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童养媳-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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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霍德蓦然一声怒喝,宣国夫人吃了一惊,顺着他视线看去,却见邓氏拿帕子捂着脸不说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住了口。
霍德叹了口气,叫过孙子看了看,眼角眉梢也透出了一抹轻松,干咳一声,道:“邓氏!”
邓氏没想到公爹会叫自己,慌忙擦了擦眼,起身道:“媳妇在!”
“辉儿虽然还没拜进薛府,但好歹女史开了这个口,只是此事不宜大肆宣扬,一则女史一年后还要考校,如今就传出去难免让人觉得我霍家轻狂,二则是女史这些年来都不曾松过口,那顾连城更是收得无声无息,就是只是记名弟子的那个,苏家的嫡女,这些年来在宫里也从不以才名自矜,几次大宴,非点到也不肯主动落笔,显然薛女史不喜张扬,因此暂时就不必传出去了。”霍德沉吟了下,吩咐道。
邓氏听着他全是为霍辉打算,自无不允,道:“媳妇谨记,就是邓家那边也不会漏一个字的。”
霍德点了点头:“这些年来你受委屈了。”
“媳妇不敢,父亲母亲都极疼媳妇与辉儿,倒是媳妇,素来愚笨,未尽为人媳者之责。”邓氏恭敬回道。
“这是个好消息,虽然不外传,但自己家里人总该开心开心,你带辉儿去见一见长青,把这件事告诉他吧。”霍德怅然道,“晚饭时就不用过来伺候了。”
邓氏怔了一怔,才道:“是!”
看着她带霍辉离开,宣国夫人方才止住的泪水再次滚落,她哆嗦着抓住了霍德的手:“你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当年要招那么一场大祸事?生生折磨了咱们家这许多年!”
“夫人不要伤心了,都过去了,不是么?”霍德看过两朝风雨的眼中,染上沉沉阴霾,轻叹道,“太子就要娶妃,贵妃以后也会好很多的”
“可贵妃连个亲骨肉都没有,韩氏还好好的活着哪——”宣国夫人哭泣道,“若不是”
“夫人!”霍德吐了口气,皱眉道,“不要再说了!”
宣国夫人怔怔的望了他片刻,才将头扭开,夫妻静坐堂中,久久不语。
霍长青独居的院子叫做悦园,这本是霍府的主人避暑所居,里面挖了沟渠,三伏天的时候水波徐徐而来,扫去暑气,因此冬季并不适合居住。
因为霍长青执意长居在此的缘故,所以这里的屋子都另外改建过,而霍辉出世后,邓氏因悦园里水渠太多,担心霍辉出事,加上与霍长青相敬如冰,便以安全为借口,禀告了宣国夫人,搬出悦园,住到了旁处。
此刻正是春时,水面上一张张新荷次第冒出,欣欣向上。
可悦园里浓郁的药味却在邓氏与霍辉心头蒙上一层不祥之感。
霍长青这回不是装病,是真病,从正月开始,断断续续,时好时坏,邓氏每隔几日带着霍辉来探望一趟,差不多是眼睁睁看着他从丰神俊朗变得憔悴如柴。她始终很平静,心里也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痛。
悦园这个名字她从第一天知道起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康悦郡主的封号里,可不正是有这个悦字?而接下来的经历也让她明白了自己的直觉未错。霍长青对前妻当真是情深意重了,虽然康悦郡主连副画像都未留下。
这一点邓氏猜测多半是公婆的主意,霍长青哀毁太过,不如一烧了之,也好断了他的念想。可是若是把旧物烧完就能断绝念想,这世上又怎来这许多悲剧?
