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诱欢-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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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她累了,睡着了。”龙澈皱着眉,挤出笑来,看着糖糖手中还抓着那只湿漉漉的死兔子,吩咐道:“你先去烤兔肉,姐姐醒了肯定会饿。”
糖糖看看龙澈,见他面带笑容,紧张的情绪一扫而光,为自己被分派到了如此重要的任务而觉得受了重视,高高兴兴地到一边去剥兔子皮,然后找干柴生火烤兔肉去了。
龙澈坐在溪边一块平整的大石上,将叶落抱在怀中,让她睡得舒服些。
周语琴蹲下身拿起叶落一只手腕为她号脉,隽秀的眉轻轻皱了皱,龙澈看在眼中,急切地问:“前辈,落落怎么样了?”
周语琴放下叶落的手,看看龙澈,神情已经恢复如常道:“没什么,她睡着了。”
龙澈讶异地看看叶落不见异样与熟睡一般的模样,自言自语道:“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说睡就睡?幸亏这次又是我在身边,不然,就算不被人占了便宜,这么倒下去,不磕破头才怪。”
周语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端倪,心中一惊问道:“怎么,她先前也这样突然睡过去过?”
龙澈见叶落没有伤病,放下心,点头道:“说来也怪,我与落落认识了一年多,分开的时候很少,也就是上个月我们两个争执了几句,她一生气就这么睡过去了,当时我还纳闷,她怎会被气晕?可是睡到半夜她就醒了,什么事也没有。”
“上个月吗?那么说只是相隔了一个月就又发作了。”周语琴思忖了一下,见龙澈爱怜地将叶落脸颊上沾着的一缕发丝轻轻拂到耳边,她的目光更见柔和:“找点草铺在她身下就好,这么抱着你不累?”
“前辈,难道落落以前就有这毛病?我怎么不知道。这会不会伤身?”龙澈执意不肯松手,反正面前是叶落的师父,她应该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不,上次应该是第一次发作。”周语琴的目光在叶落脸上转了转:“这是你给她做的人皮面具?”
“怎么样,是不是很精致?”龙澈见周语琴不愿多说叶落的异常,似乎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追问,得意洋洋地夸赞起自己的手艺来。
“的确不错,要不是我暗中观察你们良久,认出霜儿——落落来,猛然见到她这张脸,还真不认识。”周语琴夸赞道,并顺着龙澈的习惯也称呼叶落为落落了。
“其实我更喜欢她本来的样子,只可惜她不信,而且觉得那样难受,所以我才做了这张面具。我会找到帮她恢复容貌的法子,那时候她一定会很高兴。”龙澈一手握拳,目光坚毅。
“你见过她真实的样子?”周语琴惊讶了。
初见还是孩童的叶落时,正是她被同门欺负躲在山间哭得好不伤心,第一眼看见那孩子的脸面,就连见多识广的周语琴也暗暗心惊,那样丑陋的脸,这孩子只怕此生命中多厄运。
也亏得叶落心志顽强,在后来的岁月里,在别人的冷嘲热讽中学会了淡然,渐渐长大,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曾含羞告诉过周语琴有了心上人,只是那人不是眼前这个美貌与自信能力一样非凡的男子啊。
这一年中叶落身上发生的种种,周语琴一路行来也听说过不少,但知之不详,所以才会出手试探龙澈。
结果令她很满意,这个看起来一身心眼,有些油腔滑调实则心智超凡的男子对叶落是全心全意,只是没有想到他在知道了叶落的真实容貌后,竟然会大加欣赏,这人行事思想不可以常理推断,倒是很像那人——二十年来走遍天涯海角令她魂牵梦萦却已不在这世上的男子。
第三百九十章 奇蛊之谜
“前辈,前辈。”龙澈打断了周语琴的沉思。
她抱歉地笑笑:“你真的不介意落落的脸——”
龙澈满不在乎地说:“前辈,说实话,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不如我就叫你美人师父。美人师父,虽然你看起来比落落大不了几岁,显得那么年轻,但是我知道你和我娘年龄差不多,再过二十年,三十年,美人师父也会变老,鸡皮鹤发。到那时自然有更年轻的美人儿令人觉得比你好看是不是?”
他的意思很明白,再美的人青春不在也就会变老变丑,所以一个人的容貌并不重要。
周语琴抿嘴一笑:“你居然敢当面对女人说她会老到不值一文,就不怕我会生气?我生气了可是不会同意落落嫁给你的。”
“没有见到美人师父前,我听落落说你一不说师门来历,二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三不告诉人行踪去向,那是我还真觉得你这个师父不好惹。可是见了面,看见你这么疼落落,我就觉得你特别亲近,就像我娘的姐妹一样,待人都那么真诚和气,美人师父,等你去逍遥岛参加我和落落的婚典时,一定要好好和我娘聊聊,最好结拜个姐妹。”龙澈一口一个美人师父,令周语琴唇边笑意不断。
看到叶落沉睡的模样,周语琴神情又渐渐凝重,抚了抚叶落的头,长叹一声:“这孩子真是命苦。”
“那是以前,以后有我在,落落否极泰来,一定会成为这世上最快活的女人。”龙澈拍拍胸脯道。
周语琴看见他自信满满,还真像当年那人,也是那么绝色的容颜,也是狂妄高傲的似乎整个天地都在脚下那样意气风发。
“你知道落落脸上是怎么回事吗?”周语琴目光变得深邃。
“据说是一种蛊?”龙澈曾经听薛神医说过,但具体他不清楚,这蛊叫什么名,是什么原因种在了叶落的脸上,对她会有什么样的危害,如何才能去除?
“是,你知道这蛊的名称吗?钟情蛊。”周语琴自问自答,唇边的笑有了几分无奈和苦涩。
龙澈却激动起来,目光灼灼:“美人师父,你知道这蛊?你是不是有办法为落落解开?”
