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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皇家童养媳-第342章

小说: 皇家童养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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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都不能纵容,却是何苦?”甘然从做太子到登基至今都有圣明之名,这会听了他私下里如此说着金殊之事,苏如绘心中暗道若是叫朝臣们听了这些话,也不晓得会不会立刻有人冲上金殿去死谏?
  “”她靠在甘然肩上,默然半晌复怒道,“如今你这掌上明珠已经不是欺负驸马的问题了,你可瞧见了她是怎么对我的?方才我叫了她过来才说了几句话,她气性竟大得就要往外跑,南子身负武艺都险些没拉住了她!撞到了你也不立刻认罪——”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我自不会怪罪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今儿这事,若不是你自己说是在靶场上碰伤替她遮掩了过去,就凭这一条,传了出去,金殊已经娇纵任性的名声上,又要加一条不孝!你我固然不怎么在乎旁人的议论,但这么大的人了,这点子小事还要你帮着蒙混过关”
  她这边念念叨叨的说着,却见甘然一面听一面敷衍,手却渐渐抚摩了上来,不由恼羞成怒,但想到了甘然每每总能替金殊想出了一堆的理由解脱,打掉了他的手,怒而总结道:“幸亏只是个公主!若是皇子,天晓得会宠成个什么样子!”





  番外4
  “若是嫡长子,我又怎会如此放纵?”甘然笑着在她腮边吻了下,漫不经心道,“你瞧我对庄儿教导多么仔细?正是因为公主我才好放心的宠着。”
  见苏如绘还有不豫,甘然叹了口气,正视着她,认真道:“你这般的要教导她学着柔善,莫非还是对如今的情况不放心?”
  苏如绘被他一语道破,默然了片刻,方伸手环抱住他腰,低低道:“许是打小在宫里养着,竟已成了习惯”她八岁进宫,之前本是大雍一等阀阅青州苏家家嫡支二房里唯一的嫡女,那时候还是武德侯的苏万海也只有这一个女儿,上面却有三个兄长,足见多么受宠,如此到了宫中时,那一回一起进宫的统共五人,论美貌,霍贵妃的侄女、太师霍德的孙女霍清瀣小小年纪就压倒群芳,论智谋,同样大雍一等阀阅江南宋家的嫡女宋采蘩师传其母修礼郡君——在大雍阀阅之中极为罕见、可以说是仅此一例的寒门之女,先为妾后为妻,让宋采蘩之父顶着家族的压力并亡妻另一个阀阅世家凤州卫的施压也要保她正妻之位!
  论在宫里的背景,如今的张贵妃张眷,为太后同族,远房嫡侄女,另有一个长泰一朝前太子的嫡亲表妹、当时周皇后的娘家侄女儿。
  何况霍清瀣不但是个美人坯子,她真正的身世还是太后与宁王私生女的女儿!是太后的亲外孙女!太后与隆和帝有一个女儿仪元长公主,在长泰帝登基时为了社稷被太后含泪嫁去了秋狄和亲,因此对于后面这个见不得光的女儿嘉懿太后极为怜爱,这一位在生霍清瀣时难产而亡,太后便将对于女儿的一腔心思都寄托在了霍清瀣身上,一门心思的想要叫她做太子妃——这样的局势里,苏如绘可谓是步步惊心!
  到了前太子被废,甘然上位,并如愿娶了苏如绘为正妃,然而那时候苏如绘单是正经的婆婆就有两个——长泰帝的嫡妻周皇后——周皇后生了长泰帝的嫡长子,也就是前太子、如今的良王,她对于继立的甘然的好恶可想而知!
  另一个是甘然的养母霍贵妃!霍贵妃是当时宫中仅次于皇后的高位妃子,还是长泰帝长宠不衰的女子,出身也是世家,这两位论位份论出身,苏如绘恭敬伺候倒也罢了,到底都是世家望族里面出来的,便是为难苏如绘,也总有分寸,不至于失了体面。
  除了这两个正经的婆婆,尚有位韩氏——她才是甘然的生母,偶然被长泰幸了一回,诞下甘然,就被交给了无子的霍贵妃抚养,偏生这一位被霍贵妃百般打压,在死了不晓得多少低位失宠妃子的飞兰苑里居然活了下来!
