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侄女不好嫁-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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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滢滢的杯子送在眼前,盛怀泽的笑意柔暖如春水,道:“不是要喝水么?”
见乔嫣然一不吭声,二不接杯,只傻愣愣的看着他,盛怀泽不由剑眉微挑,星眸含笑,道:“难不成,你想朕亲自喂你喝水?”
乔嫣然撒开手中书卷,忙双手接过,润泽的水杯触手有温,低声道:“谢谢表哥。”将杯沿放在唇边,轻抿几口极甜的蜜糖水,而后将杯子放在床头的矮几之上。
盛怀泽神态落落清湛,掀起袍角在床边坐下,极自然的将乔嫣然揽抱在怀,抚摸着她乌亮柔软的长发,温声关怀道:“这几天头还晕疼么?”
头颈亲密的相依相偎,宛若一对最亲密的恋人,乔嫣然心下一阵惘然,轻声答道:“不疼了。”
盛怀泽捉住乔嫣然纤细的手臂,将之环抱上自己的腰,略偏了头,轻轻吻在乔嫣然光洁的耳垂,柔声道:“嫣然,让朕亲亲你吧。”
说着,嘴唇已一寸寸慢慢挪动,吸噬过她柔润的脸颊,亲吻她微湿的眼睛,轻咬她精致的鼻管,最后寻到乔嫣然丰泽的双唇,只在唇上留恋片刻,已固执铭劳的深入进去,舌尖纠缠互绕,辗转不息,似要将十二年的时光全部镌刻在唇齿之间,情深眷眷翼翼的拥吻中,盛怀泽品尝到蜜糖水的甜味儿,两人脑后的顺滑长发,如荡漾的水波似泛起层层涟漪,分分碰碰,又碰碰分分。
第47章 ——第47章 ——
屋外;阳光虽好;秋风也盛;数片枯叶游离于风中,最后打着圈儿萎靡坠地;刘全禄抄手入袖,独身站在院落中央;为自己的皇帝主子衷心守门,任何闲杂人等均不准靠近。
从进出随意的贴身丫鬟;变成闲杂人等的竹雨;端了托盘走近,福一福身,含笑请示道:“刘公公,我家小姐服药的时辰到了。”
刘全禄一根食指竖在唇边;轻轻吁一声,低声道:“等会,我先瞧一瞧去。”
言罢,蹑手蹑脚的靠近房门,活生生一副做贼似的走姿,勾腰将脸贴趴在门上,聆听好半晌,才摆好弯腰垂首的姿势,恭敬请示道:“皇上,乔小姐的汤药送来了。”
待听到盛怀泽回复端进来后,刘全禄快步走下石阶,对竹雨道:“汤药给我,你下去。”
竹雨无奈,只得依言退下。
屋内,明光灿灿,暖意袭人,一门之隔,却几乎是两个迥异的季节,刘全禄捧着托盘进来之时,乔嫣然裹着暖裘对镜而坐,盛怀泽正替她妆容饰发。
盛怀泽拿了玉梳,顺理着乔嫣然背后的长发,随口问道:“刘全禄,你看,朕这头发梳的可好?”
蛾眉纤华,发饰珠翠,明铛坠耳,有浮鲜绮艳的美丽。
我的个皇上喂,奴才这些天都快要被您整死啦,刘全禄双手举着托盘,小心谨慎的赔着笑脸,道:“乔小姐本就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再经皇上一双妙手锦绣添花,自是格外光彩照人。”
盛怀泽将梳子搁到妆台,笑道:“汤药放下,你出去。”
刘全禄忙不迭的应道:“是。”放下托盘后,麻溜滚走。
盛怀泽半俯弯身,将乔嫣然打横抱在怀中,珠环玉饰摇动碰撞声中,乔嫣然伸出手臂,抱住盛怀泽的脖颈,盛怀泽垂首,与她以额碰额,柔声低语道:“朕的嫣然永远最美。”
乔嫣然轻眨一眨眉眼,顺从的靠在盛怀泽怀中,珠玉漱漱而响。
重回床榻之上,乔嫣然捧着热腾腾的药碗,一股浓烈苦涩的味道冲入鼻端,不由略蹙了双眉,盛怀泽见此情状,伸手抚平展乔嫣然的眉尾,温声问道:“还是这么怕苦?”
