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狂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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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拍了拍大门,说:“儿子,开门,妈妈来接你回家了!”
小男孩想都没想就打开了门,他说:“他们出去了,晚上才会回来,你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王氏拉住转身想走的儿子,说:“儿子,你过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小男孩没有说话,顺从的靠近王氏,王氏抚摸着小男孩的脸,问:“你这几年过得开心吗?有没有受委屈?他们对你好不好啊?还有,你现在叫什么名字?上学了吗?”
小男孩撇了撇嘴,说:“小孩子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
王氏愣了一下,小男孩又说:“我叫具祁柔,上学前班。”
王氏说:“祁柔啊,我的儿子”
王氏抱紧了孩子,突然有一个男生从房子里跑出来,警惕的看着王氏,说:“你是谁?干嘛抱着我弟弟?快放开他!不然我要你好看!”
王氏站起来说:“你是祁柔的哥哥啊?我不是坏人,我是他的亲妈妈,我来接他回家。”
男生脸色缓和了一下,把脸转向祁柔,说:“你愿意跟你妈回家吗?”
祁柔一动不动的看着男生,男生说:“那个师傅不是说了,你跟她走,会摊上不好的事情吗?你还要跟她走啊?”
王氏听了觉得很奇怪,于是问:“跟我走会遇上什么事情吗?怎么回事?”
男生一副我懒得理你的表情,扔下了一句“不知道”就走了,祁柔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默默的走进了房子里,王氏快步跟了上去,祁柔烧了一壶热水,问:“冷吗?”
王氏摇了摇头,说:“比起咱们家,这儿暖和多了。是了,我一直担心我说那儿的话你会听不懂,回到去你得学学知道吗?”
祁柔不说话,只是倒了杯热水给她,然后说:“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王氏说:“不用,我昨晚在家里洗过了才来,干净得很,你这么小就会煮饭了?”
祁柔抬起头认真的说:“我不小了。”
夜幕降临,农户一家人才从外面回来,很显然那个男生去通风报信了,他们对王氏的突然造访并不感到意外,女主人带着两个孩子去做饭,男主人跟王氏详谈。
说到要把孩子带走的时候,王氏有些心虚,男主人说:“你们要带走他,我不会阻拦,不过你们可不能再把他丢出来了,宝宝生性乖巧,从小就伶俐懂事,我们也一直把他当做亲生儿子看待,不过你也看到了,宝宝一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我希望你们不要再伤害他了。”
王氏点头头说:“当初我也不想的,只是”
可惜具爸爸并不想听她解释,立即打断了她的话,“他三岁我就把他送上这个寺里去了,师傅说他劫煞十分可怕,既然你来了,以后你就要好好保护我们宝宝,他在我们家里可是宝,我知道你还有两个儿子,有一个只比宝宝小了一岁,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对他好,不要亏待了他。这次回去,路上一定要多注意啊!”
虽然具爸爸是好心,但王氏听了心里还是非常不舒服,她觉得那是她儿子,她自然不可能亏待他。
吃完饭后,具妈妈就开始给祁柔收拾行囊,还一边泪眼婆娑的作嘱咐,最后干脆坐在床上哭了起来,祁柔爬上床,坐在具妈妈身边说:“妈妈,你别哭了,我肯定还会回来的,这里是我家,我不会忘记的。”
具妈妈听了更加伤心了,就算是她那个十岁大的儿子也没有这么懂事啊。
第二天天刚亮,王氏就带着祁柔走了,具家一家三口在后面远远的看着
在车上的时候,王氏想去买些特产回去,于是下了车,买了很多东西,她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抓着儿子。
祁柔越来越焦虑,越来越不安,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王氏给祁柔挑选衣服,试了几件祁柔就走出服装店的大门,坐在阶梯上等母亲,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王氏还没出来,祁柔走了进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王氏,询问为王氏服务的售货员才发现,王氏从另外一个门出去了。
王氏毕竟太久没有跟这个儿子在一起,挑衣服在兴头上,居然忘记了儿子,买完了直接就走了,直到她到了火车站买了票,等到了那个工人的老婆,被对方提醒了以后才发现自己的儿子不见了,她又坐车回服装店去找。
祁柔从服装店走了出来,想起之前听母亲说要去火车站坐火车,他身无分文,只好走路过去,为了能尽快赶到火车站,他去问了别人,然后抄近路过去。
越走祁柔心里越迷茫,想走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往前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他彻彻底底的迷路了,这个七岁的小朋友在原地坐了下来。
他以为这条路很简单,直走就到了,没想到走了这么久不仅没走到火车站,连家都回不了了,想到这里,祁柔也跟别的小朋友一样,眼睛红了起来。
不一会他站起来,决定再试试,然后继续走,从早上走到了中午,又从中午走到了下午,又累又饿的他终于在荒野之中发现了一个村庄,应该说是荒村,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等他发现没有人打算再走出去的时候,他却赫然发现来时的大路居然不见了!
