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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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丫的,他叫顾相宜
李我的武功比她高,这点她很清楚,而且她被齐曦炎折腾了半天,体力严重透支,还真不敢和他硬拼的。
心里有些胆颤,不由咒骂齐曦炎,丫的那么卖力干什么,害得她逃不出去,回头做了鬼一定不会放过他。
不过她猜想李我也未必敢轻易动手,他知道她功夫不弱,若一击不成必然引起骚动。而且她身份不一般,要是出点什么差错,齐曦炎一定不会坐视,到时也于他没什么好处。所以若非必要,他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
这么想着,心里倒有些底气,也与他虚与委蛇起来。
可她毕竟是个女人,总不好老说孤枕难眠,上个床啥的,眼珠一转笑道:“其实我是有一事,要跟顾兄说说。”
“何事?”李我洗完手,正拿一块毛巾擦手,擦的很慢很慢,眼睛里隐隐带着一丝笑,很诡异。
李浅莫名的瑟缩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道:“想跟顾兄要一副假死药,拿来玩玩。”
“你想借死遁?”他一语中的。
她干笑一声,对他极准的猜测也不知该怎么回复。不过,她也没觉他真会给她找,只是借此拖延时间,眼睛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力求找到机会,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我只问你,行还是不行?至于做什么就不用管了。”她说着,已瞅到李我转身挂毛巾。
好机会啊。
趁这个空隙,她飞身跃起,正对着那半扇门板射去。也就在这时。李我动了,他手里的毛巾一扬,突然空气中布满异香。
这会儿想屏息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吸了一口。就觉头一阵发晕,“扑通”一下从半空掉了下来。
勉强睁起眼,只见李我慢悠悠向她走来。手里那条毛巾已被他扭成麻花状。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他花那么长时间擦手了,原来是在放药啊。而太过于轻视别人的后果,就是如她一样,直挺挺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李我已甩了毛巾,伸手把她抱起来,抱到那张空无一人的床上。
她大骇。冷声喝问:“你想怎么样?”
李我笑得颇含兴味儿,“你以为我会把你怎么着?难道真要脱光了和我睡一觉?我还没那么无聊。”
李浅忍不住汗了一把,心道,果然是被齐曦炎搞太多,把任何人都想得太淫邪了。
她这会儿眼皮已经开始发沉。这是身中迷药的必然反应,也就是她内力还算深厚才撑到这会儿,可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打了个哈欠,临闭眼前还不忘警告,“你不能杀我,否则,我的冤魂一定每晚搅你。”
李我轻笑一声,果然不愧为紫衣卫首领,威胁起人来也这么有力。
李浅华丽的昏倒了。望着她这张昏睡的甚不甘心的脸。他忍不住轻叹一声,“没想到会撞到你手里,这倒让我怎么办才好?”
他叹着,开始用被单把她裹起来,裹着裹着,不小心擦到了她的脸颊又忍不住一叹。
他的一切都计划的很好。每一件事都在他的算计之内,只除了她。
或者老天爷看他日子过得太舒心,专门把她降下来克他。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就被她给撞破了?
若换了别人,他干脆直接弄死,再拖到院子里挖坑埋了。可是对她,对这个丫头,这个假装太监的丫头,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这样的女人也算是极品了,就这样死了,也对不起老天爷的安排。
算了,杀是杀不了,那就用点药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转身找水,却发现屋里连个水滴都没有。没奈何只好撬开她的牙关,用指甲挑了一点点药面喂进去。
这种药太难得,天底下也就这一包而已。而这药的名字也很难得,它叫做忘忧散。若是整包吃掉,恐怕她醒来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忘忧,忘忧,希望她把今天发生的事忘掉才好。
可是他呢?有些事即已发生,他又能忘得掉吗?
番外 英雄莫问出处
他叫李我,表面身份是紫衣卫首领,皇上的身边人。
可这只是表面而已,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一个关于顾相宜的身份。
他有很多秘密,有时候多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哪个该保密,哪个不该保密。他到齐曦炎身边,进这皇宫,甚至住进这个院子都是计划好的。这院子原本没人住的,齐曦炎也确实打算把它给李浅,言明要赐给紫衣卫首领。
而他,那时只是一个小小的紫衣卫,离首领还相差太远。于是他设计李浅,把她做过的许多事向皇上禀报,甚至那一日她背着他们把一个犯官的孩子藏起来,也被他一五一十的上报,还有在皇宫里和御林军打架,罪名也由她担了,最后逼得皇上不得不免了她的职。
当然皇上最终免她职也不全因为这些,主要原因还皇上自己,身为首领要承担很多责任,而且外出公干的时间绝对比待在皇宫里多,对于一天不见一面就觉少点什么的齐曦炎来说,怎么可能放任她一天到晚在外面混?所以这首领之位早晚是他的,他只不过多给皇上几个理由而已。
不过皇上应该对他并不完全信任的,否则也不会还让她任着副统领。但这个实在不重要,以李浅的性格,紫衣卫多她一个,少她一个,也不会有太大区别,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院子归他就好。
