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契约,总裁的欢情女人-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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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抢了你的男人。”
“既然被你抢走了,那就不是我的了,我不会为不属于我的东西难过。”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冷酷。”
舒暖沉默了一会儿,道:“也许。”
杜韵诗看着她浅淡微笑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厌恶得要命,狠声道:
“可是我却恨你。”
“是吗?为什么?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脱口而出的话被杜韵诗给硬生生的压了回去,喝了一口茶,缓了缓神色,问:“既然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舒暖摩挲着茶杯的边缘,象牙白的瓷器是透骨的凉,良久,她淡淡一笑,却是没有说话。
杜韵诗见她不说,也不再执着,看了眼她微凸的肚子。
“孩子怎么办?”
舒暖的心口蓦地掠过一阵刺痛,下意识的捏紧了杯子。
“孩子是我的,这个问题我没必要回答你。”
“我还是那句话,虽然我恨你,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你执意生下他,我会待他如亲生的一般。”
舒暖没有说话,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纸醉金迷。
萧寒推开包厢的门,还没有适应房间里的光线,只觉得一股凌厉的风当面迎了过来,他下意识的要躲,但是在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便硬生生的接下了迎面而来的拳头。
于默见状大惊,立即就冲了上去,抡起的拳头尚未挥下来,就被一股力道给阻止了。
“我没事。”
于默不得不松开拳头,退到一边。
萧寒擦了擦嘴角的血,看向眼前的男人,淡淡道:“你不该回来的。”
舒阳冷冷的说:“怎么,害怕我坏了你的好事?”
萧寒没有理他,径自走了进去,在沙发上坐下。
舒阳走过去,厉声道:“我还真是差点被你的演技给蒙骗了,大名鼎鼎的萧寒,没想到竟然说一套做一套的无耻小人。”
萧寒也不生气,只是倒了一杯酒喝下,松了松领带,道:“妈怎么样?”
舒阳冷冷的笑出声,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妈?你还好意思叫出口,你知道在你离开美国的那段时间,暖暖是怎么过来的吗?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香的,你倒好,竟然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你知不知道她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舒阳越说越生气,眼看着又要冲上去揍他,被梁亦清给阻止了。
“别冲动,别冲动,这中间一定有误会,坐下来好好说。”
“能有什么误会,他看他根本就是喜新厌旧的负心郎!”
于默见萧寒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接受着舒阳的辱骂,心里很不是滋味,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深呼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把手里的文件袋扔到茶几上。
“先看看这个。”
萧寒在看到文件袋的时候,眸光一闪,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梁亦清眼明手快的把文件袋抢到了手里。
“这是什么?”
梁亦清一边说着,一边抽出文件,然后脸色变了,抬头看了一眼舒阳,舒阳原本是没有在意的,这下也不由得接过文件,只看了一眼,神色便陡然变了,手抖得几乎拿不出文件,一直绷直的身子就像是被突然抽走了脊柱骨,虚软的晃了晃,后退两步,跌倒在沙发上,青白的脸上充满了惊慌,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着。
“不不可能不会的假的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不是这样的事实不是这样的”
偌大的包厢里一时间静了下来,只有舒阳带着颤音的惊慌喃语。
于默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放进文件袋里,看着舒阳,道:“哥是因为这份文件不得已才答应和杜小姐结婚的,不然她会把文件的内容公诸于世。”
没有人回答。
于默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冷声道:“哥是为了你们舒家才委屈自己的。”
萧寒立即出口阻止:“老二,你说的太多了。”
于默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喝止声,继续道:“在这件事上,哥唯一对不起的人是嫂子。”
于默这话说得很明显,除了舒暖可以苛责他,其他任何人都没有理由更没有权利去指责他。
舒阳似是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径的低头沉默着,双手用力的绞着,却依旧在不停的颤抖。
梁亦清也是好久才回过神来,问:“杜韵诗从哪里得到的这份文件?杜谦荣?!”
萧寒点点头,“他并不是唯一的知情人。”
梁亦清一惊:“难道还有别的人知道这件事?是谁?”
连沉浸在震惊中的舒阳听到萧寒的话,也不由得颤了一下。
萧寒看着梁亦清是,幽沉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厉色:“杨书记。”
梁亦清愣住。
舒阳却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他一直和我爸不对盘。”
三人知道舒阳嘴里的他指的是杨书记。
“除了他们两个,我觉得还有一个人应该也知情。”
梁亦清和舒阳齐声问:“谁?”
萧寒紧盯着两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九爷。”
舒阳的眸子急剧的收缩了一下,幽冷凌厉的光便迸发了出来,刚才还虚软的身子一下子就绷紧了,蕴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萧寒看着舒阳,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不要想着自己行动,九爷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的。”
“是啊,事情牵扯的太多,一定不能冲动,一切要从长计议。”
舒阳的内心虽然充满了仇恨,但也是个有脑子的人,冷静下来,便能想到其中的轻重缓急。
“暖暖怎么办?”
