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绝色-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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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男子二十加冠为礼,看这位小兄弟的样子似乎还算不得是个堂堂男儿,我这个小女子与你说起话来,应该恰如其分,而丞相堂堂丈夫自不必与我等一般见识。”
当朝三公之末的御史大夫,如何能称为小女子!
很明显的强词夺理,说完之后更是利落的一转身,她带来的女兵连忙架着两位少年跟在身后,看这架势,今天是一定要把人再弄回去了。
眼见说是说不过的,庞统本想赖在地上死也不动,但可惜的是架住他的女兵力气却是不小,一左一右竟把人直接提了起来,就这么吊在空中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痴儿言语无状,若有得罪之处,念在他年少无知,还望丞相多多宽恕。”庞德公这时候终于站了出来,他这般年岁眼光可谓毒辣,已经很明白的看出这些不速之客的真正来意,竟然就是想把他们这些人留在这里!
“老人家严重了,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御史大夫既然接下此事,自然会依国法处置,我虽然身为丞相却也不好多问,不过两位公子并无大错,待回头我与她好好商议一番,必然会从轻发落。”张仲季抱拳回礼,顺便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心中却是感慨万千,这女人一旦做起事来下手就是狠,这么想着脚步却也不慢,跟在女兵的后面赶紧走人了。
甄洛直接把人送回南营,二话不说直接丢了两套普通甲士的衣服给他们,又稍带点笑意威胁道:“你们都是聪明人,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至于什么时候能出去,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诸葛亮与庞统互视一眼,也不知这时候心情如何,还真的摆出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就拿着才脱去不久的甲衣自去换装了。
张仲季暗中竖起了大拇指,虽然说有些强人所难,但以女子之身这般行事却让人无从抵挡,英雄难过美人关之语,看来是很有道理的,遇上这么一个美丽狡黠的女人,也算是诸葛亮与庞统倒霉,或者往后的日子他们不得不满怀无奈的待在彭城。
“干嘛这么看着我?”甄洛本来要提着衣襟上马车的,这会见某人这么别有意味的看着自己,也就回身走了过去,“我说丞相,你刚才的好人做得可不够彻底啊,怎么不干脆直接下令让我把人给放了!”
她这般语气显然是心中还有些气愤,算来陈到只是个外人,而刚才某人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外人,对她耍起了脸色,这且不说,还各自打给了一棍子,再怎么说,她也是全心全意的为某人的安全考虑,这般后果显然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张仲季只是朝她竖了竖大拇指,这时候说什么估计也没什么作用,待过两天她自己都忘了的时候,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甄洛学着他的样子竖了大拇指,这动作让她感觉有些异样,也猜到这人应该是在无声称赞自己了,不由得心中快意,不管做的再好,也得有个人知道才行。
“干得不错!”张仲季果真说出了这般话语,“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这还不是得听你的么?”甄洛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每次和这人一说话,就忍不住想堵他,到而今这已经差不多算是一种习惯了,“丞相大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都说了送他们上战场了,那不如这一次我真把人带去算了?”张仲季这样想着,那长安郭汜逆天行事,凡是对大汉心存遗志的人必然不能容忍,到时候只以此说事,那诸葛亮应该会放下成见,跟着走一趟也说不定,只要他愿意去,那庞统却是好办,或者三两坛好酒就能搞定,只要把人带去了,偶尔问下计策也是一件快事,也许就这么一次机会了。
“你还真想把人带过去?”甄洛却有些惊讶,她那还不是推脱之语,什么送上战场冲锋陷阵显然是不可能的,万一千百流矢之下,这样的人才可不能这样浪费了。
“不是你说的么?”张仲季笑了笑,机会难得,这一次要是能亲眼看一看他们的风采,此生憾事无疑又少了一件,不过这二位眼下还有些年幼,也不知道有后来几分的成就?
甄洛稍稍斜着脑袋看他,已经明白可能自己理解有误,他这不是想把人送去攻城而只是想带在身边而已,忍不住伸出食指来摇了摇,“你最好还是不要带过去了,他们如今尚不成熟,这且不说,那庞士元手脚乏力,此去可能要千里奔行,以他们的脚力就算有这两个月苦练,也肯定难以跟上大军的脚步。”
这却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说不准等郭汜一旦覆灭,那曹操与袁绍狼狈为奸,直接两军夹击都有可能,到时候万一抵挡不住,彭城军士又要四散而走,混乱之中谁又顾得上他二人,搞不好就被人踩死了,这般死法实在是有损人家的威名哪!
张仲季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或者像曹操一样,弄一辆八匹马的豪华马车,把这两人装上去却是没问题的,到时候飞奔起来也不怕走丢了!
“你想什么呢,这么个笑法?”甄洛看他似乎走神了,突地撩起衣襟踹了他一下,“别尽想些没用的东西,这两位既然后来又那么大作为,再怎么说也不能放走了又或者为人所用,我会让人暗中注意,眼下也只能先把人留下来。”
“留下来还空费钱粮,不过留个一两年看看也行,说不定哪一天那诸葛亮就想通了,愿意服从与我也说不定。”张仲季小小的做了一下美梦。
甄洛并不如何看好这事,也懒得再打击他,只实话实说道:“以后他们愿不愿意服从与你,以后再说,反正他们什么时候松口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人出来,除非某一天你能把中原大地握在手中,要不然他们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个打扫校场的军卒了。”
“这么狠!”张仲季这才清楚她打着什么主意,不由得惊叹一声,这小娘看来比自己更适合做诸侯,要是个男人就好了,干脆直接把丞相之位让给他,然后给她打个下手,做一个可有可无有点小钱的谋士就可以了!
