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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步步生莲-第329章

小说: 步步生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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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帮闲汊子抱拳应了一声,折身退出房去。

人已下楼。楼上铮音又起,清音隐带金石之声:“六国漫战兮,血肉填君之贪壑。唯闻鸣金兮,从来兵戈何休;一雄纵横兮,怒马踏他之疆土,仅见成将兮,自古功毕堪忧。长蛇八卦兮几阵开,金甲向日兮盼筑台;功勋利禄兮入囊来,良骏高嘶兮得意哉……”,铮声扶摇冲天,金戈交击,杀伐之气,撼动天地!

“府尹大人,程功曹做弄勤奋,巷弄清理卓有成效,依卑职看,可以着手建立望火楼、巡火铺了。”

杨浩拱手说着,笑望了另一侧端坐的程德玄一眼,程德玄黑着脸冷哼一声。心中却不无得意:“想把我调到你的手下,找机会办我个做事不利的罪名么?嘿!老子豁出去了,日也拆、夜也拆,提前一个月拆得干干净净,想抓我的把柄?哼!”

赵光义满面春风地道:“好,二位做事如此勤勉,本府甚感欣慰。

唔”,,杨院长,本府正要入宫去见官家,你这里,还有什么要请旨的事恃么?“杨浩拱手道:”大人,设巡火铺、望火楼。配备人员、救火工具,拟定救火时各职司警戒弹压、维持秩序、扑火救人、安置伤患的事情,卑职与程功曹会抓紧时间处理。不过,像执行火禁、今后建筑提倡多用砖瓦、将火防加入官吏考课、惩治救火不利者。奖赏救火有功都、抚恤救火伤亡者。这些却需大人奏明官家,颁一道明旨下来。“赵光义频频点头:”好,本府会把这些事情向官家一一奏明的,你们做事如此勤勉,本府也会一一奏明官家的。“离开清心楼,杨浩到了自己的火情院转悠一圈。便出了开封府直奔汴河码头。他和臊猪儿手足情深,佃是现在却不住在一起。人长大了,就像雏鹰展开了翅膀,要有自己的事业和前程,但是一有机会,两个人就要见见。

张兴龙虽是汴河上的一霸,四蛟之首,拥有极大的权柄和势力,但是并未在城中置办宅院,他的住处就在汴河码头,左面、右面,尽是货仓,他的大宅院就在正对码头的方向,院落极大,不像开封建筑的紧密风格,倒有些西北民居的风格,疏旷而宏大,前院住的是他一些心腹亲信,院落中同样堆了许多需要尽快处理的贵重货物,到了第二进院落开始。才算是真正的张宅。

杨浩对这里已非常熟悉了,径自进了足三辆车宽的大门,来到第二进院落门前。就见门前探头探脑围了许多码头上的大汊,一个个挤眉弄眼,嘻笑不已,杨浩急忙挤进人堆,绅着脖子往院中看看,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禁奇道:”出了什么事?“

开花十丈藕如船 第258章 舵把子的家事

 
杨浩问罢,旁边还未有人回答,就听院中传出一声喝骂,“你这个老不死的,都花花到东瀛去了,咱们家容不下这鬼女人,不把她赶走,这个家再休想有一个安宁之日。”

随即就听臊猪儿的声音道,“哎哟,师娘,你别打了,你消消气儿。”

杨浩不知就里,心中不觉一紧,赶紧分开人群闯了进去,到了院中一看,只见一个女子跪伏于地,额头紧贴掌心,纤腰欲折,丰满的臀部高高翘起,做顶礼膜拜状,那身白色缀粉色樱花的太服将她玲珑的身躯衬得四凸有致,只是**处好大一个脚印,清晰可辨,想是刚刚挨了那个大骂的女人一脚。

那时的和服与现代和服还有所区别,而且区分为两种,以丝绸锦缎为面料的称为和服,用布料做的称为太服,和服款式源自唐朝,是日本贵族穿着的,而太服源自三国时的东吴,现在多是普通车姓穿着的。

