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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之政道风流-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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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
作者:言者春晓
第一卷
第1章再世为人
一场秋雨过后,云雾市郊的天生山上云雾缭绕,山巅处,一中年男子微微佝偻着身子静静的站在那里,许久不曾动一下,似乎和群山融为一体,就像一位命途多舛画家笔下的一幅悲秋画卷。

不过,这副画卷很快就被破坏。

一阵嬉笑声从旁边不远处传了过来,只见一年轻男子搂抱着两个年轻女孩旁若无人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男子一身路易威登,两个女孩,其中一个白色小背心红色超短裙,小背心紧紧的,勾勒得胸前沟壑起伏,下面的超短裙勉勉强强刚遮住屁股,另一个一身低胸连体网球裙,胸前的一对肉球似乎随时都会从领口蹦出来,一样的蜂腰翘臀,火辣性感。

“哟,陆政东,都这副模样了,还在这里凭古吊今啊!”

年轻男子语气有些轻佻,也有些嚣张,一边说着,一边放开两个女子,朝中年男子走去。

正说着,稍稍落后一步的一胖子也搂着一妖艳女子走了上来。

中年男子根本就没有回头,眼神依然看着远处,随手将手里的烟头弹了出去,仿佛就没有听到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一般。

年轻男子见直接被无视了,脸上也挂不住,忍不住骂道:“陆政东,都混成这副模样了,还敢在我面前拽,我抽死你”

说着一脚就撩了过去。

后面上来的胖子一见前面动起手来,忙紧走了几步,跟了上来,胖子名叫张子华,云雾市一家富豪的儿子,家里交给他的任务就是要好好和前面那年轻男子交上朋友。年轻男子姓曾名坤,那可是在京城有深厚背景的主,这可是他家的衣食父母,得好好侍候着,不能出什么意外。

中年男子一头长发被吹得乱糟糟的,长长的胡渣,沧桑的面容,看着很是潦倒失意,张子华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意思,也就没有上前。

“陆政东,你不是要弄得我们曾家家破人亡吗?哈哈,我爸不是依然好好的,本大爷不照样吃香的喝辣的,照样玩女人!他娘的,你现在是什么?就是一条狗,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丧家犬,还敢乱叫!”

曾坤又狠狠的揣了中年男子几脚,张子华身边的女子看样子也有些纳闷,忙帮张子华抹了一把汗,有些好奇的问道:“我看坤哥平常挺斯文的,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火?这个老家伙也真是的,既然认得坤哥,还敢和坤哥这么拽,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啊?”

张子华呵呵一笑,他还以为曾坤到这山上来,是因为寻常的寻欢作乐提不起兴趣了,想到这山上来一场一龙双凤的野战。看眼下这样子,曾坤主要意思并不是打野战,而是冲着眼前这位潦倒的中年男子来的。

不管曾坤到这里的目的为何,曾坤能带着他来,这说明他已经逐步融入了曾坤那个圈子,总之这事办得不错。

张子华心情高兴之下也很想卖弄一番,低声说道:“你不要看他那邋遢的样子就以为他是一只阿猫阿狗,敢在坤哥面前那么拽的,肯定也是有点来历的。他外公当年在京城可是跺一跺脚很多人都会发抖的角色,你知道别人都叫他啥么,叫他陆国戚”

像陆政东这样有些背景,却混得如此凄惨的,在云雾也找不出第二个,所以在云雾,只要是在这个圈子混的知道这一号人。

张子华身边的女子一听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很是惊讶,八卦之顿时就不可遏制,忙追问着:“不会吧,那他还混得这么差?”

张哥呵呵一笑说道: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关键是这个陆政东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在政府部门工作弄出人命,引发群体事件,气死他老妈。

这也就罢了,进了一国有企业,哪知又闯下挪用公款的大祸谁碰上他,谁倒霉。于是就成了样姥姥不疼爷爷不爱,舅舅不爱的角色,呵呵,自然是有点背景的人欺负取乐的对象了”

张子华一边看着曾坤不停的踢打着地上的陆政东,一边说着。

“他都混成这般了,怎么还敢去招惹坤哥呢?”

女子显然也是被勾起了极大的兴致,刨根问底地追问着。

张子华摇着头道:

“呵呵,天晓得他脑袋怎么又进水了?”

事实上,曾坤千里迢迢的跑到云雾来找陆政东的晦气,个中缘由张子华也不清楚,不该打听的他不敢打听,这些家伙有时候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可不想自讨没趣。

前面的曾坤又一番拳打脚踢,羞辱谩骂,只是地上的中年男子,如同死狗一般既不回击,也不叫喊,曾坤看到那熊包样,似乎快意无比,这才扬长而去

躺在地上的陆政东慢慢爬了起来。一张和他年纪极不相称的饱经沧桑的脸上,一抹惨然的笑容浮起。

他从小就跟着厂里的一老师傅习武,这些年一直不曾丢下,曾坤的那一顿拳打脚踢对他根本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他的伤在心上。

当年在京城国企的时候,偶然撞破了曾坤家那老王八蛋曾怀德见不得光的事情,被曾怀德倒打一耙,他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境地,多半都是拜曾怀德所赐,他也曾奋力一击,但是最终功亏一篑。

现在曾坤专门千里迢迢的跑到云雾来找他“叙旧”,看来曾怀德又进步了,自己就更奈何不了他了。

陆政东不由怅然一笑。

陆国戚?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这些年他不曾享受到云家的任何荣光,却尝尽了人世间的世态炎凉。

