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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庄主,太腹黑!-第69章

小说: 庄主,太腹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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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吮吸着她身上的香气,恍然记起了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身上有浓浓的奇异的香味,但是随着她身体的好转,她身上的那股味道渐渐没有了,现在几乎是淡的寻不见了,不过,这样也好,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了,以后,也许可以只是他的。
  他嗅着,笑了,“可是,我却遇见了一个人,我的心其实早就死了,可是却因为这个人活过来了,以前我不在乎的那些事情,那些伤害,像死灰一样堆在我周围的东西,全都变得叫我介怀了,我不想她受到任何的伤害,我想她留在我身边,好好的开心的活着,甚至,我想同她一辈子,我想着,为了她,这个傻姑娘,我总要再自私一回,即便是我满手是血、罪孽深重也是值得的”
  夜离影已然说不出话了,隐隐间已经明白了他的话慕容倾雪,你为什么要将自己贬低到这样的位置,为了自己心爱的人,究竟有什么错呢?为什么要说这样让人心痛的话呢?
  又为什么她张了张嘴,“我不值得。”
  “阿离,只有你是值得的。”他直起身,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极轻的吻了下,又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他浅笑,“傻丫头,看你惊得等我这样久了,累了么,不如我们进去罢。”
  他牵着夜离影朝要朝花楼里走,却怎么也扯不动她了,她就像冰雕一样僵在原地,那手轻轻的松了他,“雪,对不起,我还有事,你先进去,阿尤在里面等你。”
  她抬脚欲走,人却被他攥住了,他说,“我晓得了,你是不是饿了,那我们进去找阿尤一起回府。”
  她朝他笑了,白瓷的脸上因寒气泛着浅浅的晕红,轻轻的摇了摇头,“雪,阿尤过生辰,我估计等不了好好陪他了,你要好好陪他,我是真的有事。”她说着,胳膊缓慢的却坚定的从他手中抽出,转身离开。
  “阿离,”他忽而叫她,她本能回头,原本繁华喧嚷的街市早就成了死寂的空城,唯有白雪还在纷纷然生动的飘落着,像是扬了漫天的冰消杏花,很是美丽,可是,他们的眸里却只是装着彼此的身影,他朝她走了半寸,抓住她衣袖,清晰的说,“‘点绛唇’不在云顶楼,那里从来都没有‘点绛唇’,这是我为了引左相动兵想出的计谋,没有人不知道我父亲有多看重‘点绛唇’,这是我父亲唯一的弱点,同样是左相致命的弱点,所以,没有什么‘点绛唇’,阿离你也不必去找了。”
  那隐在心中的一句,也不要试图离开我身边,好么?
  是白雪凌乱了视线么?夜离影猛地低了头,良久,复又抬起,甩开了他的手,“慕容公子,我们还是进去说罢。”
  慕雪望着她的背影,手掌握了握,朝身后那些提着尖刀,整齐划一的威武士兵,道,“这在守着罢。”
