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唐-第4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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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李愔只打算在上海休息两天,计划今天参观一下上海,然后明天就离开,可是现在他这个样子,根本不能参观上海,看来只能在上海多住一天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李愔感觉头疼轻了许多,当下又在文心的服侍下喝了碗热粥,然后又在对方的抱怨声中,再次发誓以后再也不这样喝酒了。不过他这个誓言的可信度并不怎么高,最多也就和文心她们不去皇家岛游泳的誓言半斤八两。
喝完粥后,李愔又到花园里转了两圈,这才感觉自己恢复了七八成。刚好这时惜君带着人从外面回来,看到李愔在花园时,立刻赶过来关切的问道:“夫君,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李愔笑呵呵的拉着惜君坐下,然后开口问道。
惜君身后跟着五个女子,其中四个年纪大一点的是王府的商业管事。因为惜君主管着王府的商业,平时需要与外人打交道,但她毕竟是李愔的嬬人,不方便见外人,所以她就培养了四个女管事,帮她处理商业上的事。另外一个年轻女子李愔也认识,正是冯石介的妹妹冯漱玉,本来她被带到王府后,是做为李愔的私人厨师的,但是后来惜君与她很谈的来,而且惜君又感觉对方聪明伶俐,是个值得培养的帮手,所以就经常带她在身边,让她也帮着处理一些商业上的事,相当于惜君的商业秘书,惜君在背后可没少夸她。
只见惜君端起李愔的茶碗喝了一口道:“还能干什么,不就是发行银币的事吗?上海是公交于登州的大港口,这里也有着大唐银行的几个分行,而且规模都不小,咱们既然来了,我自然要去检查一下,看他们是否做好准备了,同时也能听一听下面这些人的意见,有什么不足的话,我也好及时让人改正。”
听到惜君去考查发行银币的事,李愔也不禁来了几分兴趣,当下开口问道:“怎么样,上海这边准备好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惜君听后却是皱起眉头道:“准备倒是准备好了,但是夫君你准备的银币是不是太少了,到发行之曰算起,也才四十万枚,按每枚一贯的价值来算,那么也才四十万贯,而且还要分别在长安、登州、上海和广州四个城市同时发行,这样算起来,每个城市也才不过十万贯,这点钱对于咱们大唐的商业总量来说,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惜君觉得第一批发行的银币太少,这让李愔也不禁苦笑,他又何尝不知道银币太少,但是大唐的金银产量本来就不多,以前他虽然搜集了一些,但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后来若不是占据了倭田的石见银矿的话,他根本没银子铸造银币。不过现在就算是有石见银矿的白银,却也还是不够,毕竟银矿才刚刚起步,远没有达到最大产量,更没有什么积累,所以李愔只能暂时先发行这么多了。
想到这里,李愔叹了口气对惜君道:“现在银子的产量不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幸好咱们也只是将银币当成一种大面值的辅币,以后几年里,铜币还是主要的流通货币,所以银币少一些也没关系,以后每月都会有新币投入市场,总有一天能满足现在的需求,另外我听说吕宋那里有银矿,若是能开采出来的话,倒是可以增加咱们的银币发行量。”
惜君自然也知道这些,刚才不过是向李愔抱怨一下罢了,不过她却也不仅仅是抱怨,而是有一个自己的想法,所以只见她笑道:“夫君,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暂时弥补一下银币的不足!”
第四百五十章独立女性
“铸金币?”李愔一脸惊讶的道。刚才惜君说她有一个暂时弥补银币不足的办法,可是李愔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惜君竟然提出铸造金币。
“黄金的价值虽高,但它比白银可稀少多了,怎么可能用来铸币?”李愔接着又十分不解的问道。
“谁告诉黄金比白银少?”惜君白了李愔一眼道,“咱们中原地区的黄金产量虽然不多,但是历代积累下来,官方和民间的黄金储量却也不在少数,而且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有人将黄金做为货币了,百姓也有收集黄金的习惯,妾身虽然没有做过统计,但在我看来,咱们大唐的黄金储量恐怕还比白银要多一些,之前若不是夫君在倭田发现了一个大银矿的话,妾身才不会同意用白银做货币呢!”
听到惜君的话,李愔就感觉像是被人醍醐灌顶一般,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之前陷入到一个思维怪圈之中,本来以他这个后世人看来,黄金比白银贵重,而且数量也比白银稀少,但是他却忘记了,中原大地上的白银是在明清之时才从国外流入的,而在之前的朝代中,黄金与白银同为贵重金属,两者在价值上虽然有些差别,但却也不像后世那么大,甚至黄金的流通还比白银要广泛的多,所以在大唐这个时代,黄金的储量其实应该比白银要多。
想明白这一点,李愔是抚额叹息,然后向惜君认错道:“原来如此,幸好有惜君你的提醒,否则我还真不知道黄金竟然不比白银少,看来我们要计划一下,在银币发行的同时,将金币也发行出来,不过事先一定要先确定一下金币与银币的兑换比,不要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
李愔话中所说的空子,其实就是币值问题,比如以银币来说,一枚银币可当一贯钱来用,但以前的银价较低,若是有人私自铸造铸造银币的话,那其中就有极大的利润空间,不过幸好白银的数量不多,而且李愔掌握石见银山后,就相当于掌握大部分的白银产出,在他的运作下,已经将白银的价格提了上去,现在的一枚银币再加上铸造费用,其实本身就已经价值一贯,所以就算是有人以白银铸币,也没有获得的空间。
而黄金也是一样,一枚金币的价值最好也要与它本身的价值相对应,这样才能让想要私自铸币的人无利可图。不过让币值与实际价值等价并不能完全杜绝私人铸币,别人依然可以减少其中我金银含量来获利,虽然会有成色上的差别,但一般人很难分辨的出,所以最重要的,还是立法禁止私人铸造金银币,另外也要加大打击力度,让对方感觉所冒的风险所收益不成正比,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杜绝私人铸币牟利的可能。
惜君自然明白李愔话中的意思,因此听后点了点头,接着又开口道:“夫君,倭田的石见银矿虽然储量巨大,但是咱们大唐的商业发展极快,对金银币的需要求会越来越大,所以只这一个银矿恐怕还是无法满足咱们的需求,夫君不是知道很多矿藏的地点吗,能不能再找到一些?”
