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浮沉-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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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惠平宾馆不止一次。
当然,对于周妩的‘叛凌’没人知晓内幕,除了凌寒和马玉茹、周妩他们三个清楚真相之外。
就是苏靓靓也不晓实情,凌寒也心虚的不敢向老婆交底儿,打了周妩的嘴炮,不心虚才怪,靓靓知道了不造反才怪呢,将来怎么发展再说,反正这个事现在就这个样子了,这出戏演的还是较逼真的。
岳崇越把用报纸包好的烟,递给了韩刚和梁峥各两条,小声在他们说了些什么,二人纷纷点头。
“谢谢凌市长,这有点不好意思啊”两个秘书长都有点脸红,没孝敬过市长不说
还反拿市长的礼,这成什么话嘛,凌寒却罢了罢手,“用心在你们的工作去,别扯淡这些废话,”他挥手赶人,韩刚和梁峥苦笑着走了,曹子秋也在猜想自已会被挪到哪个位置上去,要升正处了吗?实职?
一想到这些,曹子秋心里就怦怦的狂跳,一张脸也有点涨的红了,要知道这一步跨出是许多人梦寐难求的,有的人熬了十几年都不能从副处升到正处这个位置的,这对一个在官场中期待有更大作为的人来说真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机遇,又有几人能获得领导的真正赏识呢?运气来了城墙也挡不住。
凌寒一开始也不认为曹子秋这个人会成为自已提拔的对象,柏明之行他的表行很叫人满意,就徐红叶事件中他敢当着自已的面挑明真相,说明他还是有几分骨气和魄力的,因为对方有省政府秘书长出面了,他揭了人家的谎,那是要冒风险的,要是自已这边再怪他多事多嘴,那曹子秋就不好过,他当时没考虑这些吗?所以就凭这一点凌寒认识这个曹子秋可用,工作能力方面也不错,他这个副秘书长也当了三年多了,是该下去独挡一面磨练磨练积累资历了,几年过后他就是惠平市一级的领导喽。
岳崇越把第三条用报纸包好的烟放在曹子秋面前,就退出了办公室,曹子秋难为情的笑了笑。
凌寒递给他一支黄鹤楼,一边道:“曹秘书长,在政府也呆了几年了你,不过我看你资历还是有点浅,咱们政府的干部还是要说基层历练的,老是呆在局办你的格局始终是打不开,有没有下去的想法?”
“这个我、我听凌市长的安排,是的,凌市长说的对,这些年我是积累一些工作经验,但还是缺乏必要的历练,有机会的话自然是想多给自已充充电的,有了更扎实的工作经验,心里也有底儿。”
凌寒笑了笑,“嗯,那好这两天把手头上的工作向韩秘书长、梁主任交接一下,就这样”
曹子秋挟着两条烟有点迷迷糊糊的走回自已的办公室,关上门之后,一个劲儿的搓手,兴奋之情是溢于言表,真的要升了吗?他猜了半天也没猜到自已要被放到哪去,提正处吗?这一点好象不庸置疑了,去局办口的可能性也未必大,凌市长的话说的很明白,呆在局办打不开格局,那就是区县政府了?一想到这里更是激动,周妩当了区长让他羡慕了好一阵,然后又是梁峥的提拔,现在轮自已了。
拔通了老婆的手机,曹子秋压不住激动的情绪,兴冲冲的道:“老婆,晚上给我炒几个好菜,弄瓶好酒,就咱俩,好好庆祝一下呵,这个你就别问了嘛,你这个嘴不牢靠,这可不是乱说的事”
曹妻明白丈夫的风格,做事一向小心翼翼的,不失精明的头脑,但也是缺乏机会和赏识的人,这次他说话如此激动,看来这个副秘书长要走入新的工作岗位了,“行,我侍候的你满满意意的,呵”