  甘然被立为太子后,便想着法子叫她出了来,也开始提了提位份,这韩氏不过是粗使宫女出身,她在飞兰苑里苦熬了十六年,全是为了指望甘然,碍着位份与辈份,她不敢与霍贵妃争什么,却知道甘然对自己这个生母颇为重视,当着甘然的面,待苏如绘极为体贴宽容,转过身来却一个劲的明说暗示她为甘然纳侧生子——这里面,既有韩氏担心甘然与苏如绘感情极好,会使自己这个生母地位下降,又有韩氏出身宫女,又被世家出身且盛宠的霍贵妃抢走儿子、再三打压后对世家望族本能的迁怒,还有看到了嫡长子出身、自幼被赞为聪慧的前太子甘霖失位,担心甘然婚后膝下多年空虚,对他的储君之位有所影响。
  不管怎么说,苏如绘不喜韩氏,韩氏对这个儿媳也是极为厌恶,只是韩氏当初能够在飞兰苑里熬了那么多年不死,虽然有嘉懿太后与周皇后故意留着她让霍贵妃不痛快,但自己也是足够会看眼色的,她晓得甘然的太子之位与苏家的大力扶持也有关系,因此有时候见苏如绘变色也不再说下去,婆媳两个没少暗斗,当初金殊公主出生,韩氏见是女孩极为失望,便在宫人面前说了句可惜,这话隔了几年传到了已经知事的金殊公主耳中,金殊至今都对这个亲祖母不怎么亲近
  如今虽然自己贵为皇后,可上面还有两位养母皇太后与生母皇太后不说——甘然登基数载,根基已固——这也就意味着,苏家原本的势力,到这会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助力,而是阻力了而且甘然如今正当壮年,这会宠着金殊,自然是样样说她好,她就是冲上朝殿去殴打大臣,恐怕甘然也会不问青红皂白,忙不迭的帮着女儿叱那大臣该打可将来他变了呢?自己这会大约还能够笼着他心,不叫这后宫里翻出什么风浪,这还是在前朝有了一个嫉妇的名声换来的,一旦将来甘然变了心,除非苏家去谋反成功,否则自己这个皇后下场可好不到哪里去,到那时候金殊又能够落得什么好?公主确实尊贵,但失宠的公主也不过是在外面得些脸罢了,内里谁晓得要受多少委屈?
  苏如绘说了半句就住了口,面上露出深思之色,甘然见状也停下手来,顿了半晌方低低一叹,他用力抱住了苏如绘,沉思片刻,断然道:“我知道了,你不信我!”
  这四个字甘然说的斩钉截铁,苏如绘却沉默,竟似默认。
  甘然目中闪过一丝怒色与无奈,但到底没松开她,室中静的可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低声道:“当年我不过是个比被皇祖母与父皇刻意忽略的甘美略微好些的皇子,生母养母的外家都是个笑话,你是堂堂青州苏的嫡女,父兄皆掌兵权,从皇祖母到皇后到父皇,多少人盯着你的归宿!我那大哥,也算得上俊俏风流、文武双全了,况且当时你三哥还在他身边做着伴读,极受他的重视而我功课样样不及他不说,在皇祖母跟前,还不如甘棠会哄皇祖母高兴,那时候你却与我最好,到了长大后,也是逆着家里的意思要与我在一起,如今咱们终于到了自己做主的时候,才不过十几年光景,你却就要不信我了吗?”
