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莲-第5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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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如果人家方才想要杀你的话,你说我做不做得到呢,太尉大人”
小周后抓着抢到手的衣衫,绕着屏风和赵光义提起了猫猫。
赵光义大乐,只觉与美人如此嬉戏倒是他自成年以来少有的乐趣。反正在他这深宫大院小周后插翅也逃不出去,没有他的吩咐也没人敢闯进来,他宽了外衣,追逐着小周后。不时说些淫浪的话儿,小周后虽非不谙床第之事的女子,却也只有李煜一个男人,李煜便是写一首艳词都极尽雕饰,平常说话也文诌诌的。床第间所谓的浪漫也尽是诗情画意的风流,怎么比得赵光义这市井间长大的汉子,无所顾忌起来,什么粗俗的话儿都敢讲,臊得她面红耳赤,心如小鹿乱跳,又知自己躲得一时,恐怕终究要被他凌辱,泪珠儿盈盈,一直不断。
赵光义追逐戏弄一阵,累得小周后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赵光义腹下如枪直立,**再难按捺,便停步说道:“女英,你不要再躲了,你该知道,联想要你,就一定能得到你,你全家上下都在联的掌握之中,联一言可令你生,亦可一言令你死。你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么?”
小周后愤怒地道:“臣妾宁愿一死。不甘受陛下凌辱。”
赵光义嘿地一声笑,道:“可是联偏偏不让你死!”他突然一个箭步跃过去小周后一边停下说话。一边往身上穿着衣衫,赵光义突然扑来,小周后逃避不及,手臂已被他一把抓住小周后吓得尖叫一声,纤纤五指便向赵光义脸上挠去,赵光义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另一只手。目光落在她胸前晶莹的一片肌肤上,深深陷在那诱人的一道沟壑中,险些拔不出来。
他欲焰大炽,撑开小周后双手。正欲俯身啄吻她饱满的胸口肌肤,忽地殿外一声怒吼:“混帐东西,谁敢拦外?”
“殿下,殿下,你不能进去。官家严谕,擅进者死啊。”
“滚开,旁人进不得,难道我也进不得?什么时候我要见我爹,还的容你们这班东西通禀了?”
“殿下,今时不同往日,官家是当今圣上呀,殿下”哎约,拦住他,快拦住他,”
“德崇?这孩子又在闹什么?”赵光义一听儿子来了,欲焰登消。赶紧放开小周后闪身出去,小周后幸脱一劫,赶紧把那套林娘娘日常穿着的宫装穿戴起来。
赵光义赶出回春殿,就见刚刚晋升内侍都知的原内侍副都知顾若离拦腰抱着赵德崇,旁边两个小黄门慌慌张慌地去抓他的手臂,让赵德崇挠得满脸开花,赵光义不禁沉下脸来。厉声喝道:“德崇,身为皇子,不知体面,在这儿喧闹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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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西北狼烟 第022章 情怨
杨浩望着那张集平庸、猥琐、妩媚、俏皮于一体的面孔,忽然开心地笑了:“原来是你。”
“当然是我。”
黄脸汉子也在笑:“这种匿踪潜行、夜入人宅的事除了我竹韵还有更合适的人么?你以为就凭‘飞羽’的那些细作密探能在两军阵前夜入敌营?我正在训练的那些人,没有两年时间,连点皮毛也学不到的,能济得甚么大事。”
她一边说一边解开发巾,又从眼角、鼻翼、唇下撕掉几片透明的薄膜,虽然肌肤仍是粗糙腊黄的,已经依稀恢复了几分古灵精怪的神韵,不再像一个完全的男人了。
杨浩摇头道:“你的装扮其实还是有破绽的,颈项秀气些倒没什么,男人也有颈项较细的,可是你脸上的肤色与颈部截然不同,身上还有淡淡幽香,这又怎能瞒得过我?”
竹韵不屑地皱了皱鼻子:“我只是想顺便试试你,又不是真的要对你隐瞒身份,要不然……”
她对自己的易容本领显然充满了绝对的自信,洋洋得意地挺起胸膛道:“若我仔细装扮起来,就算当面告诉你我就是一个女人。你也休想从我身上找出一丝漏洞,你信不信。,、
杨浩上下打量着她,眼中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那也未必,若真想寻你的漏洞,总有破绽可循的。”
竹韵不服地叫道:“那怎么可能?就凭我的本……呸!”