戚晨光在快下班的时候走进了部长赵成舟的办公室来,他是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兼惠平日报社党委书记、社长、总编辑;也是这次媒体新闻内部整肃工作组的副组长之一,他也是个比较年轻些的干部,42岁嘛,正是男人工作精力旺盛、头脑智慧成熟的黄金时代,孟呈祥主政时期他就崭露了头角,很有文采,很受领导们的赏识,不过一直给周喜刚压着,现在赵成舟上台了,却是比较倚重他的。
日报社的重要性就不用多言了,它是党和政府的口舌,戚晨光主管这个口子也是心惊胆颤的,惠平这阵子闹腾的比较厉害,意识形态的传播也不是那么好搞的,一不小心就要出乱子,现在就出事了。
不来是算很起眼的一篇报道,现在却引来了整肃风波,他心头惴惴的不安,市委督察主任陈亚民和市政府纠风办主任曾向明这都是不是好惹的主儿,前者代表市委书记在督阵,后者曾黑脸还是纪委常务副书记,摆开这么大阵势,别说是戚晨光这个日报社的社长有压力,就是赵成舟也感觉压力很大。
“晨光你过来了啊,坐嘛,呵不是中午要拉我去吃饭吧?凌市长刚来电话叫我去呢”
戚晨光哦了一声,笑道:“这样啊本来我想请部长呢,那我就不打扰赵部长了,下午咱们再谈。”
“呵凌市长电话也和我说了,想了解了解那篇报道的情况,你来的正好,去替我解释好了。”只从赵成舟的话音就能听出,他把自已的位置排在了凌寒后面,凌寒进常委的时间要比他早,而且还兼着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的衔,份量自然也重的多,这一点戚晨光也是有数的,能和凌市长进一步接触,他自然是乐意的,当下就点点头,“好,我去替部长把这个情况说明白,难得能和凌市长坐坐。”
在路上,戚晨光又提到了那个写文章的记者‘文心’,这是她的笔名,真名叫雷笑,是日报社很出名的一名记者,兼着社会版面的副编辑职务,因为这篇报道惹来了一些麻烦,她目前正要接受批评呢。
对此赵成舟也比较无奈,郑书记的指示嘛,这一类型的报道在经后一段时间是不许出现的,可以搞成内部文摘的形势在范围内传播,不要面向社会,惠平需要稳定一个时期,改变一下在省委眼里的形象,雷笑这回的事件正好给抓了典型,也算她运气不好,不过不会给她什么大的处分,关健看态度。
“部长,现在就是雷笑的态度扭转不过来,这个女人在钻牛角尖嘛,不承认她这篇报道有误”
“晨光啊,思想工作还是要做的嘛,要让基层同志们对大潮流有个认识,一切以大局为重嘛”
戚晨光心说,这事也压不住啊,报道也出了,庆县那边闹腾的也很厉害,检举信件也是一堆一堆的,听说县委县政府相关部门都收到了匿名信,连市纪委也可能收到了,“部长,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同志们有情绪啊,当时看到那一幕的可不止雷笑一个人,日报社好几个记者都看到了,这事不好说。”
“那是你的问题,你是报社一把手嘛,这点工作也做不好,我这么向郑书记交代”
戚晨光微微点头,咬了咬牙,没办法,领导的指示还是要服从的,“嗯,我明白了,下午就处理。”
“呵这就对了嘛,中午吃饭时注意一下凌市长对这个事的态度,班子不和谐呀,别激化矛盾。”
凌寒在陶然居定了席,在三楼的雅间,岳崇越在外面恭候赵成舟,刚才接到了市局李天民副局长的喜讯电话,逃在国外的国华厂大厂长已经在境外被抓住了,没几天就能带回惠平来,戎戒也回来了。
凌寒心说抓不他才怪了呢,戎戒借助的力量那是国内顶级的精英,逮一半个逃犯轻而易举的事。
十二点十分左右,岳崇越领着赵成舟、戚晨光进来了,然后他就出去了,外面有小桌子,是他和铁兵享受的,领导们谈话他们不便在场凌寒不认识戚晨光,不过戚晨光认识他,人家是领导嘛。
