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德青岛战争-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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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情况就不同了,从青岛港上来了两位闯山寨的,这使匪徒们都不太自在,有人竟敢闯他们的山寨?这对他们来说确实不太习惯。横行惯了的土匪,一百来人一下子就集中到了大厅的外面和寨门的两侧站好,他们手持各种各样的家把什,罗列在寨门的两侧,耀武扬威,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匪徒们见强子他们尾随而至,手中又没拿什么格斗器械,像是赶闲集看光景的闲散农夫,更不把强子他们放在眼里。见强子十几个人赤手空拳地进了寨门,七八十号人呼啦一下子把强子他们围在中间。其中一个看那架势就知是个小头目,他干咳了一声像是开场白,以引起强子他们的注意。他打着官腔傲慢凶狠地说:“他妈的,你们这是来赶马山集?随随便便地就进来了?听说书地说过没有?母大虫孙二娘十字坡开酒店专做人肉包子。马山寨的兄弟们什么肉都吃!兄弟们给我拿下,劐了膛取了心肝做下酒菜解解馋!”说完一挥手。
众土匪见当头的发号施令了,不分由说,一拥而上,当场就有两个兄弟被匪徒刺倒。强子被四五个匪徒反扭住了胳膊,动弹不得,情形十分危急,再有个三下五去二,生哥、老儒腐、疤根、强子这帮人马,就要在青岛港上消失了,从此以后不见了,那就成了难以解开的谜了。正在这紧急生死的关头,那个当过辫子兵的工友,训练有素,仍旧是大部队下来的人,经历的战斗场面多,临阵不慌。只见他迅速地从怀里摸出一颗手雷,一按引火朝着人多的集堆扔了过去,然后大喊一声:“趴下!”
强子他们虽不是正规军,可他们闲下来的工夫就聚集到湛山寺庙后的灌木丛里,智儿爬进衣冠冢去把手雷、枪枝拿出来,哥儿们就在灌木丛里训练,玩弄。把枪枝弹药捣弄得都是极熟的,也学会了怎样躲避。当他们听到有人喊趴下的空当,知道有人弄响了那铁疙瘩,除了被匪徒架住的人外,其余的全部就地趴在了地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铁疙瘩在人群里开了花,当场炸死三四个,炸伤七八个。
这东西,那些只识刀棍的土匪哪里见过?更没领教过。看着地上躺倒一片,嗷嗷痛得乱叫,站着的都吓愣了,不知所措。那个傲慢得小头目站在那里直愣神,辫子兵兄弟抢上一步,从他手里夺下腰刀,一刀把他戳翻在地。大声喊道:“都给我跪下,不跪又响了!”
那些匪徒哪里经过这种场面,直吓得心惊胆颤,早把手中的家把什扔了,抱头撅腚跪在地上,只恨地上没有裂缝。老儒腐被两个兄弟搀架着喘着粗气赶了上来,见强子他们把那么一大群匪徒都制伏了,便令两个兄弟把所有的兵器收了,并原地看押他们。老儒腐、强子带了其余的兄弟在小喽罗地引导下,直奔山寨大厅而来。
大厅里冬生、疤根也没闲着,响声过后马大瓢把子虽不知寨门那边出了什么事?他当下所要做的,是先把眼前的这两个踏山寨的溜子拿下,才能腾出身来到厅外去查看是怎么回事?他心里一急从虎皮椅上站了起来,又大喊道:“兄弟们,快,给我把这两个溜子拿下,我这里有赏。”
下面的喽罗见大当家的要动武了,也都来了勇气,哄的一声把个生哥、疤根围紧在大厅的中心。好汉敌不过一群狼,何况匪徒们个个手提刀剑,如果一顿乱刀砍将下来,两人的武艺再好也逃脱不了被乱刀剁成肉泥得下场。疤根见马大瓢把子这样得奸诈不仗义,不安帮规遵从三老四少的礼数,胡搅蛮缠,乱捅娄子。一时心中怒火升起,后悔按绺子们的规矩行事,一时性起,从腮上拔下那把匕首向马大瓢把子掷去。
