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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步步生莲-第590章

小说: 步步生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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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世上没有不败的英雄,遇到了更强大的敌人,他不是不可以亡国,不是必须得做天下间最强的男人才叫男人,可是就算败,也该活得有气节,活得像个堂堂正正的人,他的怯懦、自私,沁胸的狭隘,都是以前她不可能看到的东西,而现在她的面前一览无余。

李煜站住了,头也不回。

小周后回头看了一眼,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道:“跟我来!”

李煜大怒,他敏感的才子心早已千疮百孔,再受不得任何刺激了,女英什么时候用这样强硬的语气跟他说过话?莫非攀上了那个人,做了他见不得人的地下恃人就逞般威风?

李煜把手重重地一甩,大吼道:“这里还是我的家,我想去哪就去哪,为什么要跟你走?”

小周后一呆,泪水迅速盈满了眼眶,她泣声说道:“你整日宿醉不醒,除了自怨自艾,为这个家又做过什么了?不是你当初只图快乐,不知求治,致于国破家亡,被人拘若囚徒么?你只知怨天尤人,可曾挺起腰杆儿为了这个家做过半点事情?”

小周后一怒,拳煜的气焰登时又消了,他愤然转身,拔腿便走,小周后急步追去。

xxxxxxxxxxxxxxxxxxxxxxx“你……你说甚么?”

李煜惊骇地瞪大眼睛,背后全是冷汗,醉意都吓醒了:“潜逃出京?这些时日,你常去千金一笑楼走动,不是去与官家幽会,而是与人计议此事?”

小周后杏眼圆睁,不敢置信地道:“你说甚么?你以为我去那千金一笑楼,是与人芶合,行那淫丄浪无行之举?”

李煜自知失言,唯唯不语。小周后瞪视他良久,冷笑道:“你好,你好,原来你把我周女英想的如此龌龊不堪。

我道你怎么恶眉不展,每日都是宿醉不醒,原来你以为……嘿!

你既以为我是去与官家幽会,怎生不拿出你一家之主、堂堂丈夫的威风来把奸夫淫丄妇捉个正着?你的本事就只有借酒浇愁、在这斗室之间逞威风么?”

李煜被她说的满面羞撕,哀求道:“你,你不要说了,你不知我这些时日受尽多少煎熬……”

小周后见他憔悴的模样,鬓边已露出丝丝白发,心中不由一软,当即闭口不言。李煜却又惊又喜地握住她的双手,感动地道:“女英,你处心积虑,想着逃离汴梁,看来你与官家真的没有,没有井么,是我错怪了你。”

小周后幽幽地道:“你固然是喜极了我的,我知道。可是在你眼中,我与你珍爱的一副古画、一件珍本、一具古琴,一株岢芭又有什么区别呢?你几时想过我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有我的想法,你几时了解过我的心。”说着,小周后忍不住流下泪来。

李煜面红耳赤地道:女英,为夫错了,都是为夫的错。那一天,你入宫朝觐娘娘,真的不曾被官家辱了你请白吗?”

小周后大怒,甩开他的手喝道:“你在乎的,就只有这个么?我的生死安危,你可曾放在心上过?你知道了这件事又能如何?如果我真的为赵光义所辱,你是要为你的娘子去讨还公道,还是一纸休书休了我?”

李煜讷讷地道:我,我当然是把你放在心土的,要是不在乎你,我……我又怎会追问此事?”

小周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我说过了,那一日皇子德崇不知何故,如发癫狂一般去寻他,宫中内侍都阻拦不住,赵光义无奈,只好放我离开,接了皇子进去,我才逃脱大难。”

李煜大喜,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女英,我真的错怪你了。”

小周后黯然道:“可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躲得了今月,下个月又该怎么办?亡国之妇,贱若敝屐。如果赵光义要对妾身用强,妾身一弱质女流,又如何抗拒得了?这才想办法逃走。”

一说逃走,李煜又紧张起来:“当今天下,尽在宋室手中,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大理?契丹?亦或海外之高丽、东瀛?我们走得脱吗?

