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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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是睥睨天下,目无余子的!
钟无双转向司马宣,目光如水地回他一笑。
一殿之人安静地看着两人,一时无语。
显然,放眼天下,确实没
有哪个妇人敢像钟无双一样,她竟敢理所当然地对世人说出这样嚣张至极的宣言。
若以气势而论,确实也只有这个妇人,才足以匹配司马宣这样的轻笑王侯。
盿公见了两人如此模样,已是有些着急,起身正待再出言非难,司马宣已沉声果断地说道:“放眼天下,除了我的妇人,余妇再无人可入本王之眼。诸位若想劝阻,却是大可不必!”
盿公气得双唇不停地颤动,脸色变幻着,但是让司马宣这么一说,他偏偏却半晌也说不出一个足以令司马宣改观的道理来,只得又重重地坐了下来。
只是他堪堪坐下,另一个朝臣便站了起来。
他朝着钟无双叉手一礼之后,便高声喝问道:“丈夫广纳姬妾,为的是繁衍子孙。夫人以为,以你一妇人之能,便必定可以为皇上诞下子嗣,令得司马氏可以开枝散叶么?”
这个问题,确实问到了最关健的症结上。
在这个时世,关于子嗣延续的问题,是钟无双最无法争辩,最无法反驳的问题!
因为她实在没有办法可以保证自己,一定可以替司马宣生下儿子,生下许许多多的儿子!
一时之间,盿公与众人都兴奋起来。
在众人不无兴奋的动中,钟无双冷冷一笑。
她盯视着那朝臣,高声回道:“广纳姬妾,繁衍子孙!咄!难道历代诸侯国中,妻妾众子争宠,祸乱家国者还不多么?贤子居于人臣,而无德却贵为嫡长子者却居高位者不多么?因诸子争国,争利,家国败落者不多么?”
兴奋的众人突然一冷。
那朝臣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钟无双不等他们回过神来,声音再次一提,又纵声说道:“这种事,妾不想多说。妾只想说,如若皇上的子嗣是一母所生,这世上便少了许多无谓的争端。少了许多因诸子争国,争利,家国败落的悲剧。”
在繁衍生息一事上,钟无双除了这些道理,还勉强能说服众人外,其他的,她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毕竟,她连自己还能不能为司马宣诞下足以承继大统的儿子都吃不准,她又怎么敢大言不惭地说“不就是生儿子么?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了!”这等话来。
就在钟无双担心着自己这一席话,到底是否足以让众人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时,盿公显然从子嗣这件事上,找到了他认为最是理直气壮非难钟无双的理由。
他嗖地一声站了起来,冲着钟无双怒斥道:“夫人,你既然想要独霸后苑,不许皇上再娶他妇,既是如此,老夫倒想问问你,你可以为皇上生下多少子女?你可为司马氏开枝散叶么?历代先王,岁岁相盼,莫不过是多子多孙,你能做到么?你能让皇上在祭祀先祖时,可以为自己子嗣成群而自豪么?”
话题又绕回来了,又绕到了这个繁衍生息的问题上了。
这时世本就类似春秋时期,天下诸侯间连年征战不断,每一次战争,都会导致大量的男人死去。所以在这个时代,子嗣问题,才是这个时代的男人们,最关注的问题!
盿公终于觉得,他掌握了可以让钟无双知难而退,最为有力,最有说服力的关键所在了。
今天聚众而来的人,本来就秉着非难她的心理而来的,此时见盿公掌握了足以让钟无双退让的关键所在,一时间,众人都看向钟无双,等着她的回答。
钟无双沉默了。
不管她如何擅于口才,这时刻,她已有点束手无策。
这时,另一个朝臣一见机不可失,便再次开了口。他向钟无双叉着手,语重声长地说道:“多子多孙是强国之道,夫人以一人之力,能生多少子女?夫人若能多得姬妾相助,夫人的子女若能多得兄弟相助,司马氏便可兴家兴国,我北国的千秋霸业,方可流传百世。如此以来,皇上岂不是再无烦恼?!夫人素来聪慧睿智,自非世间他妇可与之相比的,是以,夫人更应较一般寻常之妇更为大度,不要似寻常之妇一般眼浅心狭,趁势而上,动则相胁。如此,方可称之为贤妇。”
这人的话,说很动听。
而且这人说起话来,还言词温和,但只要细细体会,便不难发现,这人话里话外,不仅处处逼人而来,还带着万般诱哄。
所以他的话音一落,盿公跟其他朝臣便纷纷点头称是。
这个朝臣,他还非常聪明地将司马宣于整件事情中剥离而出。
那意思,钟无双想要独霸后苑,只是妇人一时的眼浅心狭,趁着皇上对她的宠爱,趁势而上提出如此非份的要求罢了。对于司马宣这个上位者,他聪明地只字未提。
众人正想着,以此种温和的方式进行劝导,就算是妇人听不进去,或许却足以让司马宣改变心意也未可知。毕竟,子嗣大事,历朝历代中,又有哪个君王是不在意的。
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司马宣在闻言之后,冷笑连连。
他脸色沉静地环视着众人,他的薄唇抿得很紧,他望向众人的目光如刀,带着沉沉威压跟不屑。
众人心中一紧。
终于,司马宣冷笑一毕,他那总是沉凝威武着的身形便是一挺,他的薄唇便扯了扯,在不加掩饰地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后,他终于开口了。
他说:“诸位可真是本王的贤臣爱卿呀?!想不到,便是本王的后苑之事,竟然也足以让诸位大动干戈而来,大有兴师问罪之势!”