匪徒们用的匕首在打造时都是按照飞镖的比例重量打制的,在手中是短刀,扔出去是飞镖。扔飞镖不是疤根的强项,假如真的跟谁比试,他肯定是个臭手,一般的人都要胜过他一筹。他这一扔并末瞄准,在那火气头上,借着怒气,只是随便往马大瓢把子的身上打去,反正刺中哪儿就算哪儿。这一次疤根的手艺还不错,真是让他歪打正着。马大瓢把子没料想到疤根能来这一招,他只看到那把匕首在疤根的腮上横插着,从心底里就没寻思到疤根能自己拔下来向他甩过来。他正又要仰起头来发号施令,根本就没果睬到那把匕首地到来,疤根在无意中那把匕首甩进了他喉结下的咽处。这可不是个好地方,那刀尖深深地刺透了他的气嗓,那气接着就顺着刀壁呼刺呼刺地带着血沫子往外喷,马大瓢把子站在那里晃了晃便瘫软在了虎皮椅上。
众匪徒见自己的大当家的倒了下去,真是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场面。乱哄哄的,有的往大厅外跑,有的不知水深浅,拿着刀往生哥、疤根的近前靠。他们见生哥、疤根手中没有兵器,练空手道,想沾他俩的便宜,几刀把他俩结果了,给大当家的报了仇,然后再自立为王。
冬生见这回真得乱了套,那些想取胜的匪徒围着他和疤根团团转,疤根的双腮又受了伤流着血,痛的他分散了注意力,僵持下去定会吃亏。他大喊一声,从怀里拽出盒子炮,道:“都别动,谁动打死谁!”
那些匪徒从来没有见过盒子炮,不认得这东西,不知道它得威力,见这东西烤着烤蓝,铮明瓦亮,乌黑放光,即好看又好玩,以为是宝贝,就想抢夺过来占为己有。
一个匪徒扔了刀猛扑上前来,双手紧紧握住冬生的手腕子,想抢夺过去,那枪口正抵在他的小腹上,他又一用力握冬生的手指,手指自然扣动了扳机,只听叭的一声,那个匪徒手捂小腹应声倒地。其他的匪徒见状愣了,忙倒退十几步,有地想开溜。冬生朝天放了一枪,有个匪徒不知是吓的还是被枪声震的,扒拉开人堆就想往外跑,被冬生甩手一枪撂倒,把脑浆都打迸了。匪徒们这才知道冬生手中的家把什不是玩的。这时强子、老儒腐带着十几个兄弟也赶进了大厅,缴了匪徒们的械。
强子见疤根满脸的血,以为是杀人溅迸上去的,他笑着问:“根哥,你这脸是怎么抹拉的?”这时的疤根两腮的刀口已透气,说话时撒风,疤根唔哝了两句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伤口在流着血。老儒腐从小喽罗的口中知道马大瓢把子把芳芳、丽娜绑架来后并没放在山寨里,而是藏在山上的寺庙里。老儒腐让冬生、疤根到寺庙里带了芳芳、丽娜,坐了马大瓢把子的马车,赶快回青岛港找蒙克尔医生给疤根治伤,不在话下。
且说强子和老儒腐留下来处理山寨里的后事,这穷山寨没有什么可处理的,除了匪徒们使用得破铁页子刀和那些长矛攮枪子,其余的他们早已坐吃山空。老儒腐正坐在马大瓢把子的虎皮椅上歇息,这时在即墨城中马大瓢把子的眼线回山了,进了大厅才知道山寨里发生了改变。他见老儒腐坐在虎皮椅上,强子和其余的兄弟吩咐着归顺的喽罗们干着什么。他认为风水轮流转,老儒腐要在马山上占山为王了,他又有了新的主子。他上前叩头唱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老儒腐听说他是即墨城里来的眼线,很是高兴,很感兴趣,忙让他到虎皮椅前来说说即墨城里的新闻消息。谁知他一语道出了让老儒腐、强子带着兄弟们,打了到即墨城里抢劫的德国人的埋伏……
芳芳、丽娜被尕三和开文具店的李老板弄在棺材里运出青岛港后,二把头可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你想他没了老婆,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似的独苗闺女,他能坐的住吗?马大瓢把子也够贪的,狮子大开口,张口要了二十万块大清银币,叫他立即送到即墨的孔庙里去,如果送得晚了就撕票了。这回可难坏了二把头,这明明是要他闺女的命!他到哪里去拿二十万块大清银币来?如果那个可恶的账先生不暗地里黑他的钱,大把头不筹款买枪枝弹药,他拿出个四万、五万的来还有可能。福无双降,祸不单行。在没有钱的节骨眼上,他们又来绑架女儿敲诈索要钱财,我这是哪辈子作的孽?自己的闺女被匪徒掳去不说,还拐带了一个蒙克尔医生的女儿,这真是孽债啊!可恶的罪孽!
