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雄-第6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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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吧!”欧贞杨无奈的吩咐,连人家的铠甲都射不穿。那还伏击个屁啊,这里又不是山地想用滚木礌石都不可能。
“有埋伏?”云啸看了看眼前这几个家伙,只有两匹马各中了一箭。兽医正在延医。
云啸用手摸了摸头盔上留下的划痕,食指与拇指搓了一下。“这样的软弓连铠甲都射不穿,你们怕个蛋。让大院君去扫荡一下,不过估计这些家伙已经开始奔逃。伏击只要靠弓弩,他们连甲都射不穿还混个屁啊!”
云啸拍了拍傻笑的斥候。云家铠甲材料是钢。东瓯人的箭头是什么,他娘的是青铜。老子用青铜是因为你们没有铁甲,你们用青铜箭头就是作死了。精钢打制的铠甲,也是你们射得穿的。
非常臭屁的命令队伍继续开进,照这个速度。明天午时应该能够到达东欧城,云啸十分希望那东瓯王欧贞复是个有骨气的家伙。如果有凭借坚城与自己一战的勇气那就太好了。他可不想自己漫山遍野的与欧贞复玩躲猫猫。那游戏会死人的,能不玩还是尽量不玩的好。
大军无视东瓯人示威的举动,四轮马车碾断了那一地箭矢。不出云啸所料,欧贞杨带着自己的手下顺着竹林遁走。面对自己无法战胜的对手,这位东瓯王的弟弟明智选择了撤退。
东瓯王欧贞复要疯了,肇事的公孙诡逃得无影无踪。连带将鄱阳湖水匪还有鄱阳湖沿岸抢了个底朝天。敖龙也挂了,是去岳阳回来的家伙说的。据说死的非常凄惨,游说云啸的使臣带着礼物逃去了汉境。没个十年八年怕是找不到。
最能打的弟弟也没了踪迹,听说还在太姥山里面喝风。而自己昨天派出去伏击云家的欧贞杨疲惫的跑回来。他带来一个让人崩溃的消息,自家的弓箭居然射不穿云家的铠甲。
完了一切都完了,一连串的打击让欧贞复左摇右晃。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得罪了云家这头猛兽。欧贞杨的消息成为压垮欧贞复的最后一根稻草,连人家的铠甲都射不穿,还守个毛线。
“王兄,依臣弟看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投降,不过似乎投降云家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他们有杀俘的习惯。况且公孙诡那老王八蛋杀了云家重要家将,即便是投降云家也断然不会给咱们好果子。
二是弃城远遁,将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咱们便留在这宫廷中,云家人贪财。若是因为收拾这些金银,便不会有人追赶我们。夜郎王与王兄关系亲近,咱们去投奔他可好。
过几年,待汉军撤走。咱们向夜郎王借些兵将,再杀回来也不是不可能。望王兄三思。”
欧贞杨已经失去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他检查过那个被射死的士卒。一箭贯脑,整个头骨都被射穿。这是多么强劲的弓,听说对方还有更为强劲的弩箭。强弓劲弩之下这仗不打,已然是十成十的输定了。
“可是,这东欧城是祖宗基业。如果丢了,寡人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王兄,今日的撤退只不过是为了来日再打回来。当年越王勾践,十年卧薪尝胆,最后还不是击败强大的夫差。
王兄文韬武略尤在那勾践之上,怎的就不能带着弟兄们杀回来。夺回祖宗基业。”
“罢了,罢了。吾弟带着人连夜收拾,咱们去夜郎。我与那撒骂夜郎国主撩是结拜的兄弟,到了哪里有一个安身之处应该不难。