  他随着阿离身后,她走的很慢,是他从未见过的慢,双眸一直望着地面,仿佛那里是布满荆棘的丛林,不得不叫她小心翼翼,那地面本是桃木怍的,踩上去有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一个人内心挣扎的声音,到了一处厢房,那门口悬着玲珑五彩水晶珠帘,她丝毫未觉步入,他伸手替她撩开,她恍恍回头,看着他,突兀说,“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她没有动,他也没有动,只是互相望着,但他手中的贴着肌肤的冰凉珠子,冷的刺骨,他微微的松了手,一串串的珠子交错着砸出丁东声,他便在丁东声中张口,“几个月前,我远游到了四方城,恰巧那里要举行难得一见的‘烟花艳’,便稍作了停留要看看的,包了一个城中的一家客栈小住,有那么一天,我身子不大好就在屋中休息,无意识的透着窗子朝外面的大街上看,那时候街市被塞得满满的,十分热闹,有车有人,那人是些杂技人,有踩着高跷唱曲的,有舞着狮子、龙样吆喝的,还有举着彩色纸伞跳舞的,我正看着不远处一柄打着旋的蓝色纸伞,一个红衣女子忽而就飞到纸伞上,她仰着脸笑了下,对举伞的人说了什么,居然就用脚尖在纸伞上跳舞”
  慕雪望着她,笑说,“她就那样轻盈的舞动着,像是一只无拘无束的蝴蝶,尽兴的跳着,然后,全街的行人几乎都被她吸引过去了,都在给她鼓掌呐喊,她全然没有羞赧,就那样迎着众人的赞赏目光,在伞上跳着,直到最后,停在了客栈的楼下,她方才从容的跳下了伞,走了进来”
  之后的事情夜离影都晓得,她进了客栈取东西,有贵公子包了场,她就摆了脸色狠狠的捉弄了老板,最后抱着酒坛子心满意足的离开,然后是在‘烟花艳’上跳了青花绕,在画舫上杀了池穆风,在破庙里伤了方九朔最后,被眼前的人救了,她也曾经问过他,他也说了是一直都跟着她的
  夜离影忽然觉得恍然大悟了,“所以,你知道我很多事。”
  他朝她点头,“前前后后,林林总总的许多事聚在一起,我大概可以知道了许多,阿离你其实是蝶谷神香的弟子罢。”
  夜离影笑了,身侧的五彩水晶珠子映着她的笑容,那像是一阵弹指可破的雾气,她淡淡说,“你居然早知道,对了,我就夜百里的徒弟,我一心想要替师父报仇,我想要杀方严,但他死了,然后我就去杀池穆风,我是真的杀了他,我想着杀了他我就去杀你的父亲”
  “我知道你不会。”他说。
  她又笑了下,“是不会了,池穆风死的那一刻告诉了我,师父不是你们杀的,我信他,那时候,我又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放弃了找你父亲,不想报仇,连点绛唇都不想找了,你相信么,那东西它真的不在我身上”
  身侧的水晶珠子,丁东杂响,刺得她耳痛,琉璃颜色,更是晃得她眼痛,“可是,我现在好了,所以‘点绛唇’我是一定要找的,害了师父的人我也是不会饶过的,唯一的线索就是那锻紫色衣料”她暮然伸手抓了摇晃的水晶珠子,定定的看他,一字一顿,“慕容倾雪,我也是有眼睛的,真的就跟你们没有丁点的关系么!”
  慕雪的脸色霎那间就玺白了,胸口仿佛是被什么堵住了,呼吸有些困难,“我”
  “阿爹,娘亲”有娃娃欢呼雀跃的声音,夜离影去看的时候,阿尤已经蹦跶着她的脚步抱住她一双腿,然后,她听见自己喃喃不真切的声音,“阿尤”

☆、第七十一章 爵位(3)

  “世子,夜小姐。”原本对两人对话作默默作无视状的习毅出了声。
  夜离影置若未闻,慕雪低声嗯了下,视线却始终未曾离开身侧女子,习毅望着两人,夜姑娘此时依然安全了,他的任务完成了,此刻心里又念着慕容王爷的安危,焦急无比,就道,“我出去看看。”不等回答,便离开了。
  这次的计谋是一招险棋,大大的险招,王爷的兵马要分作两股,一股是潜在云顶楼绞杀左相和二公子,另一股是击破一个暗势力,那是二公子多年来暗地培养冷面杀手的组织—饕餮,帮助左相虐杀朝中大臣,以及锲而不舍的暗杀世子,个个都有要命的本事,习毅担心王爷,那是他的救命恩人。
  “娘亲,你好厉害啊,居然从窗子飞下去了耶,居然从窗子飞下去了,哇哇”阿尤乱翻着她的衣裳,“娘亲长了翅膀呢?”