二把头找大把头帮忙等于没找,大把头每天只顾吃喝嫖赌泡窑子,这几乎成了他的职业,找名角听戏,寻刺激像是他一生的追求。不过找了大把头又有什么用?人家绑匪要的是钱,大把头找日本人买枪的巨款都是从二把头他那里筹划来的,大把头也只能望空长叹!说几句宽慰的话。
二把头为了女儿不会闲着,他动用了他所有的脑筋,就是没动用生哥这根脑筋,他以为生哥打个架,斗个殴,打个擂台搞个暗杀什么的在行,用他来想方设法解救人质就不行了。所以二把头根本就没往生哥这茬子上想,没想就对了,人家绑匪要的是钱,你生哥穷棒子一根,要啥没啥,万一去了一咋呼,绑匪撕了票咋办?二把头含泪把这不幸的消息告诉了蒙克尔医生后,只在家里等待着女儿得听天由命了……
蒙克尔医生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更没钱。开诊所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有时还会搭进些钱去,他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去赎女儿?蒙克尔医生心急如焚一下子病倒了,只得关门歇业。蒙克尔医生的朋友舒伊将军知道此事后,他来安慰蒙克尔医生,告诉蒙克尔医生安心养病不要着急,他会想办法帮助寻找丽娜、芳芳小姐的。
派兵去漫无边际地寻找被绑人质,这事只有舒伊将军能干得出来,等于狗熊爪子拍跳蚤——苯着呢。当下舒伊将军派了一队一百多人的全副武装的德国士兵,直奔即墨县城的孔庙,去解救丽娜和芳芳。
德国军队分兵把守住了即墨城城门,驻扎在孔庙及西关质库,挨家挨户找人,抢劫财物,破坏城中的文物。德国士兵砸碎了孔庙中的孔圣人的泥塑木雕的塑像,一把火烧了孔庙。这事在全国产生了强烈得震撼,引起了读书人与尊孔爱孔中国人得愤懑。康有为的学生梁启超先生为此写了一篇文章,有一两千人签名,这就是著名的“第二次公车上书”事件。
老儒腐不知道德国人是到即墨城去寻找芳芳和丽娜的,他听眼线说德国士兵打碎了圣人像,烧了文庙,抢劫了财物。这个读了一辈子孔圣人的书的人,一时竟气得目瞪口呆,坐在虎皮椅子上险些背不过气来。
这位古代的教育家是中国读书人的脊梁,精神支柱,污没孔子就是污没中国人的祖先。老儒腐虽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没有派上用场,但他不怨怼孔子,他尊孔,爱孔。他怨恨的是那个社会制度,憎恶的是那些谄媚嘴脸,谗佞的小人。所以他很拥护康梁的变法维新,百日变法维新失败也就是他老儒腐的失败。德国人进了青岛港他老儒腐就管不了,也没有能力管。可德国鬼子烧了即墨的文庙他愤怒了,敢怒,不敢言总可以吧?据说驴屎蛋子发发热可达七十度,人愤怒到一定程度总是要爆发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冬生和疤根回了青岛港,现今在这马山上他老儒腐说了算,他要当一把山大王,何况他正坐在山大王的虎皮椅上。
老儒腐招了招手,强子来到他的跟前,他附在强子的耳朵上嘀咕了一阵子,强子乐得眉开眼笑。他俩立即招集了兄弟们,在眼线地带引下来到了马山下的青即公路上埋伏了起来。不多时,大概有将近二十多个德国士兵掮着大枪,押着十几个民工抬着抢来的财物从即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