官家一具发觉,必使大军来追,我们插翅难飞啊,那时再落入官家之手,可是绝无生路了。”

小周后忍着气道:“那么,夫君有何办法?等到入宫朝觐之时,妾身被赵光义凌辱,你便忍气吞声,继续做你的陇西郡公?”

李煜羞得老脸通红,听她一提陇西,忽又想起一事,疑道:“不对啊,杨浩也是宋室臣子,他为何甘冒奇险救你我离开?唔,他慷慨解囊,资助于我,又早作安排,冒着杀身之祸让你我投靠,莫非,莫非……”

小周后对此中缘由也是不甚了了,一听他似有所察,不由双目一亮,急忙追问道:“莫非如何?”

李煜狐疑地道:“莫非那杨浩也是觊觎了你的姿色,要打你的主意?”

小周后瞪大了双眼,脸上渐渐露出怒不可遏的神情,忽然扬起玉,掌,便向李煜脸上捆去!

今夭30号了,由于29号上午飞机去上海开会,今天和明天的章节都是28日一天之内拼命码出来的,这章码完,已是19:50了,我还要拼命码一章 31号的,因为我得30号深夜赶回来,不想影响31号更新,此时此刻就得努力再努力。诸位书友,继续支持吧,这个月就要过去了,上个月是探花,希望这个月我们能成为榜眼!

第十卷 西北狼烟 第30章 乱纷纭

 
那一掌眼看就要掴到李煜脸上,小周后又硬生生住了手,悲哀地道:“你……你的心胸,就只能想这些东西么。”

李煜讷讷地道,“我……你怎能怪我有此想法,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杨浩有什么甘冒奇险来救你我?想那赵官家不顾体面,这般的下作,杨浩……又能好到哪儿去?”

小周后缓缓摇了摇头,坚定地道;“我不知道,从十五岁,我便入了宫,蚩咱接触的,只是针工女红,诗词歌舞,朝廷大事,不是我一个女流之辈所能了解的。杨浩为什么要救我们,或许不走出于义愤,却也绝不会如你想的那么不堪。”李煜妒道;“你怎知道了?”

小周后道,“因为,天下间姿色殊丽的女子数不胜数,杨浩身边几位妻妾的姿容你也见过的,杨浩纵然贪恋女色,也不个色迷心窍、不计后果的人。因为,这些天我常去千金一笑楼与他的人相见,如果他对我歹意,大可使人把我掳走,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因为,汴梁城丢了一个周女英算不得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是丢了一个陇西郡公,对朝野的震动之大就算白痴也能想得明白,他又何必坚持要带上你和仲寓?带上我们一家人也就罢了,他又何必要我们带上徐铉、萧俨「尽可能多的忠于唐室之人?这种种作为,是一个贪恋女色的人做得出来的么?

李煜微微蹙起子…眉,他虽然不理政事,整日耽于诗文玩乐,但是毕竟曾做过一国之君,经手过许多国家大事,而且林虎子那般忠义无双的直臣,就因为一幅肖像那么简单的计策,就被他中计杀了,此人可谓极为多疑。

方才他只是妒火中烧,满脑门子想的都是又要换一顶绿帽子截了,被小周后这一指责,才想起其中诸多疑点确实大可推敲,他沉吟良久,目中渐渐放出光来,惊喜地道;“杨浩有反心!“你说甚么?”“一定是这样!”

李煜越想越对,很笃定地道:“杨浩位至横山节度使,坐拥西北一州之地,纵横于诸藩之间,官家是鞭长莫及的,李光睿、杨崇训、折御勋三人名为宋臣,实则诸侯,杨浩岂有不想起而效之的心意?他纵然没有夺取中原之意,必也存了割据西域的志向,他要救我离开,还让我带上忠于唐室的臣子,莫非……莫非他想扶我复辟,重振唐室?

