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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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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无可奈何。

    那姨娘周氏与赢绵前回纳的侧妃胡细细,也在其内。周氏颇得赢绵宠爱,胡氏是皇帝钦封的侧妃,出身又高了周五儿许多,更不比旁人,才进府时,因她怀着身孕,风头更是一时无两,小产之后才略下去了些。管家敢挡了旁的姬妾,却倒不敢一口回绝这二位,只得说道:“两位如夫人,王爷远道回来,身子乏倦的紧,吩咐了不见人。二位别叫小的作难。”周氏笑道:“不见旁人罢了,难道连我也不见么?还是你躲懒不肯进去通传,明儿见了王爷,看我说不说!”那管家苦脸道:“周姨娘,您这就是为难小的了。王爷有话,莫不小的敢不遵?”

    胡细细从旁微笑道:“管家的话,我自然是信的。然而王爷远道而归,一路车马劳顿,身边没个细致人伺候却不好。我知王爷回来,一早就炖下了冰糖燕窝,给王爷解法润燥的。进去放下就走,并不敢聒噪。劳烦管家进去通传一声。”那人见她这般客气,倒不好意思起来,便说道:“夫人哪里话,只是王爷的吩咐,不然小的哪里敢拦?夫人既恁般说,小的再进去问一声便了。”言毕,便进书房去。

    周五儿见了这等情形,不禁微有不忿之情,便斜睨着胡细细说道:“这赖升是越发长进了,嘴里的称呼,是连个如字也省了。我倒不知,妹妹这夫人,却是谁封的?就是皇上的圣旨,也只是侧妃罢了。说白了,也不过同我一般,都是个妾而已。这赖升倒会自作主张,妹妹也不知说说他。若是让外头人听了去,岂不笑话?王爷面上也不好看。”胡细细微笑道:“姐姐这话却说错与人听了,那原是管家口里的称呼,又不是我挑唆的。如今是姐姐当家,我若说了,莫不是挑了姐姐的理么?”周五儿碰了这个软钉子,立时柳眉一挑,就要发作。正在此时,赖升却打里头出来,先望着周五儿道:“王爷请周姨娘进去,有话交代。”转而又对胡氏说道:“王爷叫小的捎句话,说如夫人辛苦了,那甜汤叫丫头端进去就是。如夫人小产不久,还该仔细调养,今儿天已晚,请如夫人早些歇下罢。”

    周五儿闻言,甚是得意,遂自作主张自胡氏丫头手里抢了燕窝盅过去,又笑道:“妹妹身子娇贵,王爷体恤的紧,妹妹还是回去休息罢,别辜负了王爷的情儿。”说毕,便迈着莲步,扭着腰进去了。

    胡细细虽满腹不甘,面上却也不便露出来,又因赢绵有话,也是无奈,只得道谢告辞去了。

    出了书房,又过了垂花门,走了一段路,却见前头几个家人匆匆忙忙的往外出。她心中狐疑,便喊住了一人,问道:“这个时候了,忙些什么?”因看他们手里各自抱着被褥等物,不禁又问道:“府里来了什么人么?”那人见是侧妃,连忙打躬作揖,回话道:“王爷打西北带来一位客人,叫安置在园子的东明楼里。”胡细细甚感奇怪,问道:“那楼子久无人住了,又偏僻的很。若是招待客人,府里有的是厢房客房,倒为什么这个时候,又折腾起那旮旯地方来?”那人道:“是王爷的吩咐,小的也不敢多问。”说毕,因怕耽误工夫,又见她并无别话,便告辞去了。

