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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玉暖生烟-第23章

小说: 玉暖生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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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就算他再怎么掩饰自己对此药的恐惧,还是泄露了一点他的害怕,他额头上竟是泛出细密的汗珠。
  
  “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这零卯断魂地厉害吧,这药呢是我用了一百多天的时间,采用了上百种毒物炼制而成,其药性十分狠毒。服药之人无论男女,必定在零时及卯时各发作一次,发作时身体犹如被万蚁所噬,痛苦不堪,自残也无法缓解那种痛苦,若是强行运功逼毒,药性会渗透五脏六腑。若是到了日子没有解药,更是重则全身肌肉溃烂而死,轻则这一辈子都会断绝子嗣。”相槿柔声述说着,仿佛这种狠辣的毒药不是毒药,只是平常逗弄孩童的糖果般,而他的脸上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疯狂。
  
  白玉听到这里,心中也有些发沉,身子僵硬,她怎么也没想到相槿竟然狠毒至此,她要是真的答应他将毒下在小暖身上,那么一旦她无法实现自己的诺言,小暖将会有什么结果,真是无法想象,到时候她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相槿竟然用小暖来牵制她。
  
  “相教主,你将毒下在小暖身上,我怎么能知道这毒是否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不如你将毒下在我身上,我岂不是更会加紧帮你办成那件事。”白玉承认她会说让玄雀教成为国教有拖延时间的嫌疑,但她却没想到相槿竟然泯灭了人性至此,连自己的侄子都如此利用。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相槿搓了搓下巴,状似在考虑。
  
  “好,你说的有道理,把毒下在你身上,你那个没良心的娘也不敢做什么不利于我的事。”他话音刚落,不知他如何出手,何时出的手,一道红光直奔白玉而去,就在白玉拦挡的一瞬间,红光炸开,白色烟雾进入了她的鼻孔。
  
  白玉想闭气为时已晚,她吸入那白烟,只觉得身子不听使唤,意识也有些涣散,她摇了下头,眼前的景物才清晰起来,只是眼前的景物似真似幻却无法看到真实。
  
  她依然还是白玉,她的瞳孔颜色却发生了巨大变化,那瞳仁中竟然有红色的诡光闪动。
  
  常暖再也顾不得相槿在身后钳制他的举动,他往前扑去,稳住了白玉摇摇欲坠的身子。
  
  “白玉姐姐!”他带着泣音呼喊道,他最不愿意的事就是看她为了自己奋不顾身,可他却无力阻止。
  
  相槿见白玉中了毒,也无意再钳制常暖,任由他跑到白玉身边。相槿的眼中有抹深思,半晌也只是无语。
  
  “玉儿!”刘樊也奔了过来扶住白玉,但触手之间竟是热的能将人烤化。
  
  白如喜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暗自后悔,一切的祸源皆因她的情不自禁,这毒本该由她来承受才对。
  
  “白如喜,你以为你说将毒下在你身上,我就会答应放了小暖?放了你们一家?你已经老了,根本不及你的女儿有利用价值,而且你的女儿比你有担当。”好像是看穿了白如喜的想法,相槿淡淡说道,他们的恩怨不是说了了就能了了的,或许今日他可以暂且放她一马,说不定哪一日他会亲手了结她。
  
  “既然相教主已经达成目的,那么就请离开吧!”白如喜硬着嗓子发出了逐客令,她没有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不受欢迎的男子请出白府。
  
  相槿自然知道她不希望自己再留在这里,他一甩袖子便朝门口走,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声音听不出喜怒地道:“这零卯断魂是至阳之物,若是十五日之后没有解药,那么必死无疑。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
  
  说罢,他带着人迅速离开了白府。
  
  白玉此刻还能够站着,得益于她的内功深厚,而且她的武术造诣也很高,只是相槿的毒也非同小可。
  
  “白玉姐姐!白玉姐姐!你应一应我啊?你到底怎么样?”常暖扶着白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半蹲在她身前摇着她的手,他更不在意她的手会不会烫伤自己。
  
  刘樊站在原地看着白玉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心中更是如刀绞般疼痛,上一辈人造的孽为何要孩子来偿还。
  
  “白玉姐姐,是小暖不好,不该说要你忘了小暖,不该答应和叔父走。我我把你身上的毒吸到我身上来,我不怕痛。”常暖说着便要将自己的手掌贴上白玉的身子,他以前看过中了这种毒的人是如何痛苦死去的,他不要白玉姐姐也那么痛到无力而死。
  
  “小暖,不要这么做,玉儿她不希望的。”刘樊忽然拉住常暖的手,阻止他要为白玉吸毒的举动。
  
  这么多年,他已经后悔的够多了,当初就是他不懂得女儿的心思,现在他能为女儿做的就是保护好常暖这孩子。
  
  “刘樊叔叔!”常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难过,他站起身来伏在刘樊的肩头无声痛哭起来,该怎么办?
  