她照例在门口站了站,待打开门的一刹那有足够的风吹入冲淡了里面的药味,才带着霍辉走进去。
榻上霍长青已经瘦弱得十分厉害,差不多就剩了一个骨头架子,他与霍贵妃是同父同母,容貌自不必说,少年时就是帝都著名的美男子,当年隆和帝正因为择了他为康悦郡马,才叫老宁王甘心让出宁国。
可现在,榻上的人静静躺着,不仔细观察,甚至看不出他胸膛在起伏,极度瘦削的脸庞,早失了一切风仪,只叫人觉得心酸与不忍目睹。那一身最轻最软的中衣穿在身上,仿佛都叫他有些承受不住。
邓氏怔怔的望着霍长青。
“母亲,父亲似在沉睡,我们莫如等等再来?”霍辉的声音,打断了邓氏的发呆,也让病榻上的人缓缓张开了眼睛,即使已经久病失形,霍长青睁眼的刹那,那长而又密如女子的睫毛微微一颤,睁开露出里面黑白分明的眸子,还是叫邓氏短暂的失了神,犹如回到当年初嫁新婚之夜,那沉默而俊秀的郎君
槐破梦没五感了,心痛啊!!!
看看我萌的这些霹雳角色吧:
南风不竞,死!香独秀,雪藏!魔王子,死!赤睛,死!他化,死!慕容情,死!忌霞殇,死!凯旋侯,武功全废+虐+雪藏!天者,死!海蟾尊,死!明珠求瑕,死!枫岫主人,死!
当年我还迷恋过男装王姐,一样死!!
所以我决定不看新剧不受虐了,结果还是悲催的迷上了王姐的双胞胎圣魔双子,尤其控魔子啊魔子,槐破梦怎么看怎么萌!
结果
昨天捶了半天墙砸了半天枕头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昨天对着电脑发呆两小时想写篇祭文发现太难过了实在难以下笔
这两天我一点都不想更这两天的更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写什么,我太难受了
希望明天能够调整过来吧
难受
第四百五十二章 尘落
三日后,九重帝阙开宫门,张安亲自捧了明黄色的圣旨,摆足钦差仪仗至武德侯府宣旨,诏令武德侯苏万海唯一嫡女婚配太子甘然的消息,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帝都。
这一天的鹿鸣台格外热闹,以皇后为首的宫妃们固然不会亲自前来探望一个晚辈,却皆使了身边近侍送来大批赏赐,就连最后留下的几位秀女,多少也意思意思了些自己做的绣品。
苏如绘忙碌不堪之余,还要忙着约束浮水莫要露出轻狂之色,如此到了酉末几乎感到了奄奄一息,浮水捧来一盏桂花酒酿元子欢欣道:“恭喜小姐,贺喜小姐,这元子是白鹭姐姐特意做的呢,说今儿小姐大喜,应该喝一碗添一添喜兴!”
圣旨不独是去苏家,苏如绘在鹿鸣台也接了一份,这道旨意一下,不管将来如何,到底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含笑接过舀了一勺,果真是甜如蜜般,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
“去把她们叫过来吧。”白鹭和飞鸥可不是没事凑趣的人,今天她们忙着沏茶倒水上点心,到此刻还要送这一碗桂花酒酿元子来,用意是什么,浮水不说,苏如绘也知道。
果然两人进门时,身上衣裙整齐,分明是一直在等待着传唤。
进门看到苏如绘换了家常衣裙,挽着松松的堕马髻坐在贵妃榻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白鹭和飞鸥都不禁感到心头一阵紧张,行礼之后半晌苏如绘才道了个请字。
“方才的酒酿做的很好,甜得恰倒好处。”苏如绘悠悠道。
飞鸥赶紧道:“小姐谬赞了,奴婢也是随手一做。”
“随手一做就这般好了,你若出了宫,却叫我去哪里寻这等可意的人来?”苏如绘此言一出,白鹭、飞鸥双双白了脸色,后者勉强笑道:“小姐说笑了,这宫里比奴婢等聪明伶俐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奴婢两个是宫里最笨最无用的,不过是小姐仁慈好。性儿,所以才这么说罢了,奴婢这点子手艺哪里能入小姐的眼目呢?小姐如今赐婚太子正妃,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人,奴婢怎么配伺候?”
苏如绘叹了口气:“虽然如此,可你们两个伺候我这段时间总是尽心的,乍换了人怕我很不习惯。”
“苏小姐!你答应过的!”见苏如绘话里话外都是要把她们留在宫里,飞鸥再也敷衍不下去,白鹭实在按捺不住,叫了出声来!
