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雄-第6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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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热得小白直蹬。他娘的谁家豹子大夏天穿肚兜儿。这是要热死谁的节奏。
艾利斯一把将肚兜扯了下来,在云艾的小屁股上打了两巴掌才放手。小白喜欢呆在艾利斯这里,爱屋及乌它也喜欢上了云艾。好兄弟蛮牛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小白很桑心,丢下山里的老婆孩子到艾利斯这里找安慰。顺便带些吃的回去,小家伙们长得很快需要大量的食物。
云家的小姐们好像都很喜欢猛兽,姐姐骑着老虎。妹妹搂着豹子,每当见此场景小云颜便吓得扭头便跑。
从小母亲便教导,君子要守礼。要做一名谦谦君子,怎么可以没事儿跟豺狼虎豹打交道?可云家没有豺狼,虎豹可是样样不缺。据说爹爹在西域有两个儿子,还养一种叫做狮子的东西。还给爹爹送了两头过来,现下正在路上。听说一天要吃上几十斤的肉,也不知道什么怪物。比小白,甚至云幂那只半大老虎吃得都多。
远方的兄弟是野蛮人,这是娘亲说的。他们的娘亲勾引了父亲,这才有的他们。虽然他们很野蛮,很强大。但自己的云家正统,正经八百的云家顺位第一继承人。
小云颜很是为此骄傲得意,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高人一等的高贵感。
“你舅舅干掉了你表叔,陛下废了阿娇。立了卫子夫为皇后,长安城真是一团乱麻。也幸好咱们离开了那泥潭,不然今天咱们还要在那泥潭中挣扎。哪里有这样舒心的好日子可过。”
云啸枕在南宫的大腿上,任由南宫给他按摩着太阳穴。
“哎!有权利就要争,这事根本不可能幸免。咱家不用争,你就这一个大公子。难道还有别人跟他争不成?东胡的两个孩子离得远,又在草原长大。日后必然是草原雄鹰,可这云颜我有些担心。”
“哦,你担心什么?”云啸关切的问道。
“记得母后派过来的那个御医么?在长安的时候,他给本宫诊断出本宫服用了大量的麝香。所以导致久久不能有身孕,母后很担心本宫的处境。便派了御医来,这个人的身份本宫从未告诉任何人。对外只说是母后赏给本宫的下人。
本宫着他私下里暗暗查访,本宫一切饮食起居之事都由他检查一遍本宫方可食用。
就在昨天,终于找到了麝香的来源。便是这屋中的熏香,本宫初时还闻着本宫这里的熏香比其他地方好闻。原来是加了麝香的缘故,本宫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来禀告侯爷。
您以为只有长安是烂泥潭,咱家恐怕也快变成这个样子了。夫君给南宫一个公道,这些年来本宫在云家谨守妇道兢兢业业。为何却要受这样的暗害。”南宫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现在她才明白栾玲死前,所将之言的含义。云家真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云啸听得遍体发寒,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情。艾利斯与志玲乖得好像两只猫,整天都躲在屋里不出来。艾利斯照顾女儿,志玲则干脆养鸟喂鱼。她屋里的百灵一个赛一个叫得好听,锦鲤一条比一条漂亮。昨天晚上去看,甚至已经培育出墨色锦鲤。
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志玲好像自打过门也没有怀过身孕。而且自打云大少爷出生之后,云家便再也没有过孩子。自然西域的茵茵除外。
“你猜到了多少。”云啸的嗓音干涩,自己眼皮子底下就上演了一出宫斗。自己居然毫无察觉,究竟是暗藏的人太狡猾还是自己太过相信别人?