那女子一身太服虽然剪裁得体,不过非常破旧,白色的底料已经洗得有些发黄,衣摆处已经磨损的脱了线。

杨浩再往旁边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杏眼圆睁,脸色绯红,正自喝骂不止,臊猪儿正满头大汗地阻拦她冲到那跪在地上的女子面前。一旁站着汴河帮总舵把子张兴龙,撅着一部大胡子,满脸的尴尬。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四旬上下的文士,一脸的苦笑,再往后,屋檐下站着小袖姑娘和张兴龙的三房妾室,俱是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杨浩闪身出来,诧异地问道。

杨浩是南衙院使,在汴粱城可是极有权势的官儿,既是“县官”又是现官,张兴龙对他一向很是礼敬,他虽是江湖大豪出身,做了这么多年的跑船生意,也是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的.再加上杨浩是臊猪儿的兄弟,所以张兴龙与他相处的颇为熟稔,一见他到了,登时如见救星,连忙道,“杨大人,你来的正好,你来评评这个理儿,我这婆娘,也太凶悍了。”

杨浩见院门口围了许多掩口而笑的汴河帮的管事、伙头儿,便道,

“大当家的是汴河上的英雄人物,在院子里这般吵闹.没得叫人笑话,一家人有什么事好商量嘛,咱们到房里坐下慢慢说吧。张大娘,你也消消气儿,来来来,大家进客厅去。”

杨浩连拉带劝,把余怒未息的张大娘和张兴龙等人劝往厅中,一回头见那太服女子还跪在地上,忙上前好言劝道,“姑娘,你也起来吧。”

刚刚走到屋檐下的张大娘登时回头,作狮子吼道,“让那鬼女人跪着!”

那女子抬起头上,看年纪才十**岁,一张温驯柔美的面孔,泪盈于睫,楚楚可怜,她抬起头来,向杨浩投以感激的一瞥,微微顿首示意,然后再度跪了下去。杨浩摇摇头,只得转身进了客厅。

“大当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众人落座,杨浩刚刚问起,张大娘怒道,“杨大人还用问么,你也看到了,他出去跑跑船儿,到处风流,竟在东瀛还娶了小老婆,只把老娘蒙在鼓里,今天东瀛的小老婆找上门来,明天吕宋、高丽、爪哇的.卜老婆也要找上门来,哎呀哎呀,咱们张家可以开个万国堂了。”

老婆一词,当时已在民间开始流行了,几十年后有位大宋驸马王晋卿还把老婆一词写入了诗句,杨浩自然更明白老婆是什么意思,登时明白过来,敢情大当家的利用跑船之机,在国外纳了外室,现在二奶找上门来了。

杨浩又好气又好笑,张兴龙脸红脖子粗地跳了起来,叫嚷道,

“我都说了,只有这一个,哪有那许多女人?”

张大娘跳将起来,大怒道,“你这夯货还要骗我?”

“你这泼货,我几时骗过你籽”

“你不骗我,那个东瀛鬼女人从何而来?”

“我……”

莫看张兴龙是一方大豪,在老婆面前却没有什么威严的。南宋末年才提倡,至明清才发扬光大的,那时“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男女授受不亲、笑不漏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个个裹小脚”一类的事还没有大行其道,没有多少市场,妇人的个性是很张扬的。张大娘与张兴龙又是患难夫妻,素来受他尊敬,张兴龙气的吹胡子瞪眼,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杨浩和臊猪儿又是好一通解劝,因为杨浩看出小袖姑娘喜欢猪儿,他也很喜欢这个俊俏爽朗的姑娘,希望猪儿能打开心结,与她结成良缘,所以经常帮她促成机会,双方虽未明说,却是心领神会,小袖对杨浩很是感激,一见他来说和,终于也站出来劝说母亲,把她拉到了内室里去,杨浩这才听张兴龙说明了经过。

张兴龙本来就是混水道的,早年为了赚钱,常跑船去海外,近年来经营汴河,跑海船的机会虽然少了,但是离得最近的高丽、日本,还是要经常过去的。宋代很多商人去日本经商,远离故土和妻儿,所以常常在那边找个二奶,哪怕是很普通的船员水手,在那边也算是相当富有的了,当地人又崇拜中土上国人物,找个年轻俏丽的姑娘非常容易,所以当时这种情况非常普遍。