乔嫣然轻轻“嗯”了一声,随即深吸一口气,准备喝药的神态姿势,堪比英勇断腕的壮烈之士,正要憋气一饮而尽时,手中药碗却被盛怀泽夺去,不由目露些许疑惑之色。
盛怀泽微微一笑,说道:“嫣然,朕愿与你同甘共苦。”
说罢,将药碗先送到自己嘴边,皱眉饮下一口之际,盛怀泽的表情忽然变得极度难看,却伸出手去,将乔嫣然的脑袋扣近自己,妄图以嘴渡药,以此昭示有苦我们一同尝。
以口喂香甜的核仁,兴许是一种情趣的享受,但是呢,以嘴渡苦极的药汁,却绝对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尤其当两个人都还怕苦时
盛怀泽强忍下苦涩之意,将药汁送到了乔嫣然口中,乔嫣然简直要给盛怀泽跪下了,她素日喝药,基本每喝三碗,差不多要吐上一回,就算你想同甘共苦,直接替她喝去一半多好,而现如今的共苦之法,后果却只能是,乔嫣然又将嘴里的药汁,大不敬地反吐了回去
再然后,俩人脑袋一偏,双双呕向床外。
一时之间,盛怀泽略有几分尴尬神色,自个拿手背揩了揩唇际,暴怒了声音冲外喊道:“刘全禄!”
刘全禄忙不迭地推门进来,慌里慌张地垂首应声,道:“皇上,奴才在!”
盛怀泽龙颜震怒,道:“派人把陈文敬给朕找来!快去!!”
刘全禄匆匆应了声:“是。”而后火急火燎地奔出门去,唉,他的皇上主子又怒了,皇上的太监是越来越不好当啦。
盛怀泽拦腰抱着乔嫣然,从盘中拈了两颗蜜饯,一颗塞入乔嫣然口中,另一颗自己吃下,郁闷的嘀咕抱怨出一句:“你这药也忒苦了”
乔嫣然稍稍别过头去,有点不忍直视盛怀泽的脸,却丢给他一条细软手绢儿,低声道:“表哥,嗯,你擦一擦脸吧。”
盛怀泽虽有点疑惑,却下意识的拿香绢儿抹了抹脸,而后放到眼下一瞧,只见方才还干净的素花手绢上,沾了几点乌黑晕染的药渍,想来应是乔嫣然刚刚吐出的药汁,有几星喷溅到了脸上,不由哭笑不得蹭近乔嫣然的脸颊,道:“你这个小东西,小时候蘸墨写字,能甩朕一脸黑墨滴子,现在更长本事,竟敢吐朕一脸药花滴子,看我不狠狠罚你”
嘿,皇上主子又乐了,守在房外的刘全禄,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半个时辰后,从喜宴而来的御医院首陈文敬,奉诏前来觐见,另有乔庭然随他一同归来。
外间,陈文敬先恭敬行礼问安,而后洗耳聆听圣言,却听皇上不冷不淡的开口问道:“陈文敬,你开给乔小姐喝的药,自己有没有尝过是什么味道?”
这话问得奇怪,身体没病脑子有病的人,才会没事乱喝药,陈文敬自认为身体头脑均健康,故垂首应答:“微臣不曾尝过。”
盛怀泽摆了摆手,语气平静道:“那你现在尝一尝。”
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呈到眼前,陈文敬面不改色的端起,没有简单的尝上一尝,而是直接捧碗豪饮而尽,再神色凝定的放回托盘,颇是镇静的禀告道:“回皇上,微臣已尝过。”
如此爽快宁淡的喝完,仿佛刚刚灌进肚子里的液体,不是能苦死人的难闻药汁,而是清甜甘美的山泉流水,盛怀泽看得有点直愣眼,只得轻咳一声,开门见山道:“这药太苦了,乔小姐喝不惯,你看怎么办?”
太苦了?明明一般般苦而已。
喝不惯?还不是喝了这许久。
陈文敬青色的长袍一掀,双膝跪地,叩首请罪,道:“皇上,自来良药苦口,请恕微臣无能。”
盛怀泽再轻咳一声,只得温言道:“既然来了,再去给她瞧一瞧,看什么时候可以停药。”
陈文敬领旨起身后,进入内室替乔嫣然诊脉,乔庭然则从内室走出,极为无语凝噎的低声嚷嚷,道:“皇上表哥,你火急火燎得召陈文敬过来,就因为嫣然说药苦、她喝不惯么?”