“我要能,不早就为她解开了?”周语琴怅然道。
是啊,她要有办法,多年前那个神采奕奕,在她心里永远都那么鲜活的男子就不会在大好年华断送了性命,从此也埋葬了她此生婚嫁之心,她的情爱已经随着那人的离去而一同埋葬了。这世上的男子无人能及他那般风采神韵,她心已如止水。
“那么这个钟情蛊到底是什么蛊?落落这样是不是和那个蛊有关?”龙澈连声追问。
“不错,她忽然间睡去就是这蛊在做怪。”周语琴眉间忧色更重:“钟情蛊,原本是临海国草木派特有的一种蛊,顾名思义便是为情人所制。养蛊者是那些想把握住自己喜爱但得不到男子的女人们,将这蛊种在他们体内,而后阴阳交、合,自此那男子便会对下蛊的女子一心一意,就算是帝王,也会舍了佳丽三千,只沉迷于那一个女子的温柔乡。”
“只要我与落落成亲,她身上的蛊就解了?等等,这不对啊。落落自小脸上就是这模样,你说是女子下给男人的,那落落的蛊从何而来?”龙澈疑惑道,心中有不详之感。
“你说的对,本来这些都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但是有一种情况会出现这样的可能。”周语琴一转话题:“你知道这蛊的解法吗?”
龙澈大喜,又疑惑道:“我就是想知道这蛊的解法,可是刚才美人师父不是说这蛊你解不了吗?”
“我解不了是因为当年我千难万险地找到解法时,我想救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周语琴黯然垂首,看着叶落熟睡的面容,半晌才悠悠道:“当我第一眼看见落落,认出她脸上这蛊时,才会马上决定收她为徒,想尽办法想解开这蛊,只是到如今都未能如愿。”
那一定是一段美好的过往,难怪她如此美丽,性情如此温婉却孑然一生到如今,龙澈紧紧手臂,唯恐叶落就会突然消失一般。
周语琴也奇怪,这么些年她从未对人提及自己心里那个人,那段遗憾,却与龙澈初次见面就这么自然地一一道出,倒像是故交一般。
她冰雪聪明,旋即想到是龙澈与曾经那人容貌虽然不同,但是神态性情却颇为神似的缘故,甚至有一瞬,她想到龙澈会不会就是那人之子,可是怎么可能呢?
那人姓盛不姓龙,且就算他侥幸未死于钟情蛊,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
龙澈的话打断了周语琴的思绪:“反正我和落落就要成亲,大不了提前些,今晚就洞房花烛,不就解了她这蛊?要是拖长了只怕夜长梦多。”
“别急,我话还没有说完。”周语琴暗暗点头,叶落没有看错人,有情有义,有胆有识,这二十余年,除开那人,她还未见过这般出色的男儿。
“这蛊并不是只要男女交、合便能解开那么简单。”周语琴道:“要想知道正确解法,必须知道这蛊的来历。这蛊十分难养,有人一生也养不出一只来,就算养蛊高手,养十只也只能成活一两只,侥幸存活下来的蛊没有个七八年难成气候,然后再不为对方所知悄悄下在其身上,这成功者更是难上难,所以这蛊知道的人十分少。”
龙澈摸摸下巴:“你的意思我懂了,这蛊要养到下在人身上发挥作用时,是相当的不容易,养都这么难,要解就更难。”
周语琴点头,心想龙澈真是个聪明人。
“这蛊一旦在人身上生根就会潜伏起来,不是养蛊者驱动一般难以察觉。”
“落落的蛊也有主人在暗中驱动?”龙澈惊讶道。
“不,她的蛊十分特别。刚才我说过这钟情蛊都是女子下在男人身上,而且是下在”周语琴性情恬淡,所以容貌彷如妙龄少女,实则已经近四旬了,但她终究是守身如玉尚未出阁的女子,有些话说起来不免有些尴尬,但又不能不说。
“什么?”龙澈见周语琴脸上闪过一点扭捏之色,更加好奇地问。
“下在男子腹中与精血相连所在,这样方可控制男子的情、欲。”周语琴定定神道。
龙澈一心扑在要为叶落解蛊上,再加之他性情本就大方,倒是没有觉得与初次见面的这位异性长辈谈论这事情有什么不方便的。
“哦,可落落又怎么会中这种蛊,还是在脸上?”
“这只有一种解释,她这蛊不是直接下在她身上,而是由母体受蛊,自胎内带来的。”
“这还是不对啊,落落的亲娘,那不还是女人?怎么会中蛊?”
“这就要说到具体的钟情蛊解法了,说难也不是那么难,说简单却也不简单。男子中蛊后需得与第一次行房的女子七天连续同床共枕,此蛊自然可解。”周语琴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
龙澈心想这是什么意思?他笑道:“这有何难?恐怕对男人来说这种解法是福不是祸吧?”
周语琴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之意:“龙公子行走江湖见多识广,可是你见过几个一心一意专情挚爱的男人?”
当今大盛男子三妻四妾很寻常,越是有声名地位的,身边女人越多,被人看上不惜下蛊的人,必不会是凡夫俗子,那么在这种人中想找个周语琴所说的那种痴情男儿可谓凤毛麟角。
龙澈表示赞同周语琴的话。
“所以,下蛊人不会说解法,中蛊人不知身中奇蛊与这蛊的厉害,只要他换个女子同床共枕,那蛊就会自行发作立时要命。”
“真是最毒莫过妇人心,男欢女爱要两相情愿,别人不喜欢就下这种蛊,还偷偷摸摸的不告诉对方,这不是自己得不到也不便宜别人?”龙澈见周语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忙讨好道:“我说的是那些得不到就要毁掉别人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