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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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有才,适当表现自己,那是为了不让群臣小视了自己。
那时候,钟无双要争的是,独霸后苑的专宠。所以,在群臣面前,她不得不表现,她不得不争,她还必定要争赢!好让世人知道,妇人也可以不让须眉。老婆不是找得多就有用,好老婆,找一个就够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既然司马宣对自己已心比金坚,那么自己便必然要全力辅佐他。
他要想天下,那么钟无双便助他去夺得天下!
是以,有些治国之道,便当由他的嘴说出来。有些事,便当由他来执行。
这样,才可以维护司马宣在群臣面前的威仪,在众诸侯中的地位。
在钟无双看来,做女人,进退得宜极为重要,她不能让北国的臣民有妇人太过强势的感觉。她清楚地知道,在这个男权社会,妇人太过强势,男人或许初时惊讶,时有敬佩,但强过男人太多了,久了,必然会被人所厌。
因此,就算是心里已有记较,钟无双仍是捺着性子,静坐一隅,专心品浆。
便是司马宣偶有询问之意的目光望来,她也只是装作不知。
直到这一宴结束,直到她随着司马宣回到寑殿,直到俩人俱梳洗干净了回到床榻。
钟无双这才媚眼如丝地欺身上前,她无师自通地知道,鱼水之欢之后,正是绝佳吹枕边风之时
第一百五十二章 阙台遇故人
一夜枕边风后,司马宣终于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舒殢殩獍
那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北国逐鹿中原,由此伊始!
惴惴不安的宗天子使臣,在心急如焚地等了两天之后,司马宣终于着人请他前去赴宴了。
他深知,北国会不会前往宗国参加春祭大典,答案就在今晚骅。
是以,天刚断黑,那宗国使臣,便急急忙忙地入了宫。
他一踏入殿门,便看到跪坐在榻上,一袭黑色袍服,侯冠巍然,身影端凝如山的司马宣。
自然,对于那个逼死宗国公主的北王夫人,这使臣就更为留意单。
这时的钟无双,乌发如云,白肤如脂,墨眼如星,就算是一袭白色外袍,却也彰显出一股与众不同的华贵。
她便是般跪坐在司马宣身侧,嘴角隐隐含笑,微敛的眉眼带着一股冷意,整个人,有一种凛然的华美。
那宗国使臣发现,这个妇人并非天下绝色。便是依他个人的眼光看来,其外貌,甚至还不如宗国的央齐公主出色。
可偏偏是这个不甚出色的妇人,她的身上却有一种光芒,一种由于自身强大而从容的气度。
这种光芒也罢,气度也罢,风姿也罢,都是独一无二的。是这些见惯了各色美人的男人,从来不曾见过的。
这种雍容华贵的凛然之姿,竟生生将天下的妇人都比了下去。
司马宣与钟无双,这样一黑一白的穿着,看似全然不同的两个人,他们这般端坐一处之时,却让人看了奇异地舒服,恍然如神仙伴侣一般,让人肃然起敬的同时,却又生出一股不容直视的威压。
随着宗天子使臣的到来,济济一堂权贵慢慢静了下来。
在宗天子的盼望中,司马宣站了起来。
他举起酒樽向众使一晃,笑道:“诸位君子不远千里前来下召,司马宣幸甚!请饮此杯!”
众人一饮而尽。
司马宣再次举起已樽满的酒樽,又笑道:“宗国为天子之国,此次前来请我北国参加春季大典,北国幸甚!鬼神幸甚!请饮此杯!”
众人再次一饮而尽。
两樽过后,在众使臣的期盼中,司马宣再次举樽,朗声说道:“司马宣今为北国君侯,自为天子统治之下的诸侯。是以辅助宗王室,攘护中原正统,是我司马氏之责!是我北国之责!不日,本王便随使臣一同前往宗国,参加春季大典。”
受宠若惊的宗天子使臣,忙不迭地双手捧着新满上的酒水,向着司马宣朗声传达宗天子的谢意。
酒过三轮后,司马宣坐了下来。
编钟声悠然响起,宫女们穿梭而入,布食,斟酒。
大殿中,无数燃烧的火把,腾腾地闪烁着,整个大殿中,众人开始笑语不断。
散座在司马宣和钟无双身后,编钟之侧的乐师们,开始演奏者君侯欢迎贵宾的音乐,整个大殿,温暖明亮中透着一股洋洋喜气。
这时,司马宣身子向后微微一仰。
他靠近钟无双,目视着前方,表情沉静,气凝如山地说道:“无双,春祭之后,北国逐鹿中原,由此伊始!等我成就千秋功业之时,九层土台之上,必然有你伴我身侧。自此,你我同受万民景仰。”
钟无双一怔。
她愕然地看着司马宣,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男人,居然在如此意气风发之时,他还记得自己这个安然居于他身后的妇人。
这个男人,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境况之下,他终是记得,自己是他的妇人,功成名就之时,她与他一样,当受万民景仰。
不知不觉间,司马宣在自己面前,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
不管他的地位有多高,他的成就有多大,在他自己看来,他也终究只是她的男人!
他开始接受自己的观念,理所当然地,将自己提高在于他同一高度了。
他终于知道,爱,始于尊重!
这一刻,这般背对着满殿灯火站在钟无双面前的司马宣,真是威武如天神一般。
钟无双的心狂跳起来!
