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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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冯兰氏也出声支援丈夫,这样一来,他们冯家的名声彻底臭了,这如何使得?
乔蓁轻声道:“要证据有何难?原本婆母只是想给你们留点颜面罢了,所以才会这样轻描淡写。”
她一使眼色,凝雁就会意地下去。
小冯氏的心猛地在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没一会儿,带过来的是年冯氏的侍女,只见到那侍女跪下行礼后,从袖口掏出一物来,立刻就由人呈到年老侯爷的面前,那是一封烧焦的书信,只有落款与几个大字还能看得清楚。
年老侯爷看到信中有自己的名讳还有下毒等几个字眼,然后落款却是清晰不已,正是小冯氏的名,也是她的字。
他抿着嘴将信交给凝雁,然后由她再呈给年咎过目,最后落到威武侯的手中,这信十分的沉甸甸,这对姑侄都干了什么?这是给冯家抹黑啊。
盛宁郡主冷笑一声,“威武侯,我算是给你们夫妻颜面了,没将这事闹上衙门,不然有个给公爹下毒的媳妇,你们家的女儿怕是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斜睨了一眼小冯氏,“所以让你们带她回去,真真是再仁善也没有了。”
威武侯这会儿也说不出话来,不用人再说,他粗鲁地扯过妹妹小冯氏就疾步离去,小冯氏一路挣扎一路痛哭,可都挣不开兄长有力的手腕。
冯兰氏也感到没脸见人,赶紧跟上丈夫的步子。
除了年行,年衡与年初洁兄妹俩一路哭着一路追出去,这人再不好也是亲娘啊。
年行怔愣在那儿,他到底还是太嫩了,斗不过大房这一家子,下一个就轮到他。
年咎双眼失神地瘫坐在椅子里,对于这些事他早已麻木。
年彻面无表情道:“三叔父,哪怕再往你心上插一刀,这话我还是要说,确实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说三弟也参与了这一起事件的策划,不过慎重起见,三弟还是不要留在主宅为好。”
这等于是将年行放逐。
年行两眼看向这个大哥,他到底还是不放过自己,如果是大伯父说的话,他还能痛哭搏搏同情,换成这个冷面大堂哥,一切皆没有可能。
“我没有意见。”年咎两眼无神地道,“把他送到乡下去吧,这一辈子,都不允许他再回来。”
“爹?”年行上前抱住父亲的腿,“你不能这样,看在我们的血缘上,你救救孩儿”
年咎不为所动。
“那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年彻冷酷地道,着人将这三堂弟拖下去,如今不再是讲情面的时候,面向父亲,“爹,这贱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宁木森看着三房的悲剧一一上演,心里早知道自己躲不过,他也没有再求饶,两眼定定地看向年复,“侯爷,我不求开恩,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就不枉我们相识相爱一场”
“我呸!”盛宁郡主不屑地说出这不雅的词汇,“听得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相识相爱,想想都可笑至极。”
年复有几分不自然地看了看妻子那嘲笑的嘴脸,其实他也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不能理解自己当年是什么眼光,这样的货色也在一起了二十多年。
这回再处置宁木森,他再也没有了半分犹豫,“要个痛快?只怕我不能答应你,”看到宁木森的身体一僵,他再度冷然道:“你把我的女儿害得这么惨,不让你还回来我枉为她的父亲。别再说什么相知的话来,其实我听了很恶心,我年复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
这是最能打击宁木森的话,他将二十多年来的情都全盘否认,他的心底再也没有他立足之地,留下的只是恶心与悔恨,他的情,他的爱,都通通付诸流水
“既然要处置就快点。”盛宁郡主催促道,看在他还想到女儿的份上,她到底还是看了年复一眼。
年复点点头,手一挥,立即有人去做准备。
过了春节,这雪是下得越来越稀,这一天,天气阴沉,雪花再度飘撒。
下人很快就凿了一个冰窟窿,只容一人的身型,很明显是为了宁木森量身定造的。
站在岸上看的年复一声令下,被剥了外衣仅着中衣五花大绑的宁木森就被丢进了这个冰窟窿里面,刺骨的冰冷之水浸在身上,刺激得他连喊叫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一会儿后,他被提起再缓了一口气,很快,就又再度扔进冰窟窿里面,周而复始,他在痛苦在轮回。
年复只是板着脸看着,手却是摸了摸女儿的头顶,一抹歉意与愧疚浮现在眼底,“晴儿,爹对不住你。”
年初晴对于宁木森的惨状,半丝同情也涌不上,这人真恶毒,她可是巴不得他早死。等听到父亲这句话,她抬头看向父亲的脸,“爹,我从来没怪你。”
听了女儿这样的话,年复更是愧疚得无以复加,这都是他识人不清的错。
盛宁郡主却是半分感动也无,她才不是女儿,只一句好话就全部原谅,一把从年复那儿将女儿拉回来,“得了,我也没兴趣再看这人,年复,我可丑话说在前头,等他气绝了,抬出去让狗吃了,别脏了我的地盘。”
说完,拉着频频回头的年初晴,盛宁郡主扬长而去。
年复的嘴角一阵抽搐,只有冷风拂过他的身子。
一旁的乔蓁一脸同情地与年彻道:“我看公爹要挽回婆母的心,怕是很难很难了”
第一百零六章 拉锯战
果如乔蓁所预测的那样,当夜年复到了荣华院,就被人挡住了。
“侯爷,郡主说她已歇下了,不许任何人去打扰。”盛宁郡主身边的美貌侍女硬着头皮道。
“你给我滚开。”年复盛怒地道。
“真的不行,侯爷,郡主说如果奴婢们拦不下您,她就要将奴婢们都发卖出去。”
一群侍女们都用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看着年复,大有他要进去就从她们的尸体上踏过的味道,郡主一向说一不二,故而她们是不敢有半分违背。
年复的神色越发不善,这些个人胆敢阻他的路,这让他怒火中烧,动脚就踢开这些个大胆阻他路的侍女,看到她们倒地再爬上来挡路,更是恼恨不已。
“请侯爷不要为难奴婢们。”侍女们又一致道。
年复的表情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本来他是打算来向盛宁赔罪的,可现在人家是半点机会也不给他,还让人这般拦他的路?