这院子其实是他们顾家的祖院中的一座,后来被燕朝占了京都在原址上重修建了皇宫,拆来拆去,最后留下的老房子也没剩多少了,而这三间屋子就是其中之一。
当年顾家祖先建府之时,几乎每座主屋下面都埋有密道,而当年燕军攻占京都时,他的祖辈亲族也是从密道逃脱的。
与齐家的恩怨,已经近百年历史了,灭国之仇是个死结,永远也解不开。他的族人一心想着复国,他就是一颗棋子,在他五岁时就被迫离开母亲,扮成一个乞儿四处讨生活。后来辗转送到付家,又送给付皇后,当成死士教养。
一直到付皇后去世,他才跟了齐曦炎,成了付皇后留给他的暗势力中的一员。付皇后是个很有远见的人,她永远知道自己儿子最需要的是什么,只是她死的太早,否则齐曦炎早就被立了太子。
后来他一直为齐曦炎做事,也取得了他的信任,最终混入皇宫。
这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只除了她她的出现本身就是个意外。
她叫李浅,一个看似没心没肺,其实心眼却很多的人。当时雍王任命她为他们的首领时,他很不服气,其实不仅是他,他们五个人都很不服气。但因为这些年受到的死士教育,“绝对服从”四字以深入他们的灵魂,所以即使大家都不觉得她能胜任,也没人说什么,更不敢不配合她的命令。
不过后来事实也证明雍王的眼光很独到,她真的很适合这个职位。虽然她不够心狠手辣,可她鬼主意很多,最值得称赞的是她运气超好,本来不可能的事由她做来也逢凶化吉,事事顺利。
从伏击河西总兵秦淑怀那件事,就可见一斑。
他们算到秦淑怀会在驿站投宿,可李浅却说半路伏击最好。她的理由很简单,驿站人多能会误伤人命。
可她也就这么随便一猜就猜对了,秦淑怀确实没投宿,这样的好运让人不叹服都不行。还有在江州,本来完全没戏的事,可弄到后来,居然让她蒙到账本在蓝彩蝶手里,这不算撞了狗屎运又算什么?
李浅是个女人,这点他从在江州的时候就知道了。试问,哪个男人可以扮女人扮的天衣无缝,甚至连胸部也完全一样的?而且为了证实那个地方的真实度,某些时候他还故意撞过,虽然大部分时间放的是馒头,不过偶尔的偶尔也会突然变得柔软异常。
刚开始他是很好奇的,一个女人扮成个太监,到底因为什么呢?
怀着这份好奇,无聊之下也会对她多瞧了几眼。这一瞧可瞧出问题来了,越看她越觉得与众不同。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一个行为,她做的每一件事,他都看在眼里,豪气有之,俏皮有之,鬼机灵有之,甚至小气也比别人多一点。让人不叹服她的多变都不行。
关于他叫顾相宜的事,他只告诉过她一个人,他也知道不该告诉她真实的名字,因为一旦传出去就会给他惹来无穷的祸患,有可能所有的一切都前功尽弃。
但他就是忍不住,他不喜欢她叫他“李我”,尤其这个名字还是她给起的。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宠物,还是由她豢养的那种。
而事实上是他想的太多了,她根本记不住他叫什么,最多偶尔想起来会叫他一声“顾兄”,大多数时候依然“李我”、“李我”的叫着。
或者很多人都知道顾相宜这三字意味着什么,可偏偏她不知道,只当是个好听的名字而已。
顾相宜,当年的世祖开国皇帝就叫顾相宜
第一百三十六章 案几后的春天
第二天一早醒来,李浅睁开眼就发现她躺在自己的床上。
按说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她每天早上都会在自己床上醒来。可不知为何,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但仔细想想,又想不出什么不对劲。
回忆昨晚都发生什么事,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根本不记得做过什么。只隐隐有点印象,似乎齐曦炎跟她说了一句话,然后就叫她回云芳斋了吗?
可是,他到底说的什么话呢?
起身要穿衣服,发现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一点也没有被脱下过的痕迹。莫不是昨晚没脱衣服就睡了?
她这一动,立刻感觉浑身腰酸背痛,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碾过,手臂上有很多不知被什么东西扎的红点点,还有她嘴里牙牙碜碜的,也不知吃了点啥鬼东西,有点发苦,又有点发酸,咬一咬“咯咯吱吱”地好像嚼石灰。
真是古怪了,明明没啥事,怎么又好像有事发生似的?
实在想不出来,便推门唤小岭子给她打水,漱了口才觉舒服了点,又洗了把脸,才问他:“我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岭子跷着根手指娇声娇气道:“总管,奴才怎么知道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奴才每天戌时就睡觉了,睡的晚了对皮肤不好。总管您每天要伺候皇上,事情又多,备不住被皇上留住了,夜不归宿也是常有的事。”
李浅的脸隐隐有些发黑,心道,他这是暗指她偶尔会睡皇上的龙床吗?
说实话。自己这总管当得真没权威,连什么时候回来的底下人都不知道。就算一个八品笔贴式身边伺候的小监,也不像这个小岭子这么漫不经心吧?
看来昨晚的事难有定论,总归是一句话:真他娘见鬼了。
叹口气。也懒得跟他计较下去。这小岭子跟个女孩似地,随便说他两句就哭鼻子,她也不愿惹这不痛快。要不是他有唯一的好处嘴巴够紧。早把他踢出她这一亩三分地儿了。
※
齐曦炎今天下朝下得早,回到御书房就看到李浅立在那儿磨墨,墨汁都溅到袖子上了还浑然不觉,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他问一声,拿起案几的奏折开始看。
小路子很乖觉,忙给他端上茶。他呷了一口,见她还在磨墨。不由挑了挑眉,“你到底怎么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