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唐-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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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后面吴天德居住的地方,这里总算是干净了一点,一所破旧的小房子旁边搭着一个灶台,下面的火烧的正旺,锅里发出一阵‘咕嘟咕嘟’的响声,同时散发着阵阵肉香,也不知道里面煮的是什么肉。
“殿下快快请坐!”吴天德将院子里唯一的一块青石用袖子擦了又擦,然后十分热情的请李愔坐下。青石前面放着一个快要散架的破桌子,桌面上黑乎乎的,甚至还掉着不少的食物残渣,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擦过了。
李愔皱起眉头坐下来,倒不是觉得桌子上太脏,而吴天德这家伙实在是太热情了,竟然又拿来一支破碗放到李愔面前,又从旁边的水壶里倒出半碗水招待李愔。本来这也没什么,碗破点就破点吧,可关键你也得洗干净再用来招待人吧,可是破碗无论内外都是油乎乎一片,倒进去的水面上都飘着油花,看起来都让人不敢下嘴。
“咳~,吴道长,你不用招乎本王,今天我来这里,主要是有一件要事要与你商量!”李愔自然没勇气喝面前的水,轻咳一声开口说道。
刚才在门口时李愔就说过这句话,所以吴天德并不感到意外,而是满脸讨好的说道:“齐王殿下有事尽管吩咐,只要小人能做到,绝对不会推辞。”
“呵呵,本王既然来找你,自然知道你能做到,听说你医术不错,而且对人体结构十分的了解,医学院那边的好多人体各个部位的模型,都是出自你之手?”李愔笑呵呵的问道。
一听齐王殿下问起这个,吴天德立刻精神一震,小眼睛中闪过无比精明的光芒回道:“启禀殿下,那些模型的确出自贫道之手,而且贫道现在还是医学院的客座老师,偶而也会去学院讲一讲课!”
李愔听后点了点头,这些他都知道,不过李愔转头看了看吴天德居住的环境,有些不解的问道:“吴道长,我听说你的医术不错,而且又是医学院的客座老师,收入也算是不低,可为何居住在如此简陋之地?”
“这个……”吴天德一听到李愔的问话,脸上立刻涌现出几分尴尬之色,他的医术虽然不错,但却因为一些原因,很少有人愿意找他来看病,至于医学院的客座老师的身份,虽然也能为他带来不少的收入,可是这些钱却又全都被他花在了别在地方。
“怎么,吴道长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看到吴天德面露难色,李愔再次开口问道。不过就在他的话音刚落时,还没等吴天德回答,却又听到道观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听起来好像是留在外面的护卫和谁吵了起来,而且听声音,对方好像还是个女人。
第二百九十三章好色好赌的道士
“去看一下!”李愔一皱眉,对身边的护卫吩咐道。
立刻有人应诺一声,然后飞奔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就回来了,身后还带来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这个女人身材奇胖,身穿一件超大号的绸裙,脸上抹着厚厚的白粉,不过因为天气太热,额头上出的全都是汗,结果将脸上的铅粉冲成一条条沟壑,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这个女人一看到吴长风,立刻伸出胡萝卜似的手指怒喝道:“姓吴的,上次你玩的倒挺高兴,老娘也是尽心伺候,可到现在却连一分钱也没有,今天要是再不还的话,老娘一把火把你这个破道观给烧了!”
一听胖女人的话,席君买那帮护卫全都是轰然大笑,甚至连李愔也是面露微笑,没想到这个吴老道竟然还是个好色之人,不过好色也就罢了,连眼前这位大婶也能看上,看来这位吴道长的审美的确不一般,另外听对方的话,好像还欠下人家的嫖资,这可就太没品了。
而吴天德在见到这个胖女人时,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惨白,等到对方不出意外的喊出自己与对方的事时,更让他十分尴尬,同时心中也在哀叹,齐王殿下来找自己,而且还问起自己制作人体结构模型的事,显然是对自己的这门手艺起了兴趣,说不定自己可以凭着这手技艺,得到齐王殿下的看重,可是没想到刚好有人这时候来要帐,这下肯定给齐王殿下留下不好的印象,想得到重用估计是不可能了。
“嘿嘿,徐大姐,贫道现在手头紧了点,等过两天,医学院那边的工钱一发下来,我立刻就把钱给您还上。”虽然心中恨不得杀了这个肥婆子,但是吴天德却还是不得不露出一个笑脸回道,毕竟他现在的确是没钱了。
“没钱?”肥婆子抽动了两下鼻子,也没管还有李愔这些人,径直走到那个正在冒着香气的大锅前,打开锅盖一看,结果一阵异香传来,李愔凭着多年品尝美食的经验,一下子断定锅子里煮的应该是狗肉。
“呸,没钱还吃肉,这锅肉算是那些钱的利息,今天必须全都得给我!”胖女子说者,从旁边拿起一个木桶,将锅里的狗肉全都舀到桶里,然后把桶‘咚’的一声放到吴天德面前,自己一屁股坐到桶上,伸出一支肥手向吴天德要钱。
看着吴天德为难的样子,李愔却是暗暗一笑,对身边的席君买示意一下,只见对方立刻上前对那女人问道:“这位妇人,吴道长欠你多少钱?”
这个胖女人早就看到了李愔这些人,而且一看对方的穿着,她就知道这些人肯定身份不凡,所以才没敢大闹,否则她早就和吴天德动上手了。现在看到对方如此问,显然是想替吴天德还钱,当下对席君买飞了一个媚眼道:“这位大哥,这吴老道欠我的钱不多,加在一起也不过才四贯而已。”
“你胡说,明明才两贯多钱!”肥女人的话刚落,吴天德立刻气的怒声反驳道。
“什么两贯,现在长安城物价飞涨,老娘早就涨价了,两贯够干什么?”