“嘻嘻”苏如绘睨她一眼,“我如今反悔了,你们待如何?”
白鹭、飞鸥没想到她会如此,都觉得仿佛是寒天里一盆冰水从头上直浇了下来!双双瞪着苏如绘,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姐!”见状,浮水轻轻嗔了一句苏如绘,苏如绘这才收了笑声,吩咐道:“把那两个盒子拿出来。”
浮水走到旁边一口箱子旁,取了钥匙打开,白鹭、飞鸥不解其意,只能用沉默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开,来表示自己的抗议。却见浮水打开箱子后,取出了一模一样的两个木匣,皆带着一股淡淡檀木香气,却是上好的紫檀打造而成,近前看时,只见匣面上刻着百子千孙画样,四周一圈儿葡萄石榴纹,都是喻意多子多福的吉祥图案。
“你们自己打开吧。”苏如绘端起桌上的桃花饮,微微一笑,吩咐道。
白鹭、飞鸥一头雾水的接过,紫檀木匣未上锁,轻轻一扭就开了,一打开,便是一阵珠光透出!
只见两人匣内,各有一串东珠手串,散发出柔和的珠光,另有一整套赤金嵌翡翠头面,并一对锦帛绣鸳鸯或如意的荷包,荷包里鼓鼓囊囊,不知装满了什么,中间还搁了几对宫花,最底下压着一叠银票,白鹭抽出一张看了,发现都是面额不大,不过二三十两银子一张,看着一叠,加起来也不过五百两左右。
“小姐,奴婢不要赏赐”飞鸥心眼实在些,下意识的就想把东西还给浮水,继续乞求苏如绘不要留她在宫里,白鹭却精明许多,看着宫花的样式愣了片刻,忽然一拉飞鸥跪下,哽咽道:“多谢小姐!”
“白鹭你做什么?我不能”飞鸥叫到一半,却听白鹭恨道:“你这个傻子!怎不看看匣子里的宫花都是什么时候的款式?小姐从答应咱们起就准备了呢,这是给咱们出宫时的体面!”
苏如绘有些惋惜的看了眼白鹭,这名宫女沉稳识趣而又细心,若不是她铁了心不想留在宫里,强留下来反而成仇,她实在有点不舍得放手,然而人各有志,就算舍不得如今也只能放人了。
“我今日接了旨,明儿起就要出宫备嫁,你们都是宫里人,不能随我回武德侯府,所以我把事情托了贵妃娘娘,不久后,贵妃娘娘就会以为太后祈福的名义放一批宫女出宫,你们两个都在其中,这匣子里的东西是给你们添妆的,明日你们送我到宫门处,与我家外门管家打个照面,以后若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也可以去武德侯府寻他帮忙。”苏如绘看着自己的手指悠悠道,“你们服侍我的时间虽然不长,却是尽心的,尽管一心惦记着出宫,到底没忘记应尽之责,当初那只花王摆瓶的事情我记着,所以今后有什么需要也不必同我客气,许多事情对苏家而言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白鹭和飞鸥喜不自胜,行大礼叩谢道:“奴婢多谢小姐之恩!今生今世,没齿不忘!”
“出了宫之后你我之间只剩故主仆之谊,不会再叫你们做什么的,苏家能使的人还不至于那么少。”苏如绘听她们不接后面叮嘱的口,对原因心知肚明,微微一笑道,“你们放心。”
白鹭和飞鸥对望了一眼,这才再次郑重拜倒,重新对苏如绘的关照谢了,这才告退下去。
浮水替苏如绘铺了床,伺候苏如绘更衣解了发髻,道:“小姐已经给了她们极大的体面,为何还要反复叮嘱她们有为难的事去寻侯府?这样一说,只怕她们反而不安呢。飞鸥也就罢了,奴婢瞧白鹭却是个有心的。”
“我其实是真心想留下她们两个继续伺候,只可惜她们志不在此,与其留为仇雠,不如把事情做好看点。至于反复叮嘱嘛”苏如绘露出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