她颤着唇,不无欢喜地,低低的,软软地唤道:“司马宣。”
司马宣没有理她。
不过,他依然保持着靠近钟无双的坐姿,并没有远离她。
钟无双眨了眨眼,墨玉眼中闪动着笑意,她樱唇一弯,声音靡靡的,温柔温柔地又唤道:“夫主?”
司马宣重重地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回答。
钟无双抿唇浅笑,她眼珠子转了转,大袖微扬,小手从袖底伸出,轻轻地握住了他的大手。
司马宣没有避开。
钟无双软软地握着他一根手指,指尖在他的掌心挠了挠,又靡软地唤道:“夫主。”
司马宣再次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
钟无双笑弯了眉眼,从鼻中发出一声娇软地轻喃,“不知怎地,今晨起时好生倦倦。”
“倦倦”两字一出,司马宣身躯便是一震。
虽然他依然没有回头,但是却大手一伸,把她的小手扣牢在掌心。
他紧握着她的手,磁性厚重的声音中,不知不觉中已是温柔一片,“散宴后,我唤医官为你号脉。”
钟无双闻言,恩了一声。
它依然是从鼻中发出一声,懒洋洋的,靡软轻荡的。
司马宣忍着回头的,他把她的小手轻轻地拖到自己的大腿旁,修长精糙的骨节,一边揉搓着她白嫩滑软的的小手,一边甚是温柔小意地说道:“无双,你是我的障啊!”
明明是句叹息,可是让人听了,却饱含着浓浓深情,带着甘之如饴的满足!
钟无双兀自低低一笑,她软软的,柔柔地小声说道:“夫主因何叹息连连?莫非欲火仍旺?”
司马宣一怔,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妇人,她竟然在这种场合中,说出这样诱惑性十足的话来。
瞬时,一股激流从他的下腹涌出。
他大掌一收,把钟无双的小手握得死紧,吐了一口粗气,嘴角无声抽搐了两下,方咬牙说道:“为夫如何,到了晚上无双便知道了!”
语气虽然是恶狠狠的,可是叹息之后,司马宣却知道,自己身侧这个妇人,她看似华美柔弱,实则智勇超群。这样的妇人,让他渴望着,爱着。
对于她,司马宣已是如痴如醉,辗转反侧无时或忘。
他爱她,已然入魂入骨,已然将对她的爱,刻入了骨血。
尽管两人再没有言语交流,尽管司马宣只留给她一个挺得笔直的背影,但是钟无双就是知道,她的男人,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她那个威严的,有着帝王般尊贵的男人,现在,也如她爱他一般地,爱着自己!
她跟他之间,不再隔着银河星系,现在,她与他,是站在同一地平线上,平等地,没有保留地爱着对方!
深情倦倦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坐在不远处的具公,此时正持着酒樽,张目结舌地瞪着他们。
半晌后,他仰头把酒一倒。
这酒倒得太急了,一不小心,具公给呛住了。他急急的伸袖掩嘴,把呛咳声都按住。目光依然瞪着前方暗中手拉着手的两人,具公无力地伸手抚上额头,连连嘟囔道:“咄!皇上对妇人已然入障,已然入障了!”
宗王宫内。
钟无双望着前方的岔路口,想了想,便移步往大道走去。
那日散席之后,司马宣尚记着钟无双之前说过,晨起时好生倦倦这事,便立时为她招来了医官。
谁知道医官诊脉之后,却得出了一个让钟无双颇为沮丧的结论。
那就是,她的晨起倦倦,不过是春乏所至。
其实,自从司马宣立意为她不再娶他妇之时起,钟无双便渴望自己能早日替司马宣诞下子嗣。不仅仅是因为如此可以让朝臣不再对司马宣施压,逼着他另娶他妇。更主要的原因便是,钟无双爱着这个男人,她希望自己与他,在这异世能有个血脉传承。
所以,钟无双在努力为司马宣调养身体的同时,自己也在努力地调养着。
无论是起居饮食,还是身体的锻炼,她一刻也不曾松懈过。因为她知道,这时世医术的落后跟营养的缺乏,会让很多的妇人难偿所愿。
但是,钟无双希望能通过自身的努力,可以达成所愿,为司马宣多生子嗣。
因此在得知自己并未怀孕,只是春乏时,钟无双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
倒是司马宣,反而似浑不在意一般。
他只是轻拥着钟无双,小心安慰道:“你我尚还年青,一时半会未有身孕实属常事,无双休要放在心上。你只要听医官的话好生调养,为夫多多尽力,明天开春之时,你我必有弄璋之喜。”
这明明是安慰之语,可让司马宣之么一说,却是越到后面,便说得越不正经了。
便是钟无双那等二脸皮奇厚之主在听了之后,也不免面上飞霞。
只是司马宣越是如此,钟无双心头那股郁郁不欢的情绪,便更是一日胜过一日。
这让司马宣甚是担心,便是原本春祭大典无意携她同往的主意也改了。
为了让钟无双出来散散心,司马宣强令她丢下手中的农事,随着他一同前往宗国。
到了宗国之后,钟无双便察觉到,此次前来参加春祭大典的诸侯国,果真少得可怜。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南宫柳居然也来了。居然还是携着他那大腹便便的皇后一同来的。
故人虽然容貌依旧,但恍惚间,两人却已各有归宿,不再相干。
重见南宫柳,钟无双于惊讶之外,更多的是感慨。
所以,当南宫柳神色复杂地望着她时,钟无双也只是一愣,随即神色如常地回他一笑。
显然,这极为平常的基本礼仪,却让一旁的司马宣明显变得不悦了。
他紧紧地握着钟无双的小手,目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