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太腹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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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一言不发,那小薇只是死死的盯着夜离影,试图从那笑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眼前人一直不接那红花,夜离影‘啊’了一声,作恍然大悟状,歉然道,“我忘了,表小姐有疾,是不是对这虞美人过敏呢!”说着,缓缓缩回手,“我还是拿给我家小姐吧!”
小薇闻话,死死的盯化作狠狠的刮,鄙夷的哼一声,“对了,还是留给你家小姐的好,我家小姐从来不需要这些东西!”
小离愣。
小薇嘲讽的笑了声,转身便走开了。
望着小薇的背影,夜离影,无奈的耸了耸肩,感概的点了点头,好个忠心的丫头啊!将鲜艳欲滴的花,凑到鼻尖嗅了嗅,她,颇为心满意足。
暮色如歌,声色动人。
一大片的毓美竹林,一大片的盈盈翠绿,只将那红衣女子的眸子染成了莹翠通透的颜色。
夜离影小步走到竹林深处,张望处,并没有那冰丝月蓝的身影,莫不是他忘了?她眯了眯眼,还好,她没有傻傻的在这候着!
☆、第三十章 月华傲天
哼着小曲,她转身欲走,暮然,一道灼眼白光掠过瞳孔,未及思索,视线早已追随而去,只见那明亮如虹的白光,矫若游龙、疾若惊鸿,在她眨眼的瞬间,腾空而起、划破虚无,朝着一株翠竹飞去,翠竹,修长而立、斗雨凌霜,那横溢出来的一只柔韧枝条,赫然,站立着那个月蓝衣袍的男子。
他,静默的站在那里,双足点踩在孤枝之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完美的脸庞没有半分表情,唯有那泼墨流光的黑发,如瀑布徐徐倾泄而下,顺着那线条明晰的身姿,沿着那碧潭湖水的衣袍,悄然流淌,决然无声。
长剑如白虹,轻然芝立在他修长白皙的指尖。白玉作柄,温润羊脂、雕刻精致;软铁作身,轻薄蝉翼、剔透水晶,这就是月华剑么。
她抬眸仰望,他低眼俯视。
没有风,竹不晃,枝不颤,他不动,她也不动
“小离你来了!”薄唇一扯,打破静谧,香醇美酒散开。
“呵呵少爷您到了啊!来的还真早啊!”坚定的装傻。
“是挺早的,谁让少爷我整天都那么清闲呢?”他柔声。
“那是少爷命生的好,奴婢想清闲,还清闲不了呐!”
“奥?”碧蓝水波里映着那一抹熟悉红色的身影,眉宇微锁,他问,意味深长的问,“小离你很忙么?”
“是,奴婢很忙的。”她笑了下,你还不了解你那刁蛮任性、胡搅蛮缠的妹妹么?
枝上人忽而不语,身姿轻轻的晃了一下,一片翠绿细长的竹叶,闻动,婉转翩跹而下,巧然,划过她卷长如蝶的睫毛。
眉角猝扬,又忽而,他轻然一句,”小离你想看看少爷的月华剑法么?”
夜离影愕然,他却并没有在等她回答,只将指尖一轩,长剑飞起,于虚空中划出宛若初月的美丽弧度。
她顺眼望去,那月华长剑,泫然轻然,停在他身侧的一枚青叶翠尖上,一动不动,正待惑然,那长剑一摆,白虹一动,她徒然睁开的眼睛,那轻薄蝉翼的剑身居然一分为二了么?眼睫一晃,长剑又摆,白虹复动,居然二分为三?
未及反应,那月华剑摆然动然,居然以叶尖为点为央,沿着这一点翠绿,急速的旋转起来,恰然一个凛冽漩涡,长剑剧摆成风,白虹熠熠生辉,那月华剑光晕成圆形,一轮银白圆月,傲然当空。
剑气,凛然倾月而出,林中,忽然厉风大作,竹猎猎叶飒飒,肃肃竹抖,簌簌叶落,红衣火焰荼荼,青丝凌乱飞扬,扬在她的脸庞,她的眉间,她的双眸似要湮没。
耳畔,骤然一声响彻天地的轰隆,竹林开始摇晃,脚下地面开始摇晃,她清瘦的身子也跟着摇晃,整人世间陷入震天动地的摇晃之中。
心中震动,一道如昼明亮、宽广巨大的银白光芒,从那轮高悬于空的傲月中钻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一条银色傲龙飞扫天地而来,昂首张爪、鳞甲坚硬、五爪凶狂,仰天长啸处,吞纳天地万物!