凌寒在外面很少抛头露脸的,市里面副处以下的干部们见过他的不多,他也没在报纸电视上出过风头,发表过讲话也没给过他镜头特写,这是他自已主动要求的,除了市委市政府、公安局几个部门的工作人员大都见过他,其它他没去过的局办企业都对这位凌市长是一付怎样的‘尊容’没有印象。
媒体记者们都很少有接会接近他,这方面都被秘书和曹子秋拦驾了,想搞采访什么的更是做梦,连风秀雅风大记者都没办成的事,别人就更不提了戚晨光谦逊的问凌市长好,心情难免有些激动。
凌寒是与众不同的,惠平有今天这个变局,那是凌寒一手搞出来的,在民间,人们已经把凌寒形容成了覆雨翻云般的强势人物,老百姓们等着看更精彩的大戏呢,他们对凌寒寄于的期望是极高的。
席间,凌寒大体问了问那个报道事件是否属实,戚晨光小心谨慎的回答,“具体事况我和赵部长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咱们下面的同志是亲眼见到了,也有一些照片的,因为怕影响不好就没刊登出去,郑书记的意思是内部处理,没必要闹的沸沸扬扬的,要搞大建设了嘛,这类事件怕是会影响和谐。”
“报道属实就好,宣传部这次整肃好象是针对新闻媒体的,我看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内部发个通知就可以了嘛,两位部长,可不能让下面的同志有情绪啊,那个撰稿的文心是不是也要给处分呀?”
“这个”戚晨光看了赵成舟一眼,他不清凌市长问这话的意图,但是赵成舟假装拔烟给凌寒,根本没和他对眼神,他心一叹,又继续道:“郑书记指示要整肃一下乱撰乱刊乱发表的风气,主要也是针对这个事件的,社里面要是不批评处分一下‘文心’也交代不了,这个事我和赵部长还在研究”
“嗯,看样子郑书记是抓个典型啊,呵来来来,喝酒”凌寒说到这里不再言语了,但他直接点明了郑宜芝的用心,赵、戚二人搞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他们知道郑凌不和,这事也要斗斗?
二人心里叫苦,齐齐举杯和他碰了一下,赵成舟这才道:“我的意见啊,这事还是要照顾下面同志们的情绪的,必竟看见的人不止一个,非要压下去,这些人没情绪才怪,工作嘛,还是要实事求是的。”他惴磨着凌寒的性格,结合他做事的风格,就说了这么几句,他清楚,凌市长心存着一股浩然正气。
戚晨光微微一愕,他是知道赵成舟的老成持重的,不客气的说,赵成舟那是人精,察颜观色看风向很有一套的,当下也道:“我也是同意赵部长意见的,本来想警告一下文心就算了,可是唉!”
话到这里打住,戚晨光表现出一付为难的模样,观察了一下凌寒没任何反应的脸,又自苦笑了一下才道:“整肃工作组也不全是宣传部赵部长和我,还有市纪委副书记、市政府纠风办主任曾向明和市委督察主任陈亚民在内,陈主任的态度很坚决,说要狠刹这股风气,还要严肃处理这篇报道的撰稿人,此后又报道了该事件是一些人看花了眼,等若抹煞了上篇报道,现在庆县那边闹腾的挺厉害,唉!”
凌寒抽了一口烟,“曾副书记是什么态度?”一边问这个话,一边在脑子里想陈亚民这个人,哪的?
‘文心’是谁,凌寒心里有数,他对这个‘文心’是有好感的,也可以说是他关注这一事件的另一个小因素吧,郭子义给他介绍过笔名为‘文心’的那位女士,和她也不是仅一次接触,上回在郭子义家被众人‘批判’时也有文心(雷笑)在场的,就她说的自已最轻,此女外柔内刚、秀外慧中,不可多得的才女,那篇稿子写的极有力度,很能叫人反思,也表露了她对官场上一些腐败现象的痛恨。
“曾副书记暂时没有表露态度,甚至陈主任要求纪委插手调察文心,他也只是说条件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