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主-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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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哥哥’这两个字,莫离的眉头就是一皱,脸上的表情就更加怪异了:“凤儿,我刚刚听见消息。大夏太子待战,登天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没有哥哥了
死掉的人会到哪里去呢? 为什么都会被称之为登天呢?天上真的那么好吗?比凡间还好吗?如果不是,那为什么自己爱的人,自己割舍不下的人,都一个去了天上呢。
“娘娘,您总算是醒过来了,奴婢都要叫你给吓死了。”见朝凤终于睁开眼睛了,一边被吓的哭哭啼啼的清露,也终于松了口气“您是不知道,刚刚您就这么突然没有了反应,奴婢真的吓死了。”
晕过去了吗?朝凤皱皱眉,刚想坐起来,却又被莫离给压了回去:“ 好了,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刚刚太医来看过了,说你是一下悲伤过度,又因为身子底子不好,加上怀了孩子,所以才会晕过去的。你现在不要再多想什么了,好好养好身子才是要紧的。等你身子好了,我再陪你回大夏好吗?”
顺从的躺下,朝凤缓缓地摇了摇头。自己回大夏就是因为放心不下哥哥,可是现在哥哥都没有了,自己还回去干什么?可笑,自己居然还想着让哥哥给孩子取名字,还命清露去找了西域特有的窄袖,高领,短袄,灯笼裤。想要穿给哥哥看,告诉他,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会变。
屋角燃烧的那根红烛,很向自己出嫁前,屋里点亮的那一根。那是,就是在这样的烛火下,哥哥来找自己,笑着调侃自己‘现在嫁过去,不过几年后,便可以有个娃娃。到那时便又可以回到大夏。穿着西域特有的窄袖,高领,短袄,灯笼裤。梳着平头,拉着一个或几个和自己一般粉雕玉砌的娃儿。’
现在自己有孩子了,也的确是长大了。可是哥哥呢,自己孩子的舅舅。那个拉着自己的手,絮絮叨叨的交代着许多,在自己看来是鸡毛蒜皮,可是他看来却是至关重要的事情的人已经不在了。
哥哥啊,凤儿保证会乖。保证而不会再一边装作认真听讲。一边偷偷的走神了。你回来好不好,你在看凤儿一眼好不好。明明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可是朝凤却觉得自己的心痛的向是刀割一般。自己终究也没有保护下自己的哥哥。也没有能够做些什么。
看着朝凤的脸,莫离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握住了朝凤的手,和往常一样朝凤手很凉。倒不是因为天冷,屋子里面的地暖烧的还是很足的。自己以前曾经笑言是因为朝凤太过冷血,所以手才会这么冰。可是现在看来,她的血却绝对要比自己热。
“娘娘,都已经晚上了,您先喝碗汤缓缓吧。”一边的卓雅见朝凤好不容易醒过来了,连忙拿出叫厨房热好的汤“大夫说。您现在身子弱,吃不得太油腻的。奴婢便擅做主张,叫下人去给您做了碗甜汤。还去准备了您最喜欢的栗子糕,你好歹吃一点吧。”
见卓雅端了东西上来,一边的清露却只是接过点心,而没有管甜汤:“娘娘以前便不爱吃甜的东西。唯一还算入口的,就只有这栗子糕了。你且去端些清淡的东西来吧,这个就算了吧。”
糕点散发出来的香气很好闻,可是朝凤却没有丝毫的胃口。自己从来就不喜欢甜食,喜欢这栗子糕。也不过是因为那给自己糕点的人。哥哥啊,丫头们拿你送来的方子,做出来的糕点虽然好吃,可是却总是缺了什么。别人不知道,害以为是缺少了什么调料。可是凤儿却是知道的,是缺了你啊。若是少了那份家人分享的温暖,那就是放在多的糖,自己也不会觉得甜的。
“莫离,你先回去吧。大夏那边不用去了,之前是我任性了,想来现在回去是不合适的。”许是太久没有开口了,朝凤的声音听起来是嘶哑。就像是在风中悲鸣过头了的杜鹃,声音极其的不真切。
握着朝凤的手,莫离皱了皱眉。在这个时候走显然是不近人情的,可是留在这里,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想了一会,莫离终是松开了手:“你也莫要多想了,你与哥哥之间的经历,我是不知道的。自然是无法体会你心中的痛苦的,也就不妄加评论了。可是你想想,若是你哥哥在,哪里会忍心看你这般?多余的不说了,你且好生的歇着吧。若是要找我,叫下人通报一声。”
“恩。”朝凤点点头,然后看着一边的清露吩咐道“你就留下来吧,我想找个记得哥哥的人,说说话。”
听见朝凤吩咐了,清露自然是不会离开了。点点头,便走到朝凤的床边候着。莫离张张嘴,似还想嘱咐清露几句,可是见朝凤眼睛中的疲倦,还是住了嘴。只是在清露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又握了握朝凤的手。便示意着屋里的丫鬟,仆从都出去了。
莫离走了后,偌大的一个屋子,一下就空了。狼奴本来是想留下来的,可是见清露留下了,便跟着众人一起出去了。不过清露知道,他并没有走远,依然是呆呆的守在门口。他总是坐在那里,看起来呆呆的,可是谁都知道。他的眼睛没有一瞬离开过屋子,只要娘娘有了什么吩咐,他瞬间就会进来。
“子珈呢?她也走了吗?”朝凤硬撑起身子,半靠在床边。
见朝凤起来了,清露连忙找了个枕头,垫在朝凤身后:“刚刚太乱了,您昏倒后,整个夏宫就像是一锅粥一般。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在意别处啊,就是您现在提起了,奴婢才发现子珈不见了。不过她什么时候不见的,奴婢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既然你没有看见她走,那就说明她不一定走了。不过如果来的人是子珈,那就算你亲眼看见他走了,她也不一定走了。”朝凤皱皱眉,朗声道“出来吧,你还要躲上多久。”
