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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邪王的逃妻-第119章

小说: 邪王的逃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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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迫不得已,楚佩只好拿司马宣的安危说事。看得出来,钟无双是真的对司马宣动情动心了。

    不可否认,钟无双差点失控时,楚佩心里忽而一松,随即却又生出一股忿怒。

    那种为南宫柳不值而衍生而至的忿怒。

    让楚佩松心的是,妇人对南宫柳已然无意,且与司马宣又鹣鲽情深,自此以后,当不会愿意再度回到南宫柳的身边。

    让她忿怒的却是,南宫柳对妇人如此情重,然而不过经年,妇人已然另有新欢,而南宫柳却仍是黯然度日,为情所伤。如此一想,楚佩便又不免恨极了眼前的钟无双。

    楚佩一径地想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那厢钟无双却已放下所持之樽,浅笑着道:“皇后深夜前来,只为关心我家夫主之事?”

    楚佩相觑着一惊,却仍是固执地反问道:“北王失利,夫人如今已是败国之媵姬,本后实在不明白,何以夫人尚可如此自在?”

    钟无双轻笑,“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家夫主一时失利,尚谈不上败国,妾更谈不上是败国之媵姬。皇后现在言我家夫主已败,言之尚为过早。”

    钟无双的话,平直,坦白,似在陈述事实,全然无忿怒之色。楚佩细细想来,却不无道理,当下笑笑:“如此。”

    钟无双大力点头。

    楚佩莞尔。

    少顷,她亦端起几上的浆,浅浅呡上一口,尔后学着钟无双的模样,依榻而卧。

    原本便挺着巨肚的她,如此依榻而卧,自然要舒服过跪坐于榻。

    生平第一次,楚佩居然在一个尚是陌生的妇人面前,彻底地放松着自己。这一刻,她忘了自己身份尊贵,她忘了要维持着身为皇后的矜持跟威仪,她甚至也忘了,她对面的这个妇人,甚至于根本就不是她的朋友

    她只是想学着这个妇人的模样,好好地放松自己,像她那般,随情随性地,肆意而活。

    如此,果然舒服。

    楚佩闭上眼睛甚是舒服地,长长地吁出口气时,原本懒懒地依榻而卧的钟无双却嗖然坐直了身子,不无讶异地望来。

    钟无双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这个南国的皇后,她她居然会像自己这般,没个正形地依榻而卧。

    这个钟无双做来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在这个雍容的贵妇做来,却让钟无双如见了鬼一般地不可置信。

    就在钟无双直愣愣地瞪视着楚佩时,朦胧的月色下,她的肚腹突兀地跳了起来。

    “啊——”

    钟无双惊跳了起来,直直地指着楚佩的肚腹,在她嗖然张眼的瞬间,钟无双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他踢你了,我,我适才亲眼所见!”

    楚佩先是拧眉不解,随即释然。

    她低头温柔地抚上自己的肚腹,那里,正有个小生命在跳动着,不日将至。

    “医官说是大子,再过十数日便是诞生之日。”

    生平第一次,楚佩在这个总是让自己自惭形秽的妇人面前,用甚是骄傲语气,颇是满足地告诉她道。

    “大子么?”

    钟无双的语气中,明显多了丝黯然。

    楚佩睁眸朝钟无双望来。

    “我曾经也育有大子,可惜,夭折了”

    钟无双语气轻轻。

    楚佩却讶然,“为何如此?”

    钟无双没有立刻回答,她定定地注视着楚佩的肚腹,稍倾方道:“为她妇所害。”

    说到这里,钟无双显然不欲再说,再次倚榻而卧,定定地望着夜空不再言语。

    楚佩也没有再问。

    这种事,她自小便见怪。宫中诸妇争宠,因妒生恨,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引起的杀戮时有发生,让生于王室的她,一点也不意外。

    一时间,楚佩不知当说些什么才好。

    少顷,她侧身面向钟无双,问她:“夫人不予他妇共夫,定要独霸后苑,可是因此事而至。”

    钟无双怔怔地望着夜空,努力咽下喉中的干涩。过了一会,方缓缓说道:“人心只有一颗,若是真爱一人,若是深爱一人,又岂能许了再许?无双只知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若是两人真心相悦,其中又有他妇盘桓之地!我若悦之,必以性命相托。然,君当同此!”

    毫无疑问,钟无双的话对楚佩而言,无异于惊雷在顶。

    自小到大,无论是她所受到的教育,还是所见所闻,俱告诫着妇人,不可恃宠而专。而这个妇人,她竟然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如果自己爱了一个男人,必然会不惜以性命相托,但是,这个男人必然要能做到这般才可以!

    楚佩垂下眼帘,唇上浮起一丝苦笑:“世间多是两难之事,夫人如此强求,岂非错失良配。”

    钟无双自然知道楚佩指的是自己跟南宫柳的事,只是现在这个妇人,却让她有了与之交心的冲动。

    她缓缓转身,也如楚佩一般,侧身面她而躺,轻声说道:“在无双看来,世事多艰,人人生而不易。这世上的两难之事多了去了,何以非要妇人退让方可成全?真丈夫,当为妇人撑起一方天下,而不当让妇人为之退让。”

    眼看着楚佩的面上愈来愈惊,钟无双不忍吓着异世中,这个唯一与自己谈得来的妇人,因而,她又淡淡地补充道:“无双不是皇后,故而无皇后这般菩萨心肠。无双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妇人罢了!故而无双所求之事,世人难以容之,丈夫难以容之。”

    楚佩看着钟无双,一时间,竟然失声了。钟无双抬眼望她,忽而展颜一笑:“皇后为何这般看我?”