祁柔慌了起来,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他的腿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走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太阳慢慢的滑下了山头,四周开始黑了起来,祁柔无助的缩在了一出大宅的门前。
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祁柔先是一惊,随即转惊为喜,他以为有人来救他了。然而当他探出头去的时候,却看到了一群纸人。
视力奇好的祁柔在当晚非常微弱的月光下,一眼就看出了那些行走在一千米外的人都是纸人,它们十分逼真,若不是注意到它们的表情都是同一个诡异的弧度,他也不会想到去观察它们的眼睛,然后就看破了这些纸人。
祁柔的心脏被恐惧包围了,他转身拔腿就跑,有几次差点摔倒在地上,可是不管他跑得多快,那些纸人总是在他看得见的地方,继续跑的时候,他发现两边都是那些纸人,它们都看着他。
突然从两边伸过来两只手,紧紧的抓住了祁柔,祁柔吓坏了,拼命挣扎,一个只有半边脸的白色头发的,眼睛诡异的翻着白的人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的眼前,祁柔惊呆了,直愣愣的看着那个“人”,紧接着,一声稚嫩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夜空。
那个“人”张开了极其诡异的半张嘴,说:“小鬼,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就敢跑进来?”
然后祁柔就被扔在了地上,祁柔吓得又哭又叫,他想爬起来,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那个“人”用那半张嘴巴说:“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留下来!我不要!救命,救命!”祁柔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他几乎没办法呼吸。
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伸进了他的嘴巴里,他想把嘴巴合上,却怎么也合不上,紧接着他就听见一个声音说:“把他的阴舌剪掉放回去吧,还是个孩子呢。”
然后眼前一黑,他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暖暖的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他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发现他躺在了荒野中,他想到昨晚的情景,于是把舌头伸了出来,并且试着说话,舌头还在,但是他不能发出声音了。
就在他沉浸在震惊与恐惧中的时候,他被人抱住了,王氏抱着他哭得天昏地暗,之后他们发现,这个孩子不会说话了。
从那以后,祁柔每天都跟那个半张脸生活在一起,他说不出话,再害怕他也不能表达出来,有一次他在纸上写出:有鬼。
被祁柔的爷爷看到了,爷爷大发雷霆,当即把祁柔拽到小黑屋关了起来,小黑屋里,半张脸在他身边对他冷嘲热讽,时不时还折磨一下他。
王氏看着儿子身上的伤口,不得不相信了别人的话,跟丈夫一起送儿子去了精神病院。
大家都说具祁柔有精神病,会自残,有幻觉,大概是没办法养大了,说不定有一天会怎么怎么,诸如此类。
!!
第17章 痛楚
听我毫无感情的说完那一切,滁一美心疼的看着我,珞晨轩则是理智的问:“后来呢?”
我笑了笑,继续跟他们说起后面的事情。
患上失语症后的2年里,我都在另一座城市的一栋古宅里,有一个钟点工阿姨每天来为我打扫卫生和做饭,其他的时间我都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书,考试的时候才回到学校去,偶尔状态好的时候爷爷也会允许我去上学。
家里把我接回去过中秋节以及我的生日,没想到当年寺庙里拜的师傅下了山,专门从南方赶到了北方,一路的颠簸劳苦并没有让师傅失去笑容。
我们俩单独待在农庄的院子里,他拍了拍我的脸,说:“祁柔,还记得为师的话吗?”
我说:“跟母亲回家,必有大劫。”
师傅笑着说:“现在你的劫数已经过去了,不过你的命里犯煞,凡事必须多加注意,明白为师的话吗?”
由于太久没有说话,我的舌头有些打卷,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我的想法说出来,我急得快要喷火,师傅拍了拍我的头,说:“不可急躁。”
我点了点头,说:“是。”
师傅跟我一起在树下打坐,跟我说了很多很多的道理,最后师傅说:“记住,不可心存怨怼,对你的父母长辈更甚。”
我说:“是。”
师傅的到来令我重新开口说话,也证实了我的精神没有问题,我回到了学校,爷爷给我重新起了名字,叫做梳彼澈。
我正式退出了具家,进入了梳家,我没有再见过顺鑫(具家的小男孩)跟具爸爸,具妈妈,虽然对父母长辈恭敬礼让,但我还是跟他们保持着距离,师傅留下交代,让家里一定将我送到他老朋友那里习武,师傅走后,哥哥梳彼阳与弟弟梳彼真和我一起被送了过去,碍于师傅的面子,师傅的朋友把我们兄弟三个都收了下来。
而千山重师傅当初只是因为圆益师傅拜托他教导我,所以难免会对我比较偏心,这里的偏心不是其他,而是兄弟休息时,我要继续练功,兄弟玩闹时,我要继续练功,总之千山重师傅对我苛刻至极。
还好我始终听从圆益师傅的教诲,没有对千山重师傅心存怨怼,无数个受了伤,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夜晚,我都会想起师傅。
彼真学了一周就哭着回去了,彼阳虽然觉得很苦,但还是坚持了下来。
三年后彼阳因为学业原因离开了当地,拜别了师傅,然后就只剩下了我在继续学习。
在千山重师傅六年间,我虽然过得很苦,但是很充实,千山重跟圆益有着本质的不同,圆益师傅教我人生的道理,用爱心用善良与邪恶作斗争,教我许多小爱与大爱的种种,千山重师傅则不是,他只是一味的教我各种必杀技,我可以用各种物品在各种情况下用各种奇怪的动作杀死一个活物。
六年后我15岁了,要到南方去上高中,我辞别师傅的时候,他只说了四个字:“把我打倒。”
打斗间他骂了我一句,他说:“死小子!你去偷师了?”
我说:“对!”
然后就把他绑了起来,放在凳子上,紧接着我拿过一杯水酒,递上去,说:“师傅,我走了。”
他盯着我,很久,才幽幽的说:“你走吧。”
我帮他解了绑,师傅说:“你居然能把我绑起来,说明你也是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