你二哥还在太姥山中,派人去通知他。让他转道是夜郎寻咱们,咱们兄弟在夜郎卧薪尝胆,争取早日杀回来。”
欧贞复的话语里带着哭腔,自己生活在东欧城一辈子。没想到如今却要被迫离开,不知为何他居然想到了吴王刘濞父子。同样是战败避祸,同样是被云家追杀。最后,却在这东瓯城外被剧孟击杀。连人头都被割了,送给汉家皇帝。那自己会不会步刘濞后尘?欧贞复的心惴惴不安。
欧贞杨带着兵将们迅速收拾着各种细软,金子捡大块的装。珍宝捡值钱的拿,宫女捡漂亮的带。凡是带不走的也不毁弃。欧贞杨需要用这些东西阻碍云家的追击,金银这玩意最是缠腿。有多少任性游侠,看了这些黄白之物都拔不动腿,更何况那些苦大兵。
在欧贞杨的眼里,云家的那些黑甲侍卫只不过是一些受过训练的泥腿子而已。见到这些金银,说不定会内讧打起来。
在他的有意为之之下,细碎的金银在王宫中被扔得到处都是。王宫里人仰马嘶乱哄哄的闹腾了一个晚上,无关宫人全被赶出王宫每人发些遣散费便算了事。
待到第二天黎明,紧闭的东瓯城门轰然洞开。无数车马钻出东欧城,向着南方疾进。
太阳照例从东方升起,东欧城的居民们心惊胆战了一个晚上。他们忽然发现街头多了许多王宫里的人。
一则恐怖的消息迅速在传播,东瓯王跑了。他们没人管了。
第七十章占东瓯
百姓们疯狂的涌向王宫,果然发现以往门禁森严的王宫此时已然没了守卫。所有人的心里都涌起被人抛弃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很心酸很无奈。
“王上逃了,咱们也逃命吧!”呆立的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围观的人群便一哄而散。
汉军军纪败坏,侮辱妇女抢掠财物的流言很早就在东瓯城流传开来。对于未知的事物,人们总是习惯性的相信他们恶的一面。东欧城的百姓坚定的认为,那些汉军会杀害自己的家人,奸淫自己的妻女,抢掠自己的财物。
几乎所有的人在都打包细软,赤贫的人最先出逃。他们本就赤贫,除了性命没有多少可携带的家产。零星的抢劫案开始发生,既然未来是不确定的,人性中罪恶的一面便显露出来。
没有官差,没有人制止犯罪。一些平日里游手好闲的混混便集结起来,他们的手中拎着木棒。开始有组织的抢劫那些富户,更多的则是富户的家奴开始抢劫自己的主人。
忠心老仆完全是作家笔下的梦呓,这些人平日里被主家使唤。如今城破在即,谁也不知道未来的路究竟在哪里。不抢一把,用自己的性命搏个出身更待何时。
“你们这群畜生,荆家待你不薄。尔等为何如此!”东门外油铺的荆掌柜愤怒的指着几个伙计说道。这些人有些是他从街上买来的,有些则是收留的孤儿。本以为人有难时拉一把,没想到十几年的行善积德居然养出了一群饿狼。
“少啰嗦,东欧城破在即。汉军说不定明天就打来,谁还知道明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识相的将藏匿的财货都交出来,不然老子们让你知道什么叫家破人亡。”
“阡陌你个狗贼。当年你在街头要饭。都快饿死了,若不是老夫给你一口吃食,又收留于你。现在你的骨头怕是都被野狗拆散了。”
荆掌柜手指颤抖着,脸色气得煞白五官都挪移了位置。这些年他将阡陌收留在家里,好像子侄一般对待。每月例钱跟自己独生女一般的多。
“别废话,你个老狗也是无利不起早的货。老子给你卖力这么多年。也算还清了你的恩情。来人,把这老狗绑了。若是他不说,咱们便将他大卸八块。这油铺就这么大,挖地三尺也要将老家伙藏匿的银钱挖出来。”
阡陌大声的吆喝着,立刻便有一群平日里玩的好的伙计上前将荆掌柜按倒,好像捆牲口一般捆了一个倒提扣。
“阡陌你不是人。”一声娇叱字后堂传了过来,听声音就知道。这是荆掌柜的独生女利利。张开稚嫩的双臂,试图护住自己的父亲。