    楚佩这才收起面上的讶异之色,幽幽问道:“夫人之所以弃我前夫主而就北王,皆因北王是当世丈夫,可为夫人容难容之事?”

    “是。”

    钟无双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干脆,不带一丝迟疑。

    “妾竟不知,世上有如此幸福之人。”

    楚佩鼻音浓浓。

    钟无双一怔,反过来安慰她道:“人生百相,各人之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无双今天能得命中良人,自是苍天厚爱。南王亦是当世丈夫,所谓真诚所至金石为开,皇后待他如此痴心,终有一日,他必会为你所动。”

    “会么?”

    楚佩幽幽再问。

    钟无双略为迟疑,却又大力点头道:“必然!”

    楚佩颔首,不再出声。

    俩人重新闭目而躺,静听虫鸣犬吠。鼻间有暗香袭来,隐隐约约,若有似无。就如同原本并不相干的两个妇人之间,那似有还无的情谊。

    一时间,钟无双与楚佩俱不再说话,她们坦然相对,心静如水,却在无形之中,有了些许剪不断的命运牵绊。

第一百六十八章 突至

    夜色转浓。舒殢殩獍

    就在楚佩昏昏欲睡之际,钟无双瞥瞥她,轻声道:“外庭夜凉,皇后当回屋安寝。”

    楚佩嗖然惊醒。

    未几,终是起身。

    钟无双闭目而躺,全无相送之意,楚佩也不以为然缡。

    她深知,今生今世,如今夜一般地与妇人相处,已是再无可能了。

    她亦深知,像南宫柳与司马宣这样心怀天下的少年君侯,他们势必不可能成为朋友。

    江山如画,有能者得之胫。

    这大好江山最终会是谁的天下,如今言之犹早。但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南宫柳或是司马宣之中谁能登上霸主之位,另一个,注定会以败走收场。

    这是宿命的安排。

    一如南宫柳与司马宣。

    一如她跟钟无双。

    明明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可是,因为南宫柳,她嫉恨过她,羡慕过她。

    她与她,今生注定无法成为朋友。

    她与她,今生注定便是对立的两个人。

    就是这样,明明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但是在她的面前,楚佩却可以放下自己,敞开心怀,像个朋友一般地闲谈。

    自此以后,无论是她们之中谁的夫主登上霸主之位,她们之中的一个,可以妻随夫贵,母仪天下。但是另一个,或是被天下人所弃,或是白骨露野

    楚佩曾经为南宫柳的性命忧心。

    可是,在见了钟无双之后,她却不再惊惶。

    人生如梦,不过如此。

    晨曦在天边的浓云中破出之际,驿馆外已是车声辚辚,人喧马嘶声。

    钟无双于驿馆外的花木扶疏的小道上,远远看见南宫柳神色紧绷地登上一辆驷马拉着的戎车,在兵士的护送下,急驰而去。

    随着这几天驻守在驿馆外的南国兵士越来越多,人人如临大敌一般,钟无双便隐隐猜到,宗天子虽然已被南宫柳所制,然,司马宣与各路诸侯,也应该率兵而至了。

    果然,不多时,远远便传来号角之声。

    南宫柳为她安排的侍婢,显然都是深藏不露之人。她们在钟无双面前表面虽然恭敬,但却时时跟随于她的身后,斥而不退。

    被囚于驿馆内的钟无双无法得知外间情形,说心里不慌,那是假的。只是,她再慌再乱,却也不能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出来。

    是以,在外人眼里,她仍然一如往日般从容。

    施施然转身,钟无双不意间见到庑廊下楚佩在侍婢的簇拥中也引颈而望。两人目光相碰间,惧是一怔。

    随即,两人遥遥一福,各自转身。

    自从猜到司马宣已经兵临城下之下,钟无双便不时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从这驿馆里可以逃出去。

    自此,她就长了个心眼。

    每当她知道南宫柳回到驿馆的时候,她便故意装作散步的模样,朝议事殿周围踱去。

    这些侍婢虽然不让她走出驿馆,但是她在驿馆的行动,还是未受到限制。

    急于知道目前形势的她,既然不能寄望南宫柳,便只好辗转从来往议事的人口中,偶尔听到只字片语,再推测出当前的局势。

    用这种方式探得的消息,虽然慢,但是对钟无双还是有所助益。

    几日下来,她从前来议事的文臣武将中继继续续地得知,宗天子为求自保,虽然如南宫柳所愿下了天子召,可是到了彼子,各路诸侯已不再买账。

    现在由北王发动的各路大军,打着勤王的旗号,已经兵临城下了。

    就在这时,南国内部又出了问题。

    南宫柳那已经逃离南国的兄弟,公子坤夷,又回来了。

    他居然娶了燕王的公主,名正言顺地率着燕王的十万大军,带着新婚之妻,浩浩荡荡地回国了。

    钟无双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直觉地便认为,这必然是司马宣所为。

    南宫柳之所以能鼓动燕国趁司马宣前来参加春祭大典之时前往攻打北国,说穿了,燕国不过是想借由司马宣拒婚之事讨些,便宜罢了。

    毕竟,在这时世,妇人原本便是换取利益的筹码

    而已。如果无利可图,燕王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公主的颜面,而兴兵去挑战北国这样的大国。

    燕国是南国近邻,其对南国早就虎视眈眈。

    早在以前,燕国便欲联合中山氏吞并南国,后被南宫柳所察,继而与中山氏联姻,是以让燕国的计划落空了。

    此次司马宣能化险为夷,并且这么快便率前来讨伐南宫柳,钟无双几乎是立时便想到了,这种与围魏救赵有曲异同工之处的妙计,必然是司马宣之策无疑了。

    必然是他将公子坤夷找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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