  “没事,不会有事的,玉儿她一向吉人天相,我们我们扶她回房睡一会儿,你陪陪她。”刘樊拍了拍常暖,低声安慰着他,其实连他都不知道他的玉儿到底会不会没事,他只是不希望玉儿担心他们。
  
  常暖点了点头,离开刘樊的肩膀,擦了擦眼泪,转身扶住有些麻木的白玉,三人刚要走,白如喜走上前来欲言又止,但刘樊却是无视她,径自帮着常暖一起扶着白玉走了。
  
  留下白如喜望着大厅的门不知所措,她知道她做了太多错事,她可还有赎罪的机会?
        后宫,成亲
  已是夜静晚来无人时,简单素雅的房中依然还是灯火通明,这里与后宫里其他的宫殿稍有不同,布置的古朴素净,没有太多装饰的卧房只有简单的茶具和一些娱乐之用的乐器。
  
  再有就是大面的墙上挂着一大幅吉祥富贵牡丹图的绣品,那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是绣出来的。在墙的前面摆着一张黄梨木的书案,案上还摊着一幅未画完的人像图,图上的男子巧笑倩兮,只用薄纱覆住的身子倒是给了人无限的遐想。他身后是一张绣凤软榻,榻边一个女子的身形只勾勒出简单几笔,那女子的头发还没画完,只略略用墨汁抹了几下,而脸部也只勾出个轮廓,墨迹还未大干,显见得作画者还没画完就去干别的事了。
  
  镂花窗棂旁的大床帷幔已经放了下来,在灯火的映照下,两个交叠缠绵的人影时隐时现。
  
  喘息隐隐透过床帐的缝隙透漏出来,突然低哑的似嚎哭似叹息的声响过后,一切恢复了宁静。
  
  半晌,才有隐约细密的声音在床帐内响起。
  
  宽大的凤床上,女子意态慵懒的靠在绵软的绣枕上,她的身侧躺卧着一名男子,男子的墨色长发垂散在枕头上,一张芙蓉也似的脸还透着情潮未褪的红润,半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味着刚才的缠绵滋味。
  
  女子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复又睁开,眼中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外人看到的那些混沌不开,她的手在男子的纤肩上摸了又摸,然后才缓缓启口道:“清儿,你是说你们北蛮的皇室有意要你迷惑我,等我真的被你控制,他们会伺机攻打我大涂?”
  
  “呃嗯”男子被她的手摩挲的甚为舒服,发出一个类似肯定又类似呻吟的声音,算是回答了她的问话。
  
  “我倒是要看看她们能做到什么程度,只是苦了白太傅一家了。”女子嘴角微微勾起,低低呢喃,似是对什么甚为笃定一般,她的手也有意下滑,手指过处无不引起男子一阵战栗。
  
  “我们再来一次,怎么样?”女子眼中闪过一抹算计,挑着邪气的笑容,俯低身子在男子耳边低声诱哄道。
  
  她的举动又引得男子一阵麻痒,他睁开水魅的双眸,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歪了歪头,还眨了下眼睛,说道:“好看我不榨呃干你啊”
  
  还没等他准备好,她的手已经往下滑去,惹得他无暇再去想别的,只能乖乖投入她引起的狂风浪潮之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卧房里,让床上的人儿不得不睁开眼睛,准备开始一天的新生活。
  
  白玉用手格挡开照到眼皮上的阳光,手臂微微动了动,只是手上的重量让她有一瞬间的晃神,微皱柳眉转头看去,发现是常暖,她才展开眉头,用另一只手按了按发疼的额角,感觉头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砸了似的疼。她又伸手轻轻地将他脸上的散发拂开,他的眼下已经有些发青,她不由得心疼的抚了抚他那有些泛黑的眼圈。
  
  已经记不清到底离相槿下毒有多少天,只记得开始是恍恍惚惚,接着就是全不听自己使唤的意识,直到昨天才渐渐恢复了清晰。零时和卯时定时发作的毒性,几乎让她对活着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痛彻心扉的疼,无法遏制的邪恶念头在脑中回旋,若不是有小暖在身边,只怕她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了结自己。
  
  看着他脸上和手上点点的红印,她是愧疚和心疼的,为了让她不伤害自己,他是拼了自己的命来阻止她,他所作的一切她记在心里,就算真的要用她的命换得他的自由,她认为也是值得的。
  
  这个男子本应该有着平静祥和的生活,她手指下意识的爬上了他的脸,滑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是个好男子,本该过着无忧无虑被妻子疼爱,孩子绕膝的日子,是他的命不好,还是她无能?
  
  白玉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并没发现常暖已经醒了过来。
  
  被她摸得酥酥麻麻的,他怎么可能不醒,昨晚又是一晚的与毒魔搏斗,她身上的毒性终于稳定了下来,他也才能够伏在她身边安静地睡一会儿。
  
  “要是我的毒性真的无法除去,那么,答应我不要为我白费力气,离开大涂国,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过日子。”白玉温暖的手在常暖下意识蹙起的眉宇间轻抚着,他醒了,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她才会这么说,她是真的这么希望。
  
  常暖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怎么可以到了这个时候说让他走,还有让他离开她的话。
  
  “不,不要,我们明天就成亲,不行,今天,今天就成亲。我要嫁给你!”成了他的夫,看她还有什么理由甩开他,他有些赌气的狠狠看着她,丝毫没因为自己说出这样违反常规的话有什么不妥。
  
  白玉倒是被他狠狠地语气和眼神弄得愣了一下,然后才缓缓扯出一个有些虚弱,但却也灿烂的笑容。
  
  “我的小暖儿还真是泼辣,好,我们成亲。”白玉搂过常暖,用着嘶哑的嗓音缓缓地说道,她的眼中也闪过一抹坚定,她不能死,她说过要保护小暖,要爱护他胜过自己的生命。
  
  “嗯!”常暖靠着她温暖的胸口咬了咬牙,应了一声,他不后悔即将成为她的夫,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也要跟着她。
  
  刘樊得到白玉和常暖要即刻成亲的事有些措手不及,但却也没有任何犹豫,凭借着以往的手段还是将白府收拾的停停当当的,就等着新人就位就好。
  
  大红的礼堂,白如喜和刘樊端坐在主位上,邀请了白家的几位长老族人便算是见证了白玉的婚事。
  
  随着婚礼司仪官的喝声,白玉和常暖缓缓地向天地行礼,向父母行礼,夫妻交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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