这利利号称东城一枝花,生得眉清目秀。兼之温柔娴淑。荆掌柜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生生疼了十五年,将一个奶娃娃疼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东城的街坊见到利利没有不竖大拇指的,阡陌闻听利利的声音脸上顿时洋溢起了坏笑。对于这个美貌的姑娘,他垂涎已久。如今不趁着祸乱得偿所愿更待何时。
“把这小娘皮抓起来,到时候哥几个人人有份儿!哈哈哈!”阡陌淫笑着用手一指,几个早已经色魂受授的家伙立刻便扑了上来。
利利奋起反抗,可哪里是几条大汉的对手。只几下便被像小鸡一般制住。
“你们放开她。有什么冲着老汉来。你们要钱,都在东院油瓮底下埋着。”荆掌柜好像一条鱼一样在地上扑腾。可女儿还是被这些汉子扭住。一些性急的家伙已经开始上下其手。
“你个老狗,不早说。走,弟兄们,咱们挖宝贝去。”阡陌一挥手,便要带着伙计们走。回头一想,这丫头可别跑了。“这丫头也带着。”
一群人押着利利走到东跨院。众伙计找了锄头便开始挖起来。
“把这小娘皮拉到屋里去,别着急弟兄们有都份儿。”阡陌见一时半会儿挖掘不出。又见利利被扭之下,浑圆的酥胸高高挺起。心下只觉得有一股热流向上直窜,一股邪火在心底里蒸腾燃烧。
利利被塞进了一座油库,阡陌连推带踹得将试图观摩的家伙赶出去。一个翻身便犹如恶狗一般扑上去。
“刺啦……”利利的衣襟便被拉开。一席红色的肚兜露了出来。阡陌的眼睛里发出狼一样的光,一张大嘴早已经向利利的脖颈吻了过去。
“阡陌哥,你等等。”利利好像忽然开了窍,语音婉转温柔。阡陌一听便酥麻了半边身子,双手不由自主的便放开了掐着利利的两臂。
“阡陌哥,你喜欢我什么?”
“嘿嘿嘿!自然是喜欢你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快点可人,哥哥疼你。”阡陌伸出手便欲再度扑上来。
利利的手上却多了一支银簪子,尖利的簪子抵在脸上,然后狠狠的划了下去。鲜血顺着桃红色的肌肤向下流淌,阡陌吓得傻掉。他双手不断的摇着,试图阻止利利继续破坏那一份美丽。
“噗!”银簪子插进了眼睛里,拔出来的时候居然还带出了眼球。
“啊……!”阡陌疯了一般的往外跑,那些伙计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可看到一脸鲜血,一只眼睛已经变成血窟窿的利利。即便胆子再大的人,心里也打了一个突兀。
“哗……”一大桶桐油兜头浇下,阡陌抢过旁边一个伙计手中的火把。一下便捅到了利利的身上,“啊……”姑娘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好像晴空里打出的一声惊雷。
东瓯城里到处都发生着类似的事情,火头从一处变成很多处。整个东瓯城,变成了犯罪的海洋。人们肆意展现自己最阴暗的一面,街头的尸体逐渐增多。犯罪的人群滚雪球一般的扩大。
有些人见到别人抢到好多银钱,黑吃黑不可避免的发生。你有三个兄弟,我有五个朋友。没说的抢你丫没商量,刚刚到手的钱还没捂热乎。那边已经有十几条大汉拦住去路。
街道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几乎每栋房子前面都躺着一具尸体,或者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富户们居住的地方,已经一片狼藉。那些洗劫了主家的仆役们,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开始放火。
滚滚浓烟伴随着大火冲天而起,火海里甚至还能听见婴儿的啼哭与女人的惨叫。
云家的骑兵冲进城门大开的东欧城,他们发觉还没轮到自家抢掠,东瓯城已经沦为人间地狱。
“封住城门,再有出城者杀无赦。”苍鹰瞪着眼睛下达命令,按照他的想法这里的一切都应该姓云。甚至连天上飞的那些乌鸦身上都应该盖个戳,他娘的抢了东西就想跑,没门儿。
抢疯了的暴徒对这些穿着甲胄的云家侍卫并不感冒,他们中的许多人昨天还是东瓯军兵。对于他们来说,拿刀子吃饭是最正常的事情。