    胡氏满腹疑惑,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暂且回了住处。

    回至房内,她陪嫁丫头绿锁上来脱了衣裳,她便在炕上歪了,一手托腮,细细想着心事。绿锁倒了杯茶递与她,问道:“王爷回来,如夫人倒不大高兴了?今儿还一大早起来,亲自下厨炖燕窝呢。”胡细细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还说什么王爷,去了,连面儿都见不着。一盅燕窝,也白叫人提去了。”绿锁见她口气不好,陪笑道:“如夫人倒是宽心些,想必王爷才回来,一时累了不见人也是有的。”胡细细说道:“若是这样也罢了,那个就进去了呢。”绿锁登时不响了,半日才道:“好歹咱也是皇上亲封的侧妃,王爷想必也不会差了。”胡细细又叹又笑道:“这话不提也罢了,若提起来,没得叫人臊得慌。咱们是因着什么才进来的?说起来,也是没脸。我原也料到他必容不下我腹里的那个孽障,使计打了就打了,只是再不曾想到他竟如此待我!当初若不是我,他能出那牢坑?今日两脚踏住平川路了,倒把这旧账给抛脑后了!”原来这胡细细,才抹平了自己闺中那些丑事,便得陇望蜀起来,又思量着赢绵如今并无正妃,自己出身尚好,又是皇帝亲封。虽则前番自己无礼,然而赢绵亦并非无所求,看在皇帝面上,或能善待自己,待日后生下一男半女,做个正宫也不无可能。

    谁知进了襄亲王府,赢绵再不进她房,成亲不上两日,他便启程往西北去了。只剩她一人在府里,倒同那婢女出身的姨娘周氏,势成水火,争斗不休。好容易待他回来,又给自己闭门羹吃。想至此处,当真气结于胸,肝火凑在一处,只是没处发泄。

    她吃了一回茶,忽然说道:“王爷回府,椅子尚且未坐热,就着急打发人收拾园子里那个破楼子,说是自外头带来的人要住,也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人。”绿锁说道:“莫不是王爷在西北又或路上,另纳了一房姬妾么?”胡细细摇了摇头,说道:“若是这般,没躲人的道理,早晚是见面的,还能藏一世不成?”绿锁又问道:“还不知王爷此番,为何回京呢。”胡细细亦不知所以,只是低头闷想。

    想了一回,终究莫知所之,只得罢了。到了晚间,书房传来消息,赢绵就宿在了书房,那周五儿也并未留宿。胡细细这才心意略缓,吃了饭,自家也睡去了。

    隔日,赢绵起了个黑早,收拾齐整,传了轿子往皇宫而去。

    其时,皇宫刚开了锁,赢烈也才起身,听得他求见,便在养心殿见了。

    赢绵入得殿内,这父子二人行过君臣大礼,赢烈在上头坐着,先不叫他起来,只是问道:“你前回奉旨出京,往西北公干,言说几载方回。如今无招,却为何返京?若非你先有奏报,朕便要疑心你有不臣之心了!”

    赢绵忙俯首回道:“此番臣无招返京,并非肆意妄为。而是臣在西北任上,无意间得闻一件旧日秘闻,臣自觉非同小可,甚而危机社稷,不得不报,只得折返京城。”

    赢烈听了他这话,甚觉奇怪,遂问道:“什么事这般要紧?你折子里却也不见提的。”一语未休,见他还跪着,便令他起身,又赐了张座椅,命他坐了说话。

    赢绵谢过,端正坐了,便说道:“儿臣在任上查知,尚书令林霄曾与罪人赢熙共同谋逆犯上,为他出谋划策,通风报信,筹措银米,只是落后见事态不好,赢熙已成败局,这才背弃了他,转投朝廷。”

    赢烈闻言,不怒反问道:“你前回折子里倒也有提此事,只是模模糊糊,说不明白。今回,可是拿着确实证据了?此事非同儿戏,你若无凭据,空口栽赃,即便你是朕的儿子,朕也饶你不得。”

    赢绵闻声,连忙起身回道:“儿臣这回是拿着确实的证据,方才回京的。”因先说道:“父皇可还记得,前头黄河水患,朝廷拨银赈灾,却无故丢失了十万两银子。”

    赢烈颔首道:“不错,其时,满朝皆疑做是萧相监守自盗,经三司审查,方知不是。然而此案终成悬案,那比银子至今也不知下落。怎么,莫非此案竟与你所说之事有所关联么?”

    赢绵回道:“正是,那笔银子却是林霄所盗,原为赢熙筹措的军饷。因赢熙失败伏诛,那银子也没了用处,仍存在西北一处货栈里。却被儿臣寻访查出。”

    赢烈面色阴沉,皱眉道:“你这话可做真?”