当年要不是自己年少轻狂,母亲也不会抑郁而终;当年要不是自己少不更事,也不会被曾坤家那老王八蛋曾怀德倒打一耙,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刚刚曾坤拳脚相加的时候,他也想直接把那小王八蛋干掉同归于尽算了,但是最后他把嘴唇都咬出血也还是忍住了,他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可别人肯定会那这样的事情大做文章,一定趁机痛打落水狗,虽然他们真说不上对自己有多好,但不管怎么样,他们是母亲的兄弟姐妹、是他的亲人,在他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总还是收留了他一回,他不想再因为他给已经在风雨中飘摇的外公一家带去沉重的一击

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手刃之,这滋味象一把把锋利的刀在他心上搅割着,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生不如死,不外如此

许久之后,陆政东才渐渐从那种情绪中走了出来,轻喟了一声,微微偏过头,看着边上的一陇野花。

每年这个时节他都会来这里一次,凭吊逝去的父母,花谢花开,却终归不是曾经那一瓣,每一天世人都在演绎不同的离合悲欢,无数的相逢,无数的离别,都昭示着时光的流逝,如果时光能够倒流那该有多好?也许这许多的遗憾,也就不会发生!

只是如果就是如果,没人能够回到过去,失去的已经永远失去

陆政东呆呆的看着那野花,野花已被风雨无情摧折,只剩下残破的花瓣挂在枝头想要表现它的倔强不屈,但依然逃脱不了自然规律,秋风一吹,残花飘零,就如自己一般,这样忍辱偷生的苟延残喘着,以为总有一天能够把曾怀德那样的王八蛋给揭露出来,其实那不过是不自量力的螳臂当车罢了。

但不管是生不如死还是怎么样,生活依然还得继续,活在世上一天,那就还有报仇的机会!

陆政东一边想着,骑上那辆老掉牙的摩托车,沿着蜿蜒的盘山公路而下,但是陆政东发现车越来越快,却根本刹不住,看来这老掉牙的车终于出问题了,刚刚从心神恍惚之中走出来,错过了最佳时机,他只能脑海一片空白,眼睁睁的随着摩托车冲出了弯道,飞出悬崖,呈现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向着谷底飞去。

声停,山寂,人坠

※※※

“政东,你醒了?”

当陆政东有些艰难的动了动疼得很厉害的头的时候,听到旁边一个带着惊喜的女声叫着,声音有些飘渺,但是似乎没又有那种阴森森的味道。

应该是到阴曹地府了吧,是谁呢?

难道是母亲来接自己了?

也好。死了也一了百了,虽然没脸见母亲,但总归也能侍奉在母亲跟前,也能减轻自己的愧疚之心。

想到这里,陆政东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母亲的声音听着好年轻。陆政东急迫的想睁开眼睛看看母亲现在的模样,只是他精力有些不济,攒足了力气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妈,是你吗?你来接我了吗?”

“不是,我是林冬荷”

林冬荷?

陆政东倒是非常熟,那是他妈在猪鬃厂的同事,就住在他家隔壁,和他们母子俩关系最为亲近,在他母亲去世后,也因为意外去世了。

陆政东眼睛渐渐也适应了,眼前的景象也清晰了起来。入眼的是一双带着焦急担心神情的大眼睛,正弯着腰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看到他的目光看过来,丰满的唇角微微上翘,微微一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对着他笑了一笑。对于他能够醒来,似乎发自内心的关切和高兴。

虽然不是自己的母亲,但是一死过来居然遇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人,陆政东心里倒是有些高兴,不禁说道:“冬荷姐,你现在还住我妈隔壁?只是你怎么越活越年轻了?看着也就二十多岁,难道地府里的鬼长生不老?”

陆政东看着林冬荷,心里也很是奇怪,算算年纪,林冬荷也该四十出头了,可眼前的林冬荷却显得很年轻,还由于弯着腰,领口之处微露,脖子白玉般泛着诱人的光泽,特别是下面的胸脯在薄薄的碎花衬衫下形成两个浑圆尖挺的隆起,象两座优美的小山峰,很大很圆。腰肢纤细而柔软,很自然地向下形成完美的臀线,丰美高大,丰腴而又不给人臃肿的感觉,加上那白腻得近乎全无瑕疵的肌肤,很是年轻性感,而更让陆政东惊诧的是林冬荷还穿着人间那八九十年代流行的服饰。

林冬荷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发愣,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政东,你说什么呀,什么地府?什么鬼啊?我今年本来就才二十多岁啊?你一直高烧着,是不是脑袋烧坏了?”

这一下,轮到陆政东发愣了,他这才发现旁边一张空床上的床单一个依稀的红十字,表明这里是医院。

陆政东也有些糊涂了,他明明直接掉下了那么深的峡谷里,绝无幸免的可能啊!可是这一切又表明,似乎他没有死,所以也忍不住确认一下:“这是哪儿,是医院?”

“这是山和乡卫生院,我是回家看父母,你妈托我带点东西给你,才发现你病了,你你怎么都不记得了?”

山和乡陆政东当然记得,山和乡是他工作的第一站,当年就是在这里他遭遇了人生第一次最大的滑铁卢,给他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云雾山距离这里好几百里地啊!并且不是受伤而是生病,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而外面不知道是电视机还是收音机正在播报的新闻更是让他惊讶,什么距离亚运会开幕还有不到一个月,什么国家队正在积极备战北京亚运会。

这都是九零年的事情啊!

不会是做梦吧,陆政东忍不住用力的揪了大腿一把,很痛很痛。这痛法,绝不是做梦。陆政东忍不住问道:“这是哪一年?”

“九零年啊”

“真是九零年?”

陆政东顿时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连声音都有些发颤。饶是他这么多年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风风雨雨,也有些不能自已。

“是呀,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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