  苏如绘听了,却是伸手轻轻打了他一下,有些无可奈何道:“若是单听你这么说,还以为嘉懿太后并先皇是怎么的委屈了你了?天晓得那会在宫里,我才是可怜的那一个,先前琼桐宫里被禁足,若是没你送这送那,我不落一身的病才怪!你这会子这样说,倒仿佛你我是那戏文里的才子佳人一般,佳人助才子上京赶考中了榜——那会一直都是你助着我,我又帮了你什么?那一回自作聪明惹了冷太妃,回头还是求着你帮收拾的,你竟也好意思说成了这样”
  她叹息着,语气到底比先前松快了许多,“我晓得了,自打重光开始惹祸,你就一个劲的追着她后面给她寻着种种理由与借口为她开脱,如今久练之下,这颠倒黑白的功底究竟是练了出来”




  番外5
  说到这里,苏如绘也维持不住伤感,笑出了声的往他身上靠去:“行啦,两位母后都是长辈,再者对我也不是不爱护,她们说些话儿原本也非是有意,是我自己气量小,不该拿了你出气,你且不要与我计较了。”
  甘然闻言双目一弯,微笑着在她脸上拧了一把,道:“只是这样吗?方才亏得我在重光面前给你留面子——你就会盯着她说什么骄横跋扈,你且说一说,这历朝历代以来在太后那边受了委屈转头跑到自己夫婿这里来找场子的皇后有哪一个?我如今已经不敢求你德容功行,只求你人前与我留些体面外,再莫太拘着重光便罢了”
  “你倒是得寸进尺!”苏如绘横目嗔他一眼,“再说我德容功行如何不成了?哪一回命妇觐见、外臣贺寿,那些个颂词我早已听腻了!”她说得理直气壮,“就是小沈氏昨儿个过来告你那掌上明珠的状,开口也是‘皇后娘娘素来都是贤德大度的’你说我哪里德容工行有差了?!”
  甘然深深叹了口气,诚恳的拉住了她双手,切齿道:“我算是晓得原本颇知礼仪的太子妃到底是怎的变做了这等稍不如意就来折腾我与重光的嫉妇了——都是这起子王后命妇谄媚,生生的把你给哄晕了!”
  苏如绘怒道:“胡说八道!你怎知道她们不是出自真心?”
  “那小沈氏分明就是要哄得你为了她与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教训重光!”甘然一脸的痛心疾首,“你自幼聪慧、机敏精明,当初做太子妃时何等的精干?怎的如今越发的昏聩起来,竟被外人几句哄得委屈了自己的嫡长女?多亏我这会在这里问了出来,不然重光还不晓得要多么委屈呢!”
  说到这里,甘然摸了摸她鬓发,作长叹状:“依我看,你很该给良王后下一道旨意训诫,责她个谄媚皇后、诬陷公主之过!”
  苏如绘瞠目结舌,怒道:“重光在良王府端公主架子迫得人家哄她高兴你怎不这么说!”
  “重光天资聪颖钟灵毓秀,兰蕙幼挺伶俐可人,且身份尊贵,当众得几句称赞岂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甘然一脸的坦然,安慰的拍了拍苏如绘的手背,语重心长道,“所以,皇后不仅仅是被良王后这起子谄媚小人哄晕了头,莫非如今还嫉妒起了自己女儿来?”
  “”苏如绘被他说得无言以对,顿时眯了眯眼,甘然对她这习惯早已清楚,然而想要抽身却是坐得太近了,当下被苏如绘一把掐住了腰间嫩肉,怒道,“我叫你能言善辩!”
  甘然倒抽一口冷气,低声不住求饶
  殿外,南子与南暖垂手侍立,状若未闻,金殊公主却毫不客气的趴在了门上偷听,她的乳母秦氏在旁一脸的苦笑,朝野上下都晓得这位公主殿下的受宠,如今在皇后跟前还有几分惧怕——仗着郑国夫人的宠爱,金殊公主这会连皇后也难以轻易弹压下去了,连冷落亲生祖母,永平帝都能够视而不见,她除了看着不叫金殊伤着碰着,旁的哪里敢多说什么?
  左右金枝玉叶,自有永平帝与苏皇后护着秦氏这么想时,身后却响起了一个咦声:“大姐你在做什么?”
  金殊正竭力想听着苏如绘可是又想了什么法子来收拾自己,甘然又是否帮自己挡住了,乍然受惊差点跳了起来,转身却见一个身穿明黄色太子服的男童站在了不远处,身后跟了一群侍者,这男童眉目清秀肌肤白皙,虽然年幼,却已经流露出大家的稳重之态,目光很是沉静,与比他长了数岁、却依旧飞扬跳脱的金殊气质迥然不同。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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