  夜离影蹙着眉,没说话。
  “阿离,我们进去说好么?”慕雪轻声问她。
  夜离影没再看他,牵着阿尤进来厢房,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窗子仍旧是敞着的,残风卷着雪花落飘了进来,不知何时已经将窗前的地面的毛毯落了薄薄的一层,也像是在她心上覆盖了一层,冰冷刺入骨髓。
  手暮然有了一丝暖意,她侧眸望去,是悄然坐在她身侧的慕雪将手覆在她扣在桌面的冰凉手背上,细细的婆娑间,似要春日暖泉点触的温柔,他的手原本是常年冰凉的手,居然就是那样温暖了,虽是微薄,却始终是真的,她要如何忘记是这个姓慕容的救了她?
  “娘亲,你看,你看”阿尤眨着眼睛,高举起一把彩绳在她眼前晃。
  “这是?”
  阿尤被她无知的表情打败,不满的撇着嘴,哼哼哼。
  “阿尤,给我罢。”
  慕雪轻声说着,伸手拿过那些绳子,彩线如弦,他欣长的十指灵巧的拧编结扣着,夜离影盯着他的双手默不作声,这双手曾经替她烤过肉,也替她梳过头,还曾经喂过药,这个男人很细腻,会的很多,的确很多,因为他手掌中已经躺着一只彩线编织的手链了。
  “好了。”他说,然后看她,自然而出,“替阿尤系上。”
  夜离影很听话的将彩链系在阿尤的白藕手腕上,不禁问道,“你居然会编这个,这是什么?”
  “哎呀,娘亲真是笨,真是笨,我以为我是最笨的,呜呜,笨死了,笨死了!”阿尤懊恼重复的说,“这是阿尤的本命绳,本命绳啦。”
  “这是习俗,每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作母亲都会编手绳戴在孩子的手腕,这样这个孩子才可以茁壮成长,只是云锦离开的匆忙,而我一直”阿尤气鼓鼓着脸,慕雪安慰着摸他的头,眸光有些歉意,浅笑着说,“我不晓得,阿尤居然知道,还留着绳子给你,我知你不会做,这东西作着复杂,你替他戴上也是一样罢,总不能叫他等着明年生辰。”
  夜离影的手顿住了,佛说,人生六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恨会,爱别离有生辰,有死亡,她忍不住颤抖了,是了,她是忘不了他的好,但是,她更不能忘得是师父的仇,“雪,你一直当我是什么?”
  他愣了下,“我以为我刚刚说的很清楚了。”
  “是么?!”冷冷的声调,她抬头看他。
  “是!”他忽而握紧了她的手,像是握着生命里重要的东西,不能丢失,“若是我说的不够清楚,我在说一次,我想娶你,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她侧眸看他,嘴角一抹讽刺,慢慢的抽回自己的手,“那么,请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是不是你弟弟,慕容倾煜杀了我师父。”
  慕雪的眸光在那一刻,是望着她身后的,正对着不远的方向,是云顶楼,那阁楼的熊熊烈火早就被人灭掉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佛人间本就该是一派祥和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那是天空却不知何时居然是如丹如血的红霞了,像是人间没有烧尽的火焰蔓延到了天上,又像是眼前女子红衣烧了起来。
  他有些分不清了,只晓得夜离影整个身影就在火焰里烈烈燃烧着,她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无喜无悲,似乎也没有期盼,可是,他晓得,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伸手将一缕她跌落鬓角的发丝撩到她耳后,“阿离,为什么你要这么聪明,要是你笨一点多好啊,真叫人心疼,对不起,是我叫你受了这样多的痛苦,其实我不能确定,大概也是我真的不愿去想,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对我的试探,无意间的冷淡敌意,那些要只是一个梦就好了,可是,即便是在梦里,我也想着你会不会像书上说的‘爱屋及乌,憎瑕弃玉’,想了想你也许是不会的,要是那样你早就不会理我的,在梦里辗转安慰了自己,最后倒是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既然只是梦境,哪怕是噩梦,也总会有破碎的一天只怕你想的是真的,真的是他,我的弟弟。”
  他的话轻的像是一缕风,在屋中绕着一圈,似要消散却只能沉淀在她耳朵,这个答案,她猜到了多少?是因为他们第一次遇见杀手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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