“你要觉得狠了,那你说说该怎么做?”甄洛也知道他心软,估计到时候还会有一番波折,“反正不管你怎么说,这两人要是不从,就别想从我们彭城出去!”
“这可不好,他们那么机灵,其实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让人安心。”张仲季顺手抓起一把长枪,做了个刺杀的动作,“否则就算留下了,他们总有机会溜出去,所以说要不就想办法让他们安安心心的留下,要就直接咔嚓了来的干净。”
“原来你心里还是清楚的,我还以为你一直糊里糊涂呢!”甄洛半真半假的挤兑了他一句,这人明明就是个明白人,却一直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时候真的让人又气又无奈!
“明白又怎么样,还不如糊涂来得自在,你是让我下令处决他们,还是让我拿出一副镣铐把人铐一辈子?”张仲季摊开双手,直接把满心的无奈表现在脸上。
甄洛默然无语,她有时候觉得这样的性子还不错,否则这会就没她们姐妹什么事了,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养儿育女来着,但是有时候就像现在,又有些气不过,身为一方诸侯,竟然说出这样无力的言语,当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依我看留他们两年还可以,至于留一辈子太狠了,只要算计得当,往后的两三年里我们彭城肯定能霸居南地,到时候以徐州为界,往下全是我们的地盘,就算放了他们,他们又与我等为敌,也不过螳臂挡车之举。”
“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的,那曹操都已经完全统领北方了,最后却以绝对优势意外败阵,难道你就能确定你到时候不会重蹈覆辙?”甄洛知道一时半会也不能让他改了性子,索性直白的说道:“你不愿意做的事,交给我就是,就算你自己不想为之,我去做你只在一旁看着,也佯作没看见,应该没问题吧?”
“你这话说的,那还不如我自己动手,再说你我本是一体,你动手和我动手又有什么区别?”张仲季挠了挠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没事也不要操心这么多,好多事情交给我们男人就行,别的且不说,就以我们彭城此刻的实力,我有信心在这乱世之中屹立不倒!”
这这种信心可不是白来的,糜子贞与眼前这个总与人斗气的小娘暂且放在一旁,只有贾诩一人就可立身一侧,况且又有诸多能征善战之将,守住四方疆域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甄洛心中有些小小的感动,却很快掩饰过去,她总是不愿意在张仲季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这时候却是眉目一扬,摆出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丞相可别说的这么好听,你要是真这么想,我这就去和姐姐说一声,大家把手里的事情都放下来,交给你们男人去处理了,也免得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她这番话却也不是无稽之谈,而今城里来了这么多儒生,每天总有那么一些慕名来到相府,但出去了之后却没有一个再进来,什么原因她清楚,这些人可以不忠于汉室,却不可以不把自己当个男人,哪有男人在女人手下做事的!
“说什么三,道什么四?”张仲季又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了,“难道还是不相信那洛神赋是一个三岁的娃娃作的?”
一提起这事甄洛就有些憋闷,却不是因为他后面一句,而是前面说什么三到什么四,这时候在心中酝酿一番,终于把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你要不然还是把我这御史大夫给免了,树大招风,我父亲如今都不敢出门了。”
“有得必有失,等人习惯了慢慢的就会好了。”张仲季难得见她这副模样,到忍不住安慰道:“只有庸才才不会招人嫉妒,像你这样千百年难得一出的奇女子,自然要受到常人难以忍受的责难,依我看,只要再过一两年,等天下人都习惯了,就不会再有这么多非议。”
“谁像你天天没心没肺的过日子,人家口水都吐到了脸上你都不在乎。”甄洛就不相信他没听到那些儒生的议论之语,只是让她更为难以接受的反而是这人就像不知道一样,每天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就好像那些口水不是喷向他的。
“谁说我不在乎,你吐我一口看看!”张仲季摆出一副恶相,张牙舞爪的样子,还耍了个枪花,他在营地里厮混了这么多年,十八般武艺可以说样样精通,精而不通的样子!
“我呸!”甄洛还真做了个样子,这么一口气吐出来,却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
“哈哈!”张仲季指着她大笑,她这般模样也能做出来,当真是让人没有想到!
“行了,别顾左右而言他,你要知道你这一营的军士,性命全在你一念之间,万一因为一时的心软再起波折,他们又得为你出生入死,到时候要死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又要家破人亡,你可能预料?”甄洛只是短暂的表现了那么一点点小女人风味之后,马上又变得神采奕奕起来,甚至直接对此事下了论断:“这诸葛亮和这庞统,眼下就这么处置了,至少要留他们在彭城三年,待一切都已成定局的时候再考虑放人不迟。”
张仲季略有些不安,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站得笔直的哨兵,突然发现自己这些日子只顾着考虑诸葛亮的千古名声去了,去忽视了眼前最为现实的东西,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那卧龙凤雏跃翅而起,却已经不是看热闹那么简单了,也许这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甚至以性命相托的将士们,将会死伤无数!
“你说的对,我之前却是没想到这个。”
他又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点头了,“也派些人过去把那司马微等人都留下,他们这些个老家伙就不说了,只那徐庶一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