“只求夫君给个公道。”南宫的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流淌,南宫也不去擦。任由眼泪打湿前胸。
“好吧,公道会给你。不过要查一下,不能冤枉了好人。毕竟……”
“毕竟她是你的正妻是不是?可本宫呢,本宫算什么?”南宫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
“来人,将制香师抓起来严加审讯。给本侯弄明白这麝香是哪儿来的。”云啸太阳穴上的青筋蹦起多老高。没想到甄嬛传的情节会出现在自己家里,自己就好像那个被蒙在鼓里的雍正皇帝。
真不敢想象再继续下去会是怎样,是否自己也会在某一天吃过药之后。与世长辞,享年不足四十岁?
云啸真想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铁卫将那制香师抓获之后。只是略加审讯,这家伙便招了供。
“是夫人指使小人的,在各房夫人已经夫人那里都放上麝香制成的香料。起初小人不明白,后来无意中听咱家的医官说过。女人碰麝香会不生孩子。小人本想洗手不干,奈何大夫人掌握了我跟翠儿的事情。
若是我敢不招办,不但翠儿得死我也得死。夫人还说,云家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
大公子便是侯爷的唯一合法继承人,待异日大公子继位。便会给我们更加丰厚的赏赐。”听着那制香师的口供。云啸遍体发寒,无奈的闭上眼睛,良久不肯睁开。
第十章失败的云啸
一盏红烛一桌的杯盘,檀香木反射着烛火的光韵。让气氛暧昧到了极点,明亮的烛火总是给人安逸宁静的感觉。
云啸记得成亲那天也是这样的气氛,跟随自己的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已然香魂袅袅,送她上路的正是自己另外一个老婆。如今她就在门外,等候云啸出去。
“为什么这样做,不要狡辩制香师已经招了。连带这些年你给了他多少银钱,又安排他的兄弟子侄借着咱家商队牟利。一样儿不落的都招了,苍虎亲自审讯,就是一块石头也会开口说话。”云啸鹰一样的眼神望向颜纤,他的心里很难过。真的很难过,这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当初刘启那样逼迫,云啸还是不愿意休妻再娶。
南宫虽然贵为公主,但对她礼敬有加。这许多年来,从未有过不恭顺的事情发生。云啸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一个性格淡漠,从不争风吃醋的人,背地里居然搞了这么大的阴谋。云啸不理解。
“从知道你与南宫偷情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有这一天。无论怎样掩饰,真像就好像被乌云遮住的太阳,总会出来的。
为什么?为了我的儿子,她是公主又那么受你宠爱。如果她生下一个儿子,难保不会继承你的家业。自古嫡庶之争不断。我不想我的儿子,好像战国的那些公子一般。遭受诸公子争位的惨剧,停尸不顾束甲相争。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出现在云家,发生在我儿子身上。”
云啸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颜纤。这个女人读过很多书,这一点从书房里重重的竹简便可以知晓。可儒家不是讲究方正大道么?为何她却学习了一肚子的阴谋诡计?
“一切都从南宫那次假孕开始,浑浑噩噩的我才知道。这个宫里来的女子。对我的地位我儿子的地位是多大的挑战。你又那么宠爱她,或许你可以抗拒皇帝的圣意。但你抗拒不了南宫的温柔,结发夫妻我太了解你。你对南宫的情谊绝对是发自肺腑,比我比家里的任何女人都要深。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见。
你对南宫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发自真心。我是你的结发妻子。安能不怕。虽然她与我相敬如宾,可是她却夺走我心爱的丈夫。我儿子的父亲,我恨她。我恨这个夺走丈夫宠爱的女人,栾玲虽然霸道。但是我知道,你不会有将她扶正的心思。
但南宫可不一样,说不准定你真的会将她扶正。天无二日,一个家怎么可以同时有两个女主人。当你将你的全部真心,全部的情毫无保留的给了南宫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已经无法阻止这个女人。
只要她生下孩子。断然会危及我的地位。就连云颜大公子的地位也可能不保。偏巧此时我在古书里看到了麝香的方子,我没栾玲那么傻。公然搜罗财务,只要保住了儿子。云家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以为可以瞒住真像。
一年,两年。到现在已近十年,我以为可以一直蛮下去。没有料到,事情终究败露。如今的我无话可说,你想象对付栾玲一样对付也好。想将我处死也好。请怜悯一下颜儿。他是你的儿子,他的身上流着你的骨血。不要迁怒与他好么?”