    赢绵说道:“当真,官银与寻常民间使用的不同,皆是熔成元宝形状,底下戳有官方的印戳,一看便知。且有十万之多,故此,儿臣便认作是前回朝廷丢失的那笔银两。”

    赢烈说道:“即便如此,又同林霄什么干系?怎么就认作是他为赢熙筹措的军饷?”

    赢绵道:“儿臣既查到银两,便将那货栈老板并一众伙计擒拿下狱,严加拷问,他们供认出是林霄藏纳银两,预备为赢熙起事之用。”

    赢烈沉吟道:“怎知不是浑咬?”

    赢绵见他只是不信,便说道:“儿臣今番回来,还带来一人,现在殿外候着,父皇只消见了他,便知端的。”

    赢烈奇道:“何人?”赢绵答道:“是发配往西北的赢熙次子,庶人赢综。”

 第二百六十章

    赢烈闻言,登时面色阴沉;开刀:“你倒是胆大!这赢综是朝廷钦犯;朕亲自下旨将他流放西北;无谕决不准其擅自返京。你竟敢抗旨,私自将其带来,当真是不将朕的旨意放在眼里!”

    赢绵连忙跪下,俯首言道:“并非儿臣胆大妄为、独断专行;只是此人干系重大。儿臣唯恐父皇为奸人蒙蔽,使的逆贼法外逍遥,更兼逆心不死,图谋不轨,久后必使国本动摇。儿臣一片忠心,还望父皇明察。”赢烈不置可否;半晌才放话道:“赢综现下何在?”赢绵忙回道:“正在殿外等候传唤。”赢烈便道:“那便传他进来。”

    张鹭生闻命,连忙应声,走到外头,不多时便领了一人进来。那人进得殿内,在书案下跪了,口呼万岁,行礼已毕,便将头埋的低低的并不敢抬起。

    赢烈打眼望去,只见赢综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跪在地下,便开口道:“起来说话罢。”

    赢综这才自地下爬起,他与赢烈也算叔侄,打小是见熟了的。荣亲王未曾败事之时,他是京城第一有名的纨绔弟子,与庶人赢纬一道,鲜衣怒马,招摇过市。赢烈每每见他,他皆是神采飞扬,谈风浮夸。现下瞧来,只见他神情萎靡,畏畏缩缩,头脸虽还算干净,却憔悴不堪,再没往日那等飞扬跋扈的姿态,心里倒也感叹了几句,便即问道:“襄亲王指证你父在时,林霄曾与其勾结,参与谋逆,可有此事?”赢综不过是个糠懦无用的公子哥儿,自家王府败了,便如抽了主心骨一般,凡事由人搓弄,再无半分主意,竟赢绵软硬兼施的一番打点,无话不应的,当即点头如捣蒜般说道:“回皇上的话,确有此事。”

    当下,便依着赢绵事前教授,将荣亲王在时同林霄如何往来密谋作乱之事尽数讲来。这赢熙在世时,与林霄倒也略有交情,二人微有往来。赢绵便将那些子虚乌有的构陷之事,罗织进去,虚实交杂,连何时何地、二人密议何事等等皆造的极尽详实,让人听来不得不信。

    果然,赢烈听了赢综一番言语,见他口齿清楚,事情叙述的甚是明白,问起细微末节,所答也丝毫不错,那疑心便更起了几分。

    当下,赢烈只在殿上盘问赢综,左来右去,转眼已是晌午,眼见再问不出什么来,便下旨将赢综暂且缉往刑部,连同林霄一案,合并审理,又将赢绵也打发去了。

    待外臣散去,张鹭生看时候不早,便进来请问何处摆膳。赢烈却不答话,只在殿上踱来踱去,心里忖道:虽是他话语并无破绽,但这些话也未必不是有心之人教授的。然而赢绵同林霄并无往来,没有此时出来落井下石的道理。扳倒了林霄,只是助长了萧家的势力,同他自身却并没几分好处,他又何必出力?思来想去一番,只是弄不通其中关窍。

    张鹭生见皇帝阴着脸,只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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