手的不正是安大人的千金,过去的安皇后嘛。”
此言一出,安兆庆涨红了老脸,伸手狠拍了一下桌案,怒道:“路云山你别不识抬举,忘了先前的事了。”
路云山冷笑了下,淡淡地回道:“呵呵,之前的事又如何,我只是借刀杀人而已。只是你的手下太蠢,至今也没能杀死那狗皇帝。我是为师妹报仇而已,不识抬举的是你们,若是我有心,只怕尔等早已被毒死,何以至此。”
安兆庆面色变了变,朝边上的人挥了挥手,咬牙忍气道:“玩笑玩笑,方才只是玩笑,你与我等乃是一条船上的。许是消息有误,有误!”
路云山不吭声,端起茶盏吹了吹,咧唇笑道:“二位大人,我路云山草根贱命一条。会的只是制毒医人,若是想让我亲自出手害什么人,恕难从命。还好,你们也该亮亮背后的底牌了,总是这样云里雾里的,甚是尴尬的紧呀。”
安兆庆与赵芜渊对看了眼,安兆庆习惯性地捏了捏山羊须,笑道:“路大夫是个聪明人,当今天下佞臣当道,三王六王监国,昏君只是个摆设。先帝剩下的子嗣中,还有谁更加出色些?”
闻言,路云山手指抓紧衣摆有些发白,景子睿登基后并未追究各兄弟的过失,但却将他们都赶去封地。那大皇子已病死,七皇子醉生梦死。二皇子早已修道去了,剩下的只有四皇子,八皇子九皇子,路云山眼神倏地一紧,低首垂帘轻笑出声。还真是个不死心的主,呵呵
安兆庆嘴角弯起丝得意的笑,说道:“想来路大夫已经猜到了,呵呵,你想那三王六王,还有那昏君为了个女人争得你死我活,搞得天下皆知。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面,所以,良禽择木而栖。路大夫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路云山笑了笑,没有吭声。只低首玩着手里的竹节杯,桃师妹,都因自己的一时贪心,居然将你和宝儿牵进来,伤害景氏任何一个都没关系,可他舍不得桃师妹和宝儿。这就是古人所说的骑虎南下吧,呵呵,想利用他达到目的,那就看看你们这些家伙行不行了?
路云山抬首点了点头,嘴角弯起丝冷冷的淡笑,说道:“请问,安大人,有什么事情是路某可以帮你们做的?”
“监视郝连祺,关键时刻不能让魔人谷拖了我们的后腿。还有,一有风吹草动就来告诉我们。”
路云山轻嗤了下,说道:“奇怪了,安大人既然能从岭南山将我带出来,魔人谷里就没有你的人嘛?比如说:我家宝儿的那些爹爹,他们可都是外人,里面没有安大人安插的人?”
安兆庆面色涨红,磨了磨牙,这家伙现在还用得上,转移话题道:“路大夫,别忘了,你和那美人蓝幺儿的红线还是我们给你搭上的。据说那蓝幺儿实际长得与妖妃很像呀。”
路云山挑了挑眉,看样子魔人谷确实混进了不该进的人,咧唇轻讽道:“我那两个师傅有个习惯,徒弟很多长得都很神似。比如:我与花荣,邱玉与李帽,对了,还有双胞胎,姜文姜武,元六元七这几个的名字,你们该有所耳闻吧。蓝师妹长得肖似淑贵妃,本就没什么好奇怪的。再说,我蓝师妹的美貌八九年前就名闻江湖,淑贵妃不过是师傅在宫里临时起意收的个徒弟罢了。”
“那你为何唤她桃师妹,呃?”
路云山面色倏地一冷,抬眼狠瞪向对方,咬牙切齿道:“这就是我要杀那昏君的原因,你觉得眼高于顶的淑贵妃会看上我这草芥之人嘛,会平等地与我说话嘛?对你们来说,她是妖妃,可对我来说,却是高不可攀的星辰。我师妹蓝幺儿风情万种举手投足仪态万千,只可惜,哼!人尽可夫。与那霸道任性高傲的淑贵妃比,有可比性嘛?我莫说喊她桃儿,我就是喊她婊‘子,她也会笑着应声。一个儿子是谁的种都说不清的女人,只可惜,桃妹死了,我有些寄托不可以吗?”说着,阴霾满布表情甚是扭曲。
安兆庆捋了捋山羊须,轻笑着与赵芜渊对看了眼,了然地说道:“嗯,倒也是。那女人与淑贵妃比,确实云与泥。据说相好的,若是从江南开始排队,可一直排到塞外。哈哈,魔人谷确实什么货色的都,但那一身妖媚样,啧啧,确实让男人心痒痒呀。”
路云山暗自握紧拳,也就是说宝儿的生日宴,这几个家伙都混进去过了。哼!老狐狸,想打桃妹的主意,我会让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正在几人交谈之际,突然书房一端的书架动了动,很快一个低矮的暗门打开,里面走出个穿锦衣华服的男子,路云山怔了下,居然是他?!