她一瞧见杨浩坏坏的眼神,便知道不是好话“忍不住啐了一口,这才问道:“太尉大人对我到底有何吩咐,现在可以说了么?“
杨浩下意识地向帐口看了一眼,竹韵侧了侧耳朵,断然道:“你放心,周围没有,三十步之内,一旦有人接近,我绝对知道。”
杨浩正容道:“自信是好事,但是太过自信,就是狂妄了。人一旦太过狂妄,就会成为他致命的缺点。我的耳目之灵通,不在你之下,就算比你稍逊,二十步之内有人走近,我也应该感觉得到的,但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敢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上一定有人可以轻易走到我的身后,紧紧贴着我的身子,我也察觉不到他一丝气息的,有一个这样有本事的高人,就难保没有第二个,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危险,希望姑娘以后能记住我这番话,做事多一分小心,对你总无坏处的。”
竹韵仔细想了想,向他肃然一揖道:“太尉言之有理,竹韵受教。”
杨浩这才满意地道:“你来,坐下,我仔细说与你听。”
竹韵虽有些不太习惯与男人靠的这么近,还是依言坐下,杨浩与低语半晌,两人一个问一个答,对于杨浩的计划,竹韵渐渐了然于胸,不禁眉飞色舞地道:“好计策,太尉此计若能成功,庆王一定自断臂膀,为太尉所乘了。”
杨浩笑道:“在这银州城下,我着实吃了些苦头,但愿此计成功。竹韵,我原来没有想到你回来,虽说这事儿你去办最合适,但你毕竟是女儿身,切记,事情失败了不要紧,如果见机不对,早早潜走,万勿有什么闪失,安全第一。”
竹韵一双清澈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杨浩,良久方轻笑道:“虽然我是继嗣堂的人,但是说句不好听的,在继嗣堂中,我只是供人驱策奔走的外围一走狗,从十二岁杀第一个人起,我接的每一桩差使,都是要命的凶险之事,我的雇主们、还有继嗣堂的长老们,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今日有太尉这句话,竹韵为太尉赴汤蹈火,那也是心甘情愿了。“
这番话不乏辛酸,杨浩不想她过于伤感,便打趣道:“这么说很不吉利,收回去。还有,一个很丑的男人笑的这么甜,说的这么叫人感动,虽然天很热,我还是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
竹韵“嗤”地一笑,忽然和杨浩一齐竖指于唇,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只有一个人,已进了前帐。”
竹韵做出了第一个判断,杨浩没有说话。
竹韵有点儿小得意,继续卖弄:“脚步轻盈,是个练家子。”
“……”
“唔,是个女人,她还配了剑,我听到剑鞘磕的……”
杨浩突然插口道:“她穿的是一双鹿皮小蛮靴,鞋帮上绣了云纹,腰间配的是一柄短剑,身材比你略低半头1年龄还不到十八岁。”
竹韵吃惊地看着他,满眼崇拜的小星星:“我的天,这你都听得出来?你还没练成天眼通就这么厉害?”
杨浩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恰巧熟悉她的脚步声罢了。”
“……”
杨浩又道:“她向这里来了。”
竹韵白子他一眼道:“我也听出来了。”
杨浩四顾道:“你躲在哪儿才好?”
竹韵瞪着他道:“我为什么要躲?”
杨浩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竹韵姑好……我记得……你扮过大树,是吧?”
“那又怎样?”
杨浩看向砍来充作支柱的帐中央那根大木,伸手点了一点……
“杨太尉,我可以进来么?”帐外传来了折子渝的声音。
杨浩抢步出去,笑容可掬地道:“子渝,你来了?“
折子渝看着他殷勤的模样,又狐疑地往帐中看看,见里边空空如野,不禁诧异地道:“小羽说芦州来了人向你通报事情,怎么不见人呢?”
杨浩面不改色地道:“喔,我已经打发他离开了,来来来,快请进。”
折子渝进了帐中,忽然吸了吸鼻子,说道:“似乎有点香味儿?”
杨浩镇静自若地道:“是啊,松木香气。”
折子渝看了看立在帐中的那根大原木,为之释然,便在帐中毡毯上盘膝坐下,凝目看向杨浩,黛眉微蹙道:“太尉,为何这两日令惟正只做佯攻呢?虽说守军守的严密,我军人马又远不及契丹兵力,不过凭着我们的攻城器械,如果这座城能
拿下来,十有**破城方向就在我们这一方。如今骤然停止攻击,虽说我军能够得到休整,可城中守军也可以趁机加固修整损毁的城墙,回头再做攻击,恐怕难度会更大……”
杨浩微笑着在她对面坐下,顺手给她沏了杯茶,放在她身前小几案上,说道:“这我自然知道,可是我芦州人马,已经禁不起更大的损耗了。与其力敌,不如智取,这几天我不断向城中施放各种传单,希望能够起到作用,一旦城中的民壮、原银州士卒,与契丹叛军三者之间瓦解,那我们就能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成功。堡垒,从内部瓦解,才易攻破的。”
折子渝沉吟道:“从内部着手……固然损失最小。可是,如今我的,随风”你的,飞羽”都与城中内线失去了联系,如果不能与银州军和银州民壮取得联系,或招揽、或收买,谈些条件、给予承诺,仅凭几纸传单就指望他们背弃庆王献城投降,谈何容易?”
杨浩道:“这我知道,所以……我才从芦州调,飞羽,的人来,哪怕会出一些代价,也要让他们之中一些人混进城去。前两天从银州城中逃出来的大户那儿,我已经了解了一些城中情形,只要我的人能潜进城去,与银州兵和民壮兵取得联系,就能对症下药,他们能有什么要求?不过是封官许愿,保其平安,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一旦事成,这座银州城就很难守得住了。”
折子渝蹙眉沉思片刻,抬头问道:“要不要……我们,随风,派人相助,我那边也有一些奇人异士,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杨浩赶紧道:“不芯了,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都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才好。
折子渝轻轻叹息一声道:“说什么感激,芦州上下,数万军民,都要倚赖着你,此战冉败,关乎重大,如今久攻不克,我真是担心,如果首战失利,铩羽而归,你该如何是好。”
杨浩心头一热,一把攥住她的双手,感激地道:“子渝…………”
折子渝挣了一把没有挣脱,便不再抚拒,任他握着自己双手,幽幽地道:“你别误会,芦州与我府州,如今已是祸福与共的同盟,所以我才……,至于你我之间……,唉,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不再怨你,可也……不可能再做他想……”
“为什么不能?你说我无耻也好、贪心也罢,我现在就是不想放开你,子渝,我……不敢想象,有朝一日你嫁了别人……”
“那又怎样?”
折子渝咬着一线红唇,慢慢扬起眉毛,眼波亮晶晶的:“我既已离开,难道还能回头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嫁给你,做杨家的五娘??”
杨浩呆住,久久不发一语。眼前是第一个令他心动过的女人,两个人情怨纠缠直至今日,爱恨情仇已如一团乱麻,再也理不清了,他舍不下子渝,却又情怯不已。他能怎么说?如果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古人,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要她嫁给自己,理直气壮、一腔霸道。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