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唐-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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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亲自上来敬酒。
对于兄弟姐妹们的敬酒,李愔也是来者不拒,三个嫂子的酒更加无法推辞,只不过这二十多杯酒下来,他也感觉酒劲上涌,脑子都有些发懵。
“六弟,五姐也敬你一杯,以你的本事,肯定能闯出一番不逊于父皇的基业来!”正在这时,长乐公主李丽质也笑盈盈的走过来,脸上也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之色。
“多谢五姐!”李愔抬头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端起酒杯仍然豪爽的喝下,不过接着又道,“五姐即已知小弟的志向,想必也应该可以放心了,另外也请你转告长孙大人,让他不必再为我李愔费心了!”
刚才李丽质故意挑起李承乾对自己的不满,这让李愔一直想不通其中的道理,现在看到对方敬酒,心中也不禁有气,所以话中也带着刺。而旁边一些年长的皇子公主听到之后,都有些担心的看着长乐公主,生怕他们再吵起来。
“咯咯~,六弟真是小气,你既然连大唐的皇位都不放在眼里,又为什么偏偏记恨五姐这么一个小女子?”长乐公主也不是吃素的,理亏不要紧,反正她身为女子,现在拿出小女儿家的无赖手段,一下子就将李愔噎的哑口无言。
“哈哈~,六弟,大哥也来敬你一杯!”还没等李愔想到回敬长乐公主的办法,李承乾这时也走了过来,只是相比之前的愤怒,现在的他却是满脸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好像丝毫不记得刚才被李愔骂的狗血淋头的样子。
“哈哈~,六弟志比天高,实在让愚兄感到惭愧之极,来来来,四哥也敬你一杯!”和李承乾一样,李泰也把之前的愤怒扔到九宵云外。只要李愔能退出皇位之争,那么他和李承乾都少了一个最强横的对手,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喜从天降。也正是因为如此,之前受的那种气根本不算什么。
“哈哈,两位兄长知道小弟之志就好,刚才小弟一时情急,倒是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实在失礼之极,小弟自罚一杯!”李愔脸上虽然也是笑容一片,不过心中却是暗暗叹息,他本以为李承乾和李泰知道外面世界的精彩后,会对皇位产生一丝动摇,可是看他们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触动,看来他们两个已经彻底被皇位遮住了双眼,不碰个头破血流是不会回头的。
一轮敬酒之后,李愔真的有些醉了,不过李贞李治他们却没打算放过这个六哥,而是拉着他坐到众人中间,你一句我一句的问个不停,问的内容也都和海外有关,当然了,也有人提出不少关于地球本身的问题,比如为什么地球另一边的人不会掉下去之类的物理问题?
对于这些问题,半醉的李愔也顾不得这些唐朝兄弟能不能听懂了,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倒了出来,甚至最后把重力加速度之类的东西都搬了出来,直到文心心疼夫君,才求着吴王妃帮忙,让李恪代李愔将这些兄弟姐妹给送走。
只不过第二天李愔宿醉醒来时,文心却交给他一封带着幽香的便签,上面写着一行秀丽无比的小字:三日后过府一叙,姐丽质泣血以求!