颜纤的脸上流着一滴滴的热泪。就好像桌上的红烛。
一仰头喝下杯中的苦酒,颜纤呛得直咳嗦。自从第一天干这事起,她就知道会败露。十年来心里不断煎熬,今天终于放下了包袱。颜纤感觉有些轻松,对未来的恐惧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左右不过是幽静,人这辈子安安静静的度过也不错。至少少了纷争。多了一份安宁。
云啸有些无奈,这是一个柔弱外表下。包裹着的一个极度自私的心,母亲疼爱儿子。这与受教育程度无关,完全是女人特有的母性在作怪。为了孩子的将来,云啸相信她愿意付出一切。
可南宫何辜。后宅里的那些女人们何辜。她们也是女人,她们也有生儿育女的权利。难怪自己在东胡可以轻松让茵茵为自己生下两个儿子。在家里,无论如何努力。也是颗粒无收,云啸甚至怀疑起自己身体有问题。好几次找御医圣手看过。
“你这样做很自私。”
“自私!哈哈哈!这天下谁人不自私,南宫还是你买回来那两个妖精。她们一个个对你俯首帖耳,话说得好像蜜罐里的蜂蜜,能甜近人的心里。可她们的心里想些什么你知道么?
你总是在外征战厮杀,家里的这些狐狸精背后都是什么德行你晓得么?南宫掌管着云家的内府事物,那该我的来管。我才是云家的女主人,她是什么她不过是个妾。
说起自私,你一个又一个的娶回家里来。难道你不自私,娶回来往家里一关便不理不顾。整天带着你的那些杀才在外面东征西讨,与匈奴人打与东胡人打与南边的野蛮人打。
最后打到现在,连长安的家都丢了。来这个鸟都不拉屎的什么大王城,你还是出去打。打什么东瀛,打什么东瓯。也只有在外面打得累了,你才会回家休息一阵。
每次打仗你都打胜,你用人血鉴证了你的功绩。用尸山血河证明了你的勇武,你杀的人都是有家有口。为了你的荣誉,为了你的功绩。你便杀了他们,他们不无辜?那些在草原上被你残杀的匈奴人罪有应得,可大王城的百姓呢?大丘城外的那三十万冤魂呢?难道他们也都罪在不赦,应该悲惨的死去?
云家最自私的是你,最无情的也是你。你口口声声为了天下百姓,其实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江山,为了你的霸业。迟早你还会跟大汉打,无数的百姓与士卒都将为你的野心与自私死去。
你今天躲避大汉来到海外,便是向着积攒实力。以图后事,以你的本事二十年后大王城便可有与长安叫板的底气。那时候你春秋鼎盛,正好挥师西进。推翻大汉,成就你的一番霸业。只是不知道,你的那个宝贝南宫。是如何看待你推翻她的弟弟,如果你还让我活着。倒是很想见到那一幕。”
云啸有些吃惊,颜纤一向温柔少有言语这样恶毒。从来没有过推翻大汉自立的想法,但或许颜纤说得对。现在自己实力不足,若是有一天自己兵精粮足。是否还能抑制住推翻大汉的野心?
“你说得太远,咱们成亲也不过只是十年光景。谁想到,夫妻夜话会是这个样子。这天下的事情纷乱如麻,别说二十年,即便是十年前你可知道。你我夫妻,有今日的谈话?
新婚之夜历历在目,可眼前已然是物是人非。这天下的事情总是在变幻,云家也好大汉也好。不过是时间长河中的一粒西沙,我们都是天穹的过客,最终都会像流星一般陨落。
你不同与栾玲,我不会找一座孤寂的山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