李煜越想越是兴奋,“如今蜀国有人聚兵十万举旗造反,朝廷围剿颇费气力,这时候如果我能号召旧部,东山再起,到那时蜀地乱了,江南也乱了,杨浩在西北就能一身轻松,大展拳脚,他想利用我,他是因为我……才要救我们一家人离开。”小周后结结巴巴地道1“杨杨浩有这样大的野心:}”

李煜喜不自胜地道:“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他要利用我,我何尝不可利用他。嘿,一旦离了这牢笼,说不定我真有机会光复唐国,再莅帝王。”

说到这儿,他又患得患失起来,紧张地看着小周后道,“女英,你说……他……他真的把握把咱们从汴梁城送走么?他如今远在西北,有兵有地,一旦事败,大不了与官家公开翻脸,可我们要是事机败露,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呀。”

小周后恨恨地道,“那我们就老老实实留在汴梁?你甘心叫我受赵光义之辱?”

“自然不肯!”一想到自己有机会重新做皇帝,李煜激动的双腿直打摆子,那帝王尊严也恢复了些,立即毫不犹豫地道,随即却又担心起来:“可……你说我还有机会么?肯追随我的旧臣所剩无几,江南已被宋军占据朕我”

说到这里,他忽然热泪滚滚,哽咽道:“恨只恨,当初不辨忠奸,宠信张洎、皇甫继勋之流,误杀林仁肇、潘佑、李平这些忠臣、贤臣啊,若是当初宋人兵临城下时,朕听陈乔忠言,死守金陵城,仗我六万精兵,可用二十年之存粮,静待勤王之师、忠君之百姓群起响应,岂会落得如此下场。如今再想重招旧部,恐怕前路险阻重重,终难成

李煜泪水涟渐,越想越伤心,小周后却惊奇地张大了眼睛,李煜不同于常人的多愁善感,喜怒无常的个性,在蒙着一层帝王薄纱的时候,在她心中也得到了美化,只觉这是一个不同于古往今来所有帝王的皇帝,是一个性情中人的表现,如今看来,却是令人怒不可遏,他畏首畏尾一至于厮,哪有半点英雄血性?大好机会就在眼前,他居然在想……,当真是迥异于常人。

小周后额头青筋砰砰地跳了几下,咬着牙道,“我…只问你,你走还是不走呢?”

李煜迟疑半晌,把脚狠狠一跺,发狠道:“如今生不如死,有何乐趣可言?便豁出去,走了吧。”

小周后大喜道,“好,那你听我之计,咱们如此这般,使个名义,邀徐铉、萧俨偕其家人过府饮宴,其他旧臣,也尽可招揽,但是……若有一丝不可靠的,那也万万不可相召,以免坏了大事!”

宋皇后如今已搬离了皇后的居处,住在宫中一处偏殿里,这处偏殿平时少有人住,维修也不及时,里面的每件自然差了许多。在她搬来之前,这里做过简单的整修,如今宫殿中还飘着一股油漆味儿,混合着潮湿的霉气,十分难闻。宋皇后躺在榻上,花容惨淡,两眼无神。

赵德昭、赵德芳、永庆公主三人围扰在她榻边,如今身边的使唤人少了,那些宫人内侍侍候这么一位皇后毫无油水可言,虽说奉了内侍都知顾若离所命,有暗中监视她的使命,到底不情不愿,所以被永庆一赶,正好下去歇息,母子四人这才得以单独相处,说上几句知心话。

赵德昭红着眼睛道;“二叔已对我们起了疑心,如今我貌似自由,实则已被软禁,不管到哪儿,都有二叔的人跟着。与娘娘、德芳和永庆妹子彼此之间更难有机会相见,若非娘娘生了重病,我还没有机会与你们见上一面。”

赵德芳恨恨地道,“何止大哥,就连我这样的小孩子,还不是被那班内侍宫人看得死死的,宫外我是去不成了,整日价都守在自己的院中,抬头就只见那一角天空,与囚犯无疑。”

宋皇后苦笑道工“如今我倒是盼着生病了,唯有我生了病,官家才没有藉口阻拦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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