不过他们年纪大一些后,大多不再跑海外,这外室也就丢在那儿自生自灭不管了。最近两年,张兴龙在汴河上的生意越做越大,已专注于此,东瀛那边也不再去了。如今那边发生了饥荒,张兴龙留给这个外室的钱财虽然丰厚,在粒米如金的灾荒中也不敷使用了,他在那边娶的这个小妻子福田小百合就苦苦哀求一位宋国的海商,搭乘了他的船到大宋来寻夫。

其实许多这种外室,一旦被抛弃就只能自寻生路的.根本没有办法找到她们的宋国丈夫,但是张兴龙不同,他太有名了,那位船主也与他认识,要不然也不会冒险带这姑娘过来。但是船到杭州湾,却被当地官员给查了出来。

当时大宋还没有设立市舶司,船运是由转运使来负责的。

江南东道转运副使罗克诚就是专门管理海运、船运的官员,查缉有无走私、夹带,有无拐卖人口,征收通关税赋等等,结果查出了这个藏在夹舱里的女人,不过听她说明经过,还是起了侧隐之心,于是便饶过了那船主,并藉回京之机,把她给送了来。结果张大娘一听大光其火,就发生了眼前这一幕。

“罗克诚?”杨浩听这名字心中不由一动,连忙问道,“不知三司使罗公,罗大人可识得?”

罗克诚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答道,“正是家父,杨院长认得家父4?”

杨浩忙也起身道,“在下与令弟克敌兄曾一同担负迁徙北汉百姓的重任,彼此十分交好,赴京之后,曾拜见过令尊大人。”

罗克诚听他说起亡弟,也是不胜唏嘘,二人寒喧一番,见张兴龙还是苦着脸站在那儿.便问道,“大当家的.我见你也纳了几房妾室,看来大娘也不是那么好妒的人,怎么这一次这般生气?”

张兴龙无奈苦笑,细细说来,原来,张大娘发火,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张兴龙在扶桑纳了外室是瞒着她的,她自觉与张兴龙是患难夫妻,同甘共苦打拼出这份家业,丈夫居然有事瞒着她,自是勃然大怒。再者,张兴龙在扶桑是另成一家,原本也没想过她会找来,在那边可是把她做了妻子的,如今她来了,要怎样安置?在家中算是甚么身份?最后一个原因就是,张大娘看不起番夷女子,简单点说,就是骨子里有点种族歧视。

杨浩问明缘由也觉挠头,他自己也是一**情债,瞧着张兴龙不免有同病相怜之感。再说那女人也着实不易,要了人家,又抛弃人家,实在是说不过去,如今她都找上门来了,瞧这张兴龙又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似乎也不想赶她出门,杨浩想想,便道,“大当家的,我去和大娘说说,若是说的大娘回心转意,那是最好。若是不然.你还得另想办法?”

好好好,杨大人肯出面最好不过”,张兴龙苦笑道,“在我这彪悍婆娘面前,是个外人就比我说话管用的,何况那婆娘对杨大人也是一向敬重的,拜托了,拜托了。”

罗克诚看了张大娘的悍妻模样,对同为男人的张兴龙也大有兔死狐悲之感,当下也是鼓动不已,杨浩干笑两声,便硬着头皮走进房去。

不一会儿,张怀袖带着张兴龙的三房妾侍走了出来,张兴龙连忙凑上去,陪笑道,“乖女儿,你娘的气可消了?”

张怀袖白了他一眼,没答理他,张兴龙摸摸鼻子,嘿嘿地讪笑两声。

小袖姑娘站到臊猪儿身边,见他正担心地看着内室,忽然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臊猪儿哎哟一声,转过头去,莫名其妙地道,“你掐俺干嘛?”

小袖没好气地道,“哼,我是警告你,不许学我爹。”

臊猪儿翻个白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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