第二百一十章前来问罪的萧瑀
冬运会结束了,来长安参赛的各地选手也都打点好包袱,匆匆乘着马车离开了长安,毕竟现在都已经十二月初了,他们要在年前赶回家中与妻儿边团圆。另外得奖的选手自然都是喜气洋洋,特意将自己的奖牌挂在胸口,准备回去让家乡的人开开眼界,没得奖的人虽然有些丧气,不过能来长安游玩一番,而且又亲眼目睹了大唐皇子与吐蕃国主之间的比赛,也算是不虚此行。
对于大唐众皇子与吐蕃国主赌赛的事,在冬运会前就已经传遍了长安,而当李恪不负众望率先冲过终点时,几个报社早就将事先准备好的稿子在第一时间发了出去,这倒不是他们有先见之明,而是事先就准备了两份稿子,一份是夸赞皇子们团结合作,战胜了无数困难赢得比赛,另一份则是骂吐蕃国主用尽阴险手段,导致如天使般纯洁的皇子们与胜利失之交臂。最后幸好是第一份稿子派上了用场。
皇子们的胜利被各个报纸大肆宣扬,而且除了重点报道了李恪外,对李愔、李恽这些人也没有落下,全都大大的赞叹了一番,甚至连最早退出的李慎也都被夸成了五好儿童,做为一个典型和榜样,号召全大唐的孩子都向这位年幼的纪王学习。
虽然松赞干布输的很不服气,认为李愔兄弟几个欺负自己一人,十分的不公平,不过他也不是蠢人,知道这里是大唐的地盘,他若是抓住这个想要闹事的话,根本没有人会理他,甚至还会遭到无数大唐百姓的痛骂,所以最后松赞干布不得不选择了沉默,和亲之事自然也就此作罢。
不过就在大唐的普通百姓对冬运会的各个比赛津津乐道时,大唐上层社会却全都无心在再讨论冬运会的事,因为他们全都被一个爆炸性的消息给震晕了,所有接到这消息的人不约而同涌起一个相同的念头,那就是齐王李愔疯了!
李愔在庆功宴上说的那么些,眨眼之间就传遍了整个长安的贵州圈,只不过可能因为转述的内容过多,使得所有人都只关心其中的重点内容,比如李愔主动向李世民提出放弃皇位继承权这件事,就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整个大唐的贵州圈中,与李愔利益相关的可不是一个两个,甚至可以说,大部分人都与他有着十分紧密的利益联系,虽然这些人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李愔即位,但至少有一半人都希望他能接替李世民,毕竟在大唐这种社会,有一个与自己有着共同利益的人坐在皇位上,才能让他们更加的放心。
也正因为如此,从庆功宴结束的第二天起,李愔的府门几乎都被人挤破了,争着抢着想要见当面问个清楚。结果李愔一看这些人,吓的从后门出去躲到了杨妃那里,倒不是李愔不想解释,而是这些人实在太多了,把他累死也忙不过来。
杨妃也早就听说了昨天的事,不过她却表现的十分高兴,做为一个亡国公主,她从心里反感儿子参与到皇位之争中,这也是她为什么对李恪这个儿子有些疏远的根本原因,毕竟知子莫若母,李恪的那点小心思根本就瞒不过她。不过自从李愔开始受李世民宠爱之后,无论民间还是朝堂上,对李愔的呼声也越来越高,这让杨妃时常担心,李愔会身不由已的被卷到皇位之争中,直到昨天听到消息后,才让她终于放下心来。
“六郎,你能主动放弃皇位,为娘终于放心了,虽然你在朝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不过长孙氏绝对不会让嫡子之外的皇子继位,再加上你又与五姓七望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到时若让他们联起手来,恐怕就算是你也很难应付。况且皇帝的位子也不是那么好坐的,看看你父皇就知道了,当年也是在万军之中纵横驰骋的人,可是现在还不到四十岁,却已经微微有了老态,再加上最是无情帝王家,我可不想自己的孙子孙女,再生活在这冰冷无情的皇宫里……”
杨妃一手抱着襁褓中的小升平,一边絮絮叨叨对李愔说着话,当娘的人都是这样,无论本身的性格如何,只要一到儿女们面前,全都有变身居委会大妈的趋势。
李愔对杨妃的唠叨早已经免疫,现在正爬在桌子上十分费力的写东西,他府上那么多人围着,他想就这么一直躲下去肯定不行,必须给那些支持他的人一个交待,所以他才在杨妃这里写几篇文章,准备发到报纸上去。