什么?龙么?
眸底摇晃不清,她却固执的睁大双眼,斩青断丝处,唯见竹枝那人,迎风而立,傲然挺直,冷然面孔,黑发飞舞,蓝衣张狂,袍袖烈烈,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狂傲气息,全然不是平日里那个温润如玉、闲适倦懒、凝笑似月的方九朔,明明就是变了另一个人!
凌冽傲然之气,迎面直然扑来,她豁然僵住,瞳孔深处,那银白巨龙的身形愈来愈大,呼啸长吟、风驰电掣朝着她而来,她要死了么?思绪崩解断开,心跳一瞬停止脸庞,刮过厉风,耳边,震天龙吟,那银龙却并没有扑到她身上,而是从她青丝鬓角划过,绕着她的身体飞舞一圈,潜入她身后的茂密竹林间。
银龙潜,圆月没,厉风止。
一切回归静寂,唯有竹影惶惶,‘啪’的一声,她转身,百根坚挺翠竹齐然折断,啪啪连响,那断竹裂成千万段,全部化作大小一致、厚薄均等的竹屑,飘飘纷纷、扬扬洒洒了满空。
这就是月华剑法么?方九朔?他的武功居然这样好么?如若交手,如若不用香,她是一定打不过他的,如若要死一个,死了那个一定是她!止不住心中震动,纷杂万千、一团乱麻,突然分不清自己感觉,是惊讶,是惊恐,是敬仰,是不甘
遥望那人,广袖一展,月华软剑隐入其中,身姿一动,翩然立在她身前不远处,那双眼,盯着她看,深邃如洞、深不可测。
“小离你,看清楚了么?”轻然,一问。
看清楚了么?真的看得很清楚,可是,可是,那又怎样,打不过有怎样?她还有蝶谷的香,蝶谷的药即便什么也没有?就算真的、真的是会死又怎样?难道她不报仇了么?不可能,她办不到。
“小离你觉得是少爷的剑厉害,还是你的针厉害?”
“啊”她恍然回神,对着他笑,眼角眉梢都是笑,道,“少爷真会拿小离说笑,您的剑是惩奸除恶的兵器,奴婢的绣花针是女儿家用来缝缝补补的物件,怎么能放在一起比了,哪里有什么可以比的地方了?”
“是么?”他低声,又问,“那你觉得少爷我的剑法厉害么?”
“厉害,很厉害啊,是奴婢见过最最厉害的武功了”她还在笑。
“那你怕么?”
“啊!为什么要怕呢?” 她微微侧头,笑了笑,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说,“少爷剑法这样好!有少爷在,奴婢怕什么呢?”
他稳稳的凝视她,苍白的脸、毅然决然的笑容,微颤的眼角、泪痣淡淡惹人怜惜除了沉默,他,再无言语。
夜离影讪讪的笑着他的双眼,涛浪暗涌、水波如潮,那潮水直直的朝她身上拍打,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站不稳了。
仓皇转身,她低眼,伸手去捡那满地的翠竹断屑,连连叹道,“真是可惜啊,多好的竹子啊,真不知道这些竹子要长多久才能长的这样高,这样好啊!就这么断了,还断了怎么多,断的这么彻底,可惜,可惜啊!要是没有断的这么彻底说不定还能给厨房红婶添几根柴火了,多省时省力啊!”
☆、第三十一章 潜他房,遇魔鬼!
口中流利的说着,可是,她的手却不停话的在抖,还在冒汗,为什么,他今天很奇怪,为什么,他那样看自己?
“是挺可惜的!”轻笑之声暮然响起,他窸窣的脚步缓缓靠近,她的心顿时一暖,从来没觉得原来他的笑声,可以这样悦耳动人
凑近她身旁,接过她拿在手上的一节断竹薄片,于大掌中掂了掂,她莫然看他,嘴角一勾,他漫不经心的笑,“这么碎的竹片,确实不能当柴火烧了,你说怎么办么?”