他冷冷一笑,又沉沉地说道:“本来,诸位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王要你们分担的,也只是国事而已。本王却不知道,从何时起,本王的后苑之妇,也要由得众卿前来过问了!”
这种话,由司马宣说出来,便很重。
让盿公等人不无惶恐,一时间众人忙不迭地跪伏请罪道:“臣等实无干涉皇上后苑之事的意图,只是皇上的子嗣,关系到司马氏的千秋大业,乃国之根本,臣等是以不敢轻慢,还望皇上勿罪。”
众人一席话说到这里,便忍不住偷偷地看向司马宣。
司马宣一笑。
他用那子夜般的双眸,冷冷地看着众人。
良久,他才声音平和地说道:“勿罪?当然勿罪了!卿等如此忠君爱国,本王欣喜尚且不及,又怎么会怪罪诸位呢?”
众人心里一轻,正待谢恩,不想司马宣又开口了,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盿公与一众朝臣如遭雷击,全体怔在当场,个个呆如若木鸡。
他说:“诸位可知,至今为止我司马氏已育有子息数千?单是宗族王室中人,已五百有余,其中优秀者数以百计。这些人俱足以代表司马氏祭祀宗祠鬼神,我司马宣就算自此无所出,便是祭祀先祖时,亦可不无自豪地敬告先祖,我司马氏的男儿,俱有峥峥铁骨,俱是人才辈出之辈,俱是兄友弟恭之辈!司马氏有如此优秀的后辈中人,诸卿又何须担心我司马氏的千秋功业无从继承?!无从发扬光大?!”
第一百五十章 妇人有惊世之才(一)
一殿之人都呆住了。舒殢殩獍
盿公极为错愕地望着司马宣,他一张老脸白了又后,嘴张了张,最后还是暗暗摇头,坐了下来。
坐下时,他仍在想着:皇上对妇人用情太深,为了妇人,便是没有子嗣承继大统这等事,他都浑不计较了。皇上他,居然宁愿从司马氏一族中挑选优秀者过继为子,也不愿再娶他妇惹得妇人不悦,此时我等若再对妇人非难,说不得皇上恼羞成怒之下,或许言词更为极端也未偿不知。
咄!丈夫妻妾成群是天地常事,这妇人却野心如此之大,想不到祖宗流传百世的纲常,竟然让她给乱了,破了。
针对司马宣刚才那番话,朝臣自然也是议论不止,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却没有一人敢再上前劝解嬖。
众人都抱着跟盿公一般想法,无非是怕把司马宣给逼得急了,到时马上从司马氏的宗室中挑选后续储君的人选。
在这个重血统身份的时代,虽然同是司马一族的人,但在时人眼里,如若不是司马宣所生,那血统便已然不正了。在场所有人中,没有哪一个,愿意接受一个血统不正之人,成为北国的储君。
是以,他们议论来议论去,最终还是对态度坚决的司马宣与钟无双束手无策,最后只得告辞而去狼。
钟无双目送着众人无精打采地离开,转眼回眸,朝着司马宣嫣然一笑,轻声问道:“夫主今日之言,无异于日破天惊之语,群臣得知之后,必然惴惴不安,夫主可担心无双要独霸后苑之举,会为你招来灾祸?”
司马宣低下头,大掌轻抚她的眉眼,低笑道:“大祸虽然不至于,麻烦却是必然免不了的。”
说到这里,司马宣突然扬唇一笑,“无双方才还曾自夸,说你之才智,堪当国士,可助为夫成就霸业。既然如此,便是有些小麻烦,夫主又何惧之有。”
钟无双嫣然一笑,“也是,无双很聪明,非寻常妇人可比。夫主放心罢,有无双这般聪慧之妇伴你身侧,自此你我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小小麻烦之事,不足为道,不足为道”
在钟无双看来,自她入这异世以来,她的麻烦一直都很多,很多。
多的她都习惯了。
望着大言不惭地自夸,且面不改色的钟无双,司马宣先是一怔,随即拍几大笑。
这个妇人啊,从来便是这般自信张扬,不知谦虚为何物!
这个妇人啊,从来都不愿意躲在他的身后,由着他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这个妇人啊,便是他贵为君王,但是在非难面前,她却总要站在他的身旁,跟他并肩作战!
这样的妇人,却是他司马宣的妇人。
普天之下,他司马宣拥有的,独一无二的妇人!!
司马宣大笑一毕,深情如许的目光,便与钟无双痴痴缠缠,大有至死方休的意味。
许久之后,司马宣低低的叹息一声,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喃喃地说道:“自与无双相识之后,我便是这般拥着你,醒时枕边是你,饮时同几是你,醉时,能偎入你的怀中。如此,已是幸福之极。无双,这世间,怎地会有你这样的妇人?让我拥之,便如得了整个天下,幸福之极。”
钟无双知道,一直以来,司马宣对自己的退让,对自己的温柔,是因为他爱着她。而不是他真正的明白,在爱人的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
她一直以为,她的坚持,在这种环境中成长的男人,他不会明白?这种小女儿的心事,这种由衍生的独占欲,他不会懂?“
就算是在现代,也有不少人还在以为:,就是渴望与对方在一起。只要能在一起,什么与他人共夫啊,什么名分啊,都不重要了。哪怕是沦为小三,也是无所谓的。
很多人不知道,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便是尊重。
如果相爱中的两个人,会将心比心,会为对方心痛,会将自己最好的一切,心甘情愿奉献给所爱的人都做不到,那还能称之为吗?
能宽容的面对丈夫的其它姬妾,自以为拥有这一时刻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