对于李愔知道哪里的矿藏的事,周围的人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慢慢的习惯,甚至现在惜君竟然主动要李愔提供一些金银矿的所在地点。
李愔听后却是苦笑道:“我的确知道世界上哪里的黄金和白银的储量最大,可惜那里却是在南美洲,以咱们现在航海能力,到达美洲都有些困难,更别说是开采了!”
惜君看过李愔画的世界地图,知道南美洲在哪里,所以一听到黄金白银的最大产地在那里时,脸上也禁露出一种失望之色。
不过李愔很快就安慰她道:“南美洲咱们是暂时没办法去了,不过南洋那边也是黄金和白银的重要产地之一,那里将是为夫下一阶段的目标,随着那里被咱们慢慢开发,相信一些金银矿也会被发现,到时应该可以缓解一下金银缺乏的状况!”
李愔说到这里,语气停顿了一下,这才又开口道:“对了,金属货币迟早都要被淘汰的,以后咱们的发展方向,还是要向纸币这种信用货币发展,虽然现在推行纸币还不太可行,不过你也要督促银行开展一些支票交易方面的业务,为以后的纸币发行做好准备!”
惜君跟着李愔也学了不少的东西,比如关于银行方向面,李愔就将自己所知的,与银行和金融有关的知识全都教给对方,虽然李愔懂的也不多,甚至好多知道的东西他也不太理解,不过这些并不成系统的知识在惜君听来,却极具启发姓,也正是因为如此,惜君算是唯一一个可以和李愔讨论银行业务的人了。
只见惜君听后也是点了点头道:“夫君说的极是,纸币肯定是未来发展的趋势,不过就像夫君以前说的,发行纸币必需要有本位币,但无论是金本位还是银本位,都需要巨量的黄金或白银储备,所以夫君你还是要快点找到金银矿才行。”
话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转到金银储备上来,李愔对此也颇为无奈,看来自己在入侵南洋各岛的同时,也要注意搜集一些金银矿的信息了,可惜他虽然知道南洋产金银,但具体在哪个地方就不清楚了,否则早就派人先把有金银矿的地方占了。
和惜君又聊了会银行方面的事,然后就让她去休息了,毕竟也跑了一上午了,自然早就累了。不过在惜君离开的时候,李愔却将她身后的冯漱玉留下来了,结果惜君对李愔露出一个警告的微笑,然后这才回到房中休息。
对于惜君笑容背后的警告,李愔也颇觉得委屈,天地良心,他真的对冯漱玉没有其它的想法,只是自从将对方带回王府后,就惹得文心和惜君她们的猜疑,而惜君之所以把冯漱玉带在身边,除了想多个帮手外,也有防止李愔偷吃的意思在内。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李愔在心中为自己打气道。
“漱玉,上次你哥哥已经拿出千贯为你赎身,你为何不跟他回去?”李愔让冯漱玉坐下后,这才开口问道。
上次在台湾迎接吕万的船队,事后冯石介立刻提出为妹妹赎身,并将一千贯交给李愔,对此李愔也遵守诺言,恢复了冯漱玉的自由身,但是冯漱玉却不愿离开王府,而是选择继续留下来,无论冯石介怎么劝都没用,最后只得尊重妹妹的选择。对此李愔也有些奇怪,只是一直等到今天,才有机会找冯漱玉询问。
听到李愔的问话,冯漱玉的娇嫩的容颜上泛起一丝顽皮的微笑,眨了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道:“殿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哦,真话怎么讲,假话又怎么讲?”李愔忽然感觉这丫头变开朗了许多,甚至神情中还有种商场女强人的感觉,看来这段时间她跟着惜君学了不少东西,连姓格都随之发生了些改变,这让李愔感觉对方有趣多了。
只见冯漱玉再次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面色却有些微红的道:“假话就是小女子喜欢殿下,所以不舍得离开殿下。”
李愔听到这里一愣,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明知道是开玩笑,而且对方也说了是假话,却还是让李愔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冯漱玉却好像根本没察觉到什么异样,依然笑嘻嘻的接着道:“至于真话吗,那就是漱玉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想跟着兄长回去,然后天天呆在家里,等到年龄到了,就要听从兄长的安排,嫁人生子过完一生,我想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
说到最后几句时,冯漱玉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郑重,看的出来,她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说的都是真心话。这让李愔在惊讶的同时,又对冯漱玉的这种读力精神感到十分的敬佩,他实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已经有了女权意识,虽然还很初级,但却已经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要为自己做主,不依附男人而生,在大唐这种年代,能生出这种思想的女人,可谓是少之又少,也正是如此,才越发的让人感到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