屋子里的盛宁郡主给女儿喂补汤,对于外头的怒吼声竟是半点也不上心,就让他去恼,不然他还当她好欺负。
“娘,你就原谅爹嘛。”年初晴不禁心疼她爹,娘的心思真多,早早把她接过来说是要就近照顾她,不就是怕她私下里帮爹。
盛宁郡主轻敲她一记,板着脸假意瞪着她,“小没良心的,是谁把你养这么大的?他尽过多少当爹的责任?不就这段时间对你好点罢了,你就全偏向他,还记得我这个当娘的?”
年初晴看到母亲似乎动怒,咬了咬仍发白的下唇,眼睛瞟了眼紧闭的门,心道:“爹,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女儿尽力了。”
双手挽上母亲的手臂,她努力巴结地笑道:“娘,女儿知错了,您就别与我置气,不然女儿会伤心死的”
一提到这个死字,盛宁郡主的表情是真怒了,“什么死不死的,往后不许自己咒自己,你要吓死娘吗?”一想到女儿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日子,她就是一阵后怕。
年初晴这会儿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忙发誓说自己再也不敢这么说,盛宁郡主这才露出微笑来。
没多时,外头的骚动声停止了,侍女在外禀报,“郡主,侯爷回去了。”
盛宁郡主这才一脸满意,就让年复尝尝味道。
年复愤愤离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年彻与乔蓁的耳里,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底的莞尔。
“就该让爹知晓一下味道,这回我也替母亲不值。”年彻摸着下巴不厚道地道,想到他爹的锅底脸,他竟觉得心情舒畅。
乔蓁仍有几分担忧,“彻之,我怕婆母这样会不会弄巧成拙,万一公爹真恼了,不再去哄婆母怎么办?”年复这公爹好面子她是知晓的,可盛宁郡主这婆母一向也受不了气,这对夫妻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许进展,如果为此又错失了对方,连她也为之遗憾。
年彻轻揽住妻子的腰身,倾身吻向她的耳垂,“那也是爹该得的,放心好了,年家的男人哪会这么容易轻言放弃?再说母亲也好强,她那人从来不懂得什么叫遗憾”越吻身体越热,受不住地将妻子压在榻上,吻得越来越向下
乔蓁的脸色一阵潮红,自从她因过度使用念力后,身体一直都处于恢复的状态中,算算手指,他们已经大半个月没行过房。她倒是没所谓,只是看到年彻半夜起床去冲冷水澡,然后再带着水气回来躺在她身边,她就止不住地心疼他。
有好几次更是主动撩拨他,他早已情动异常,却是怎么也不肯与她欢爱,说是要等她彻底恢复才行,不然会伤了她的身子云云。
这让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彻之,爱我。”这个时候,她主动地抚上他的胸膛,带有几丝诱惑与期待地道。
年彻这回哪有可能放开她?等了这么些日子就是为了今天,手下的动作尺度越来越大,场面越来越儿童不宜。
与儿子的幸福相比,年复就要凄惨得多,独个儿在自己空荡荡的院落里面喝着闷酒,心情是一落千丈,妻子连个问候也没有,他也无门而入。
等下人来报,说是宁木森已经被狗分吃了,连具全尸也没留下。
他怔愣了一下,随后挥手让那人下去,宁木森的死在他的心里再也惊不起一丝波澜,思及到自己还养着一群男宠,他就打了个冷颤,原来被眷养的男人与女人都是一样的,心胸狭隘,没了男子气概。
“明天把卖身契给那些男孩,然后再每人发二百两银子,让他们出府吧。”
一旁的小厮听到年复这吩咐,同样也怔愣了一下,侯爷这是要改过自新?不再好那分桃之礼?小心翼翼地试探一句,“一个不留?”
年复斜睨他一眼,看得那小厮不停地打冷颤,没敢多问,躬身退了下去到那阁里传达侯爷的决定,等那帮半大的少年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这永定侯府是再也容不下他们了。
至于愿不愿意,他们都得走。
翌日,有部分真正有断袖之癖的男孩到年复这儿来哭诉,表示他们不愿意走,愿意再侍候侯爷云云。
无奈年复不为所动,他一旦下定了决心,是多少马也拉不回来的,现在看到这些个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的男宠,他就感到一阵恶心,这是矫枉过正的情形。
他直接就挥手让人将他们拖出侯府,不去听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等到耳里再也听不到声响,这才感觉到舒适。
年复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哪会传不到盛宁郡主的耳里?
“婆母,我看公爹这回是真的要改了,您就别与他置气吧?”乔蓁一边给盛宁郡主奉茶,一边小心地劝说了一句。
“他要改我就接受?那我岂不是很廉价?”盛宁郡主轻哼道,“再说我又没叫他将人送走,这是他自愿的,与我何干?”
这话说得生硬,半丝转寰的余地也没有,乔蓁一时间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