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啸九霄-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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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卿宛打开门,正要出去,却看见换了衣服的荣成臻凉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心头一紧,倒退两步,“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饶是这样,竺色女还是不忘打量一下眼前的人,果然,衣服是挑人的,有些人,再好看的衣服穿着都像街边摆摊的,有些人,随便什么衣服穿着都像迪奥LV。荣成臻凉显然属于后者。
荣成臻凉没回答,进屋将房门关上,依旧保持着另竺卿宛想入非非的表情。
“看我防狼三十六式。”
荣成臻凉抬头,“那是什么武功?”
竺卿宛坐下来,细细一想,这里有狼,那狼也该是她竺卿宛才对,随即霸气地冲荣成臻凉喊道:“找本大爷干嘛?”
荣成臻凉给了一个“就你这样还本大爷你就算自称小女子也没人理你你还是乖乖的爱哪哪去一边凉快着明明是个黄毛丫头还非装自己是带把的”鄙视眼神,继而竺卿宛叉腰瞪眼,回了他一个“就你这样唇红齿白细皮嫩肉比女人还美比伪男还娘炮的样子意图在皮糙肉厚一脚踹飞一个人的竺大爷面前装爷”的大无畏眼神。
眼睛撑得眼泪流,我们坚强勇敢果断睿智的竺大爷折了两根牙签顶住自己的眼皮,看你赢还是我赢。
荣成臻凉揉了揉太阳穴,一脸天真无邪纯情迷人的问竺大爷:“我就是发给呆想点事,你拿两竹签干嘛?”
某人的意志力瞬间倒塌,擦掉眼泪无辜到:“没,今天风大,眼里进沙,好酸啊。”
荣成臻凉回望了下密不通风的房间,嘴角扬起得意的笑,看着竺卿宛拼命地揉眼睛,又叹口气,轻轻说:“手!”
“啊?”竺卿宛亦是没反应过来,手已被荣成臻凉拿到身前。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花瓷小瓶子,旋开塞子,将白色粉末状物体倒在竺卿宛手上,轻轻搓揉,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是玉露青花粉,你这伤口浸了水,不及时包扎会溃烂,会很疼,忍忍。”
竺卿宛已然忘记了手上的疼痛,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秀的男子,修长的手指在手心划过,像是描一幅水墨丹青。一阵锥心的刺痛,竺卿宛皱着眉,咬咬牙,硬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荣成臻凉抬头,诧异地看着脸色发青的竺卿宛咬着唇闷哼也不叫出声来。
奇怪的女子,荣成臻凉低下头,边上药,心里辗转着,明明从未进入江湖,在生死关头还保持着冷静,明明没见过杀戮血腥,大叫着看人头落地也不闭眼,明明不谙水性,死前依然保持着微笑,明明现在疼得要命,却咬紧牙也说一个疼字。若此时她与世俗女子一样楚楚可怜柔弱地说一句好疼,他必然上完药直接闪人。然后现在,荣成臻凉拿起白纱,将这手层层捆住,他改变主意了,这个被鸦洒选中传授全身功力,这个操着奇怪口音奇怪言语的女子,这个分明强硬的竺卿宛,他要看着鸦洒的传人如何翻云覆雨只手撑天。他感觉得到,这个女子身上独特的气场,若不成就一番大业,便是苍天无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歪诗才华
“我觉得这只手可以演木乃伊了。”竺卿宛哀怨地欣赏着她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手,感慨着。
荣成臻凉不知木乃伊为何物,却自顾自叹道:“这玉露青花粉乃是极为珍贵的药物,你说你该怎么感谢我?”
“珍贵?”竺卿宛两眼放光,“值多少?”
“千金难买!”
“砰”竺卿宛脑袋装在桌子上,打劫啊!
荣成臻凉抿嘴一笑,“看在你以身相许的份上,人都是我的了,我还能要些什么呢?”
“啪”竺卿宛一屁股摔在地上。
荣成臻凉也不管,继续说道:“你都是我的人了,是不是应该带我见一下你父母?”
“哄”这回是客栈的桌子被地下的竺卿宛拆了,荣成臻凉掸了掸袍子,他早有预料,以躲得远远的,靠在门栏上,懒懒地看着坐在地上欲哭无泪的竺卿宛,“还有,你什么时候去杀了你的情敌们,毕竟,我也不人心伤了她们的心。”
屋子内一片惨不忍睹,各种桌子腿椅子脚茶壶杯子齐齐向门边的荣成臻凉飞去,荣成臻凉抽过一块最大的木板,将空中的物品一律收齐,“要赔钱的,你带钱了吗?”
一句话惊醒地上的人,自己被鸦洒带走的时候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抬头看着一脸无辜的荣成臻凉,狠狠说:“没钱把你卖去倌馆,能卖个好价钱。”
荣成臻凉站在竺卿宛身边,柔声道:“小猪啊。”
“竺!”
“亲亲啊。”
“倾!”
“饭碗啊。”
“宛!”
“只要你听得懂就好了。”
“”
“其实我觉得还是小猪比较好听,以后就叫小猪了,朗朗上口简单好记。”
“你确定吗?凉凉?”
“听着”,荣成臻凉突然收起玩笑话,一脸严肃地对着竺卿宛,“从现在开始你得开始吸收你体内的真气和功力,如果一年内不能全数转化为你自己的,到时你必然会血管破裂经脉错乱而亡。鸦洒的内功太过深厚,你得马上开始!”