一看肥女人又要发飙,席君买也懒的分辨她话中的真假,直接掏出身上带的大唐银行支票,拿出一张面额最小的说道:“这里是五贯,吴道长欠你的钱算是两清了!”
一看到席君买如此大方,胖女人也是大吃一惊,不过立刻以闪电般的速度抢过支票,喜滋滋的说道:“大哥真是大方,吴老道有您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运气,我走了!”
胖女人说完,还是没忘再向席君买飞了个媚眼,然后提着那桶打劫来的狗肉,一步一扭的离开了道观。
刚送走了胖女人,还没等李愔和满脸尴尬的吴天德说上几句,结果外面又有人来了,这次不是要来嫖资的,而是来要赌帐的,数额还不小,竟然高达三十多贯,这下李愔终于知道这个吴天德的钱都花哪了,原来这位猥琐大叔不但是个色鬼,而且还是个赌徒。
既然想收下这个人才,李愔自然不会吝啬,不但帮吴天德还了赌资,而且还问清了他在长安城欠下的旧帐,让人一并帮着还了。
“殿下!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无论你有何差遣,小人一定竭力而为!”看到李愔毫无缘由的帮自己还清了所有债务,吴天德感动的是热泪盈眶,立刻跪下发誓道。
“吴道长不必如此,这次本王前来,的确是想借助道长的本事,来完成一件意义非凡的大事,只不过本王想要知道,道长你为何会对人体各个部位的结构如此熟悉?”李愔亲自将对方扶起来,然后笑呵呵的问道。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这个吴天德竟然比当初自己手下的那些医官还要熟悉人体内部结构,这显然是有些不太正常。
“启禀殿下,小人祖上三代,都是仵作出身,所以小人在小时候,就经常跟着父亲检验尸体,后来父亲觉得做仵作被人嘲笑,而且地位又低,所以就把小人送进道观做了道士,而小人又在道观里学习了不少的医术,不过后来……”
随着吴天德的讲述,李愔慢慢的了解这个吴天德的经历,搞了半天这家伙原来是仵作世家,仵作就是衙门里检验尸体的人员,相当于后世的法医,不过地位却要低下的多,而且他们也不能像后世的法医那样,对尸体进行解剖,只能根据体表的伤痕或症状进行判断,对方到底是死于什么原因?
吴天德从小在这种家庭里长大,自然学了不少的仵作技艺,再结合他在道观中学到的医术,使得他对各种外伤的治疗十分拿手,凭借着自己的医术,他很快闯出了一点名声,可是没想到祸从天降,可能是有人嫉妒他的医术,结果把他出身于仵作世家的事抖了出来。
这个年代的仵作可是比妓女的地位还要低下,而且整天与死尸打交道,被人们认为都是一帮不详之人,吴天德既然有这种背景,自然没有人愿意再找他看病,毕竟让一个仵作出身的大夫帮自己看病,想想都让人感到晦气。
也正是因为如此,吴天德刚刚起色的医术生涯就这么被打断了,不过幸好他还有个道士的身份,若是好好经营也能过的不错,可惜他这个人有几个爱好,第一个是好色,第二个是好赌,第三才是喜欢医术,而且可能受家庭的影响,特别是对人体内部结构十分感兴趣。
吴天德挣的那点钱全都花到赌和色上了,而医术又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收入,最后被逼之下,他不得重新操起家传的事业,到衙门里客串一下仵作,毕竟这活虽然又脏又累,但收入还不错。
吴天德的医术本来就不错,再加上家传的验尸技艺,所以在仵作这一行里,算是顶尖的高手了,所以只要出了比较难解的命案,衙门一般都会叫上他,而且在验尸的过程中,他也趁机积累了大量人体结构相关的知识,只不过即便加上仵作的收入,依然顶不住他在赌和色方面的花费,所以在外面是欠债无数,幸好今天李愔帮他还了,否则迟早有一天他会被人打死。
听完吴天德的经历后,李愔是哭笑不得,这个吴天德是个人才没有错,不过这人品可不怎么样,好色好财不算,而且还喜欢欠帐不还,幸好这些都是小毛病,而且自己也只需要借助他研究解剖学,到时自己找个荒岛让他研究去,需要的财力物力和人力全都由自己提供,什么时候研究出成果什么时候算完,至于他想要女人和钱的话,那还不是简单之极的事?
想到这里,李愔哈哈一笑,拍了拍吴天德的肩膀道:“吴道长,你的确是本王寻找了好久的人才,不知你可愿追随本王开创一番事业?”
一听李愔的话,正沉浸在自己倒霉身世中的吴天德立刻精神一震,再次跪倒在地道:“殿下尽管差遣,属下必定万死不辞!”
吴天德在说话之时,心中也是大喜过望,本以为自己这种人品,应该会被齐王殿下嫌弃才对,可是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而以后自己能跟着富可敌国的齐王殿下,那自己可就彻底的大翻身了,哪里还会像今天这样,被一群人追上门来要债?
李愔听后也是哈哈大笑,接着他就把自己关于解剖学的事情讲了出来,而吴天德听后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大喜过望,当初他就向孙思邈提出来解剖尸体的建议,可惜人家没有采纳,没想到眼前这位尊贵的齐王殿下,竟然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所以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推辞,立刻答应下来,而且当天就收拾东西跟着李愔一起走了,反正他本来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根本无牵无挂,在哪都是混口饭吃,况且还是跟着齐王殿下混。
几天之前,李愔在府中为女儿丑丑举行了规模盛大的满月酒,长安权贵几乎齐聚一堂,甚至连李世和长孙皇后、杨妃都来了,可以说比上次的五王宴还要热闹,只不过今年显然是个多事之秋,就在宴会还没结束的时候,一封战报打破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