沉默的间隙,舒阳忽然问,看向萧寒。
萧寒也看向他的眼睛,坚定道:“我不会让她知道这件事的,我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可是她已经受伤了,被你伤的。”
萧寒眼睛里的光芒闪了闪,想起她充满愤怒和恨意的眸子,只觉得心口疼得难以自抑。
“我也不想的。”
舒阳喝多了,梁亦清扶着他先行离开了,于默看着靠在沙发上的萧寒,道:“哥,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今晚就住在这里。”
于默见他已经闭上眼睛,想着这些天他心里承受的煎熬和痛苦,肯定是没有好好休息过,也不忍心再打扰他,关了灯,便悄悄的离开了。
于默走到外面,夜风凉凉的,吹着很舒服,可是心里的那股压抑沉重却怎么也消散不去,下意识的就从口袋里掏烟,手指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顿了顿,然后就迅速的朝车子走去。
于默到达西郊别墅的时候,差不多十点半了,他停下车子,看了眼二楼还亮着的卧室,然后推开车门下去。
王妈正端着茶水下楼梯,看到他,有些惊讶。
“二少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于默缓了缓急促的脚步,问:“过来看看嫂子,嫂子睡了?”
王妈摇摇头,“没有。”
于默发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角瞥到茶几上的两杯茶水,问:“今天谁过来了?”
王妈摇摇头,“夫人不让我说。”
于默沉思片刻,问:“杜韵诗?”
王妈震惊他竟能猜得到,点点头。
“夫人亲自接待的,两人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不过我没有在身旁,不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
于默点点头,“你去忙吧,我上去看看。”
于默敲了敲门,没有应答,便径自推开门进去了,舒暖正在看书,应该是看得很认真,头都没有抬一下。
“嫂子。”
舒暖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于默顿觉得尴尬,正想着要怎么开口呢,她先说话了。
“是他让你过来的?”
于默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摇摇头。
“不是,哥不知道我来这里。”
舒暖合上书本,抬头看他,苍白的脸色淡淡的。
“什么事?”
于默犹豫良久,道:“你误会哥了。”
“我困了,想睡觉了,你请回吧!”
舒暖翻身躺下,闭上眼睛,心里却苦涩得厉害。
误会?谁来都说她误会他了,她怎么误会他了?难道说那一场婚礼是假的不成?
于默没有离开,轻声道:“哥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女人,装了二十年了,虽然他们没有在一起,但是这份爱并没有空间和世间的蔓延而消减,它已经刻在哥的骨血里了。他那么爱那个女人,我想他就是做了什么让她心痛伤心的事情,他还是爱她的,我相信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承担所有的痛苦也不愿她受一点伤害。”
舒暖冷冷笑出来:“你是在嘲笑我吗?也是,用钱买来的女人,也只有给人暖床的份儿。回去告诉他,我不会傻到再去奢望在他的心里占一丝一毫的位置,我也不稀罕!既然他那么爱那个女人,那就把那个女人深埋在心底,好好的过一辈子吧!”
于默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放到桌上。
“不要怨哥,他是不得已的。”
听到关门声,舒暖睁开眼睛,蓄了很久的泪水便滑落了下来,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眼前的视线都模糊了,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又睡得不沉,一个梦接着一个梦的做,直到梦里出现一片血红的景象,她蓦地睁开了眼睛,眼底充满了恐慌。
舒暖满头大汗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还觉得脊椎骨处嗖嗖的冒着凉意,那梦太真实了,简直就像是真的一般。
杜韵诗恐怖狰狞的笑,萧寒倒在血泊里身体。
舒暖摇摇头,把脑海里的画面狠狠的甩掉,坐起来,想要倒了一杯水,清醒一下混沌的大脑,手还没有触到水杯,目光就被水杯旁的一个袋子吸引了住了,是于默放在这里的。
她犹豫了一会儿,拿起袋子,袋子只装了一样东西一张略微泛黄陈旧的照片。
舒暖只看了一眼,身子一颤,便瘫坐在床上。
八月的灿烂阳光,蜿蜒流转的清澈小溪,小溪旁圆圆的石头,小女孩卷着裤腿,对着镜头呵呵的笑,腿上手上脸上沾满了泥巴,笑容却灿烂得堪比八月的骄阳。
如此熟悉的景象啊,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回到这条清澈的小溪旁,如此刻骨的记忆,在被她压抑了一段时间后,洪水一般的兜头砸来,砸得她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大哥哥”
她喃喃的自语,手指颤抖的抚摸着照片,滚烫的泪水一滴滴的砸落下来。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舒暖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发僵了,她忽然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于默怎么会有这张照片?难道大哥哥已经?
舒暖不敢往下想,手忙脚乱的找出手机,又手忙脚乱的找出于默的号码,拨通。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张照片的?”
于默听出来她的声音颤抖而急切,沉默了一会儿,道:“从我哥的钱包里,这张照片他珍藏了二十年。”
萧寒,二十年
舒暖的心蓦地一缩,险些不能呼吸,只觉得头晕得厉害,一阵阵的巨大的黑影,兜头向她砸了过来,压得她连呼吸都不能了,眼泪却像断线珠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