随着朝凤的声音,房梁上一个声影跳下,不是子珈又是谁。见朝凤盯着自己,子珈一声不吭便跪在地上:“这一次是我失职了,要杀要罚,随便楼主,属下绝无怨言。”
这还是清露第一次看见子珈下跪,子珈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人就像是风,你见过有谁能抓住风的吗?上一次她来时,自己先真的以为她就是个下人,可是在她表明身份后,自己才明白过来。可是她和娘娘相处的很怪,两人之间不似主仆,也绝对不是什么朋友。
自己也好奇的问过娘娘,为什么这样的人,会甘心在她的手下做事情。娘娘给出回答很有意思:“子珈啊,她是我打赌赢回来的。”自己那时正是单纯的觉得有些好笑了,不过细想,这样的除了打赌,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叫她听命了。
“人都没有了,我责罚你做什么。若是杀个把个人,就可以把哥哥换回来,就是杀尽了天下人,我也甘愿。”朝凤看了子珈一眼,然后皱着眉吩咐道:
“你起来吧,我是知道你,你并不是什么粗心的人,我才会把哥哥交给你。而且小翠也在宫里,你们两个加起来,虽然不能说比得上千军万马,可是也是不俗的了。若是单纯的意外,你们应该抵抗的住。虎毒不食子,虽然我并不怎么喜爱皇后,可是她的确是个不错的母亲。若是一般的阴谋算计,她应该不会放过。那么,告诉我,哥哥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说话的时候,朝凤的声音很冷。却是不含任何情绪的,没有杀意,没有痛苦,甚至就在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之后,甚至就连眸子里的悲伤都消失不见了。若不是自己之前便知道那你和待战殿下的感情,知道娘娘的心里有多悲痛,自己只怕会以为只是死了个不相干的人物。
听到这些,子珈咬了咬嘴唇,想了好一会,才喃喃道:“楼主还记得吗?之前属下曾经像楼主说过,待战殿下喜欢上了一名女子。”
“恩。”朝凤点点头,这样的事情自己怎么会忘记呢。那一段时间,哥哥的心情都极好,甚至就连他给自己的信上,都可以看的出那浓的化不开的幸福。哥哥虽是一个温柔的人,可是他却鲜少表露过自己的情绪。他是不快乐的吧,可是他的不快乐却不是自己能够化解的。
见朝凤还记得,子珈便也不再废话,切入正题:“既然楼主说了还记得那个女子,想必您一定没有忘记她的身份吧。”
是的,怎么肯能会忘。进宫的秀女,就是没有破过身子,那也是皇帝的女人。 待战是皇子,是皇帝的儿子。做儿子的,怎么能抢老子的女人。那岂不是乱。伦,那是天理不容的。可是自己没有阻止,哪怕知道了,自己也还是留下了那个女人。
“哥哥的死,和那个女人有关系,是这样吗?”虽说是疑问句,可是朝凤的口气,却更加像是肯定句。
子珈想了一会,然后先是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有关系自然是有关系,可是这关系却很微妙。”
第一百三十二章:美人皮
当你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的眼中除了他整个世界都不存在。
真正爱一个人,你绝对不会计较那么多,更不会在意世人的评判。因为在你的眼里,她有着世人看不到的优点,有着专属于你的美丽。
待战确实活得艰难,一要承受种种外部的压力,更要面对自己内心的纠葛。如果他不是皇子,如果他不是皇后唯一的儿子,如果他不是太子,哪怕只是个王爷,他也不会这般的累。可是没有如果,谁都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力。你只能选择接受,然后过下去。
待战是皇子,可惜,他是个称职的哥哥,却不是什么称职的皇子。朝凤勾勾嘴角,自己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到这匈奴,想要为他谋划些什么,做为自己这个无能妹妹的回报。宫里是很残酷的,弱肉强食,要么狠,要么死。尤其是待战的位子,还是那么的特殊。
他实在不是一个狠心的人,这个在自己与待战哥哥见面的时候,自己就知道了。可是心不狠,是做不了帝王的。这个,想必皇帝也是知道的吧,所以才会格外的厌弃哥哥。很多东西都是双刃剑,无上的身份,除了带来了无上的荣光。还有的,就是无尽的压力了。
“哥哥是怎么认识那个女子的,那个女子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3uww'”朝凤抬起头,看向一边的子珈“既然你说关系微妙。那你一定是仔细调查过她的吧。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那我们就好好地先把人说清楚。”
“是。”子珈点点头,然后背书一般的,就开始说起那女子“她叫钟欣桐。是吴地一个知州的女儿。这进宫的,本不是她,该是她的姐姐。可是她姐姐居然和人私奔了,无奈之下,知州才那自己的小女儿顶缸。两姐妹虽然年纪相差不大,可是却性格迥异。若是非要形容,那姐姐便是温婉大度如长平,妹妹则是泼辣直率如长乐。”
有了对比,这了解起来,那就方便多了。朝凤点点头。表示自己对这个女孩的性格。大致是明白了。
“钟欣桐虽然张的不能说是美若天仙。可是却很是别致。这宫里女子,虽说数量众多。可是看久了,却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论相貌再怎么变化。身上的气质都是一样的。即便长乐在淘气,她也不会超过那个度。”子珈想了想,然后开始了回忆:
“属下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