“母妃,进取的‘进’字怎么写?”李愔还没写几个字就被卡住了,来到大唐两年多了,一般的文书他都已经能看懂,不过到写的时候,他往往会忘记某个字的繁体写法,所以一般他都是让文儿帮忙写,可惜今天他是逃出来的,文儿没有跟着,让其它人代写他又不放心,因此只得自己动手了。
杨妃正说的兴起,被儿子打断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将升平交给旁边的宫女,提笔写了个‘进’字的繁体,不过边写还边唠叨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平时让你多读点书,多练下字,可你就是犯懒,现在竟然连个字都不会写,而且看看你写的那几个字,要是让你父皇见到,肯定又该生气了。”
对于杨妃的数落,李愔还是那幅笑嘻嘻的表情,他又不是真的不识字,而且身边又从来不缺少识字的人,所以根本没必要花精力练字去。可惜李愔没笑多久,写了几句又被卡住了,结果只得厚着脸皮再向杨妃请教,这下气的杨妃伸手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抢过李愔写的东西揉成一团给扔了,然后自己拿起纸笔,让李愔口述她代笔。
有了杨妃帮忙,李愔总算松了口气,开始一字一句的把自己想写的文章讲出来,只不过杨妃却是越写越激动,因为她实在没有想到,儿子李愔的脑子里竟然还装着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难道他在朝堂上能获得那么多的支持,原来自己儿子是真的有本事啊!
等到杨妃帮李愔把文章写完,刚派人送到报社,结果王府里竟然派人来找他了,因为他府上去了一个得罪不起的人,而且非要见李愔。其它人李愔可以躲着,但是这个人他连躲都躲不起。无奈之下,李愔只得向杨妃告辞,垂头丧气的回到齐王府。
“李愔,你办的好事!”李愔刚一到王府大殿,立刻看一个怒气勃发的老头冲着他大吼,文心也在一旁陪坐,能让她这位王妃都从内宅里出来的,整个长安也只有萧瑀了。
对于这位多次援手的祖父大人,李愔绝对不敢得罪,再怎么训斥他也只能笑呵呵的听着,丝毫不敢还嘴。毕竟这位老爷子可是连李世民的面子都敢不买,更别他这个孙婿了。幸好文心知道祖父的脾气,所以早就出来劝了萧瑀好一会了,这倒是让对方的火气消了不少。
萧瑀骂了几句后,看到李愔一脸赔笑的表情,丝毫不敢还嘴,再加上旁边有文心一直求情,所以他的气很快也就消了,最后气呼呼的坐到椅子上说道:“六郎,你说你发的什么疯,好好的一个皇位不要,竟然跑到外面的荒蛮之地去开荒,而且还连累文心也要跟着你受苦?”
看到萧瑀终于气消了,李愔也是松了口气,不过听到萧瑀最后一句话,使得他也有些歉意的看了文心一眼,没想到文心却对李愔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似乎是在告诉他,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都会陪在自己的身边。
“祖父不要太激动,您年纪大了,气大了伤身,而且孙婿之所以如此做,其实也是出于无奈啊!”李愔拿过茶几上的茶杯,一边给萧瑀奉茶一边无奈的说道。
“屁话,你明明占尽了优势,朝中文武大部分都希望你能继位,现在你去忽然爆出这么一个消息,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你恨的牙痒痒?”萧瑀一听李愔的话,气的连粗口都爆出来了,而且最后那句他说的也是实话,本来大部分人都希望李愔继位,可是昨天的消息一出,让这些人的希望全都破灭了,心中自然十分气恼,只不过这件事是李愔自己的选择,而且在前年就已经和李世民定下了,所以他们根本无法改变,心中自然窝火之极。
“萧老国公有所不知,殿下的确是有说不出的苦衷!”正在这时,殿外忽然有人开口说道。萧瑀听到这句话一愣,他实在想不到齐王府中有谁敢在这个时候插话?
等到萧瑀一抬头,刚好看到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进了大殿,只见这人五十岁的样子,虽然腿有残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