她不解的瞅着他。
“不如,你到厨房去搬些木柴过来少爷我这次用剑的时候小心点,绝对叫它们断不了,绝对可以给红婶烧火,你说好么?”
她发愣,两指对着她的额头轻然敲了一下,他道,“愣什么愣,不去么?”
恍然大悟,抖了抖嘴,抿了抿唇,夜离影道,“去、去、去,现在就去”
“聪明的小丫头多搬点过来,知道么!”
他对着她的背影补了一句,意料之中的看见她朝厨房走的身形僵了僵大概她又再咬牙切齿,暗暗的骂他数遍了。
那天,夜离影一直来回跑,从竹林到厨房,从傍晚到天黑,脚都跑的酸软了,眼睛都花掉了,她深深的觉得红婶至少三天不用找人劈柴了,方九朔,可恶,可恶至极,魔鬼,魔鬼至极!
命运这东西,真是叫人难以捉摸,上天大抵是个爱开玩笑的小孩子,明明有些事,你不想做的,可是不得不做;明明有些人,你不待见的,然则,那个不待见的人却又偏偏会在你的生命你晃悠,想躲都躲不掉。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是夜离影要替方九绫抄那了那两百遍中的一百五十遍,更解释了为什么是她不单单是抄了还要将那抄好的妇德文,拿给方九朔过目。
踏进他的院子,她觉得自己的神经开始抽搐了,高声叫道,“少爷,我替小姐送手抄文来了!”
院中,碧水幽幽,青竹静静,鹅暖石温润,没有人回应。
“少爷,您在么?您不在么?”那敞开的木窗,几只白鸽咕咕叫着,吊着小脑袋看她,眯了眯眼,不在?很好!夜离影小步跑到门口,“那我进来了!”
推门而入,幽香扑鼻而来,细密如雨点,轻柔似羽毛,顺着她舒展的毛孔浸染全身,如云似雾绕上她的身体,一瞬间,恍然以为踏进了绝然世外、碧泉玉兰的深谷。
视线随香而摆,左侧,木窗逸敞,温润的光线婉约步入,宛如一位的美人,蕊黄的纱衣轻轻盈盈,扶风飘散在那一片静雅之上。
那静雅一处,一只碧绿流光的木质长桌,笔墨纸砚静然搁置,皆为上品,长桌后不远处,同色同质的书架,线条自然、纹理精美,上头满满的全是书籍函件。
紧了紧怀里那写满字的一摞玉帛纸,衣摆拂地沙沙,她悄然走到长桌旁,顺手将那一摞纸放在桌面上,手掌触及处一片冰凉,下意识的,她那莹白如壁的指尖在桌面敲打着悠闲的节奏。
盯着碧绿书架那天然木的纹理,那纹理四散如霞、状若朵兰,她笑了笑,几近绝迹、世间罕见的碧霞兰木!难怪,方九朔那人身上会有那样淡淡的深谷幽香。
随意扫过那些整齐划一的书籍,一个念头银白闪过,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眸灿然繁星,快步走到木架前,指尖急速飞舞,翻阅查找
窗外光移影动,一阵凉风习习而入,纸角斜飞、褶皱涟漪,细琐的沙沙声中,夜离影回身,只见那摞玉帛纸,仙女散花般纷飞着,落了一桌一地。
该死!她瞟了一眼书架,抿了抿嘴,附身去拾那散在地上的白纸。
将那摞白纸放在桌的一侧,蹙眉收拾桌面狼藉,眼角一斜,双手暮然僵住了,那是什么?
长桌上,剔透莹翠的半月状镇纸,好似守护一般,紧紧的压着一张玉白无暇的宣纸,那纸上朱丹墨色徐徐晕开着,精抹细刻着的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悬于殿顶,脚点青瓦,红衣逆风,黑丝飞扬,瑰姿艳逸!
这情形,为什么如此熟悉?
一身红衣,妖艳如火,在她复杂诧异的瞳孔中热烈燃烧,一手不知觉的抚摸那红衣美人,却仿佛触上一团火焰,那火势蔓延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