竺卿宛被荣成臻凉此刻的焦虑吓到,根据她的直觉和她以往看武侠小说的经历而言,他说得基本是真的,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可是让一个毫无根基的人一年内将一个武林数一数二的前辈的全身功力吸收,似乎太过强人所难。何况,她连任督二脉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此刻她觉得,孩子们,看点中医是必要的,不然穿越以后不好用啊。
荣成臻凉却并不这么认为,鸦洒既然看中了竺卿宛,必然是她有什么过人之处,武林前辈最看中衣钵传承,若是没这个能力,断然不会贸然将功力传予她。何况,竺卿宛是个意志力很强的女子。
“哆哆哆”,门外传来三声敲击竹节的声音。荣成臻凉随便嘱咐了一句,便出门而去。
“暗号?”竺卿宛笑笑。
荣成臻凉随意得走到一个抱着糖葫芦串子的小贩前面,拔了一串糖葫芦。
“夜血在返回途中,没有意外。”
“很好,那边什么动作?”
“一切如您所料。”
“继续监视着,吩咐暗蟒卫不要乱动,听候命令,星魑卫跟着我。”
“是!”
“等等!”正欲离去的荣成臻凉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要走的小贩。
“主子请吩咐。”
“我需要一瓶引功丸。”
小贩一愣,“神医现在皇东境。”
荣成臻凉点头,随即转身走入客栈。
皇东境,荣成臻凉的脑中汇出一幅皇东境的全景图,想在一个大地图上寻找一个人岂是个容易的是,但现在除非依靠药物,他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快速的让竺卿宛吸收那强大的功力。
竺卿宛站在楼梯口默默地注视着荣成臻凉走进来,说注视他也不对,因为她注视的是他手中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后宫佳丽深闺怨妇人见人爱,上至七十老妪下至三岁孩童大小通吃老少咸宜的——糖葫芦。
竺卿宛作为一个正常的十九岁女孩,她也喜欢。
但她此刻思考的是:为嘛荣成臻凉手上拿了一串糖葫芦?难道他真的这么娘炮也爱吃糖葫芦?又或者是买上来给自己吃的?很快她否定了第三种可能,从认识到现在他不是在损她就是在调戏她,除了一不小心救了她一命之外,此人就是一貌美腹黑的毒蛇。想到蛇,竺卿宛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好那天山上那蛇还没来得及咬她她就跳崖了。
原本竺卿宛明眸善睐,眼神灼灼,如今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荣成臻凉,倒是把他看得一身不自在。荣成臻凉将手中的糖葫芦移了开去,那视线就随着他细长的手指在空中移动,又将糖葫芦移了过来,那视线随之飘到他身上。那糖葫芦往上移,那眼神便移到他嘴边,“咔”的一声,那顶上的糖葫芦被咬了一口。荣成臻凉舔了舔那糖汁,“太甜了!”接着就将糖葫芦塞到竺卿宛嘴里。
“喂”,竺卿宛冲着那秀雅卓绝衣袂飘摇的背影,泪光闪烁喃喃着:“什么人啊,自己咬了还让别人吃,不知道病菌都是通过口舌传播的啊。”说罢“咔”的一声,咬了那半颗糖葫芦,悲愤地回屋子睡觉。
这几日大约是太累了,竺卿宛一粘到床就一咕噜睡着了。
梦中,那一波澄蓝的湖水,那轻云流月舞风回雪的气质,那唇间触及的习习凉意。
竺卿宛觉得自己一定是上上辈子欠了荣成臻凉,一大早这厮就不安分地把她从床上拎起来,说是自己每日清晨练功,汲取天地灵气,让她一边看着,自己好好斟酌。
竺卿宛对他的言语表示质疑,说你那厢气息吐纳运功修行,我怎么看,你是要我掐着秒表计算你几秒钟呼一次吸一次,然后在装个透视眼看你的气血运行,顺带往外喊一句,姑娘们,快看,我将你们的梦中情人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连他有几个蛋都数了?
于是这厮就一幅得意的样子对她说:“来,靠近点,感受一下我的气息。”
竺卿宛当场表示,作为一枚腐女,只能自己占别人便宜不能被别人占便宜。
荣成臻凉当即委屈道:“想靠近的我女人这么多,难道不是你在占我便宜吗?”
有一种心碎叫做瞬间崩溃,有一种崩溃叫做霎时无言,有一种无言叫做我呛到了。
显然,荣成臻凉已经让竺卿宛心碎加崩溃加无言。
古代有司马光同学因为砸缸得罪了黄桑被宫而写下史家绝唱离骚,今有竺卿宛同志因为跳崖得罪了荣成臻凉被逼而写下现代浪漫主义散文诗,题曰:算我倒霉。
算我倒霉,一不小心请糟老头吃个饭被人掳至祁梦山还踩了蛇尾摔下山崖。
算我倒霉,自杀未遂遇到某腹黑毒舌男几近惨绝人寰的侮辱依然活了下来。
算我倒霉,再度跳入水里结果没有成功淹死还跟着某男勇往直前地向前冲。
算我倒霉,我不该心存妄念应该及时想到这年头长得好看的都是蛇蝎心肠。
其实我不倒霉,因为上天听到了我的呼唤赐予我涉足江湖的绝佳条件。
其实我不倒霉,因为神主听到了我的心声砸给我一个不知是美男还是帅鬼。
其实我不倒霉,因为我几欲死掉却依然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勇敢地活着。
其实我不倒霉,至少我现在还能回家开我的肯德饭麦当菜立志做女企业家。
你问我到底是倒霉还是不倒霉,我只能告诉你,我一直在倒霉,从未被超越,怨气加起来可绕地球N圈,但是只要你不想放弃,没人可以逼你放弃;只要你不想失败,没人能让你失败。
于是她不知这随意写下的算我倒霉很快传遍大江南北成为新一代文人墨客绿林好汉官僚臣子平民及乞丐人人传唱的口头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