盛怀泽再轻咳一声,负手望向头顶的雕栏画栋,口气淡淡道:“怎么,这难道不行么?”
乔庭然简直要败跪给盛怀泽了,略口不择言的责怪道:“皇上表哥呀,以弘和怀溪公主正在拜天地的喜庆当口,一听府里急着找陈文敬过来,我娘差点急晕过去你这里轻飘飘一句话,武安侯府几乎乱场子了好么”
闻言,盛怀泽凝眉瞪向乔庭然,冷声斥道:“大胆!”
第48章 ——第48章 ——
盛怀泽斥责的话音才落;却听内室乔嫣然忽然噗哧一声轻笑;泠泠的笑意轻软鲜嫩;正因她而别嘴的乔庭然与盛怀泽,不由双双乌黑了脸;一前一后踏入内室。
一笑之下,乔嫣然如花容颜;尽绽妍丽,一双眼更是波光璀璨;晶莹剔透;盛怀泽看得不禁有些微怔,心底在一刹那之间,已泛起潮湿而绵软的温柔情致,话一出口;已是不自知的宠溺笑言:“嫣然,你在笑什么?”
在乔庭然眼中,乔嫣然就算笑得再美,他也生不出任何旖旎绮艳心思,于是,以一种堪称质问的口吻,瞪她骂她道:“小丫头,娘因为你差点晕过去,你还笑得出来!”
乔嫣然真心倍感冤枉,她方才失声发笑,完全是因为陈文敬的一句话好么,明眸流转间,看向事不关己的陈文敬,眼神中是说不出的幽怨暗生。
陈文敬年岁不足五十,身居御医院首之职,医术精湛且医道耿忠,当下抚着颌下胡须,只端肃着脸,咬字极清地慢条斯理道:“乔小姐,老夫正在诊脉,还请噤声勿言。”
乔嫣然心里极其鄙视他,也不知刚刚是谁,偷偷管她借蜜饯吃,才害她发笑被骂。
盛怀泽自己都舍不得骂乔嫣然半句,乔庭然却对她如此怒颜相向,当即亲自挽袖动手,呼了乔庭然后脑勺一巴掌,凝声骂道:“庭然,以后不准对嫣然这么无礼。”
平白无辜被呼了一掌,乔庭然简直快憋屈死了,他不过说叨自己亲妹妹两句,怎么就还成无礼了!
要不是呼自己巴掌的人是盛怀泽,盛怀泽又是当朝的一国之君,乔庭然铁板钉钉的会将此人的脑袋,揍成一颗红烧猪头,但是,皇上是打不得的,所以乔庭然少不得忍气吞声,白白挨了这一巴掌。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盛怀泽温声问陈文敬,道:“如何了?”
陈文敬一本正经地躬身回道:“回皇上,已没什么大碍,再用些温补的药膳就好,现在时节乍暖乍冷,极易感染风寒,还是多保养为宜,至于失眠多”
尚未说完,盛怀泽已挥手打断,道:“明日散朝后,你来御书房见朕。”说罢,又看向一旁的乔庭然,指挥道:“庭然,你送他出去。”
乔庭然有点崩溃,他怎么还沦落到,被当成下人使唤的地步了。
闲杂人等如数退去,又恢复一室安稳的沉静,盛怀泽摩挲着乔嫣然滑润温嫩的脸颊,柔声低叹道:“嫣然,你别再胡思乱想,安心养好身子,千万不要再病了,朕真得很心疼。”
薄唇轻轻覆上乔嫣然的嘴唇,融融浓浓地缠绵低语道:“朕快该回宫啦,又要许久见不到你,再给朕解一解馋吧嫣然,你知不知道,朕有多想要你”
乔庭然耳力一向甚佳,将陈文敬麻利得打发走,再度回来之时,聆听到妹妹房间里的异音之后,不由极度的瞠目结舌,傻愣愣看向刘全禄,大着舌头断断续续道:“他们这是这”
唇舌相吻的断续低吟,粗重喘息的纵情之音,极是荡人心魄。
刘全禄心惊肉跳得三步上前,死死捂住乔庭然的嘴巴,几乎是面无人色的低声道:“三公子,你可冷静些,皇上御驾在内,你可千万别随便冲动乱闯”
乔庭然扒拉开刘全禄的手,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