第22章 二二章 误解很悲催
等佟惜桃采好药回到魔人谷时,路云山早已在谷口等着她,远远地就唤道:“桃师妹,你回来了,可让我一番好等。”
佟惜桃愣了下,四下看了看,弯唇笑道:“路师兄,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叫蓝幺儿,你当真这么迷糊,若是如此,下次我便喊你花师兄好了。”
路云山顿时气弱,耷拉着肩膀撇嘴道:“好吧,蓝师妹,我”
“你昨日怎么了?说好去装水,人反而不见了。我倒是捉了几个毛贼。”
路云山手指抠着岩石缝,哼哼唧唧道:“被几个熟人,打晕了带下山去了。这不,现在回来了。师妹,你的仰慕者太多,我可真惨,下次可再也不敢跟你去山里采药了。呜吹了一夜的寒风不算,我怕你不放心,于是早早在这等了。师妹,你去山里采什么药了?”
“还不是宝儿淘气,采些药材防备不时之需,脚好些没?”
路云山面色一红,低首跺了跺脚,笑道:“没事了,师妹,我们进去吧。宝儿正吵着找你了。”
“是吗?”两人就这么说笑着,进了谷。
黑衣蒙面人赶紧原路返回报信去,安兆庆听完手下的回禀,捏着羊胡须,面色沉了沉,嗯,郝连祺这家伙向来脾气古怪,收徒弟总喜欢收成双的,没有成双的,也要配成双。那蓝幺儿没准是另一个人,可是她的孩子出生的时间与妖妃的孩子很接近,但也相差了两三个月,许是早产也不无可能呀?若是妖妃没死,那麻烦可就大了。她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九皇子的大业可不能因她一人给毁了,当年田贵妃暴死就是为了遮掩他们的事情,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万不可此刻功亏一篑。
安皇后死了,他的大部分子女也死了,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说什么也要换来他该得的东西。先助之得天下,再诛杀篡位者。呵呵,复国大业便指日可待了。安氏苟且偷安至今,为的就是这个。几代人的辛苦谋划,一步步走到今日,呵呵,昏君呀昏君,可知你景氏皇朝要换个天地了。
皇宫御书房,景子睿捂着疼痛难忍的胸口,硬撑着与景弘逸商量一些事情。景弘逸打量着对面的五弟,不由心中一惊,解药不是拿来了嘛,怎几日不见变得如此憔悴。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一般,想着就瞅向一边站着的福安,想从他脸上寻求些答案。
景子睿嘴角弯了弯,失去了往日的自若,笑道:“三哥,坐。”
景弘逸懵了下,三哥多陌生的称呼,他有多少年不这么称呼自己了,压着心里的不安,慢慢坐在。
“洛王,朕想将皇位有所托付,你觉得朕现在这三个儿子中,谁最合适这皇位?”
景弘逸微怔地看了过来,眼神转了转,低首矜淡地回道:“陛下这是做什么,陛下正值青壮之年,不觉说这等话晦气的厉害!”
“朕是实话,朕的身体自己有数。”
景弘逸不由有些激动,看向这年仅二十四的帝王,凉笑道:“陛下可知自己说了什么,三位皇子最大的也才七岁,任何一个都担不得大任。所以”说到这,眼圈不由有些冲红发热,现在总算知道临别时桃丫头话里的意思了,原来根本还没有解药,这可如何是好?
虽然现在看来朝堂上风平浪静,可一旦皇帝突然驾崩,那些暗藏的势力谁知道他们何时卷土重来。
“那三哥觉得,你与六弟谁更适合些?”
景弘逸眸光一凛,挥袖站起怒道:“陛下,就算抱恙,此话万万不可说出口。”
景子睿低首锦帕掩唇一阵激烈的咳嗽,他何尝愿意说这话,可每况愈下的身体由不得他不为以后做打算,他为数不多的子嗣就算平日里他疏于做父亲的职责,可此刻,他必须为这几个孩子找到一条可靠些的退路,等他思考这个问题时,他才发现放眼朝堂居然没有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思来想去,只想到了洛王。曾经他看着嘴不顺眼的家伙,命运可真是会开玩笑的。
沉吟片刻,景弘逸心中一凉,瘫坐下来:“当真这么严重了?”
景子睿将手里的锦帕递了过去,嘴角噙起苍凉的笑,说道:“许是桃儿等急了,让朕快些过去。”
福安躬身将锦帕递过去,景弘逸接过一看,身子都凉透了,黑血,居然是黑血。眼神闪了闪,开口道:“陛下还是注意身体的好,这厢我就回去。就算求,我也会将解毒的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